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关于代号

作品:《论科学拯救柯学的一百种方法

    这句话很奇怪,起先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根本没把它当回事。


    结果现在被砍人魔大军围攻,他们才后知后觉回想起黑田兵卫当时的意味深长。


    ………理事官,你说的那个解决不了的事情,是现在这种情况吗?


    三人背抵着背,其中两个警I察当着塞尔提的面开始打哑迷。


    萩原研二:“…所以要打个电话吗?”


    松田阵平:“那岂不是暴露了,而且叫他来真的管用吗?”


    萩原研二:“好问题,但是小阵平,如今这个场景我们如果不求助的话,可能会被砍成细细的臊子。”


    塞尔提不语,只一味用影子挥散凑过来的砍人魔,像在挥蚊子。


    她终于有功夫掏出PDA打字:[你们在说什么呢?]


    三个人面面相觑了几秒。


    砍人魔们有的抛弃武器扑了过来,然后被松田阵平踹开,对方的面容暴露在灯光下,竟然是一脸痴汉笑。


    松田阵平猛地收回腿,心里泛起一阵恶寒:“………”


    恰巧就在这时,萩原研二的手机响了起来,电话铃声在黑压压的深夜中格外明显,有种午夜凶铃的美感。


    砍人魔们如同丧尸围城,在听到声音之后齐齐将头转向萩原研二的方向,用一双双红到不正常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萩原研二在这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点开了通话键。


    “小朝。”萩原研二干笑两声,“和朋友见面结束了吗?”


    朝闻道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萩原研二也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回宾馆,有没有发现自己和小阵平偷偷溜出来遇到了砍人魔……


    但看样子朝闻道是刚刚结束了跟朋友的会面,萩原研二听到了衣料摩擦的声响,应该是对方在穿衣服。


    [嗯,结束了,我找到一点线索,等回去和你们说。]


    “好的那我们呜哦——?!”


    萩原研二刚开口,身体就被松田阵平猛地一拽避开了砍人魔的攻击,于是声音带着些许漂移的感觉,尾音起伏。


    日本刀划破空气的声音响起,砍人魔扑了个空,扭曲地再次站了起来。


    朝闻道终于听出不对劲了:


    [……你们没在酒店?]


    这边兵刃相接的碰撞声过于明显,其中夹杂着松田阵平几声宛若遇到hentai才会发出的“混蛋别扯我衣服!!”的怒吼,萩原研二无法描述如今这场大混战。


    好消息,砍人魔似乎对杀人没兴趣。


    坏消息,他们似乎看上了萩原一行人的肉I体………啊啊啊啊啊好诡异!!hagi酱也有点遭不住了!!!


    望着迎面朝着三人扑来的人人人,萩原研二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举起嵌满钉子的棒球棒挥退面前一群笑容痴汉的砍人魔,发出屈服的悲鸣:


    “小朝!”萩原研二快速道:“我们好像也遇到砍人魔了但情况有些不对劲救救我们啊啊啊啊啊你们不要扒我的裤腿——”


    可谓凄凄惨惨戚戚。


    [……………]


    朝闻道似乎在电话那头发出一点笑声,像是已经看到了萩原研二他们这边的画面。


    他也不管萩原研二有没有听到了,撂下一句:[等着。]


    通话被他挂断。


    。


    。


    。


    另一边,餐厅包厢内。


    朝闻道看着被自己挂断的电话,露出一点玩味的表情来。


    他原本还想着送园原沙也香回家的,现在看来得先去营救队员们了。


    至于那些模棱两可有关月亮的话语,朝闻道对此有些头绪。但这些都可以往后拖一拖。


    他把手机放回口袋,对园原沙也香开口暴言:“我的队员们被非礼了。”


    园原沙也香不明白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于是她保持了礼貌的微笑。


    朝闻道下一句继续开口:“被砍人魔。”


    园原沙也香:“………”


    啊这。


    她赶紧聆听了一下。


    “我能听到的“孩子”中现在没有人在户外。”


    砍人魔也不是一整天都被操控,他们大多数时间与常人无异,只有在被“母亲”呼唤时才会在被砍者的体内醒来。


    园原沙也香先是遗憾自己帮不到朝闻道什么忙,接着又非常抱歉地松了口气。


    毕竟她也不想让对方留下园原沙也香操控的砍人魔全是hentai的印象……话说那个脱离她掌控的人是怎么回事啊!这不是败坏风评吗?!


    好在朝闻道并未露出什么怪异的表情,他只是沉思了两秒,然后发出自己的疑问:


    “既然在罪歌的观念里,强者会臣服更强者。”


    他露出若有所思又跃跃欲试的表情来:“那你觉得我和那个夺走“罪歌之子”的人相比,谁更胜一筹?”


    园原沙也香下意识向后靠了靠,斟酌道:“……我也不清楚。”


    朝闻道笑了:“好诚实啊沙也香,不过你说得对,这种事情还是要实践才能出真知,你说如果现在罪歌将我划伤,我会被你操控,成为罪歌之子吗?”


