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

作品:《她心难求

    宋管事笑得合不拢嘴,打开笼子,抓住了容素手上的铁链,容素想着不宜在此处动手,只能忍住冲动任由宋管家将自己扯出来,一把塞到那圆头圆脑的纨绔身边。


    一双胖手圈上容素的腰,纨绔堆满肥肉的脸迫不及待地凑到她眼前,色眯眯地说:“小娘子,和爷说说话呀!”


    容素满脸嫌弃,却仍忍耐着不动手,长廊四处都站着侍卫杂役,以寡对多,她确实没什么把握。


    那纨绔拉着她就要往长廊上的一间屋子里走,见容素不回答,反而一脸嫌恶,笑得更猥琐了,随后居然抬手扯住她的衣领,往下用力一撕。


    容素下意识地抬手制止,捏住他的手腕,用力地往后一折。


    “啊--”纨绔痛呼出声。


    “你个贱人!”那纨绔怒上心头,抬起粗水桶般的脚狠狠往容素身上踢去,容素连连后退,却被脚上的铁链绊了一下。


    这边的动静很快吸引了宋管事的注意,他当即招呼廊上的侍卫杂役,命令他们将容素拿下。


    容素欲闯进一旁的雅间中,继而跳窗逃跑。然而一连推了好几扇门,却都推不开,身后也已经被侍卫们围住了。


    容素虽然手脚有缠着铁链,但好歹动作和招式没忘,三两下便将两个侍卫放倒,从突破了他们的跑位,往前面跑去。


    见容素如此棘手,余下的侍卫纷纷拔刀。容素推倒了一旁的灯架,以此来挡住身后众人的脚步。


    一片混乱中,有侍卫反向绕过长廊,冲到容素身边,挥起长剑朝容素劈去。


    容素顺势抬起双手将铁链拉直,锋利的刀刃劈下,铁链顷刻断裂。


    这样一来她的双手就自由多了。


    容素用力甩手,铁链一把打向对方的双眼,趁对方捂眼之际,迅速夺下他的刀,将他打到一边,把脚上的铁链也砍断了。旋即又转身与追上来的侍卫撕打。


    “赶紧抓住她,别影响我们的生意!”宋管事虽然被这刀光剑影吓得腿软,却还是壮着胆子尽量往前去催促那群侍卫,“要不然直接弄死算了!”


    有了宋管事这句话,侍卫的动作也越发凌厉了,被逼得连连后退,好不容易挡住身侧刺过来的剑,一个没注意,腹部被一位飞奔上前的虎背熊腰的侍卫踹中,容素顿觉腹如刀绞,强大的力道冲击着她,她重重的撞上身后的栏杆。


    咔嚓一声,栏杆断裂,她整个人往后倒去,跌到宽大的帷帐上,帷帐材质轻薄,只用几处线勾住栏杆来保持挂在楼的中空层,如今一头栏杆断裂,加上容素的重量,帷帐摇晃了几下便失去支撑,带着容素往下坠去。


    一阵强烈的痛感袭来,容素重重地摔落,四周嘈杂的惊呼声涌进了她的耳中。


    “怎么回事啊?这人是谁啊?”


    她抬头一看,透过铁栏,周围是坐满了人的层层看台,莫非这里就是人兽台?


    一声愤怒的狼嚎声响起,容素一个激灵,忘记了身上的疼痛,猛地起身循声看去,只见一头有着大半个人高的黑狼张开血盆大口朝她扑来,她来不及害怕,卷起地上巨大的帷帐用力地往黑狼头上罩去,随后用力一拉,帷帐马上收紧。


    蒙在头上的帷帐挡住了黑狼的视线,限制了它的行动,它拼命地顶着头,却难以顶破那层帷帐。


    台上情况紧张又惊险,台下众人却沸腾了起来。


    黑狼后足蓄力,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往前撞去,容素不愿硬碰硬,迅速松开抓着帷帐的手,捡起长剑猛地往旁边奔逃,脚下一绊,趔趄了几步,她定睛一看,是一个被撕咬得血肉模糊、一动不动的人,她不由得呼吸一滞,看来这里真的是人兽台了。


    黑狼往前扑了个空,撞到了隔绝台上台下的铁栏,铁栏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黑狼很快调整过来,充满杀气地眸子在台上巡视,很快便锁定角落的容素,身如闪电冲了过去。


