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六章

作品:《她心难求

    身后箭弩来势汹汹,直朝着她的腿部打去,容素不敢喘息,只得拼命奔逃,不消多时,便觉有些力不从心。


    咻地一声,一道箭矢擦着她的小腿飞过,她脚下一绊,措不及防地摔了下去。


    她手撑着地想快速起身,背上被猛地往下踩,限制了她的动作。


    ”能耐不小啊,还想跑!“刀疤狼一脸稀奇,随后招呼手下上前捆住她,又觉得不够,还掏出抹了迷药的粗布,直接往容素脸上招呼。


    尽管容素用力屏住呼吸,却还是吸了些迷药进去,药性猛烈,当下便晕了过去。


    *


    再次醒来,是在一个摇晃的破旧马车厢中。


    容素双眼朦胧,她抬眼张望,眼前是紧闭的厢门,门的木板缝隙中透出几丝光。


    容素挣扎着,却发现双手被紧紧捆在身前的扶手上,腰上也用绳子和身侧的木板牢牢地绑在一起,这让她坐在地上难以动弹。


    容素用力动了动手,想试试这绳子绑得有多牢固,身后冷不丁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省着点力气吧,逃不出去的。”


    容素闻声,转头望去,却见身后昏暗的车厢角落里绑着一个男人,双手似乎被绑在身后,发丝凌乱,看起来十分狼狈。


    “你是何人?”容素问。


    那人不答反问:“你又是哪家小姐?”


    容素懒得搭理他,寻思着试图自救。


    她用力将跪坐在身下的右腿往前挪,尽量往手边靠,双手努力摸向鞋子,一阵摸索,掏出了一片袖珍刀刃。


    随后操作着刀刃,耐心的割着手腕处的绳子。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约摸磨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把手上的绳子割开了。容素长舒了一口气,甩了甩有些麻木的手。


    “姑娘既然已经脱身,可否帮我也松绑松绑!”身后传来了期盼又激动的声音。


    容素回头瞪了他一眼:“你低声些!”


    那人似乎也想到什么,赶紧闭嘴。


    容素割断了腰上的绳子,身体终于自由了些,她稍微活动了一下。


    “还望姑娘帮我解开绳子,在下必有重谢!”那人这次压低了声音,依旧不依不饶的求助。


    容素瞥了他一眼,慢慢挪到了他身边,距离拉近,她这才看清了对方的样子,清俊的面容上蹭了些脏污血迹,脖子上也伤痕累累,黑衣斑驳,看着有些落魄和狼狈。


    容素倒是不急着帮他解开绳子,而是开口询问:“你是何人?为何会被抓进来?”


    容素不愿带着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人一起行动,故而有此问。


    那人犹犹豫豫,似是不愿开口。


    容素嘲笑了一声:“那你就好好在这待着吧。”说罢作势要转身。


    “等等!”那人赶紧叫住她,随后像是下定决心般压低声音开口,“告诉你也无妨,在下名唤徐遥之,家父本是在朝廷做官的,奈何一朝朝政动荡,全家被扣上谋逆罪名,家父拼尽全力送我南下,好不容易到了岭州地界却遭暗算被山匪抓住,想必是家父政敌要赶尽杀绝。方才多有推辞,并非有意隐瞒。”


    容素若有所思,面前之人所讲之事不似作假,想必也并非全是真心话,不过没想到萧启才回到京城不过几月,京城便有风浪掀起。


    她一边思索,一边给徐遥之松绑。


    “姑娘大恩大德在下感激不尽,敢问姑娘芳名?”


    容素随口胡诌:“我叫孟素。”


    将他身上的绳子都解开后,容素便要往车门边去。挪动间,脚上传来一阵钝痛,她皱了皱眉,低头掀开衣裾,裹着小腿处的布料已经鲜红一片,隐约还可见干涸发黑的血迹,她记得她昏迷前中了一箭,没有机会及时处理,如今这么一通折腾,扯到了伤口,这样下去怕是会恶化。


    “姑娘受伤了?”血淋淋的伤口出现在眼前,徐遥之有点被震撼到了。


    容素点点头,“是一道箭伤。”说着,她抓起衣摆,打算撕一些布条来包扎伤口。


    “等等!”徐遥之连忙拉住她,“你是女子,衣裳还是要保持得体一些。”


    说着,迅速从自己衣袍上撕下一大块布,又分别撕成几块,说:“你用我的吧。”


    “那就多谢了。”容素到是无所谓得不得体,毕竟都被抓了,还在意那么多作甚。


    徐遥之在袖中摸索了一会,随后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容素:“这是我一直随身携带的药品,每次受重伤都会服下一颗,见效甚快。我不懂医理,不过这药应该多少会有些止血效果,姑娘不如把里面的药丸碾碎了敷在伤口处,想必会对伤口的恢复有帮助。”


    容素眨了眨眼:“这药你既随身携带,想必也是遇险时的救命之药,我中怎好用它?”


