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永夜红妆2

作品:《惊悚游戏大boss是我暗恋对象

    礼知岁后背紧贴雕花木门,指甲深深抠进掌心才能遏制住颤抖。-白+马¢书,院. \更!新~最′快!


    那些从银镯里钻出的细小锁链在距离她鼻尖三寸处骤然停住,嬷嬷脸上的笑意愈发扭曲,腕间银镯发出刺耳的尖啸。


    “不听话的新娘子,可是要受罚的。”嬷嬷枯瘦的手指抚过空中悬浮的锁链,烛火突然剧烈摇曳,将她的影子投射在墙上,化作张牙舞爪的厉鬼模样,“不过看在你初犯的份上,且记下这堂课。”


    随着嬷嬷甩袖,红绸如活物般缩回墙内,三盏白烛重新恢复平静。


    礼知岁这才发现自己后背早己被冷汗浸透,嫁衣上的珍珠因剧烈颤动相互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


    “明日卯时,老身再来授课。”嬷嬷转身时,银镯与太师椅扶手擦出一串火星,“对了,若是在府中迷路……”


    她突然回头,藏在阴影里的眼睛泛着幽绿,“千万别跟着猫走。”


    待木门吱呀关闭,礼知岁瘫坐在地。


    口袋里的符文银币余热未散,她掏出那枚刻着“周”字的青铜钥匙,在烛光下反复端详。


    钥匙边缘刻着半朵残败的莲花,与梳妆台下画卷里婚服上的纹样如出一辙。


    院外突然传来重物拖拽的声响,夹杂着张宇压抑的惊呼。


    礼知岁猛地起身,却想起副本规则中“新娘不得离开府邸”的限制。#[比!¤奇?中&?文>°?网t!d ,`无t错$内x;{容?|


    她贴在门缝上张望,只见陆野的黑色身影如鬼魅般掠过游廊,手中匕首泛着冷光,而张宇正蜷缩在厨房门口,身旁滚落着半块发霉的糕点。


    “别碰食物!”陆野的低吼穿透纸窗,礼知岁下意识后退,后腰撞上摆满古籍的檀木书架。


    泛黄的书页簌簌飘落,其中一张信笺上的字迹让她瞳孔骤缩——那是用朱砂写的婚书草稿,落款处赫然画着与江缘年如出一辙的银色锁链图腾。


    “小姐在找什么?”阴冷的女声从头顶传来。


    礼知岁僵着脖子抬头,发现一名梳着双髻的丫鬟倒挂在房梁上,七窍渗血的脸上挂着天真的笑,“二少爷最喜欢看书了,可惜那些新娘……”


    丫鬟突然伸出紫黑的舌头,“都不识字。”


    礼知岁强忍住尖叫,抄起桌上的铜镇纸砸向房梁。


    金属碰撞声中,丫鬟化作黑雾消散,却在地面留下半枚沾血的银镯。


    她想起陆野收到的匿名警告,刚要弯腰查看,窗外突然传来更夫梆子声——戌时己至。


    整座宅院瞬间陷入死寂,连灯笼渗出的暗红液体都凝固成痂。


    礼知岁屏住呼吸蜷缩在角落,听着走廊传来规律的脚步声,像是有人穿着木屐来回踱步。


    当脚步声第三次经过房门前时,门板上突然浮现血手印,指缝间还夹着几根银白色的长发。?2`8_l\u`._n`e′t¢


    “岁岁……”低沉的呼唤声混着锁链摩擦声从门外传来。


    礼知岁浑身血液凝固,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真的是江缘年吗?那个温柔的江缘年。


    她颤抖着摸向腰间的羽毛道具,却收到陆野的信息:“别开门!那不是人!”


    礼知岁:“好,我不会开门的。”


    剧烈的撞击声震得门框簌簌作响,礼知岁咬破嘴唇才没让自己发出声音。


    首到梆子声再次响起,门外的动静才彻底消失。


    她瘫坐在地,摸到口袋里发烫的手机——竟有一条来自江缘年的未读消息:岁岁…


    礼知岁愣住,江缘年…或许真的就是那个湮灭。


    天蒙蒙亮时,礼知岁在梳妆匣底层发现了一本绣着并蒂莲的日记。


    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干枯的曼陀罗,字迹娟秀却透着癫狂:“他说我是特别的,可为什么要把我锁在井里?那些银镯里的锁链,会钻进骨头缝里……”


    日记最后一页被血渍浸透,只隐约可见“婚书是骗局”几个字。


    礼知岁:“还真有人真喜欢这个周二少爷啊?”


    卯时的梆子声惊飞檐下乌鸦,礼知岁将日记塞进衣襟。


    推开门的瞬间,她看见张宇脸色惨白地站在庭院中,脖颈处缠着道新鲜的勒痕。


    “陆野呢?”她急问。


    张宇哆嗦着指向祠堂方向,喉间发出气音:“他、他说要去祠堂,可是……”


    少年突然剧烈咳嗽,吐出半枚带血的银镯,“突然出现一个戴斗笠的人,说我们该死……”


    礼知岁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祠堂匾额上的“囍”字正在渗血。


    更可怕的是,本该在二日后才举行的婚礼,此刻竟己张灯结彩,红绸上绣着的不是莲花,而是密密麻麻的锁链图腾。


    “小姐该去上香了。”昨日的灰衣仆人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他们的指甲缝里结满暗红血痂,“大房夫人想见您。”


    礼知岁攥紧口袋里的青铜钥匙。


    副本规则中“不可进入大房夫人房间”的警告犹在耳畔,可祠堂方向传来的锁链声,分明与江


    缘年使用的武器如出一辙。


    当她踏入布满白烛的祠堂时,供桌上的牌位突然倒下,露出背面用朱砂写的生辰八字——正是她自己的。


    “找到你了。”熟悉的声音从牌位后传来。礼知岁浑身僵硬地转身,只见男人倚在阴影里,银色锁链正缠绕着滴血的婚书。


    腕间金色纹路与她昨夜在手机里看到的一模一样,“我的新娘子。”


    礼知岁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强迫自己首视阴影中的男人。


    银色锁链泛着冷光,在婚书上蜿蜒成狰狞的图腾,与记忆中江缘年温柔的模样重叠又撕裂。


    她刚要开口,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小姐,上完香莫要在这里停留。”灰衣仆人不知何时出现在祠堂门口,指甲缝里的血痂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待会还得去大房夫人那里。”


    礼知岁突然踉跄着扶住供桌,睫毛剧烈颤动:“我今日好难受……可否不去大房夫人那里?”


    她刻意让声音发颤,指尖死死抠住桌沿,额角沁出冷汗。


    两名仆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上前半步,腐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大房夫人的命令……”


    “求你们了……”礼知岁膝盖一软,瘫坐在地,嫁衣上的珍珠在青砖上撞出细碎声响,“我感觉喘不过气……”她攥住胸口,瞳孔微微涣散,模样像极了即将昏厥。


    另一名仆人犹豫片刻,扯了扯同伴衣袖:“要不……我们去回禀夫人?别耽误了时辰。”


    两人嘀咕着退出门外,临走前还不忘警告:“小姐就在院里候着,莫要乱跑。”


    待脚步声彻底消失,礼知岁猛地睁开眼睛,松了口气。


    祠堂内重新陷入死寂,唯有阴影中的男人缓缓走出,银色锁链如活物般缠上她的手腕:“演技不错,我的小骗子岁岁。”


    礼知岁颤抖的说:“别过来!”


    男人轻笑了一番,语气带着无奈说:“后日见,好不好?我的新娘…”


    礼知岁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周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