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迁坟

作品:《医妃替嫁,清冷残王站起来了

    林相顿时怔住了。


    “林听晚,你就是这么想为父的?”


    他将林听晚的身世藏得那样好,怎么可能会主动将林听晚不是他亲生女儿的事宣扬出去,还闹得人尽皆知,惊动林家族老。


    将林听晚身世宣传出去的是他那个四女儿林浅浅。


    他也不知道林浅浅是如何知道林听晚的身世,他也有怀疑过林雪怜,但他这个三女儿心地善良,即便和林听晚不睦,也不可能是她所为。


    因为林雪怜根本就不知道林听晚的身世。


    “你的身世并不是我传出去的。”


    林听晚的身世闹得人尽皆知,林雪怜又即将嫁入东宫,为了维护家族名声,他也只能听从林家族老将林听晚从林家族谱除名。


    “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林听晚也不在乎是不是林浅浅或者是林相所为。


    林相心知,今天的事已经惹怒了林听晚,更让林听晚对林家对他这个养父彻底失望了。


    林听晚收好和离书,转身离开了松花苑。


    身影是那样的决绝。


    看着林听晚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林相站在原地麻木地望着门口,眼底闪过三分迷茫懊悔。


    甚至还有几分失望。


    他养了林听晚十八年,自认尽到了一个养父的责任。


    林听晚却是那样的无情,不知好歹。


    ……


    璟王府,晚宁阁。


    林听晚面前放了七八坛箩筐般大小的酒坛。


    林听晚眨眨眼,抬头,疑惑的目光对上时渊深邃的眼眸,“殿下,这是做什么?”


    才回到晚宁阁,林听晚正要独自待一会,平复一下心情,没一会儿时渊就让徐清风搬来了七八坛酒。


    “书上说如何解忧,唯有杜康。”


    杜康是酒的别称。


    林听晚两手一摊,“所以你是觉得我难过伤心,需要喝酒来排解忧愁?”


    时渊点头,“醉了,什么事便都想不起来了,什么事都会遗忘。”


    “你打哪听来的歪理。”


    林听晚无奈地笑了笑。


    不管是让人多难过多伤心的事,不会因为喝醉了就会遗忘。


    除非那人失忆了,或者不在人世了。


    林听晚递上了一根寸长的竹管,“我偶然得知了一个特殊的饮酒方式,你可以试试。”


    林听晚看着他手中的小竹管,顿时就明白了他说的饮酒方式是什么。


    伸手接过了竹管,一边转一边把玩着,“这种饮酒方式倒是挺新颖的。”


    时渊扬了扬手中的竹管,轻轻笑道:“用这根管子喝酒那感觉,本王保证你终身难忘。”


    “用这根竹管来喝酒太费力气了。”


    林听晚说着,随手将手中的竹管甩到一边,那根管子在地面上滚了三四米,最后碰到木凳的脚才勉强停了下来。


    “用我这个才爽。”


    林听晚手中忽然多出了两根差不多三十厘米长的吸管。


    时渊蹲下身子看了看林听晚手中的吸管,拿了一根过来,“这是何物?”


    “吸管,轻便,不费力。”


    用时渊那根竹管喝酒,只怕她没吸几口嘴巴就先累了。


    林听晚那么一说,时渊顿时觉得手中的竹管不香了,随手扔了出去。


    男人打开一坛酒,酒香顿时肆意弥漫着整座晚宁阁。


    “璟王殿下,你先请。”


    “林大小姐也请。”


    于是林听晚和时渊共同抱着一坛酒,你一口我一口用吸管吮吸着。


    这是时渊珍藏多年的美酒佳酿,一口入喉,酒的滋味充斥着整个喉腔。


    ……


    不知过了多久,林听晚已是醉意醺醺。


    时不时还说着一些时渊似懂非懂的疯话。


    “时渊我跟你说,我最好的朋友是曲宁,我出事的那天正好是她结婚,我们俩说好了要当彼此的伴娘,还要当彼此孩子的干妈……”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就到了这里,就成了你们所知道的那个林听晚。”


    “我是林听晚,我不是这个时空的林听晚,我来自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


    这是林听晚第二次说这句话。


    时渊也喝醉了,只当林听晚说的只是最后说的风言风语而已。


    当不得真。


    很多年以后,当他回想起这些话时,又莫名觉得庆幸,所认识的林听晚是那个林听晚。


    林听晚找了风水先生,定了给她娘迁坟的吉日,又找了一处风水极佳的地方给她娘做新墓穴。


    她忙着的这几天,顾星河来了一次璟王府,还好言好语安慰了她。


    “你没爹没娘,我也没爹没娘,所以你就不要伤心啦。”


    林听晚睨了一眼顾星河,心想,顾大少爷,你可真会安慰人。


    “邵欢,你把那天的事跟我说说。”


    邵伽音和前夫和离二嫁给林相这件事连她都不知道,邵欢出生之时,她娘早就不在凤凰城了。


    她娘的事,邵欢怎么可能知道的那么清楚?


    若是邵欢早就知道了,在她身世传出来的那时,邵欢就该告诉她。


    邵欢挠了挠头,实情告诉了林听晚。


    “表姐,这些事都是月白公子告诉我的。”


    林听晚瞪着邵欢,“那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我本来是要告诉你的,那会你已经去了林家。”


    林听晚迁坟之前带着玉露回了一趟林相府,将她娘亲全部的遗物都带走。


    大门口,林天意看着正要上马车的林听晚,有些话如鲠在喉,如何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林听晚渐行渐远。


    迁坟这天,阳光明媚,秋风凉爽。


    十月初三是个吉日子,适合迁坟。


    林听晚和邵欢皆是一身素白,时渊则是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衫。


    表姐弟二人上了香,磕了头,林听晚正要让徐清风开始挖坟,林天意却来了。


    林天意穿着一身白色孝服,走到林听晚身前,神色哀戚:“我想给母亲上柱香。”


    大夫人邵氏是他有记忆以来的第一位母亲,在相府父亲不待见他,其他兄弟姐妹和他也不亲厚,只有大夫人待他好,还将他接到身边抚养。


    若不是大夫人,他只怕是没有今天了。


    林听晚本要拒绝林天意的要求,但想着林天意曾在母亲身边教养过几年,思索过后也就同意了。


    “请便。”


    林天意上了一炷香,又认认真真磕了三个响头。


    最后默默退到一旁,静静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