    徐遥之笑了笑:“姑娘你是个好人,还帮我解开了绳子,这就当我对姑娘的回报吧。再说了,姑娘是个练家子,伤口会影响你的行动,我还指望姑娘快点好起来带着我逃跑了。”


    容素见他是给磊落之人,倒也不再推辞,再次道谢后,赶忙将伤口包扎好。


    弄完后,她继续往车厢门靠近,小心翼翼地要推开,使了使力,门却丝毫未动。


    “这门应该被锁住了。”徐遥之开口。


    容素蹙眉,她问:“方才我醒来时见你没有昏迷,你可知我们现在是什么处境?”


    徐遥之忧心忡忡:“我被绑上马车时,听那群土匪说要把我们带去岭州泰城卖了换银子。”


    泰城在岭州西南部,是南洋外邦来大夏的必经之地,岭州远离京城,泰城又在岭州边陲,皇家的权力的大手难以触及,因此此地虽因为外邦贸易往来而繁荣富裕,却也因此鱼龙混杂,各种势力错综盘旋。而人牙子也最喜欢做这里的生意,拐卖各色人口,或有不足月的婴儿,或有年轻貌美的女子,或是身强力壮的男子,一旦落入此处,便如羊入虎口难以脱身,纵有千金万两,要赎人也十分困难。


    泰城的繁华与危险容素也曾听闻过,她清楚地记得,璇玑阁曾接过一桩交易,买主对方想要璇玑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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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泰城救下自己的孩子,当时萧启派了璇玑阁三位高手前去,那三位的武功与容素不相上下,最后虽成功救下那人的小孩,三人却也出乎意料地负伤累累,那次几乎是璇玑阁建阁以来最大的损失了。


    “泰城危险万分,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了。”容素面色凝重。


    “不如趁还未到泰城,劫下马车离开。”徐遥之提议,“在下会些功夫,我们奋力一搏,或许能博出一条生路。”


    容素有些迟疑:“我仔细听了听马蹄声,声音厚重凌乱,想来这队人马人数不少,我们强行破门劫车,胜算也不大。”


    容素虽这么说,却也不愿坐以待毙,与徐遥之又商量了一番,便合力准备将车厢门推开。


    就在门有些松动之际,马车停了下来,两人重重朝车厢壁撞了上去。


    徐遥之面色一变:“这是到泰城了吗?”


    容素皱眉:“这才走了多久?约摸也就一天时间,能从岭州州际走到泰城?”


    徐遥之盯着她,淡淡地说:“其实已经走了三天了,你晕了挺久的,况且是从岭州西边一路走来,山路不多,这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


    容素无言。


    两人顺着扒开的门缝往外看,前方高大的城门迎着日光,清楚可见上头刻着的两个字“泰城”。


    坏了,真到泰城了。


    “这可如何是好!”徐遥之手握成拳,一把砸在厢壁上。


    “我们都有武功傍身,寻机逃出也不是没有机会,不必早早就气馁。”


    说着,容素提议把绳子绑回去,以免下车被发现异常,不过把绳子绑成了一个活结,自己一拉就能松开。


    *


    马车进城,又行了一会,四周嘈杂的声音逐渐消失。


    一整开锁声响起,车厢“唰”地一声被拉开,刺眼的日光照了进来,容素不由得眯了眯眼。


    车下站着一位贼眉鼠眼的男子,他跳上马车,先后为两人割开了绑在木板上的绳子,随后把两人赶下了车。


    下了马车,容素大量了周围的环境,这是一个宽敞的庭院,门口出对着十数量马车,马车上被刚下来许多人,有年轻女子、有稚嫩的小孩,也有青年男子。几位穿着灰色短衫的男人拿着马鞭把他们这些人赶到一处,将他们用铁链将手脚一一上锁,稍有不从,便挥鞭大骂。


    随后不知从何处走来一位上了年纪、大腹便便的老头,他粗略地清点了一下人数,随后便吩咐手下把人分一分。


    容素被分到女子群中,徐遥之见她要走,忙到:“孟素姑娘!若你能逃出,可否搭救我一把?若我能逃出来,我也会去救你的!”


    容素愣了愣,还是点了点头:“保重。”


    随后来了两位护院领头,领着容素所在的队伍出了庭院,七拐八绕,来到了一间破败的柴房,柴房虽旧,却见领头一顿操作,地上被打开了一个入口,领头将她们往下赶,走下一段窄窄的石阶,前方变得开阔,原来这里居然建着一座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