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第 83 章

作品:《咸鱼剑仙今天也不想拯救世界

    天道院讲堂。


    青松长老手持名册,面沉如水地站在空了一大半的讲殿前。


    他目光如电,扫过底下稀稀拉拉、面露忐忑的几名弟子,胸腔中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


    “怎么就来了这点人?其他人呢?”


    底下的弟子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青松强压着火气开始点名。


    “谢知乐。”


    “林修远。”


    “邓宝宝。”


    “江翠花。”


    “王逸之。”


    “荀莫言。”


    ……


    “哼,好,好得很!”


    他每念一个名字,语气便冷上一分。


    “我天道院外门,何时成了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酒肆茶楼?!”


    磅礴的威压如同山岳般笼罩下来,让底下几个乖乖来上课的弟子大气都不敢喘。


    “岂有此理!”青松长老袖袍一拂,声音冰寒,“看来是院规太松,让你们忘了何为规矩!”


    他身形一闪,已然消失在讲殿中。


    下一刻,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了那棵连通内外、沐浴在晨光中的大榆树下。


    如同一位经验老道的猎手,精准地堵住了所有猎物归巢的必经之路。


    而此刻,那一群翘课的学生,正互相搀扶着,步履蹒跚、醉眼朦胧地从市集的光门中摇晃着走出来。


    场面可谓惨不忍睹。


    邓宝宝几乎整个人挂在林修远身上,嘴里还嘟囔着:“好酒……再来一杯……”


    林修远自己也是脚步虚浮,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强撑着扶住邓宝宝。


    谢知乐稍好些,勉强能自己站稳,但玉冠歪斜,衣襟上还沾着些许酒渍,脸上那惯有的风流笑容也变成了宿醉未醒的僵硬。


    江翠花落在最后,脸色苍白,以手扶额,显然也是头痛欲裂。


    就连一向注重仪态的王逸之,此刻也发丝微乱,眉头紧锁,似乎在运功驱散酒意。


    荀莫言则靠在一块大石旁,闭目调息,脸色不算好看。


    他们身上混杂的、浓郁的酒气,在清晨清新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鼻。


    就在他们以为能偷偷溜回各自院落蒙头大睡时,一抬头,全都僵在了原地。


    只见青松长老正负手而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那眼神,比万年寒冰还要冷上三分。


    空气瞬间凝固。


    所有的醉意,在这一刻,都被吓醒了大半!


    “呃……长、长老……”林修远舌头打结,试图解释。


    邓宝宝一个激灵,差点从林修远身上滑下来。


    谢知乐迅速整理了一下衣冠,但那份狼狈却难以瞬间掩盖。


    江翠花心中暗叹一声,低下了头。


    “玩得可还尽兴?”青松长老的声音平静无波,却让所有人头皮发麻。


    他不等回答,便继续道:“既然精力如此旺盛,连早课都无需上了。那好,便去后山寒潭,每人取十担寒潭水,将外门所有讲殿、回廊、院落都给老夫擦洗一遍!”


    “不洗完,不准休息,不准吃饭,更不准踏出天道院半步!”


    后山寒潭,水寒刺骨,蕴含阴煞之气,徒手取水已是煎熬,更何况十担?


    还要擦洗整个外门?!


    这惩罚,不可谓不重。


    一群方才还醉意醺然的少年少女,此刻皆是面如土色,悔不当初。


    青松长老积威之下,无人敢造次。


    几人见他确是动了真怒,那冰冷的眼神如同实质压在肩头,最后一点侥幸心理也烟消云散。


    于是,这群平日或矜贵、或骄傲、或跳脱的年轻修士,只得乖乖地开始打扫。


    那场面着实有些滑稽。


    邓宝宝一边用力擦着柱子,一边小声抱怨:“这得擦到什么时候啊……”


    林修远憨憨地接话:“总得做完,不然长老怕是不会放过我们。”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和体力的消耗,抱怨声渐渐少了,只剩下沉默的劳作。


    江翠花提着沉重的水桶踉跄了一下,旁边的荀莫言下意识伸手扶了一把。


    邓宝宝够不到高处的窗棂,林修远默默搬来了垫脚的石头。


    就连谢知乐和王逸之,在传递水桶时,也难得没有用眼神交锋。


    一种奇异的、基于“同是天涯受罚人”的微妙默契,在无声的劳作中慢慢滋生。


    青松长老看着忙碌的众人,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拎着戒尺准备回讲堂上课。


    青松长老的身影刚一消失在道路尽头,那笼罩在众人头顶的、令人窒息的威压瞬间消散。


    几乎在同一时间,方才还一副“痛改前非、认真劳作”模样的少年少女们,立刻像被抽掉了骨头般,齐齐松懈了下来。


    “唉呀妈呀,可算走了!”邓宝宝第一个丢掉手里沉甸甸、湿漉漉的布巾,揉着发酸的手腕,长长舒了口气。


    “这寒潭水,冰得我灵力运转都不畅了。”林修远也甩着手,龇牙咧嘴。


    谢知乐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襟,脸上那温润如玉的笑容重新浮现:“长老也真是,如此费时费力的笨办法,岂是我辈修士所为?”