    容素握紧手中的剑,她曾自创一招飞雪剑法,出剑如急雪密集,身形如西风迅速。她屏息凝神,将招式在脑海中迅速流转一遍,随后提剑上前,剑影闪动,招招见血。


    黑狼被它这招惹得十分烦躁,它抬起前足狠狠地朝容素拍去。


    容素趁它暴露了咽喉,加上因受伤动作不再迅猛,一个下腰和滑步闪到黑狼身下,瞅准时机将剑用力刺向黑狼的咽喉。


    黑狼痛苦呜咽,伤口处喷出鲜红的血液,溅红了容素大半边脸。


    黑狼最终只能不甘心地倒地,慢慢地咽了气。


    原本全神贯注的看台爆发出了兴奋的呼声。


    容素躺在地上,几乎力竭,眼前止不住地发黑。


    “各位看官看得可尽兴?这是我们醉乐楼一次别样的尝试,还望诸位喜欢。”台下一位管事见黑狼已死,斗兽结束,尽管也对容素的突然出现感到疑惑,但还是立马冲到高台边,灵活地想了一个说法,乐呵呵地应付着看台的观众。


    看台上的呼声也表达着此次斗兽的精彩。


    那位管事朝一旁的侍卫挥了挥手,低声吩咐:“你们进去把黑狼清理走,那女子就带下去关起来,待会我要拷问拷问她!”


    侍卫应声。


    “等等。”


    一道声音幽幽冒出,容素的余光里,似乎能看到一个高大模糊的身影朝她走来。


    “景公子!可是有什么吩咐吗?”管事声音又惊又喜,殷勤地迎了上去。


    “我要买下她。”


    *


    熹微晨光照散朦朦薄雾,金色的日光渐渐漫过了富丽堂皇的宅院。


    容素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又是一片陌生的场景。梨花木床垂下的金丝纱帐遮挡了她打量床外的视线,纱帐上挂着的银制熏笼摇摇晃晃,散发出清幽的香气,乍一看,处处洋溢着富贵之气。


    容素撑着柔软的锦褥坐起身,掀开了身上的被子,这才发现身上的衣裳早就换了一件,是一件绣着银纹的淡青色的薄衫。


    容素掀开床帐起身,抬手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却不由得手一顿,她前几日一直带着的木簪子不见了,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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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的是一只华贵的金簪!


    那木簪暗藏玄机,她将不少银票藏在里面,本来是想着将银钱分散存着,以防所有银钱一起丢了,她还特地选了木簪,就是因为木簪不容易引起抢劫之人的注意,却没想到还是丢了!


    “你在找它吗。”


    容素抬头看去,透过半卷着的纱帘,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对面室中的长案前,有一位男子慵懒地斜倚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上执着熟悉的木簪,深潭般的眸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容素心中发紧,她快步穿过屋子走到了对面,隔着一段距离,渐渐看清了他的相貌,姿容俊美,却带着不容忽视的森冷气质。


    容素想起了自己昏迷前,听到了一位被称为“景公子”的从醉乐楼救下了自己,怕不就是眼前这位,遂打算先以礼待人,她微微躬身,礼貌开口:“在下能安然无恙醒来,想必是托了公子的福,在下感激不尽,实不相瞒,公子手中的木簪里藏有不少银票,为表感谢,公子可拿些走,只是在下一介弱女子,在外还需要些银子傍身,还望公子留几张银票还给在下。”


    “区区这点银钱,怎入得了我的眼,还给你罢。”景公子轻嗤一身,将木簪扔给她。


    容素轻松接住,还以为多少要费些口舌,不曾想居然如此轻松。


    “你身手可真不错。”景公子看她游刃有余地接住木簪,幽幽地开口。


    容素故作糊涂:“多谢公子夸奖。”


    “别站着了,坐吧。”景公子指了指长案旁边的绫罗竹席,示意她坐下。


    恭敬不如从命,容素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跪坐在席上。


    “你看着是习武之人,女子习武······可不常见,你是什么人?”景公子微微眯眼,目带审视。


    容素轻笑:“在下孟素,常年跟着哥哥行商,商队走南闯北,难免遇到强盗,为了来帮忙击退盗贼,渐渐地也就学了些武功。”


    景公子明显不信她这番说辞:“可你在人兽台上使出的招式十分高明与独特,可不像学了些武功就能学到的,倒像是······某些独创剑法。”他目光幽深,步步紧逼。


    容素此刻对眼前之人也起了探究之意,那套飞雪剑法见过人不多,璇玑阁中都能认出来的人怕是一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而她出任务时,能让她使出飞雪剑法的人,最后几乎都死在了她的剑下,这个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况且眼前这个人怎么看怎么陌生,她敢断定从未同他交过手······


    “公子认识那套剑法?”


    景公子冷冷一笑:“曾经有一人,使出这套剑法,折损我大半暗卫,将我折磨重伤,我从那人手下侥幸逃命时,便下定决心,终有一天,我要将那人踩在脚下,千刀万剐。”他一脸阴森地盯着容素。


    这话听得容素想给他一耳光,污蔑之语可真的是信手拈来,想着这是在人家地盘,便按捺住冲动:“那公子可记得那人的容貌?公子若想找出那个人,在下或许可以为公子提供一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