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欢爱

作品:《谢邀,刚退婚,清冷首辅已下手!

    第九十章  欢爱


    这边一室春情,另一边分外可怜。


    公主刚换下湿透的衣裳,冻得唇都发紫了,大夏天令人升起炭盆来烤。


    楚离身子强健,泡在水中的时辰比她还久,却面色红润,声如洪钟。


    只是他吃醉了,几个人都压不住他,所以仍穿着一身湿衣,窝在炭盆旁取暖。


    公主此时一个头两个大,哪还有半点旖旎心思。


    她十分后悔,提前给府中值守的护卫都放了假。


    谁能料到,楚离平时看着是个有礼的,一旦醉了酒,犟得八头牛都拉不回。


    方才她搀着人回房,路过一片荷塘,那楚离不知发了什么疯,非说这是沙漠绿洲,要下去饮水洗澡。


    她拦不住,本不愿管他了。


    哪成想他不仅疯,还是个傻的,不会水还偏要往池塘中间去,险些要淹死了。


    她没法眼睁睁看着人出事,怒骂着去捞人,差点累没了半条命。


    楚离倒好,一副痴傻样子,只知道冲着她傻笑。


    他身上有股子水腥味,公主向来喜洁,拿起玉如意点了下他的肩,指了指另一边的炭盆,“你去那处烤。”


    楚离睁着一双醉意朦胧的眼,不仅未依言挪过去,还往她这边一倒,沾湿了她的鞋袜。


    公主推了他半晌,总算挣脱了,愤愤骂了声无赖,又去净了足,自去床上睡了,就炭盆留给他。


    楚离是糙惯了的,衣裳半湿不干,一倒头也沉沉睡去了。


    他素日习惯了早起操练,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醒了。


    一睁眼发现自己睡着一件雕梁画栋的屋子里,身下铺的是厚厚的波斯毯,炭盆里烧的是上好的银丝炭,空气中充满了好闻的香味。


    楚离迷茫地站起来,捶了捶因宿醉昏沉的脑袋,实在想不起醉后的事情了。


    公主也向来浅眠,早已听见他起身了,却躺在床上未动,只悄悄将锦被掀开了一角,显出曼妙的身姿。


    他虽莽撞,环视一圈,已看到不少宫中才有的珍品,想起乐安公主昨日也在席间,一时心中大骇。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定心情,认命般撩起层层纱帐,往内室走去。


    越过最后一道纱帘,他停在离床榻六七尺处,定定地看着酣睡的公主。


    她樱唇微张,呼吸清浅,中衣微敞,露出锁骨处一道红痕。


    楚离只觉一阵头晕,断断续续记起一些片段,以为是自己逞强醉酒,冒犯了公主。


    正当他懊恼之时,床榻上的美人睁了眼。


    他来不及思考,瞬间单膝跪地,朗声道:“末将冒犯公主,罪该万死,请公主责罚。”


    公主施施然起身,赤脚走到他面前,挑起他的下巴,“既已冒犯了,请罪有何用?”


    楚离咬紧牙关,坦然允诺,“末将万死难辞其咎,无论公主如何责罚,绝无二话。”


    公主得了他的承诺,嘴角勾起一个得逞的微笑。


    “那好,我罚你,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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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府,姜燃一觉睡到天明,只觉浑身酸痛,仿佛骨头都被拆过一遍似的。


    她使劲回想昨日之事,记起陆惟青一直哄骗她,让她再坚持一下,后来都不知道他何时才放过她的。


    姜燃动了动手指,从指尖到手腕、手肘,皆是又酸又麻。


    她挣扎着侧了身,用手肘撑床,好不容易坐起来了。


    “桃荔。”她哑着嗓子唤了声。


    却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起床帘,将一盏温热的茶递到她嘴边。


    姜燃白了一眼这罪魁祸首,本想有骨气地不喝这茶。


    奈何嗓子干得发疼,还是认命般啜饮了两口。


    陆惟青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见她饮毕才说:“以后还敢喝醉吗?身子可好受?”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事,姜燃可要兴师问罪了。


    “若不是你来晚了,我怎会醉酒?”她叉腰怒目而视。


    “我是按约定的时辰到的,还早了一刻钟。”面对她的质问,陆惟青丝毫不慌。


    姜燃这才想起,是她们都早到了的。


    “那除了这个,你,你还趁人之危——”


    “我现在腰酸背痛的,是不是你弄的?”


    她记得不甚真切,以为陆惟青昨日还做了其他的。


    岂料他闻言瞬间变了神色,眼底泛起幽光,像某种猎食动物般,直勾勾地看向她。


    姜燃被他这么一盯,有些不确定了,逞强嚷了一句:“你要干什么?”


    陆惟青不答,却莫名柔声问了她一句:“饿吗?”


    她茫然地摇摇头,下一秒就被他压在床榻上。


    姜燃伸手推了他一下,不仅没推动,还被他捉住了轻颤的手,又放置在劲瘦的腰间。


    “趁人之危?这才是。”


    陆惟青低头轻啄了一下她的唇,又在她慌乱的眼神中,加深了这个吻。


    她听着“怦怦”的心跳,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陆惟青喉结滚动着,右手抑制不住地撩开散乱在她鬓边的发,吻过她的眼角眉梢,挺俏的鼻,纤薄的唇,吻过她的耳后、脖颈,一路向下。


    姜燃觉得自己后腰都软了,混混沌沌,不知身在何处,一直被他裹挟着,操控着,如一片落叶,在溪流中激荡、盘旋。


    ……


    被翻红浪,直至晌午。


    姜燃着实有些受不住,本就难受的嗓子,现在是彻底哑了。


    她此时才知,陆惟青平日已是十分收敛。


    备水沐浴后,姜燃靠着软枕,由着他一勺勺将清粥喂到她嘴边。


    “你从一早就没吃什么东西,先喝点粥暖暖。”


    陆惟青方才不管不顾,惹得她恼了,现在知道哄了。


    姜燃蔫蔫地喝了几口,想起一事。


    她低头想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与陆惟青说一声。


    “我待会让人去抓一副药来喝。”


    两人刚才都情难自禁,她并不后悔,但对于孩子,她还未做好准备。


    “不必。”陆惟青毫不犹豫地否定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他此前说了尊重她的意愿,可如今却……


    “我从沈确那拿了男子用的药,事前已经服过了。”


    陆惟青淡淡地说了句,又舀起一勺粥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