    他话音未落,指尖已然夹起一张明黄色的符箓,轻轻一抖。


    “清风涤尘,疾!”


    一股温和而持续的旋风应声而出,卷过一片回廊,所过之处,灰尘落叶尽数被卷起,汇聚成一团,比用布巾擦拭不知快了多少倍,而且干净得多。


    邓宝宝一看,眼睛顿时亮了:“对啊!我怎么忘了这招!”


    她立刻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掏出一个碧玉小葫芦,拔开塞子,对着另一片区域念念有词。


    葫芦口涌出清澈的水流,如同有灵性般,自动冲刷着地面和廊柱,将污渍带走,效率奇高。


    林修远见状,也嘿嘿一笑,双掌一合,体内灵力涌动,施展出林家粗浅的御物术,虽然不如符箓法宝精巧,但也操控着几块大抹布,在空中飞来飞去,笨拙却有效地擦拭着高处。


    连一直沉默的王逸之,也微微摇头,似乎觉得有些无奈,但还是并指如剑,一道精纯的灵力如丝线般射出,精准地剔除着石雕缝隙里的顽固污垢。


    荀莫言更是不发一言,直接祭出一面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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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的铜镜法宝,镜光照射之处,水渍迅速蒸发,灰尘仿佛被无形之力震落。


    一时间,整个外门区域符光闪烁,灵力波动,法宝生辉。


    方才还需要人力艰苦完成的清洁工作,在诸多玄妙手段下,效率陡然提升了十倍不止。


    江翠花看着众人各显神通,也没有坚持徒手劳作。


    她沉吟片刻,取出一张素白符纸,指尖灵力勾勒,很快制成数只灵动的纸鹤。


    纸鹤叼起小块布巾,蘸取清水,扑棱着翅膀,精准地飞向那些不易清理的角落和雕花窗棂。


    场面顿时从之前的惨淡受罚,变成了如今“各显神通的法术清洁大赛”。


    谢知乐一边操控着旋风,一边还有闲心点评:“王兄这灵力操控,细致入微,佩服佩服。”


    王逸之头也不抬,淡淡回应:“不及谢兄符箓精妙。”


    邓宝宝则炫耀着她的碧玉葫芦:“看我的净尘灵泉,可是花了大价钱买的!”


    虽然用了取巧的方式,但效果确实显著。


    原本需要耗费一整日甚至更久的苦工,在众人合力下,竟在午后时分就已接近尾声。


    看着焕然一新的殿宇回廊,众人相视一笑。


    林修远愉快的说:“得嘞,齐活,回去睡觉!”


    “走走走。”邓宝宝立刻附和:“困死我了,我到现在头还痛呢!”


    “好好好!好得很呐!”


    一声怒极的厉喝如同惊雷,骤然在刚刚完成法术清洁、正准备溜之大吉的众人头顶炸响。


    只见青松长老去而复返,正站在不远处的一座殿宇飞檐上,须发皆张,面色铁青,显然已是怒不可遏。


    他那双平日古井无波的眼睛里,此刻燃烧着熊熊怒火,死死地盯着下方这群“投机取巧”的弟子。


    “用符箓?用法宝?用灵力?”他每说一个词,声音就拔高一分,带着浓浓的讥讽与失望,“偷懒不愿干活是吧?觉得老夫的惩罚辱没了你们修士的身份?觉得凭这些小聪明就能糊弄过去?”


    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鞭子,抽在每个人脸上。


    “都有法宝是不?都有灵力是不?”他气得胸口起伏,“既然如此精力充沛,巧思无穷,那便去思过崖,给老夫好好冷静冷静!”


    “所有人!关三日禁闭!”


    他几乎是吼出了最后的判决:“好好思过!想明白了何为脚踏实地,何为敬畏规矩,再出来!”


    “思过崖”三字一出,连最跳脱的脸色都变了。


    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那里灵气稀薄,煞气弥漫,更有历代受罚弟子留下的怨念残存,孤寂冰冷,是对心志和耐力的极大考验。


    更重要的是,那里有强大的禁制,无法动用任何灵力,只能凭借自身意志和修为硬抗。


    这才是真正的惩罚!


    方才还因轻松完成清洁而有些小得意的众人,此刻如同被霜打过的茄子,彻底蔫了。


    一个个耷拉着脑袋,面如土色。


    “还愣着做什么!”青松长老袖袍一拂,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便卷起了众人,“现在就去!即刻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