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日向日足的打算
作品:《火影:从战锤归来的政委鸣人》 日向宗家的议事厅内,大名府的官员走后,那股强压在头顶的威势还未散尽,压抑的怒火瞬间就爆开了。
“欺人太甚!”日向裕基一巴掌拍在矮桌上,震得茶杯嗡嗡作响,“他算个什么东西!大名的走狗而已!竟敢对我们日向家的传统指手画脚!”
“那个‘难看的绿色图案’……他怎么敢这么说!”另一位长老气得胡子都在抖,“这是对日向荣光的亵渎!是对初代先祖的背叛!”
咒骂声此起彼伏,长老们一个个义愤填膺,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到大名府去讨个说法。但他们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无能的狂怒。
所有人的目光,最终都汇集到了主位上沉默不语的日向日足身上。
“日足,你怎么看?这件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没错!我们必须向大名陈情,这是漩涡鸣人那个小鬼在背后搞鬼,他想借大名的手,来分裂我们日向!”
日向日足抬起眼皮,扫视了一圈群情激奋的族老,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我觉得,这其实都是大名的想法,鸣人只是添了把火,那么,既然是大名的意思,我们很难忤逆吧。”
一句话,让整个议事厅的喧嚣戛然而止。
日向裕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站了起来,指着日足的鼻子,因为愤怒,手指都在颤抖:“你什么意思?日足!难道你真要乖乖听话,去给宁次那个小子解除咒印?你忘了你家主的身份了吗!”
“是啊,日足!你太软弱了!”
“我们不能就这么屈服!就算要解,也得想个法子!可以在解除‘笼中鸟’的同时,给他植入一个更隐秘的封印,让他以为自己自由了,但生死还不是攥在我们手里!”一位长老阴恻恻地提议。
这个想法立刻得到了不少人的附和。
“对!就这么办!”
日向日足看着他们,看着这些为了维护所谓“规矩”而面目扭曲的同族,只是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他眼中闪过一丝众人无法理解的复杂光芒,那里面有疲惫,有悲哀,还有一丝……决断。
这群人,还活在过去。他们根本不明白,时代已经变了。
当夜,月凉如水。
日向日足独自在府邸的后院踱步,白天的争执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他抬头看着庭院里那棵老树,树下,两个小小的身影仿佛正在追逐嬉戏。
那是年幼的雏田和花火。
按照家族的传统,她们之中,必然有一个,在未来要被刻上“笼中鸟”,成为分家,去守护另一个。
无论是哪一个,这个念头都像一把刀子,剜着他作为父亲的心。
以前,他将这份痛苦归咎于命运,归咎于家族的传承。他逼着自己接受,因为没有别的选择。
但现在,鸣人的出现,像一块巨石砸进了这潭死水。
他用一种最粗暴、最不讲理的方式,告诉所有人——规矩,是可以被打破的。
日向日足的手在袖袍下紧紧攥着。
他不能再等了。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
鸣人在“根”的三号训练场,看着光幕上跳动的各项数据。
零号的身影无声地出现:“政委大人,日向日足求见。”
鸣人没有回头:“让他进来。”
片刻后,日向日足走了进来。他换下了一身繁复的宗家家主服饰,只穿着简单的练功服,看上去少了些威严,多了几分憔悴。
“你对宁次,究竟有什么打算?”日足开门见山,目光紧紧盯着鸣人的背影。
鸣人转过身,平静地看着他:“把他培养成一名出色的战士。一个拥有自由意志和强大力量的战士,而不是一件被束缚的工具。”
这句话精准地击中了日向日足的内心。
他沉默了许久,紧绷的肩膀才颓然垮了下来,声音里带着一种深沉的无力感。
“我是一个失败的长辈。”
他没有看鸣人,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有两个女儿,雏田和花火。按照规矩,她们中必然有一个要被打上咒印。我无法接受,无论是谁,我都无法接受。但我同时也是日向的族长,我必须去维护这个我同样憎恨的传统。”
“你的出现,让我看到了另一种可能。”
鸣人听着他的坦白,并不意外。任何一个有正常情感的人类,都无法坦然接受这种残害亲族的制度。
