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作品:《写死反派却穿书成他白月光

    未时初,谢羽祉独自牵着自己的小白马回来,手上拎着一箩筐的蘑菇。


    山林深处忽起喧哗。


    “谢家两位姑娘争鹿,快去看!”


    “谢家”谢羽祉心里一紧,翻身上了马,提缰疾驰。


    穿过两道山弯,便见空地中央,一头成年赤鹿倒在血泊中,一箭穿喉,箭尾犹颤。


    鹿身喉咙处钉着谢珑青的白羽箭,腿部却斜插谢雪纾的朱红箭。


    谢雪纾勒马在前,眼尾飞红:“谢珑青,你这是何意?我先射中,你补箭抢功,好没道理!”


    谢珑青翻身下马,指尖抚过鹿颈,声音极轻:“你可看清楚是我将它一击毙的,能者得之。倒是你......”


    她抬眼,眸色忽然幽暗。


    谢雪纾怔了一瞬,旋即冷笑:“你又犯癔症了?从小到大你什么都要和我争,你生来就不是什么珠玉之命,再多挣扎也是徒劳,只会惹人笑话。”


    没想到一鹿之争,竟然又讲到这些。


    谢珑青却倏地掠至她马前,五指如钩,一把掐住她脖颈,将人硬生生拽下鞍来。


    “哐啷”一声,谢雪纾后脑撞在树上,眼前金星直冒,好一会儿没有缓过来。


    谢珑青的嗓音低得像地底刮出的风:“谢雪纾,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不然我不敢保证下一次会不会直接拧断你的脖子。”


    林间风声忽止,随行贵女们尖叫四散。


    谢羽祉提着一筐蘑菇就扑了上去,死死掰开谢珑青的手腕:“珑青!快松手!”


    谢珑青指节咯咯作响,却最终缓缓松开。


    谢雪纾捂着脖颈剧烈呛咳,胭脂骑装沾满尘泥,抬头时眼底血丝狰狞,又惧又恨,想在动手,又转念一想到每一次与她交风都落败。


    未时三刻,御前侍卫闻讯而来,将三人团团围住,谢雪纾,谢珑青站着,相顾无言,谢羽祉只能站在俩人中间,免得又动起手来。


    谢睿亦飞马赶到,见此情景,脸色铁青,却终究单膝跪在御前:“臣教女无方,请陛下降罪。”


    崇德帝高踞御座,目光在谢珑青与谢雪纾之间转了一圈,又落在那头死鹿上,忽而笑道:“谢家女儿,巾帼不让须眉。既争一鹿,便以此为彩头,四日后秋狝终猎,谁能拔得头筹,朕便允她一个心愿。”


    说罢,他意有所指地瞥一眼三皇子裴溟思所在的方向。


    谢羽祉顺着目光看去,只见裴溟思立于皇子列中,这个人他是藏得那么深,隐藏得那么好。


    他像是生了一双狐狸眼,特别是他看人时,那一双眼睛似乎会说话,不过裴溟思的母亲庆妃背后的家族挺弱的,因为她的母亲当年仅仅只是因为长得像太子裴月政的母亲,如今的宜华皇后李玄茉而被宠幸,从一个雍州六品官员的女儿到庆妃。


    裴溟思自己不受皇帝的宠爱,其母又是个不忮不求的性格,所以他需要有一个家族权势强大的妻子可以助他,支持他的野心。


    还有林京苏,谢羽祉不是没有写过类似的系统穿书文,所以她猜测林京苏可能是带着攻略,目标可能就是攻略男三裴溟思。


    那谢家为什么会被灭门,为什么谢雪纾让谢家不顾一切助他夺得天下后,会被他毫不留情的斩除。


    谢羽祉又想起了周霁衣,他不愧是谢羽祉写的最强大,最聪明的反派,连拥有系统的天命之女林京苏都能被他杀了。


    回营路上,谢珑青与谢羽祉并肩缓行,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极长。


    谢羽祉还是有些后怕低声问:“你方才……真的动了杀心?”


    谢珑青侧首,眸中残戾未褪,声音却轻得像叹息,谢珑青想着谢雪纾和裴溟思心中的滔天恨意又慢慢涌现上来。


    忍着嘴里的血和浑身上下的痛,嗤笑道:“谢雪纾,她可还记得,她说过谢氏女儿的血应该被染在凤印上,可是当时她的凤印,正泡在谢家人的血池里呢。”


    “珑青。”


    谢珑青却像疯了一样看着谢羽祉道:“阿姐,比死亡更狠的是被否定的野心,上一世,谢雪纾机关算尽,以为靠谢氏兵权能稳坐后位,却不知在裴溟思和林京苏的天命之恋里,她不过是可随时割掉的垫脚石。”


    “这种被权力者亲手碾碎的高傲,更让我觉得解恨,我那时终于看见,那个曾把我推进地宫的女人,如今也被同一块皇权巨石碾成齑粉,而凶手甚至不是我们曾以为的敌人。”


    风吹起她鬓边碎发,谢羽祉忽然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指尖。


    “珑青,我知道,不过这一世我们都在,一切悲剧还没有发生。”


    谢珑青突然垂眼,看了她良久,忽而弯唇道:“是啊,阿姐,我们都还在。”


    远处号角再起,暮色四合,松山猎场的第一日,以血色与杀机收场。


    晚上躺在营帐时,谢羽祉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她轻声问:“珑青,你睡着了没。”


    “没呢。”谢珑青转过身。


    谢羽祉下床,凑近小声问道:“上一世,裴月政早死了,这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应该啊,难道你和裴月政没有任何交集吗?他怎么这么早就死了?他怎么死的啊?”


