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作品:《放她走后,朕反悔了

    说是这样说,齐昭盛看陆景辞这凄惨模样,搀扶的动作到底轻了几分。


    扶陆景辞进屋后,齐昭盛看了眼容婵音。


    “我带了伤药,我来替他上药吧。”


    容婵音点头,看出来齐昭盛是有话要和陆景辞说,她原本想先离开,齐昭盛发觉出来,先开口:“你到外间等我,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容婵音心里诧异,依言在外间等着,齐昭盛很快就出来了,他洗了洗手,垂眸认真擦拭完水渍后,坐在了和容婵音有一桌之隔的椅子上。


    见容婵音朝里间望了一眼,齐昭盛轻声道:“太医开的药有安眠的作用,正好让他睡一会儿,免得受痛。”


    顿了顿,齐昭盛说出了来意。


    此番他除了来关心陆景辞伤势,便是想问容婵音这事了。


    齐昭盛沉咛一番,道:“你和娴贵妃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这话问得突兀,容婵音第一反应就是娴贵妃说了什么,齐昭盛见她眉目间有些不安,轻叹一声。


    “连我你也不能信任么?是那日在养心殿外,娴贵妃对你说的话传入了我的耳里。”


    养心殿外的事自然瞒不过齐昭盛。


    容婵音抿了抿唇,忽地想到了皇后眉眼间的愁色。


    她该粉饰太平,然而想起了谢慧云,容婵音不该说的话就不禁脱口而出:“应该是娴贵妃看我和皇后走得太近了,所以心生不愉。”


    这话出口的瞬间,容婵音就后了悔,齐昭盛定然知道娴贵妃和皇后之间有龃龉,他放任不管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容婵音不该捅破。


    就在容婵音暗自懊悔忐忑不安时,齐昭盛平和的声音响了起来。


    “原来是这个,娴贵妃确实对皇后有些不敬,我会弥补皇后的,娴贵妃为难了你,我也会罚她。”


    “别——”


    容婵音想都没想就摇了头,同时还有些尴尬,若齐昭盛因为皇后责罚娴贵妃,容婵音倒是不好说些什么了,可若因为她责罚娴贵妃,容婵音难以接受。


    容婵音和齐昭盛只是朋友,容婵音觉得,齐昭盛不该因为朋友的几句话,就去惩罚一个替他生儿育女的女子。


    “我这边没关系的,让娴贵妃不要太为难皇后就行,皇后毕竟是你的妻子。”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口了,也不差这一句两句,容婵音放弃了挣扎,全当是感谢谢慧云的雪中送炭之恩吧。


    “好。”


    齐昭盛轻易便答应下来,似乎于他而言这都不算什么事,容婵音垂下眸,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于齐昭盛而言,容婵音太好懂了。


    容婵音擅于掩饰,可齐昭盛是从皇宫权势倾轧中胜出的,而且他对容婵音又极为熟悉,自是看得穿她的心思。


    齐昭盛语气平缓:“皇后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顿了顿,齐昭盛也不欲多言,他随即道:“替我和景辞说一声,我允他休息几日。”


    容婵音说了句好,齐昭盛便离开了这里。


    这几日,陆景辞过得很是悠哉悠哉。


    不用上朝就代表着不用早起,再加上之前被酒桌上的官员背刺,陆景辞也对做官没太大兴趣了,他甚至还跟齐昭盛说,干脆把他这个闲职给撸掉算了,也免得徐太傅整天盯着他不放。


    齐昭盛对此毫不意外,只是他并未答应。


    “反正等中秋过后你们就可以回去,我现在撤掉你的职位,难免会让旁人多想,以为安王府要失势,总归对你们不好。”


    陆景辞在家养伤的这几天,齐昭盛日日都来看望,只是顾忌朝堂上的官员,每次都是微服私访,他刚责罚过陆景辞,若再撤了陆景辞的官位,怕是第二日,就会有人见风使舵,以为皇上要对安王府下手,上奏请皇上撤掉陆景辞安王之位了。


    陆景辞觉得有道理,也就没再多说。


    齐昭盛总是会替他们考虑周全,容婵音在一旁听着,既是松了一口气又是感激齐昭盛。


    齐昭盛来得多了,难免会撞上芝芝佑佑,芝芝佑佑不知道是皇上让人打了他们爹爹,还非常喜欢齐昭盛这个皇伯伯,一旦遇上了就要缠着齐昭盛,让他陪他们玩。


    齐昭盛从不会拒绝芝芝佑佑,即使再忙也要抽出空来,容婵音看见芝芝佑佑缠着齐昭盛的这股劲,已经能想象到要走的时候,这两个小家伙会哭成什么样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临近中秋,容婵音已经开始准备起了收拾行李,来时行李就装了好几辆马车,那时马车上带的都是要送给皇上皇后,还有陆家当初在京都结交的好友的礼物,礼物都送了出去,容婵音原本以为回去就能轻松不少,但粗略一算,回去要带的东西居然比来时还多。


