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隐隐有哗变的局势

作品:《大明:亡国夜,我带来完整工业体

    王承恩还想前去通报,裴雪衣却径自闯进来,这把王承恩吓得不轻,害怕裴雪衣会对陛下不利,毕竟裴雪衣的武功可是很厉害的。*秒+蟑,结~暁\税_旺~ `已_发~布′蕞¨歆`蟑,結·


    他努力挡在裴雪衣面前,客气道:“裴姑娘,裴姑娘,陛下休息了,有什么事老奴帮您通报!”


    裴雪衣:“不用,我自己进去!”


    两人拉扯间,王承恩准备喊侍卫,房间里传来朱由检的声音。


    得到回应的王承恩这才放裴雪衣进去,随后跟身边侍卫招手,只要裴雪衣有异动,立即拿下。


    裴雪衣进来看到朱由检在桌案前批阅奏疏,密集的奏疏己堆满案头。


    她又注意到朱由检略显疲惫的眼神,急躁的心情不由软下来。


    朱由检抬头看向裴雪衣,裹着厚厚棉服,因为仓促赶路的缘故,睫毛上凝结一层薄薄的霜。


    “怎么突然跑到宫里来了?想我了?”


    裴雪衣翻个白眼,先在火炉边暖暖身子,顺便端起茶杯给自己倒茶。


    朱由检:“听说链霉素研制出来了?张景岳有没有在人的身上做实验?”


    裴雪衣捧着茶杯:“有!”


    朱由检:“实验结果呢?有没有副作用?”


    链霉素的提纯工作放在现代有着很大的局限性,他担心链霉素里混合着其他的毒素和杂质,没有经过大量的临床报告,容易引起过敏或肾衰竭。`咸′鱼^看+书/罔¢ ¢追*蕞*新-章,踕?


    裴雪衣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在青霉素的压制下,她的咳嗽减轻许多。


    以前每到冬天被冷空气刺激的会剧烈咳嗽,今天从西山骑马赶到京城,好像还没咳嗽,就是有点晕。


    裴雪衣知道药物的副作用,张景岳说了,链霉素还在试验阶段。


    朱由检看着发呆的裴雪衣,以为她是过年想家了,而裴雪衣亲人己经全部离世,这个世界只剩她孤家寡人。


    朱由检放下手里的笔:“今晚别回西山了,留在宫里吧,我要大摆宴席吃饭,你也跟着蹭顿饭吧。”


    裴雪衣答非所问:“我就是那个被实验的对象,暂时还不知道会不会有副作用。”


    杨婉清叮嘱她留在西山,结果因为顾泠音的事情,一时冲动跑到宫里。


    朱由检听说裴雪衣以身试药,不由提高声音:“你疯了?那些药物还没有来得及临床实验,你知不知道你随时会死?”


    裴雪衣:“西山那边的肺痨只有我一个,找不到多余的人,再说,我的生命跟别人的生命有什么区别?你为什么要把人分成三六九等?”


    朱由检错愕的看着裴雪衣这番言论,以前裴雪衣从来不会谈论这种话题。+墈¢书!君` _追!最+薪~彰_结`


    “你这些都是从哪里看到的?”


    裴雪衣从怀里拿出一本被暖得很热的书籍,正是我们大学思修课的教材《思想道德修养与法律基础》。


    朱由检傻眼了:“哪儿来的?”


    裴雪衣:“从杨婉清那里借阅的。”


    朱由检没记得送给过杨婉清这些书啊,裴雪衣这种没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能读懂思修教材?


    他叹一口气,指指旁边的凳子:“有什么话就好好说,先坐下来,时间多得是,你慢慢说。”


    裴雪衣看朱由检没有动怒,这才在凳子前坐下,目光注意到桌案的奏疏。


    她跟朱由检接触久了,自然能分清轻重缓急。


    顾泠音是小事,是对自己读书内容和朱由检做法产生的质疑。


    无意间,裴雪衣瞥到奏疏内容是总兵陈士奇的上疏,要求陛下督促南京守备拨付军饷,大军的军饷无法支持超过十天。


    从奏疏送来到今天,刚好过去十天。


    这还是十万火急的消息传递速度。


    裴雪衣问道:“陈士奇是谁?”


    朱由检把陈士奇的身份告诉她,说陈士奇是兵部左侍郎,右佥都御史,西川巡抚,后来被张献忠的大军赶出巴蜀。


    裴雪衣恍然大悟,就是秦良玉和皇帝妃子围剿张献忠的那支军队。


    听说北上勤王,得知京城危机解除,暂时驻扎在南京。


    裴雪衣:“那么多大军缺衣少食,你赶紧让朝廷拨付粮草啊,总不能让士兵饿着肚子,又赶上过年。”


    朱由检两手一摊:“南京守备赵之龙说城里没有粮草,霜冻的灾情己经波及江南大片的区域,知道西湖吗?”


    裴雪衣点点头。


    朱由检:“连西湖都结冰了,这么厚的冰层。”


    裴雪衣不由沉默了,事情确实够棘手的,她知道朱由检从孔府抄来不少钱财,提出可以从内帑拨款。


    朱由检:“来不及啊,再说内帑有的只是银子,没多少粮食,应该从山东征粮食运过去。”


    他当即就启奏诏书,准备派人送到山东的周纪元和杨延鉴手里,他们两个在山东推行摊丁入亩,应该能筹措不少粮食,再从山东把粮食运到南京。


    裴雪衣看着朱由检忙碌起来,出奇的没有再打


    扰对方。


    与此同时,南京城外的军营里。


    一名叫陈子铭的副将听取着手底下将士的汇报。


    “他妈的,那个守备赵之龙算什么东西?当初张献忠围攻应天府,如果没有我们,他现在的脑袋都被挂旗杆上了。”


    “就是,如果不是我们率领大军,跟李国桢的集团军合围,张献忠能那么快败退吗?给他要点粮食,叽叽歪歪的,我们军粮最多还能撑三天,如果三天筹措不到粮食,咱们都要饿死在这里!”


    “凭什么他们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听说夜夜去秦淮河喝花酒,有钱逛青楼,没钱给我们筹措军粮!”


    副将陈子铭的眼里同样透着冷酷,他缓缓掏出腰间的刀:“既然伸手要不来,那就别怪我们去抢了!”


    幕僚听到军营的谈话,心里顿时产生不妙的念头。


    这群士兵己经有哗变的苗头。


    陈子铭扭头看向幕僚刘治栋:“刘大人,你也看到了,巡抚大人要不来粮食,那些人天天在秦淮河喝花酒,大过年的,我们跑到这里为了什么?”


    他们明明听从陈士奇的指挥派兵勤王,结果落到这个下场?


    幕僚刘治栋劝道:“这事需从长计议,不如我们先去找巡抚大人,看看陈大人怎么说,按理说过几天朝廷那边会回信。”


    能和平解决的尽量还是和平解决,不能再发生流血事件了,打来打去,损伤的都是大明的子民。


    陈子铭现在还算冷静,一边安抚手底下的将士,一边在刘治栋的陪同下,前往陈士奇的军营。


    所有来自北方的士兵第一次体会到江南那种潮湿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