    谢珑青抬起头去看她,勾起一抹笑。


    谢羽祉着急问道:“你与他到底有没有情义?他到底怎么死的啊?”


    “我与他没有任何情义,或者并不相熟,他应该为国战死。”


    “没有。”


    见谢珑青点点头,谢羽祉更纳闷了,前一世她前脚刚死,后脚男主就跟着也死了。


    “那要不,你们能不能重新开始?”


    “阿姐,你说什么?”


    谢羽祉直起身子道:“你看看啊,好歹你们前世做过夫妻,太子裴月政虽然早死了,但是你看看,你还是嫁给了他,虽然有可能是冥婚,但是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用军功求娶了你,因为我特地找大师算过了,你俩的八字虽然很般配,但是就是没有达到配冥婚这种,还有那可是皇家哪里会要民间那样迷信,所以理论上这种说法是不成立的。”


    谢羽祉说着就从怀里掏出她早已经准备好的大师的亲笔手写纸张打开,准备给她好好分析。


    谢珑青:“.....”


    谢羽祉真的豁出去了,为了自己的cp。


    “这黑灯瞎火哪能也看不清。”


    “能看清,你看这大师白纸黑字写的。”


    谢珑青:“......”


    临睡前,谢羽祉又转过身道:“珑青,明天你把太子裴月政的抹额带上,然后你当面还给他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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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姐,我没带。”


    谢羽祉又立马站起来道:“我就知道你没带,我给你带来了。”


    在谢珑青目瞪口呆中,谢羽祉摸黑翻箱倒柜的拿出一个盒子潇洒递给她。


    秋围第二日,风从北山吹来,带着雁声与草籽的干燥气味。


    谢羽祉跟着谢珑青一起进了山林,她本想拒绝一起来,但谢珑青道:“阿姐,你天天就捡一些蘑菇有何乐趣,不如随我一起去,我教你。”


    她只好同意,不过马背上仍然挂着竹篮。


    谢雪纾她们已经起早去了山林里,为了避免俩人再发生什么争执,于是谢羽祉拉着谢珑青与沈窈窈往另外一个山头去了。


    不过一会儿,谢羽祉和沈窈窈又提着竹篮在树林的溪边找蘑菇,只不过这次沈窈窈带了几个会武功的侍女跟着。


    “你看这个,羽祉,你看这个。”


    “什么?”


    谢羽祉往后看去,沈窈窈不知从哪里找到一个颜色特别新鲜到可怕的菇子递过来,谢羽祉脸色瞬间吓得脸色惨白。


    “赶紧丢掉,这剧毒。”


    惊叫之下,几人已经奔到溪边,往水里面不停的洗手。


    谢羽祉站在溪边说道:“你看那菇的颜色,把我们所有人毒死都绰绰有余。”


    “太吓人了。”


    秋阳薄金,溪水泠泠,轻轻撞在石上。


    俩人话间,谢珑青策马掠溪而来,臂弯里挽着一只白狐,皮毛滴血,像一簇落在雪里的火焰。


    她勒马,扬声笑:“阿姐,你看......”


    尾音尚散,林深处忽有蹄声如雨,由远及近。


    枝影晃动,一匹玄甲黑马破开枫红,四蹄踏雪,额前一抹朱缨猎猎。


    马上少年玄衣金冠,而现在林中上空正盘旋着太子裴月政的海东青,不一会儿便落在了他肩上。


    海东青在他肩头收翼。


    隔岸的几人赶紧行礼。


    “免礼。”


    谢羽祉呼吸微滞,踏雪行沙,果然神骏,果真如她书中所写的一样,通体精黑,右后脚一只白袜子。


    裴月政抬手,侍从们无声止步。


    他翻身下马,步过溪水,靴尖踏碎一层薄冰,水纹荡开,映出他腰间那截红缎,正是抹额。


    谢羽祉抬眼望去,却见谢珑青垂眸,指尖在缰绳上收紧。


    “谢三小姐箭术惊人。”裴月政开口,声音低而清,像雪落剑锋,“我来迟一步,只能拾你箭尾之惠。”


    谢珑青抬眼,眸色沉静:“殿下若嫌拾人牙慧,不妨与我比试一场,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裴月政微挑眉,眼底掠过一丝极浅的笑,他振臂一送海东青冲霄,长唳一声,掠向林外。


    少年随之翻身上马,动作利落得像一道黑色闪电。


    “跟上。”他侧首,只丢下一句话。


    谢珑青唇角一弯,夹马腹,马驹如流星追月。


    两骑转眼没入枫林深处,只余落叶被风卷起,像一场无声的焰火。


    谢羽祉站在溪边,望向他们消失的方向,忽然轻轻吐出一口气。


    本想跟着去看看,但裴月政乌泱泱的侍卫在俩人去后,也策马紧随其后,谢羽祉便打消了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