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石是个光棍，之前在护卫队的时候，还有媒婆给他说亲。


    现在退出后，媒婆再也没登过他家的门。他心里郁闷，就去县城的赌坊赌钱，结果把仅有的几两银子都输光了，还欠了赌坊二两银子，每天都被赌坊的人追着要债。


    王麻子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老娘每天都催着他说媳妇，可人家姑娘一听他是逃兵，都不愿意嫁给他。


    “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胆小！土匪来了就吓得退出护卫队，以后谁还敢把姑娘嫁给你？”


    他老娘每天都在他耳边唠叨，听得他心烦意乱。


    这天，三人聚在陈石家里，脸上满是愁容。


    冯二河叹了口气：“早知道当初就不退出护卫队了，现在好了，钱没赚到，媳妇也说不上，还被村里人看不起。”


    王麻子搓着手，看向身边同样愁眉苦脸的冯二河和陈石，声音带着几分犹豫。


    “要不……要不咱们重新去求求沈爷？跟他认个错，让我们回护卫队得了？”


    冯二河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又很快黯淡下去。


    “求他？他话说得那么绝，能同意吗？”


    陈石蹲在地上，手里把玩着一块碎石头，脸上满是不甘：“不同意也得去试试！总比现在饿死强！只要能回去，受点气算什么？”


    他欠了赌坊二两银子，昨天赌坊的人已经找上门，放话说再还不上钱，就打断他的腿。


    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别无选择”的无奈。


    冯二河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现在就去！咱们态度放低点，多磕几个头，说不定沈爷能心软。”


    陈石和王麻子也连忙起身，跟着冯二河往亲卫队的训练场走。


    一路上，他们特意绕开村民多的地方。


    自从当了逃兵，村里人的白眼和议论，已经让他们抬不起头。


    此时的训练场，亲卫队队员们正在进行对练。


    服用过灵液后，队员们的体质肉眼可见地提升，拳风更劲，脚步更稳。


    邹标站在一旁，时不时纠正队员的动作，沈其则坐在高台上，手里拿着一卷图纸，偶尔抬头观察队员的训练情况，眼神里满是满意。


    “沈爷！”


    冯二河隔着老远就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刻意的讨好，脚步却有些迟疑。


    沈其抬起头，看到三人，原本温和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你们来做什么？”


    王麻子连忙拉着陈石和王麻子快步上前，在高台下面停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


    “沈爷，我们知道错了！之前是我们胆小，不该临阵脱逃，求您大人有大量，再给我们一次机会，让我们回护卫队吧！”


    陈石也跟着磕头，额头磕在地上“咚咚”响。


    “沈爷，我们真的悔改了！以后再遇到土匪，我们肯定冲在最前面，绝不再当逃兵！您让我们干什么都行，哪怕是喂马、挑水，我们都愿意！”


    冯二河更是红了眼眶，声音带着哽咽：“沈爷，求您可怜可怜我们，收留我们吧！”


    训练场的队员们都停下了动作，眼神里满是鄙夷。


    一个队员忍不住小声嘀咕：“当初跑的时候怎么不想着今天？现在知道求沈爷了！”


    “就是，什么玩意儿啊！”


    沈其从高台上走下来，站在三人面前，语气依旧淡漠。


    “你们以为我这里是什么随便的地方？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冯二河连忙说：“不是的沈爷！我们知道错了，以后肯定踏踏实实干活，绝不再给您添麻烦！”


    “踏踏实实干活？”


    沈其冷笑一声，声音提高了几分，让在场的队员都能听清。


    “当初土匪来袭，你们躲在后面，连刀都不敢拔，看着弟兄们在前面拼命，你们却想着怎么逃跑。现在看到护卫队待遇好、前景好，又想来占便宜，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


    “我当初给过你们机会，是你们自己选择放弃。护卫队要的是能并肩作战的兄弟，不是见风使舵的逃兵，更不是只看利益的小人。”


    “你们，不符合护卫队的要求。”


    王麻子还想再求，刚张开嘴，就被沈其冰冷的眼神吓得把话咽了回去。


    陈石的脸涨得通红，双手紧紧攥着拳头，却不敢反驳。


    冯二河看着沈其决绝的神情，知道再求下去也没用，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瘫坐在地上。


    沈其不再看他们，转身对着训练的队员们说：“大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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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了，机会只有一次，放弃了就再也没有了。”


    “我希望你们珍惜现在的机会，好好训练，好好守护小牛村，别像他们一样，等到失去了才后悔。”


    “这，是护卫队的规矩，也是做人的规矩。”


    队员们齐声应道：“是！沈爷！我们记住了！”


    “绝不做逃兵！”


    沈其对着邹标道：“把他们带出去，以后不要再让他们来训练场捣乱。”


    “是！”


    邹标应了一声，对着几个队员使了个眼色。


    几个队员上前，一左一右架起冯二河，陈石和王麻子也只能狼狈地爬起来，被队员们“送”出了训练场。


    走出训练场，三人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脸上满是难堪和怨恨。


    冯二河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咬牙说：“沈其也太绝情了！一点情面都不讲！不就是当初没敢打土匪吗？至于把人逼到绝路？”


    王麻子也跟着抱怨：“就是！咱们都低声下气求他了，他还不依不饶，分明是看不起咱们！”


    陈石靠在槐树上，眼神阴鸷，手里的碎石头被他捏得咯咯响。


    他沉默了片刻，突然冷笑一声：“绝情？那就别怪咱们不客气！他不让咱们好过，咱们也别让他舒坦！”


    冯二河和王麻子同时看向他：“你有什么办法？”


    陈石压低声音：“我昨天去县城赌钱，路过五里河的时候，看到那边**了好几百流民！都是因为下雨淹了村子，没饭吃才聚在那儿的，一个个饿得眼睛都绿了！”


    冯二河心里一动：“你的意思是？”


    陈石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咱们把那些流民引到小牛村，让他们去抢沈其家！沈其不是有钱有粮吗？让流民把他抢光！看他还怎么神气！”


    王麻子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这……这能行吗？上次那些土匪才几十人，都被沈其打跑了，流民虽然多，可都是些没打过仗的老百姓，能打得过护卫队吗？”


    “没打过仗又怎么样？”


    陈石反驳道：“上次那些土匪才几十人，护卫队应付起来还费劲！这次流民有好几百，就算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护卫队淹死！”


    “他们一拥而上，沈其就算有厉害的武器，也顾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