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是朕魔怔了
作品:《宫女好孕娇媚,绝嗣帝王送凤位》 林庶人与小朵的悲剧,即使已经发生很长时间,林庶人已经在冷宫安顿下来。
可水仙心中却始终无法忘记她们两个,一死一伤。
水仙深知,在这深宫之中,主仆尊卑犹如天堑,多少宫人的命运系于主子一念之间,生死荣辱,身不由己。
上一世的她是这样,小朵也是这样,都为了主仆关系或是主动或是被动地付出了自己的性命。
借着协理六宫,代掌凤印之机,水仙在经过深思熟虑,并与昭衡帝通过气后,颁布了一道震动后宫的新政谕令:
“即日起,凡宫内侍奉宫人,可自行向内务府提交离宫归家申请。各宫主位不得以任何理由强行阻拦、扣押或报复。内务府需秉公办理,不得推诿刁难,核准后发放归家银两,妥善遣返。”
这道谕令的颁布,使得整个后宫震动不已,甚至还波及到了前朝。
它打破了延续数百年的宫规,首次明确赋予了底层宫人一定程度自主选择去留的权利。
虽仍有诸多限制,却无疑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这意味着,各宫主位对名下宫人的绝对控制权被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
消息传出,无数底层太监宫女心中燃起了微弱的希望,对颁布此令的瑾皇贵妃感恩戴德。
然而,这也触动了高位妃嫔们的核心利益。
可靠的、用熟了的奴才不好找,若人人都能轻易求去,她们往后用人,甚至行某些隐秘之事,岂非大大不便?
最先坐不住的,便是以婉妃为首的一干妃嫔。
她们不敢直接对抗手握宫权,圣眷正浓的水仙。
近日昭衡帝对水仙的维护不用明说,简直堪称十足的偏心。
不过她们也不会坐以待毙。
婉妃等人不约而同地聚到了昭衡帝面前,名为请安,实为诉苦。
有人直率,有人哀婉,都在昭衡帝的面前上眼药,暗戳戳的诋毁水仙的新规。
婉妃拿着亲手为昭衡帝做的羹汤,一边伺候昭衡帝用着,一边不顾昭衡帝的反感,坚持进言。
“皇上,瑾皇贵妃妹妹心善,体恤下人,本是好事。只是……”
婉妃先是将水仙夸了一番,然后才说明自己真正的来意。
她叹道:“这宫规乃祖宗所定,历经数朝,自有其道理。如今骤然更改,允许宫人自行请辞,若因此使得各宫人手短缺,伺候不周……”
“甚至……让一些心术不正之人,借机脱离监管,泄露宫闱秘事,岂不是因小失大,乱了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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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贵人立刻接口她最近与婉妃走得很近。
“婉妃姐姐说的是呢!皇贵妃娘娘自己便是……嗯
她虽未明说但话里话外已是将水仙的出身和动机点了出来暗示她因出身奴婢故而偏袒宫人其心可疑。
黄贵人察觉到昭衡帝投过来的微冷目光硬着头皮说道:
“臣妾等都担心长此以往宫人们心都野了谁还肯安心当差?这后宫岂不要乱了套?”
她知道这些话昭衡帝听了一定不喜毕竟现在后宫谁人不知昭衡帝对水仙的在意?!
可是黄贵人投靠婉妃婉妃让她说的她必须说。
婉妃想要唱白脸那她就必须唱红脸。
据她所知婉妃如此反对水仙的新政就是因为婉妃宫里有个宫女在闹离宫。
其实自水仙颁布新政后宫里多多少少地都有宫人请辞各宫都引起不小的动荡。
之前宫人是否要出宫那都是自己宫里的主子一句话的事儿如今话语权怎么交还给那群低贱的奴才手里了?!
黄贵人愤愤地想:奴才都能决定自己去留了天都要反了!
如此想的人不止黄贵人一个。
昭衡帝端坐御座之上面无表情地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茶言茶语她们不明说水仙一句不好可话里话外又全是水仙的过错。
她们更是给昭衡帝准备好了万全的台阶一句话都不提水仙这谕令是经过昭衡帝首肯的。
昭衡帝不动声色地听着直到她们说得差不多了才缓缓抬起眼皮目光平静却带着无形的威压扫过众人。
“皇贵妃体恤宫人辛苦酌情给实际困难者一条生路此乃仁德之举何来乱了章法之说?”
昭衡帝丝毫不顾婉妃等人提到的祖宗规矩开口便是对水仙的维护。
他目光转向说得最起劲的黄贵人语气渐冷:
“至于邀买人心……朕倒想问若尔等平日驭下有方待下宽厚宫人自然感念恩德不愿离去。又何须惧怕他们依规请辞?”
昭衡帝的语气没什么起伏听上去却令人骨子里生寒。
“莫非你们是自觉平日对待宫人过于严苛生怕他们一旦有了选择便会立刻离你们而去吗?”