    其中大部分都是齐昭盛赏赐的,一大堆的稀奇珍宝,打开箱子直晃人眼珠子,任谁看了都得说一句皇恩浩荡,这些箱子要花好几辆马车装,不仅如此,容婵音估摸等他们正式要回去,齐昭盛还会赏赐更多东西。


    阿月芙蓉见容婵音盯着库房里的这一大堆礼物,似有些头疼的模样,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王妃娘娘该高兴才是,京城内,没有任何人再能得到皇上这样看重了。”


    容婵音笑了笑。


    她费劲地整理了这堆“甜蜜的负担”半天,好不容易要整理妥当了,芝芝佑佑还来捣乱,里面有不少他们的玩具,容婵音见两人蠢蠢欲动,似是想打开箱子,把刚整理好的东西弄乱,立即抓住了他们的衣服,把两人轰出库房。


    芝芝佑佑不死心,还在外面敲门,想要进来添乱,容婵音不理会他们,直到齐昭盛突然到来。


    “皇伯伯!”


    库房外传来了芝芝佑佑呼喊齐昭盛的声音,容婵音立即打开门出去,齐昭盛一进府就问容婵音在哪里,下人们自然不敢阻拦皇上,忙不迭带皇上来了库房外。


    齐昭盛温和地摸了摸芝芝佑佑的脑袋,却没像以往那样答应和他们一起玩。


    “婵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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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人先把芝芝佑佑带下去。”


    齐昭盛对容婵音道。


    容婵音愣了愣,随即让阿月和芙蓉把嘟着嘴的芝芝佑佑带走,芝芝佑佑走后,齐昭盛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


    齐昭盛站在原地,未动,他问容婵音:“婵音,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容婵音一头雾水,下意识摇了摇头。


    “没有事啊,发生了什么吗?皇上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齐昭盛视线一直在容婵音身上,似是在端详她的表情,看她有没有说谎。


    这种带着审视的目光让容婵音心里紧了紧,她开始努力回忆,可她确实想不起她有什么事瞒着了齐昭盛,让齐昭盛来质问她。


    齐昭盛没回答容婵音的疑惑,也没说他是信还是不信,就在容婵音茫然不安的时候,齐昭盛离开了,如他来时那般的突然。


    容婵音追不上齐昭盛的脚步,被齐昭盛身旁的侍卫挡住了路,她只得唤来安王府的下人,让他快去找陆景辞。


    陆景辞伤已经好了,这个时间应该在下朝回来的路上,不过安王府下人还没来得及出府,已经有人急急忙忙得来府上通风报信。


    “王妃娘娘,不好了!北城王府被人搜出了安王意图谋反的罪证,现在安王被关进了诏狱,皇上亲自下得命令。”


    容婵音瞳孔一缩,在她反应过来时,她的脚步已经朝外走去,但她刚走到门口,一群身着甲胄的官兵将安王府团团包围。


    为首的是护城卫指挥使,指挥使未清空安王府前街道上的行人,因此有不少百姓一边遮掩身体,一边探头探脑地看向安王府,好奇安王府到底出了什么事。


    指挥使看着安王府门口的容婵音,语气恭敬却又透着寒意。


    “皇上有令,安王涉嫌谋逆之罪,今日起,安王府不得有一人进出,违令者当斩,王妃娘娘,请回府吧。”


    街道前的百姓刹那露出惊异,又连忙缩身离开,谁都不愿和谋逆之罪扯上联系,这么大的罪过,百姓们也不敢再看热闹了。


    官兵们手持长刀,刀尖凛凛寒光映入了容婵音的眼,容婵音深吸一口气,后退几步,退回到了安王府。


    眼看指挥使要让人将安王府大门关上,容婵音沉静的声音响起。


    “安王府不敢违抗皇上圣旨,定不会踏出安王府半步,只是指挥使大人,可否替我禀告皇上,求皇上见我一面。”


    指挥使随意地拱了拱手。


    “臣会替王妃娘娘禀告皇上的。”


    安王府大门在容婵音面前被关上,沉重的关门声响起后,安王府内上上下下顿时慌乱起来,容婵音抿了抿唇,大脑一片混乱,可听见身后安王府众人的哭泣声,她知道,现在不是她该乱起来的时候。


    “本宫确保,安王绝不会有谋逆之心,定是被人诬陷,”容婵音看向安王府的下人们,朗声道,“现在你们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放心吧,待一切水落石出,安王府所有人都会平安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