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算账

作品:《王府里的小奶娘

    天色已近暮,整个山林都浸染在橘橙色的霞光中。


    赵临漳一口气爬上山,快速来到了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山洞,洞内黝黑,他心头有一阵失落,内心里却有一个声音让他进去看看。


    他让侍卫留在外面,自己则轻手轻脚的走进去,这里满满都是他们的回忆。


    洞内一眼就能看遍,赵临漳忽而定住目光,角落里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和漆黑的洞壁快要融为一体,若不是他常年习武,眼力比一般人好。


    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洞内异常清晰,昨夜几乎一夜未睡,今日又连续奔波,好不容易到了这山洞里,沈云容已经没有半点力气,窝在角落里昏昏睡去。


    突然的脚步声惊得她猛然站起身:“是谁!”


    声音惊吓得发抖,天都这么黑了,怎么还有人上山,这荒山野岭,真遇到歹人连求救都无门。


    “莫怕,是我!”赵临漳一股怒气在看到她蜷缩的身影都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是心疼,他忘了,她不过是一个小村女,太后的话就是她的天,他那两句无关痛痒的安抚根本就不能让她放下心。


    熟悉的声音,越来越靠近的身影,是赵临漳的味道。


    沈云容更加惊讶着急:“你还在禁足,怎么能出来,若是让皇上知道,他会治罪你的!”


    “你不要我了!”赵临漳声音哽咽,这样一个铁铮铮的硬汉却像无助的孩童一把拥住了身前的女子。


    沈云容手里的包袱掉落下在脚边,脸上被他蹭过,是新长出来胡茬的刺痒和冰凉的泪。


    她紧紧回抱他:“我怕!”怕你和别的女子相亲相爱。


    “是我不好,我没有好好和你表明心意,我只要你,也只愿和你一人,我的王妃只有你,没有别的女人,他们若不让,我大可不做这个王爷!”赵临漳抱着失而复得的女人,恨不得全部解释给她听。


    “你胡说什么!”洞口的晚霞折射进来,沈云容看清了面前的男人,风尘仆仆,眼中猩红,她忙捂住他的嘴,这话大逆不道,可不能乱说,为了她,连祖宗都不认,她要被后世戳脊梁骨骂。


    “你怎么可以这样一走了之,你不要若瑜和我了?”男人委屈的控诉,有生之年,除了母妃去世那日就是今日让他恐惧。


    “我没有不要你们,我,我想了一夜,太后说的是。”


    “她是她,就算她是太后,也不能强按着我娶别的女人!”


    “她是太后,她可以赐婚,你如何抗旨?我也无法抗旨,叫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和别的女人在床榻上做我们做过的事,赵临漳,我受不了!”沈云容边说边落泪,推了他一把。


    “你是说…”赵临漳傻笑一声:“你在吃醋!”还是吃莫须有女人的醋。


    “反正我不想这样看着你和别的女人,你走吧,女儿跟着你总比跟着我受苦好,你让我回去侍奉母亲,我保证不再纠缠你…”


    赵临漳呼吸微沉,捏住她的下巴不让她再说出离开自己的话,胸口涌动强烈的占有欲像要将面前的女人碾碎。


    下一瞬,重重的吻落下,霸道的侵入牙关后,一手轻扣她后脑,一手桎梏住她腰身,收起了刹那泻出的狠戾,目光专注而温柔的舔舐她唇内嫩肉。


    唇上吃痛,沈云容今日粒米未进,根本没有力气再推开他,她微微昂头,嘴里,身上全部是他滚烫的气息。


    肖正在外头等了许久,洞内一片安静,他不安的小心进来察看,一眼瞥见两个纠缠的身影,急忙退出。


    待洞内全部伸出不见五指的黑暗,赵临漳才放开了她,他额头抵上她的:“我死也不会让你离开,明日我就进宫,和太后言明我赵临漳此生只爱你一人!”


    离开这一日,沈云容也知道自己也舍不得离不开这个男人,她轻靠在他怀里,这是不是母亲所说的孽缘,逃又逃不掉,挣又挣不开。


    “你这又是何苦,为了我忤逆太后。”


    “这不是忤逆,是我想做自己,我赵临漳为了大延朝卖命了十年,十五岁上战场,二十岁回朝,为了皇上坐稳皇位,我可以是皇上的嘴,是他的手,甚至是皇上的刀。十年了,我想做回我自己,娶自己想娶的女子。”


    沈云容愣住,在她不知道的那些岁月里,他尊为皇子,却身不由己。


    “你不知,你给我的,正是我梦寐以求的日子,有你在,你看,它就能安定下来。”赵临漳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跳动的心上。


