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大屏幕上的监控画面，突然从一个窗口，切换成了十个。


    十个画面，十个金库。


    其中九个堆满了钱。


    剩下的一个，是空的，里面站着两个人，一个是阿布鲁兹，一个是他的弟弟杰克。


    只见。


    刘小谦将那个被绑着的“小丑”，也拖进了那间空着的金库。


    “该死的小比尔，你可真沉。”刘小谦将他丢到地上，踢了两脚，“快醒醒，该上场了！”


    一旁的杰克看到这一幕，往后退了一小步。


    晕过去的比尔猛的惊醒。


    抬头看到刘小谦，吓得用屁股往后挪动了两下。


    “怎么了？求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


    “嘘——”


    刘小谦对着比尔做了个手势。


    接着，转身，自言自语。


    “我发誓…”


    “规则，是最让人反胃的东西……”


    刘小谦的舌头在嘴唇上划拉了两下。


    最后才抬起头，看向镜头。


    “听着，各位观众们。


    “为了表现出我的诚意，我遏制住了自己的厌恶，为你们设定了一个——规则。


    “今天的结果，只有两个。”


    刘小谦晃动一下左手的枪。


    “损失一两个人。


    “或者…”


    他又晃动了一下右手的控制器。


    “损失十个金库。”


    比尔和杰克的脸瞬间失去了血色。


    “无路哪一个结局，都让我十分期待。


    “我很期待——


    “你们，会如何选择？”


    刘小谦对着镜头，敲了敲自己手腕上的手表。


    “从现在开始，十分钟。


    “十分钟以后，我要收到你们100个人的投票。


    “无论性别，无论年龄，只要是这个城市的人，就可以投票。


    “选择钱，还是选择人…


    “到时候把结果交给那个拿话筒的家伙。


    “记住，在你们的投票上，留下你们想说的话。”


    此话一出，原本寂静的银行大厅，立刻骚动了起来。


    直播间里也是议论纷纷。


    【擦！真绝啊，让观众们投票？？】


    【那个两个人质会是什么感觉啊？这么多人，等于都是他们的判官啊！】


    【节目组！节目组！能不能让我演一期，我赞助节目组1000块钱！】


    刘小谦的声音突然重新响了起来。


    “哦，等等！


    “有件事情我忘记了。


    “占用一下你们的十分钟……”


    说着，他把比尔拽了起来。


    “现在，让两位嘉宾，先忏悔一番。


    “这样，会更公平一些。


    “小比尔，就从你开始吧。”


    此时的比尔，早已被吓得魂不附体。


    听到刘小谦的话，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求饶了起来。


    “求求你了，先生，求你放了我吧。”


    “小比尔，你不懂，我这是在给你机会，说不定——忏悔，带来的是宽容呢？没有人知道答案。”刘小谦瞥了一眼手表，“珍惜时间。”


    一旁的杰克抢先说道：“别浪费时间了！让我来吧！”


    杰克站在了镜头前，说道：


    “我从年轻的时候，就跟着我的哥哥混。


    “最终，成为了一个帮派成员。


    “我做过很多坏事。


    “绑架，威胁…


    “甚至…


    “我的手上，有11条人命。


    “另外，我还亲手出卖了把我带大的亲哥哥。


    “让他当了替罪羊。


    “我在这里真心忏悔，希望大家给我一条活路。


    “求你们了。”


    杰克很珍惜时间，短短一分钟之内就说完了自己的事情。


    接下来，轮到比尔了。


    比尔依旧没有准备好，但是见到杰克如此珍惜时间的样子，也赶紧开了口：


    “我，我是个银行经理。


    “我什么都不会，我只会撒谎。


    “我曾经欺骗过几十个老人，去买了理财。


    “最后…


    “最后害得他们血本无归。


    “我还挪用过客户的钱，用他们的钱去投机…


    “到现在，还有一部分没有补齐。


    “我……”


    说到这，比尔突然崩溃了。


    他的裤子开始出现了一片水渍，水渍越扩越大。


    “求求你们！我不想死！我错了！求你们，给我一个机会！


    “我以后不敢了！我求你们！”


    此时。


    阿布鲁兹将比尔拉开，刘小谦重新出现在了镜头前。


    “好了。”刘小谦看一眼时间，“七分钟以后，再见。”


    话音落下，镜头被遮住了。


    紧接着，大厅内记者们的电话就纷纷响了起来。


    银行外还有很多被挡着的围观的路人，在向里面的记者招手。


    他们，都想投上一票……


    ……


    此时的秦封躲在一旁，正在跟唐人通话。


    “小唐，发现什么没有？？”


    “没有啊…我把整个办公室，包括隔壁的厕所都找了啊……什么都没发现啊……”


    “再找找。”秦封突然觉得这么催促他不行，“小唐，镇定一点，不要着急，观察。记得我跟你说的吗，不要只用眼睛看，要观察……”


    没等秦封说完，唐人突然惊呼了一声。


    “字！那些字！”


    “你慢慢说。”


    “墙上的字啊！花啦！”电话里传来了擦墙的声音，“这个墙上的油漆，不太正经的啦！”


    “这个方向就是线索！继续，加油！”秦封也不由的激动了起来。


    电话里安静了一会。


    突然。


    啪！


    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怎么了？小唐？怎么了？发现了什么？？”秦封追问着。


    也许是太激动了，唐人半天说不出话，耳机里只能听到他疯狂咽口水的声音。


    “小唐？”


    “洞…洞……有个洞…在画后面啊！！”


    “小点声！快！把画挂回去！”


    “啊？为什么？”


    “对方不止一个人，谁知道有没有人在附近守着！快点挂回去！”


    电话那头传来了慌慌张张的声音和急促的呼吸声。


    “好了，老秦，我挂回去了。”


    “在那等着，我让肖恩带人上去。”


    “你来啊，我有点…有点紧张……”


    “我不能消失，对方会发现的，你等着。”


    “好，那你让削什么的，快一点啊……”


    ……


    银行大厅内。


    记者们纷纷用笔记录着观众们的“票”。


    很快，100张投票已经凑齐了，交到了冈本新一的手上。


    冈本新一看到“投票”的结果后。


    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