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还有股清香……”死侍坐在里面，到处摸索，“就是空间小了点，不够缠绵。”


    “你的脑子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别乱按，不然你会和座位一起飞出去。”


    “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我以前只能蹭路人的车，你知道吗，那些家伙的车上总是有股异味，就像是有人在车上吐了，或者在里面刚做完瑜伽一样……”


    “你能不能安静一些？”


    “这可由不得你选。对了，你是怎么发现那个行政官是假的？我当面都没发现。”


    “就是因为你的脑子总是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所以才没有发现。”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死侍来回抚摸着门把手。


    “该死，我真应该一个人行动的。”布鲁斯摇头。


    “说呗。”


    布鲁斯发动汽车，车库门缓缓打开。


    车子开了出去。


    布鲁斯握着方向盘，说道：


    “当时，跟你一起去的人都是我的安防小队的人。


    “他们每个人的身上，其实都装着连接着系统的摄像头。


    “当时我虽然没时间看，但是这些画面都被储存在了服务器上。


    “我刚刚去主楼之前，就把这些记录全部看了一遍。


    “在复盘中我发现了问题……”


    死侍好奇地问道：“哪有问题？我可什么都没察觉到，如果那个是假货的话，我真觉得他们应该验一验DNA。”


    “他当时穿着浴袍，是吧？”


    “是啊，还是我亲手帮他穿的。”


    “真的吉尔先生的小腿上有一块胎记，而且毛发没那么旺盛。”


    “什么？！你连行政官的腿毛都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请让你那肮脏的脑袋暂停思考，我之所以知道的这么详细，是因为每年韦恩集团都会给执行官定制服饰——韦恩集团的高科技产品，外形普通，但防火防弹。”


    “哦，原来你们私下有某种关系…免费提供的，对吧？”


    “这是商业行为。”


    “你心虚了。”


    “这是商业行为，每个生意人都是这样的。”


    “所以你们这些生意人才会被神经病盯上，要抓你们去研究……”


    “……”


    “我突然觉得自己富有哲理了，就像小丑一样。”


    “你的确很像小丑，真的那种小丑。”


    “那我们找到真正的执行官之后，接着怎么做？”死侍问道。


    “曝光，直接曝光。”布鲁斯直视着前方，“我已经联系好了肖恩长官，他带着两队人去行政大楼了。一旦我们这边找到真的吉尔先生，肖恩警官会立刻逮捕那个假货。”


    “很好的主意，但是，这些警察为什么都听你的吩咐？他们不是应该听局长之类的角色的话吗？我的意思是，这会不会显得——”


    “你想说公正之类的事，是吗？”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给他们提供消息，这是每个市民都该做的。”


    说罢，布鲁斯指了一下自己胸口的一块镜片。


    “到时候我会打开这个记录仪，画面事实传送到肖恩警官那边，明白我的意思吗？”


    “哦，明白了，你只是一个装着摄像头的‘良好市民’。”


    ……


    另外一边。


    稻草人正坐在会议室最前方的椅子上。


    两边坐满了哥森市各个部门的负责人。


    会议室外的走廊，挤满了密密麻麻的脑袋。


    这些脑袋大部分都是记者。


    “他们这一次敢绑架吉尔先生，下一次就敢抢银行！绝对不能姑息！”


    “他已经抢过了，不，已经炸过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表达自己的愤怒！表达对这件事情的不平！表达我对吉尔先生的忠诚！”


    “你已经说了十分钟了，该轮到我们表达了吧？”


    看着这么多大人物在拍自己的马屁，稻草人心里美滋滋的。


    但是他依然要挤出愤怒的表情，不然没了愤怒的情绪，他的声音就很容易露馅。


    表里不一，真是个辛苦的工作。


    “吉尔先生，请你表态，需要怎么制裁这个小丑，我们一定坚定落实！”


    “对！吉尔先生，你不说话，我们心里不舒服，我们很难过。”


    “吉尔先生，请你表态…”


    所有人都盯着稻草人，让稻草人表态，他们好顺着稻草人的态度继续往下表态。


    “咳咳…”


    稻草人轻咳了两下，会议室瞬间安静了。


    这该死的感觉，真好。


    稻草人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挤出了愤怒的情绪，说道：


    “这件事情，非常恶劣！”


    稻草人刚说完，那些家伙就又来劲了。


    “对对！非常恶劣！”


    “绝对不能股息！”


    稻草人压了压手，会议室再次安静。


    “但是！我们也没有证据，就是那个小丑做的。”


    所有人都竖起耳朵，辨别后续发言的方向。


    “所以，我决定暂时不对这个小丑采取什么措施。”


    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不行啊，不对小丑采取措施，这个情绪，该怎么抒发？


    这还怎么表态？


    众人的大脑都在高速旋转。


    稻草人继续说道：


    “可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此话一出，其他人再次找到了方向，连连点头。


    “这件事，其实并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这是一件公共安全事件。


    “所以接下来，我们要从这方面下手。”


    听到这句话，哥森市应急组长查理直接举起了手。


    ——这一题，他真会。


    “执行官先生，你是想要从市民下手，做好预防措施，对吗？”


    “对！”稻草人指着查理，但是没有叫名字，因为他叫不上来，“你说到了重点！”


    “其实我的心里已经有了方案，那就是加重宣传……”


    “不不。”稻草人打断了对方，“这不够。我们要行动起来。”


    查理尴尬地咽了咽口水，说道：“请执行官先生指示。”


    “哥森市的大型应急避难所，有几个？”


    “大型的，有两个，分别能容纳下两万人。”


    “这么小？”


    “是的，因为现在的环境，避难所基本上用不到了。而且要求很高，疏散和防震的等级都不能低，建造费用非常高，这两个还是以前留下来的。”


    “那就先用这两个吧。”


    “行政官先生，用来做什么？”


    “紧急演习。”稻草人的身子往后仰，瞥了一眼桌子下面正在通话的手机，“演习按照大型避难所数量，分两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