这话如同无形的巴掌狠狠扇在婉妃、黄贵人等人脸上让她们瞬间脸色涨红哑口无言。
这话怎么回答?怎么回答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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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错啊!
昭衡帝懒得再看她们精彩的脸色,挥了挥手,语气淡漠却带着难以错辨的坚决。
“此事朕已知晓,皇贵妃处置得当,朕心甚慰。尔等若无他事,便跪安吧。往后,莫要再为此等小事前来聒噪。”
一番敲打,是对水仙的强势维护,让众妃嫔所有挑拨的言语都变成了笑话。
无论是前些日的妃嫔,还是今日的婉妃和黄贵人,一个个面色青白交错,悻悻然地行礼退下。
她们不会怨昭衡帝,打心底她们就不想怪他。
于是,她们将所有的怨都栽给了水仙,如果不是她……她们怎么会在昭衡帝面前这么没脸?!
——
水仙被后宫众妃嫔痛恨的时候,昭衡帝对她却日渐宠爱。
不知道连续第几天,昭衡帝依旧宿在礼和宫。
纱帐之内,一番云雨缠绵方歇。
四周的空气中还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带着些闷燥潮热,流淌在姿势亲密的两人之间。
水仙慵懒地伏在昭衡帝胸前,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事后的温存与难得的宁静。
昭衡帝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光滑的脊背,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
然而,不知是因最近后宫妃嫔们在他面前说的小话,还是因他自己内心深处那隐秘的不安。
在沉默良久后,他忽然低低开口,声音在黑暗中带着些容易令人忽视的紧绷:
“仙儿……”
“嗯?”
水仙轻抬了下搭在他胸口的食指,极其慵懒地应了一声。
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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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也没想到,她会听到身为一国之君的昭衡帝,语气里带着不确定以及不安,低声道:
“当初……你初侍寝时,对朕……可曾有过一丝真心?”
这话问得突兀,甚至有些不符合他帝王的身份。
昭衡帝在这一刻,不是帝王,只是一个男人,一个在乎他的女人是否真的爱他的男人。
他拥有她的人,她的顺从,她的身体。
甚至水仙还无怨无悔地为他生儿育女,协理六宫。
可他偶尔还是会想起,被易贵春献上龙榻时,她在他面前紧张颤抖的模样。
想起她最初或许只是为了易贵春的指示而接近他。
听闻皇帝的问题,水仙的心猛地一跳,睡意瞬间消散无踪。
她伏在他胸前,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问出这句话时,胸腔里变得极快,又无比清晰的心跳。
电光火石间,她几乎在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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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就有了思考
如实回答?
当初她刚重生,满心仇恨与算计,何来真心?
可若直言她无爱无心,势必伤他,甚至可能引发猜忌。
几乎是在瞬间,她做出了反应。
她没有抬头,反而更紧地依偎进他怀里,脸颊蹭了蹭他温热的肌肤,手臂环住他的腰,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柔柔地响起:
“皇上……”
她避开了当初,只谈如今。
“臣妾如今整颗心、整个人都是皇上的,过往如何,还重要么?”
她没有直接回答是或不是,而是将重点放在了现在,放在了此时此刻。
昭衡帝抚着她脊背的手微微一顿。
烛光透过薄薄的纱帐透进来,一片昏暗中,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感受到她全然依赖的姿态,听到她软语温存。
那句“整颗心都是皇上的”,像是最柔软的羽毛,轻轻拂过并消解了他心底那丝隐秘的不安。
是啊,过去如何,还重要么?
他拥紧了水仙,心中只余一片满足。
重要的是现在,她在他怀里,她为他生过儿育过女,为他打理后宫。
在他众叛亲离时站在他身边,在他失落孤寂时给他慰藉。
重要的是,她此刻说,整颗心都是他的。
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涌上心头,驱散了近日因旁人所言而产生的所有阴霾。
“是朕魔怔了。”
他吻了吻她的脸颊,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沉稳,与难以掩饰的对她的宠溺。
“朕的仙儿,自然是心里只有朕。”
话音未落,他已翻身再次将她笼罩,以实际行动来表达他的此刻汹涌、蓬勃的情感。
帐内刚刚平息的热度再次升腾,比之前更加炽烈,带着一种确认彼此归属的急切。
水仙在他炽热的攻势下婉转承应,心中却是一片清明。
她巧妙地度过了这次试探,但同时也更清晰地认识到,这位帝王内心深处,对她,并非全然的信任。
往后言行,需更加谨慎,既要让他感受到“情”,又不能让他察觉这“情”之下,那颗因前世经历而始终冰封的清醒的心。
床榻之间,浓情渐渐攀至顶峰,似是烟花绚烂,虽华美非常,但转瞬即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