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时元xi的加入，和你的定位重复较多，训练成果停滞不前。经过公司的考虑后，希望你可以作为接下来要推出的团的成员进行训练。”


    似乎是命运对金晟恩开的玩笑，他坐在staff的对面，却听不清staff在说什么。


    他明明已经努力地挤进了出道组，为什么……


    他爸爸前段时间还在夸他，他久违地听到父亲的笑声。


    但现在，这是一场空梦吗？


    可如果是这样的美梦，又为什么要让他醒过来？


    他不明白。


    “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就把我踢出去……”金晟恩哽咽着。


    “只是公司的安排，晟恩xi应该能理解的。而且并不是让你重头再来，而是把你调到另一个出道组，你出道的机会仍然很大。”


    “我不想退出！我已经很熟悉出道曲了……我会跳得比安时元更好的，切拜……”


    “晟恩xi，公司对人员的调整是从长远来看的，时元xi的vocal实力比你更强，并且还会创作，公司不可能因为是你先加入就放弃时元xi的，你明白吗？而且既然要作为爱豆出道，自身是不能有无污点的。据公司所知，晟恩xi有一个联系比较紧密的异性朋友，要知道，这种行为公司是明文禁止过的。只是公司想要给你机会，所以才让你进入另一个出道组来打磨你，你要明白公司的良苦用心。”


    个人的力量又怎么能阻挡潮水向前呢？


    金晟恩流着泪，但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无力。


    “我会遵守的。”


    金晟恩选择了宿舍没有人的一天搬离，那天天气不错，似乎是春暖花开的好时候。


    新宿舍离这里有些远，父亲来接他。


    他还记得告诉家里人的那天，父亲臭骂了他一顿，于是只靠在车窗上不说话。


    “哥？你今天怎么没来上课？”手机上是尹寒雀发的消息。


    这两天尹寒雀就发现了金晟恩的情绪不对，像个游魂一样，那时他心里就有所猜测。


    而剩下他们七个人的练习室更是死一般的寂静，每个人隔着很远的距离进行热身，没有人交谈。


    安时元似乎也并不在意，自顾自的拉伸。


    那天安时元先伸出了手，尹寒雀轻轻握了一下。当时只觉得疑惑，为什么安时元会知道那首歌是他写的？他又为什么能直接空降进入出道组？


    很快，他得到了答案。


    还是从闵玧其那里听到的。


    “安时元啊，是公司哪个高层的儿子吧？之前参加聚会的时候见过一面。”闵玧其思考了一下，回答道。“那小子很高傲呢，没想到他竟然来当练习生。”


    “原来是这样啊。”尹寒雀点点头。


    “话说不是答应过和我们一起吃饭吗？不如今天吧？再过几个月我们可就要入伍了，怎么时候怎么感觉你比我们还要忙？”闵玧其不满，他还是很喜欢这个谦逊又有实力的后辈的，但这孩子总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他们大多数的交集都是在Antonio的录音室。


    “前辈来定吧，我都可以的。”尹寒雀打哈哈，他不是很想参与来着，他忙着训练呢。


    如果是他出道之后再邀请他的话，他还是很乐意的，有热度蹭谁不蹭一下？


    “总这么说！”闵玧其不满，但其实他们几个也很难有空闲的时间。


    反正尹寒雀也已经打听到了他想知道的消息，就任由闵玧其折磨他。


    闵玧其尤其喜欢揉他的头发，每次见到他头发就会变成鸡窝一样的。


    “寒雀xi，我……离开出道组了。”金晟恩看着手机上的消息看了一路，最终还是忍不住拨通了尹寒雀的电话。


    尹寒雀这边刚刚应付完闵玧其，这边就来了电话。


    “哥怎么不来上课？”尹寒雀的声音和金晟恩几乎同时响起。


    “寒雀xi……公司告诉我……因为我和时元哥定位重合，让我去另一个出道组。”金晟恩说着说着声音又开始颤抖起来。


    “为什么？！”尹寒雀对这狗公司真的没了希望。


    “你要好好的寒雀，我们还要一直联系，好吗？”金晟恩强装镇定“等你出道的时候哥会去给你送花的。”


