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团藏的邀约
作品:《火影:从战锤归来的政委鸣人》 不是漩涡水户那温暖如春的生命力,也不是漩涡玖辛奈那火爆却坚韧的封印。
这种感觉,更接近于……宇智波斑。
不,不对。
九尾的意识中泛起一丝波澜。斑的压制是纯粹的霸道,是“你必须听我的”蛮横。而这个小鬼,这个自称为“帝皇”的家伙,他的意志更加纯粹,也更加恐怖。那是一种“你本就属于我”的绝对自信,是一种从根源上抹去反抗可能性的绝对法则。
斑想当世界的主宰,而这个小鬼,他想重塑这个世界。
……
木叶村,某处不起眼的民居屋顶。
三名根部忍者呈三角之势,纹丝不动地趴伏着,气息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他们是“根”的眼睛,是黑暗中的幽灵,负责对特定目标进行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监视。
他们的目标,漩涡鸣人。
“监视日志,第七天。”其中一名忍者用加密手势,向另外两人传递信息。
“目标于凌晨四点整起床。负重两百公斤,绕村五十公里长跑。体术训练两小时,招式判定为‘非木叶格斗术’,危险等级:极高。由于之前被跟踪目标发现,我们小队负责跟梢的乙三、丙七,目前正在医疗班接受腿部肌肉治疗。”
“上午八点至十二点,目标使用‘多重影分身之术’,共计一百名分身,进入村立图书馆。根据图书馆管理员的报告,所有关于工程学、战术学、封印术基础、大陆历史的典籍,均被借阅并归还,书籍包括《高等工程学理论》、《战国阵法复盘》、《封印术入门到放弃》……”
其中一名忍者顿了顿,补充了一句个人观察:“那本书好像真的叫这个名字。”
“闭嘴,记录客观事实。”
“下午一点至五点,目标监督其队友宇智波佐助与春野樱的训练。评价分别为‘不合格,力量释放过于分散’与‘合格,但哭鼻子的时间可以用来多做五十个引体向上’。宇智波佐助申请与目标对战,被目标用一根手指制服,时长十秒。之后春野樱全程未哭,并成功多做了五十个引体向上。”
“结论:目标无任何情感波动,无任何多余社交,作息规律到令人发指。无法进行常规心理渗透,建议提升监视等级,或……放弃监视,直接上报‘此人不像人''。”
最后一条信息传递完毕,三名忍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们是经过残酷训练的工具,本不该有情绪。但连续七天,他们感觉自己监视的不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而是一台永不疲倦、正在疯狂进行自我优化的战争机器。
这活儿,太伤自尊了。
……
深夜,鸣人的公寓。
房间里没有开灯,月光透过窗户,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清冷的光斑。
窗外,一道黑影如同一片被风吹落的叶子,悄无声息地贴在了墙壁上。他戴着白色面具,是团藏麾下最精锐的刺客之一,擅长潜入与无声的暗杀。
他调整呼吸,将自己的心跳降至最低,如同鬼魅般,缓缓地将窗户推开一道微不可察的缝隙。他准备将一卷黑色的密令卷轴,悄悄放在鸣人的床头。
然而,他刚刚探进一只手。
“回去告诉团藏,我三分钟后到。”
一个平静的声音,从房间的黑暗中传来。
那名根部忍者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如遭雷击。他可以对天发誓,自己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没有泄露一丝查克拉,甚至连呼吸的频率都和风声同步。
他是怎么发现的?
恐惧,这种早已被他从身体里剥离的情绪,此刻却像藤蔓一样,从脊椎深处疯狂地向上攀爬。
他不敢停留,身体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夜色中。
鸣人从黑暗中站起身,不紧不慢地穿上那件橘黄色的外套。他甚至没有朝窗外看一眼。
……
三分钟后,鸣人准时出现在了约定的地点,被一名根部忍者带领着,走入木叶地底深处。
阴冷,潮湿,压抑。
走廊两侧的墙壁上,刻画着扭曲的咒印,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怨念。这是“根”用来震慑新人的手段,也是维持成员忠诚的枷锁。
鸣人目不斜视地走着,内心毫无波澜。
【环境扫描:防御体系落后,陷阱布置毫无新意,心理压制手段过于粗糙,主要能源来自几条被截流的地下水脉,利用率低下。】
【综合评价:一个装修风格停留在上个世纪的,阴森的地下室。有待升级。】
最终,他被带到了一间空旷的石室。
志村团藏,这个木叶的暗面,正坐在冰冷的石座上。他被绷带包裹的脸上,只露出一只锐利的眼睛,像一只蛰伏在黑暗中的猛禽。
“漩涡鸣人。”团藏先开了口,“你在波之国的表现,我看过了。很出色。”
他赞扬的,是那份不带任何感情的“清缴”,是那份将敌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冷酷。
“木叶沐浴在阳光下太久了,人们忘记了黑暗的必要性。树叶飞舞的地方,火亦生生不息。但他们忘了,火光越是闪亮,投下的影子就越是深邃。”
团藏开始了他那套沿用了几十年的说辞。
“情感,是忍者最大的敌人。同情、怜悯、犹豫,这些都会成为致命的弱点。猴子他已经老了,他的仁慈正在让木叶这棵大树从内部腐朽。我们需要更强硬的手段,需要有人来承担这份黑暗,来做那些脏活累活。”
他自信地看着鸣人,他相信,眼前这个少年,是他理念最完美的继承者,是天生的“根”。
“加入我,鸣人。在这里,你将获得真正的力量,你将成为守护木叶真正的基石……”
“团藏大人。”
鸣人平静地开口,打断了团藏那充满激情和蛊惑力的长篇大论。
石室内的温度,仿佛瞬间下降了好几度。带领鸣人前来的根部忍者,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短刀。
从未有人敢打断团藏大人的话。
团藏的独眼微微眯起,没有说话,等待着鸣人的下文。
“您的理念,存在一个根本性的逻辑谬误。”鸣人直视着石座上的那个男人,一字一句,清晰地陈述。
“什么?”
“您所说的‘根’,并非为了守护‘木叶’这个集体而存在。”鸣人向前走了一步,“它的存在,是为了巩固您的个人权威;它的运作,是为了实现您的政治抱负;它的扩张,是为了满足您的权力欲望。”
“您将个人意志,凌驾于集体利益之上,并将其包装为‘必要的牺牲’和‘守护木叶的黑暗’。”
“这是一种极度低效,且结构极不稳定的管理模式。”
鸣人的话,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团藏用“大义”包裹起来的,最核心的私欲。
“一旦您这个核心节点因为衰老、战死或任何意外而崩溃,整个‘根’系统,就会因为失去唯一效忠目标而瞬间瘫痪,甚至反噬木叶。”
“您不是在为木叶承担黑暗。”
鸣人停在团藏面前,做出了最终的判决。
“您只是在用木叶的资源,给自己打造一个地下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