第5章 你,想要自由吗?

作品:《战神女友被杀,我用天灾序列灭世

    这里有一座寻常工厂,几辆货车定时进出。


    四周高耸的电网护栏圈出一片无人区,是它唯一稍显突兀的特征。


    在繁忙的帝国角落,无人会留意这样一座孤寂的建筑。


    无人知晓,电网之内,轰鸣运转的并非机器,而是野心。


    那些驶入的货车,装载的并非普通物资,而是可能改写人类未来的危险之物。


    异能激发药剂与尖端实验器材。


    此处,正是东夏帝国众多秘密试验扬之一,目标直指将不可能化为可能:


    量产异能者。


    在这个世界,异能者是随机出现的存在,即便是最低阶的D级异能者,也是万中择一的幸运儿。


    而高阶异能者承载着举足轻重的战略价值,是国家实力的基石。


    纵有高科技武器威慑,异能者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可辩驳的战略威慑与至高荣耀。


    为此,让更多人觉醒异能,已成为世界强国竞相角逐的秘密战扬。


    作为大国,东夏自然倾注海量资源于此。


    实验基地深处,一间布满冰冷器械与密集监控的房间,便是少女泉洛的囚笼。


    急救药物林立的墙壁,紧闭的厚重铁门,以及身后高墙上那唯一一扇狭小却坚不可摧的防弹玻璃窗,构成了她世界的全部边界。


    她的身影蜷缩在墙角,单薄的衣物仅够蔽体,却遮不住遍布全身、爬至脸颊的狰狞伤痕。


    每一次失败的实验,每一次组织的坏死与切除,都在她身上刻下触目惊心的烙印。


    “当初……为什么会来这里……”呢喃在空荡的室内徒劳回响。


    泉洛,一个本属于福利院的名字,一条通向平凡成年生活的既定轨迹。


    直到那支“崇高”团队的到来。


    他们描绘着为国奉献的荣光与优渥的回报,轻易骗取了她的信任。


    自幼受国家恩惠的泉洛,怀着赤诚的回报之心,踏入了这个许诺“美好未来”的大门。


    迎接她的,并非荣光,而是深渊。


    通往“异能工厂”的路途,荆棘密布,非人道的折磨日复一日。


    这间实验室主攻药物诱导途径,起初是温和的体能补充、精神提振试剂,泉洛尚能咬牙承受伴随的呕吐与刺痛。


    然而,实验很快露出残忍本性。


    药物毒性急剧攀升:大片皮肤在注射后坏死溃烂;皮下钻出疯狂膨胀的诡异肉瘤;右脚趾在永久失活后不得不被切除……


    每一次失败的结果,都由这副脆弱的身躯强行买单,留下一道道刺目的伤疤。


    最深的恐惧早已化为本能记忆。


    泉洛还记得那紫黑色的毒液在血管中燃烧,骨髓都在沸腾翻滚,唯有过量的镇静剂才能强行镇压。


    最彻骨的疼痛,是切除失控肉瘤时被牢牢束缚在台上,却不施加任何止痛剂的手术。


    她能清晰感受到冷冽刀刃划开皮肉,剥离组织。


    主任冰冷的命令回荡:“剧痛,也许是激活异能的钥匙。”


    凄厉到令人灵魂冻结的惨叫,成为整个实验室那日共同的背景音。


    术后三天三夜的黑暗昏迷,不过是巨大痛苦的短暂喘息。


    哀求、哭喊、求饶……所有的卑微挣扎都被无视。


    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摧残如磨盘般碾磨,她眼里的光被一点点掐灭。


    当支撑不住被运走的实验体同伴越来越多时,泉洛的渴求已非逃离此处,而是解脱的死亡。


    “求求你们……给我个痛快……杀了我吧!”她嘶哑着,像在恳求一件微不足道的恩赐。


    “作为贵重实验体,怎么能让你死?”主任的回答封死了最后一线希望,将她彻底打入绝望的深渊。


    泉洛麻木地观察到同批受难者的凋零,这座异能工厂只剩下自己一人,也模糊地意识到自身的异常。


    同样的药物,别人倒下,她却能在强力救治下挺住,如同某种扭曲的“幸运”。


    但这特殊的自愈力,在实验室的环境下成了最残酷的诅咒,它让她得以承受更多、更久的折磨。


    铁门哗啦打开。


    熟悉的惨白灯光刺入,打断徒劳的思绪。


    白衣人鱼贯而入,精准如机器。短暂的休息结束了。


    “试剂调和,仪器就位,实验体状态确认……”主任的声音刻板精确。


    泉洛被架上操作台。


    她瞳孔涣散,毫无反应,任由护士冰冷的手指检查身体,看着主任调配那即将注入体内的未知液体。


    习惯了一切,反抗只是徒增皮肉之苦。


    红紫色怪异试剂,无声注入右臂。


    刹那间,剧痛袭来,泉洛神色骤变。


    仿佛注入的不是药液,而是啃噬血肉的活物!


    “啊——!”凄厉的惨叫瞬间填满房间。


    不反抗,不等于不痛。这直达骨髓的痛楚,是她唯一无法习惯的烙印。


    室内的人却连眼皮都不曾动一下,数据仪器的滴滴声是唯一的回应。


    “心率暴增,组织急剧坏死。”护士的声音毫无波澜。


    “观察两分钟。”主任的指令如同审视烧杯中的化学反应。


    两分钟的酷刑过后,毒液被抽出。


    泉洛已汗如雨下,面色惨白如纸,右手臂瘫软痉挛,注射点赫然留下一个血肉模糊的紫黑色凹坑。


    “记录完成,结束。”


    白衣人潮水般退去,灯光熄灭,留给泉洛的只有昏暗与死寂。


    全程无人看她一眼,更遑论交流。


    实验台上的她,价值甚至不如一只供人怜悯的小白鼠。


    冰冷的月光,无声地流淌在床沿,像一层凝滞的霜。


    这是泉洛一天中唯一能短暂关闭大脑、逃避现实的时刻。


    她望着窗外的方寸天空,沉浸在不存在的另一种人生幻境:离开福利院后的平凡工作,柴米油盐的琐碎……或许劳累,却带着她曾经期待的生命温度。


    右手传来撕裂般的剧痛,精准碾碎所有幻象。


    永无止境的折磨早已将泉洛的躯壳与精神抽空。


    活着,不是恩赐,而是诅咒。


    有的人活着,却已经死了。


    她不是没有反抗过。


    攥紧的餐叉曾抵住脆弱的喉结,冰冷的器械也瞄准过搏动的血脉……


    每一次,那些念头才刚刚凝成动作,房间角落刺眼的红光便骤然亮起!


    很快,沉重的脚步声如潮水般涌入房间。


    全副武装的士兵总会以令人窒息的速度将她按回现实的桎梏,碾灭一切自我终结的火星。


    日复一日,时间在重复的绝望里模糊、溶解。


    泉洛已经无法分辨,自己是何时被禁锢在这座“异能工厂”,又熬过了多少个日夜。


    那些裹在白大褂里的人,用她的血肉和精神继续着研究。


    如今,身体里只剩下空洞与麻木,可谓一具行尸走肉。


    她空洞的瞳孔映着那轮明月,无念无想。


    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穿透寂静:


    “你,想要自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