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告罪
作品:《谢邀,刚退婚,清冷首辅已下手!》 第七十三章告罪
陆惟青着急回京,一路日夜兼程,比去时候缩短了近一半时间。
青州刺史吴为,在路上已审过了,也是个色厉内荏的,用了些手段,他什么都招了。
只待把罪状呈报给皇帝,等待圣裁,此案就差不多了结了。
好不容易到了城门口,虽未提前知会,陆惟青心中还是盼着姜燃来接他的。
岂料来的不是姜燃,而是徐清婉。
这是入城必经的官道,徐清婉像是专门等在这儿的,见了陆聿就赶紧迎上去,亲亲热**喊着,一个劲要往他怀里钻。
当着那么多同僚,陆聿脸色一变,错开一步,让她扑了个空。
见他嫌弃的神情毫不掩饰,徐清婉拧眉道:“我特意来接你,你还没个好脸色。”
陆聿不想当街和她争吵,找了个借口,“办差辛苦,我累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徐清婉听了这话,神情缓和了,怎么能回去说?她就是来炫耀这个的。
“你就不问问,我为何知道你今日归来?”
她提高了声调,得意道:“昨日侯爷赏了许多东西,说是犒劳你,他还说,这次差事完成得好,以后提拔的机会有的是!”
“你收了?!”陆聿一时情急,用力握住她的手腕质问。
徐清婉吃痛,挣扎着埋怨:“侯爷送的,我敢不收吗?你又吃错什么药了。”
陆聿愤而甩开她,心虚地看向陆惟青。
吴为的供词他都看了,毫无疑问,策划此事的幕后之人就是永清侯。
他这时候示好,显然是要拉陆聿下水的意思。
他才发誓要与这些草菅人命的奸臣划清界限,就出了这茬子事,陆聿生怕小叔一个不舒坦,要将他也一同料理了。
“小叔,我事先真的不知情。”
陆聿现在知道认怂了,眼巴巴望向陆惟青,全然没了之前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
陆惟青却没有分给他一丝眼神,定定地看着城门的方向。
姜燃今日着一身密合色齐腰襦裙,长发用一根玉簪子挽起,因跑动了一阵子,鼻尖上有点儿细密的小汗珠。
她本来正和昭阳说笑,一瞬间察觉到了落在身上的炙热目光,抬眼就和陆惟青对视上了。
她一下愣住了,甚至没有思考,腿就自己动了起来,向他跑去。
陆惟青看着那像蝴蝶一样灵动的小姑娘,迫不及待地朝他跑来,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早已大步往前迎上去。
跑到跟前,姜燃倒生了怯意,停了步子。
陆惟青却管不了那么多,长臂一展,将她揽在怀里紧紧抱住,鼻尖贴在她的颈窝处,贪婪地闻着那让他魂牵梦绕的味道。
呼吸重重拂过她的后颈,带来些许痒意,听到昭阳的偷笑声,姜燃有些羞了,轻轻推了陆惟青一下,示意他放开。
陆惟青肖想了这么久,总算抱到了,怎么可能罢休。
不仅没有放开她,还在背着人,在她腰间轻掐了一下,哑声道:“瘦了。”
他长途跋涉回来,身上全是灰尘,姜燃正要开口回应,就被呛得打了个喷嚏。
陆惟青乖觉,总算舍得放开她了,轻声告了罪,“抱歉,一时不察,唐突了夫人。”
姜燃听得这话,有些耳热,岔开话题说:“差事还没办完吧?”
“办完了,咱们回家。”
陆惟青一下把姜燃打横抱起,翻身上马,对陆聿使了个眼色,让他善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聿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探了探怀里的折子,风中凌乱。
正出神,他冷不丁被打了一掌,徐清婉厉声指责:“看什么?我看你对那狐狸精是余情未了。”
陆聿一下子厌烦了起来,甩袖而去。
以前不觉得徐清婉如此狭隘,如今发现她脑子里全是男女之事,没有半点气量,完全是个毫无眼界、拈酸吃醋的后宅妇人。
他将谩骂声远远甩在身后,和众人一同押着吴为往诏狱去了。
徐清婉怒骂他不识抬举,倒把自己气得不轻,太阳穴直抽着疼。
她抚胸顺了顺气,悻悻地要往回走,一转脸却看到陆昭阳。
两人对视皆是一脸警惕。
徐清婉心中暗暗咒骂她多管闲事,坏了她的计划。
得知陆聿今日要回来,她本来是想趁林不秋去慈恩寺,买通了马夫,将她的孩子解决掉。
那地方偏僻,若是运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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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连林不秋都活不成。
哪知道那小**命大,遇到陆昭阳和姜燃,竟把她给救了。姜燃和林不秋原来一直是针尖对麦芒,吵得不可开交,她竟然还救人,真不知哪来的圣母心。
徐清婉面色不善,陆昭阳比她更甚。
看她这个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那匹马多半是徐清婉找人下的毒,最想林不秋**的人,除了她没谁了。
徐清婉作妖,到让她被太子讹上,欠了这么大个人情。
陆昭阳看了看后头的轿子,仿佛已经预见,她这阵子要如何低声下气、当牛做马了。
思及此处,她瞪了徐清婉一眼,丢下句好狗不挡道,大摇大摆地将她撞开走了。
徐清婉唾了句晦气,又不敢跟她吵,灰溜溜地回了陆府。
她还有正事要准备。徐清婉刚求了生子的秘药,只待晚上和陆聿小别胜新婚。
另一边,陆惟青一路把姜燃抱进房里,说不出的温柔缱眷。
姜燃不知怎么,脑子里回响着乐安公主的话,愣愣地盯着陆惟青的侧脸。
如此完美的人,当真会喜欢她吗?
直到手上一阵冰凉的触感,她才回过神来。
姜燃低头看去,原来是陆惟青打开了她的嫁妆箱子,将那鎏金戒尺拿了出来,塞在她手心里。
“这是?”她疑惑发问。
“此去凶险,我没有提前和夫人说明白,让夫人担忧了,自愿领罚。”
姜燃当即松了手,像是那戒尺烫手似的,扔得远远的。
陆惟青迟疑了一瞬,想起他还未更衣,阿燃应该是嫌弃他脏,才不愿打他。
“是我鲁莽了。我先去沐浴,再来向夫人请罪。”
陆惟青立刻脱了外衫,吩咐备水。
他一时不察,塞在怀里的东西,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姜燃俯身去捡,看清是什么,惊讶地“呀——”了一声。
掉在地上的,竟然是她前些日子突然不见的小衣,上头并蒂莲花的刺绣,都被摸得有些起毛边了。
陆惟青见她发现,也不狡辩,而是趁她不备,又一把抢了回去,仍旧揣进怀里。
羞得姜燃拿起戒尺,狠狠打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