“‘笼中鸟’,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鸣人的声音很冷,“它用恐惧维持忠诚,用痛苦塑造等级,这本身就是一种极度低效、且不断内耗的腐朽模式。它让你们失去了太多本可以成为强者的族人,也让整个日向一族的力量,在无意义的内斗中不断衰弱。”
日向日足听着,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
他知道,自己今天来这里,与其说是质问,不如说是寻求一丝心理安慰。
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我有一个条件。”日向日足抬起头,眼中带着恳求,“我希望,你能帮助我,在未来,彻底废除‘笼中鸟’这个制度。让日向一族,再也没有宗家和分家的区别。”
他顿了顿,补充道:“还有,善待宁次。”
鸣人看着他,思考了片刻。
他并不觉日向日足对宁次多么关心在意,只是说,笼中鸟的约束降临他自己家里,他才觉得痛。
“一个日向宁次,不够。”
“什么?”日向日足没反应过来。
“无论是爆弹枪,还是我给宁次的那种狙击枪,和你们日向一族的白眼组合在一起,都是绝妙的搭配。”鸣人的眼中,闪烁着一种日向日足看不懂的光芒,那是一种将军看到兵源时的兴奋。
“我希望,和日向一族,进行一次深度的合作。”
“将你们更多优秀的族人,吸纳进‘根’。我会给他们最好的装备,最严酷的训练,让他们成为木叶最顶尖的战力。当然,前提是,他们必须是自由的。”
日向日足被这个提议震得半天说不出话。
把整个日向一族,都绑上鸣人的战车?
这……这太疯狂了!
“这……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他支支吾吾地说道。
鸣人却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你可以看作,这是你对未来的一次押宝。你可以多考虑考虑。”
鸣人转过身,留给他一个背影。
“不过……结局并不会因为你的犹豫,而有什么不同。”
当晚,日向宗家,一间不为人知的密室。
宁次盘膝而坐,神情平静。
日向日足站在他面前,神色复杂。
“把护额脱了。”日足命令道。
宁次照做。
日足咬破手指,双手快速结印,然后将沾着血的手掌,按在了宁次的脑袋上。
繁复的咒文从他掌心蔓延开来,覆盖了宁次的整个后背。
“接下来会很痛苦,忍着。”
日足开始催动查克拉,逆向破解那个刻在宁次灵魂深处的咒印。
“呃……”
宁次发出一声闷哼,额头的青筋暴起,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那是一种比咒印发作时强烈十倍的痛苦,仿佛整个灵魂都在被硬生生撕扯、剥离。
他死死地咬着牙,没有发出一声惨叫。
日向日足看着他痛苦的模样,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忍,但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
他一边维持着术式,一边用一种极其沙哑的声音开口。
“宁次,对不起。”
“作为族长,我没能保护好你父亲,也没能给你一个公正的童年。我……失职了。”
“我请求你的原谅。”
汗水从宁次的额角滑落,滴在地上。他紧闭着双眼,没有回答。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撕心裂肺的痛苦,如同潮水般退去。
宁次感到额头一松,仿佛一道无形的枷锁,在这一刻被彻底斩断。
他缓缓睁开眼,整个世界,似乎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下意识地抬手,摸向自己的额头。那片皮肤光滑依旧,但皮肤之下,那种被束缚的压抑感觉,彻底消失了。
他自由了。
这一刻,他没有预想中的狂喜,内心五味杂陈。
笼子,终于被打破了。
那他,应该感激这个给他在一开始就装上笼子的人吗?
“咒印已经解除了。”日向日足收回手,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他看着宁次,眼神郑重。
“这件事,不要声张。给家族,也给你自己,一个适应的时间。”
宁次看着眼前这个既是伯父又是他厌恶的宗家家主的男人,看着他眼中那份不知真假的愧疚,沉默了许久,最终,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