    在大脑想明白前,体内的罪歌已经替沙也香开了口,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如同游魂呆呆飘在一旁。


    她说:“可以试试看。”


    那声音轻柔甜腻,不是她的声音。


    在反应过来后,园原沙也香大惊失色,“?!等等!”


    但朝闻道已经伸手抚上刀刃,锋利的尖端刺破了他的指腹,一串猩红的血珠冒了出来,滴落在罪歌的刀身。


    ………这真是一种很奇特的感受。


    与其说是人类被体内植入的“罪歌之子”操控,倒不如说他们是被数以万计涌来的信息逼迫的暂时封闭了自我……无数信息涌入脑海,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朝闻道的眼球染上绯红,他歪着头,眼前是所有被罪歌之子所操控的人类所见到的各种画面:


    黑夜,显示着工作文件的电脑屏幕,家中走廊,夜晚的街道,居酒屋。


    吵闹声,哭泣声,欢笑声,男人,女人,中学生,打工族。


    而在这纷乱的画面与吵嚷中,罪歌本体的声音是最明显的,她那像是小孩子一样活泼,又如同病毒一样乱码的声音:


    [人类,强者,渴望]


    [爱]


    [渴望爱人类]


    [渴望强者所以是人类,是爱是渴望所以是强者的人类。]


    [更加。强悍。]


    [想要,更加,强悍的,爱,想要爱,强悍的,人。]


    [你,好强,美丽,母亲,喜欢你]


    [渴望,我的,母亲,母亲,渴望,强者,爱]


    [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


    “你是不是日文不好啊?”


    朝闻道听得脸都皱起来了:“虽然知道你喊的母亲不是我,但听起来还算太怪了。”


    短暂的冲击后,他对着虚空打了个响指。黑色立方体由细小的浮沙凝聚成团。


    朝闻道两指捻动将血渍抹掉,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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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伤口颇深,但他没管。


    “今天真是谢谢你啦,沙也香。”


    他那双红眼睛笑得眯起来,温温柔柔,一点看不出被罪歌操控的迹象。


    朝闻道伸出手,由他体内催生而出的刀身,如罪歌本体一般耀眼明亮,沙也香分不清其中究竟谁才是谁的主人。


    “被罪歌寄生很不好受吧?我如今理解了你。”他说:“如果你不愿意继续担当宿主一职,可以联系我,我来帮忙回收……但如果你仍乐意,”


    他握住园原沙也香的手,弯腰落下一个很轻的吻。


    说话的热气洒在沙也香的手背:“我也会帮你的,那些反抗了你和罪歌的人,你不需要再担心。”


    “我会帮忙回收。”他重复了一遍。


    语毕,朝闻道将风衣系好扣子,悠悠摆了摆手,唯一可以称得上“色彩”的双眼眯起后,在灯光的下的他像一道纤长立体的影子。


    “那么今天就先聊到这里吧,我会再联系你的,现在就先回到你女儿身边,已经安排了人来接你了…希望你能好好享受亲子时光。”


    青年打开门离开,余音飘散在空气中。


    *


    门外。


    朝闻道关上门,打量着面前这两个身着黑西装,戴着墨镜,眼瞅着不像好人的年轻人,嘴角没忍住抽了抽。


    “谁让你们这么穿的?”他头开始痛了。


    两个小年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


    “是朗姆大人。”其中一个开口。


    “一如既往的糟糕品味。”朝闻道锐评。


    二人不敢说话,多说多错。


    “算了,我不为难你们,接完人快点离开。”朝闻道挥挥手,示意人就在里面,自己也准备去找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


    在他离开前,其中一个小年轻犹豫了一下,开口问:“……要把她送到哪里?”


    朝闻道真觉得朗姆很不靠谱,什么事都没交代就光给他塞了两个人,评价是和狮子匠一起被他狠狠咒骂。


    还是他会错意了?这其实是对方的示好…?


    朝闻道紧急撤回一个辱骂通话,这才上下打量了两眼面前的小年轻,然后发现他们的做派很不“朗姆”——主要是朗姆的偏好很明显,不喜欢呆子。


    他的语气一下子柔和了:


    “……你们是新人?刚通过考核吗?”


    两个小年轻点点头。


    哦……大概率是送自己两个部下,朝闻道摸摸下巴,马上就把朗姆从黑名单拉了出来。


    朗姆,好人。


    “把她送到研究所。”朝闻道掏出一张权限卡:“用这个进去,然后告诉里面的管事人,这个女人是实验体S-001*,把她和S-002分在同一个房间,另外,没有我的允许,无论哪个研究员来看她们,一律轰走。”


    他垂眼给朗姆发短信,浅浅感谢一番,顺便吩咐道:“啊,但如果有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来找S-002,你们就让她进去,那是组织在美国培养的天才科研人员,和我的研究项目有重合…这段日子你们的职责就是保护她们,能做的到吗?”


    两个小年轻依旧点点头,有点愣,但貌似还挺听话的。


    朝闻道满意了:“还有什么要问的?”


    两个小伙头发颜色一白一黄都很浅,夜里就像灯泡一样明显,长的还特别西洋风,不像日本人。


    白头发那个挠挠脸,“我们…怎么称呼您?”


    朝闻道挑挑眉。


    “Lagavulin。”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