    “哥去哪个出道组呢？你那边还好吗？”尹寒雀询问道。


    安时元在公司高层心目中的地位似乎完全是碾压式的了。


    “哥要坚强一点好吗？我们一定会联系的！哥出道的时候我也会准备花的好吗？”尹寒雀能做的只有干巴巴地安抚。


    帮不上实际的忙，只能用苍白的言语来掩盖。


    但金晟恩很吃这一套。


    “寒雀ni，我们不在一起出道，你会和安时元玩得更好吗？”金晟恩抽泣着问。


    “不会的哥，我们才是真正的朋友啊。”骗他的，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不会也不算骗人吧。


    这哥竟然还有心情想这些，看来精神恢复了很多。


    “再说我吗？”尹寒雀身后响起一道声音。


    是安时元。


    什么是世界上最尴尬的事？


    就是在和别人一起讨论别人的时候，发现这个’别人‘就在旁边。


    “哥。”尹寒雀收起手机，面色很平静地打招呼。


    “不用在乎我，我只是来上卫生间。”安时元的神色也没有勉强，似乎是完全没听到他们的谈话。


    尹寒雀点点头，离开了这个地方。


    一天的训练，再加上这些混乱的事情，导致尹寒雀的脑袋隐隐作痛。


    明明已经确定好了一切的……


    金晟恩加上在前公司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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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的话已经3年了。


    果然是遥遥无期虚无缥缈的梦啊，这场梦里掩埋的是所有少年人的青春、汗水。


    筑梦的过程更加残忍。


    只有疯子能够忍受吧。


    这种想法在见到闵玧其的队友们的时候更加确认。


    烟雾缭绕的包厢，烟酒混杂着摆满茶几和地毯。


    还不仅仅有队友，有一些是其他艺人。


    “因为他们非要带朋友来，没办法，当作联谊好了。”


    艺人们在这里也并没有褪去华丽的外壳，仍然是光鲜亮丽的高定，昂贵的珠宝手表，奢侈地享受着他人的追捧。


    明明包厢里的灯光充足，尹寒雀却觉得晦暗。


    但他踏了进去。


    不是已经在这里了吗？那为什么不好好融入呢？


    艺人们大多都是和认识的朋友一起来这里消遣放松。包厢很大一部分是舞池，铺满碎钻，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尹寒雀很快在闵玧其的介绍下融入了他们。


    金泰亨和田柾国是最先说话的，金泰亨表现得出乎意料的热情，而田柾国相反，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


    “他在愁入伍的事呢，不用管他。”金泰亨凑近说。“我看过你跳舞呢，是专门学的现代舞吗？”


    “是，小时候学习过。”


    “啊，真是很厉害啊，吃了不少苦吧。”金泰亨似乎是想树立一个温和善良的前辈形象，拉着尹寒雀嘘寒问暖。


    “我带他去那边认一下人，你先玩会儿。”闵玧其看不下去了，这人对新奇的东西或人抱有着极大的兴趣，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三分钟热度。


    大概只有在外貌管理上做到了坚持。


    “Seventeen的胜澈、珉奎。”


    “前辈们好。”尹寒雀鞠躬。


    “你说的那个会创作的小孩？哪天让知勋认识一下。”崔胜澈笑着看了两眼尹寒雀。


    “外国人？”金珉奎正在和其他公司的艺人聊天，转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南俊他们我就不介绍给你认识了，你都知道。”


    “SJ的金希澈前辈他们在那边，我带你过去打招呼。”闵玧其接着要领尹寒雀认完全场的人。


    “不用了哥，我想去卫生间。”


    自古以来尿遁都是最好用的办法。


    尹寒雀有些受不了包厢里的烟味，再加上本身就隐隐作痛的脑袋，搞得他有些想吐。


    但酝酿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感觉。


    下回还是少来吧，他高估了自己的社交能力，里面还有yg的艺人，他实在是不敢冒险。


    其他人都是已经出道，受公司保护的艺人爱豆。只有他一个小小练习生，风险太大了，投资回报完全不成正比。


    “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