    洞外的侍卫点亮了火把,他们没有赵临漳的命令不敢进来,洞内借着火光依稀能见物。


    赵临漳话说到此,沈云容只觉心中一股暖流,她紧紧拥住他,泪水却止不住的往下流。


    “你信我这回!”对天发誓,甚至他还能写下保证书,只要她能信他。


    “我只是怕!”沈云容哽咽得说不不出话,她敏感又自卑,又怕让赵临漳为难,从小不曾遇到这么复杂的难题,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现在我如何保证都没用,若我真变了心,我会放你和若瑜出府,如何?”赵临漳恨不得把心剥出来给她看。


    “嗯,我信你!”沈云容听着他心跳声,按住了他还要发誓的嘴,她愿意信他这一次。


    回到了王府,宫中旨意随即而到,赵临漳只有好生安慰沈云容:“我去去就回?你先歇息!”


    “是不是皇上要治你的罪?”沈云容忧心忡忡的拉住了赵临漳,这次又是因她而起。


    “我知道该怎么办,你好好吃饭余下的都有我!”赵临漳安抚的按了按她的手背。


    “是不是皇上要处罚你?”沈云容想起他上次被打的红肿的臀。


    “没事,皇上这次应该不会!”这次怕不只是打几下就能抵罪。


    赵临漳怕吓到她,没有明说。


    夜幕低垂,宫殿上的琉璃瓦上闪烁着点点星光,与天上的星辰交辉相印,亭台楼阁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宛若一副水墨画。


    赵临漳便跪在六角灯笼悬挂的屋檐下,身上覆盖着椭圆形的光辉。


    皇上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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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明白为何一向恪守礼制的亲王皇弟两次不顾律法,他不罚他,如何对百官起震慑。


    却不知这家伙居然自请下降去封底。


    气得他砸了一套茶杯,桌上的砚台也格外刺眼,这是他从胡国征战回来带回来的,御书房里一阵噼啪做响,赵临漳跪得身姿笔直,眉眼低垂。


    太后赶到的时候,赵临漳还跪在宫殿内,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小七,你不悔?”


    “太后,儿臣不悔!”


    “罢了,你长大了!”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跟在太子身后的小皇子。


    太后进了御书房,许久,皇上身边的公公来宣他起身,赵临漳知道,他成功了。


    不必在这皇城里谨微慎行,连呼吸都得小心翼翼。


    太后和皇帝各端坐一旁,见他进殿,皇帝撇过脸。


    “祖训皇子成年后须离京回封地,小七你自幼在本宫身边长大,本宫待你和皇上一样如亲生,这次你执意自请封地,可想好了?”


    “太后,皇上,臣想好了,如今国泰民安,皇上江山社稷稳固,臣也该遵循祖制。”赵临漳脸上没有一丝后悔之色。


    皇帝心里更加憋屈:“你为了那个女子不要朕了!”


    一起长大的情谊,他们不止是君臣,还是兄弟。


    “不,皇上在臣弟心里永远是最重要!国有召,臣必回!”


    “既如此,朕便成全你!”


    “谢主隆恩!”


    赵临漳这么多年走在宫殿的大道上,从未如此的一身轻松,他回望了这座自己从小长大的宫殿,有些熟悉又陌生。


    下次回来,他就是以平南王的身份,世上再没有庄王了。


    沈云容等得心急,上次他被打的血肉模糊,这次去了这么久,皇上会怎样惩罚他,她后悔自己冲动的离开,不然赵临漳也不会违背皇上的旨意。


    门口响起行礼声,沈云容冲出房外,撞上了熟悉的胸膛,男人两手扶住她:“小心脚下!”


    沈云容上下打量他,伸手摸了摸他后背和臀:“皇上打了你吗?”


    “没有!”赵临漳按住那双在他身上游走的手,眸色深沉,该和这个小女人算算账了。


    “那他怎么惩罚你了?”沈云容担忧得看着他。


    赵临漳听罢,看她小脸急得通红,忍不住咬上那枚红艳的耳垂,含糊不清道:“与本王一起沐浴先!”


    根本容不得她说不,热气袅袅的内室,浴桶的水涌动溅出了一半,水滴在她肩膀滑落,身后的男人一直追问她:“你说不会离开我!”


    像固执而又怕被抛弃的孩子,她回答了几次他仍不满意,一次次撞击便让她再说一次。


    眼前水雾弥漫,沈云容如同被抛上岸的鱼儿,她大口喘息,抓住浴桶边缘的手指用力得发白,颈旁掉落下一缕粘湿的发,身后的男人腾出手将那缕乌发拨到她胸前。


    温水在浴桶里晃荡,赵临漳捏起她的脸,再一次深吻下去,夜还长,他们的账可以慢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