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 残疾王爷

作品:《我靠看词条混成京城第一猹

    楚景珩的人架着马车将盛沅一行人送回国公府后,并未多言就离开了。


    三皇子倒是很快派人上门说是要表示歉意,送了一些绫罗绸缎和补药。


    盛沅便以“受惊过度,感染风寒”为由,向老夫人和侯爷禀明后,直接闭门栖梧苑,谢绝一切访客。


    消息传到三皇子府,楚辰砸碎了一套心爱的汝窑茶具。他岂会不知这是托词?


    那日盛沅被秋桐救下时,虽显惊慌,却远未到一病不起的程度。这分明是不给他半点接近的机会!


    “好个永宁侯府二姑娘,倒是懂得拿乔!”楚辰面色阴沉。他原本的计划被打乱,心下更是烦躁。自导自演的刺杀虽成功制造了混乱,转移了部分视线,却也引来了七皇叔的警觉和盛沅更深的戒备,可谓得不偿失。


    栖梧苑内却是一片宁静。盛沅乐得清闲,正好借着“养病”的由头,一边让秋桐暗中调教青瓷青萝,一边与姜桃梳理那日赏荷宴的诸多疑点,更是通过郑嬷嬷和冯嬷嬷,加紧清点核算母亲的嫁妆,步步为营。


    第三日午后,安阳郡主竟带着大包小包的补品,风风火火地闯进了栖梧苑。


    “盛姐姐,你好些了吗?我可担心死了!”她屏退左右,凑到榻前,脸上哪有半分担忧,全是压抑不住的分享欲,“我跟你說,那天那个刺客,有消息了!”


    盛沅和姜桃立刻打起精神。


    “怎么说?”盛沅坐起身。


    “明面上说是北狄细作,嘴硬得很,拷打了两日什么都没问出来,昨天夜里‘伤重不治’了。”安阳郡主压低声音,眼中闪着洞悉的光芒,“但我父王私下说,那人的武功路数不像北狄死士,倒像是……京中某些勋贵家里豢养的影卫手法。而且死得太是时候了,分明是灭口!”


    这与姜桃看到的词条不谋而合!盛沅和姜桃对视一眼,心中寒意更甚。


    楚辰为了某种目的,竟不惜用自己影卫的命来做戏,其心性之狠辣,可见一斑。


    “多谢郡主告知。”盛沅郑重道谢。安阳郡主能打探到这等秘辛并前来告知,这份情谊她记下了。


    “你我之间何须客气!”安阳郡主摆摆手,随即又想起什么,凑过来小声道,“盛姐姐,我昨晚……又做了个可怕的梦。”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绢帕,指尖微微发白:“我梦见……三皇兄他真的被立为太子了!陈贵妃娘娘凤冠霞帔,在梦里笑得特别张扬,好像下一步就要入主中宫……”


    她顿了顿,呼吸都急促了几分,眼中浮现出清晰的恐惧:“可是……可是画面一转!金銮殿上鲜血淋漓!龙椅下……躺着的就是穿着太子冕服的三皇兄和戴着凤冠的贵妃娘娘!他们……他们都……”她说不下去了,小脸煞白,显然那梦境极其逼真可怖。


    盛沅和姜桃听得心头巨震,面面相觑。这梦境竟与姜桃看到的“假皇子”词条隐隐呼应,预示着一场滔天祸事!


    “这梦……你可还告诉过别人?”盛沅稳住心神,急忙握住安阳郡主冰凉的手。


    “没有!我哪敢!”安阳郡主猛摇头,“父王母妃若知道我又做这种梦,怕是要把我锁在府里天天灌安神汤了!我只敢告诉你们……”她反握住盛沅的手,像是寻找支撑,“盛姐姐,这梦是不是……是不是真的会应验?三皇兄他……”


    盛沅神色凝重,无法给出确切答案,只能安抚道:“梦境之事,虚无缥缈,未必是真。但无论如何,此事绝不可再对别人提起,明白吗?”


    安阳郡主也知轻重,郑重点头:“我晓得厉害。”她长出一口气,仿佛说出这秘密后轻松了不少,随即又想起正事。


    从袖中掏出一张帖子,神色变得有些微妙,“哦对了,还有这个……我来时在门口碰见慎亲王府的人,说是送请柬给你的。”


    那是一张素雅精致的玉版笺,封面是苍劲有力的“慎亲王”印鉴。


    盛沅微微一怔,接过打开。


    内容很简单,措辞客气疏离,只说三日后王府设小宴,聊表谢意,请她过府一叙。


    落款是楚景珩。


    姜桃凑过来一看,小声嘀咕:“沅姐姐,这……他有什么要谢咱们的?不应该是我们谢他吗?”


    于情,七皇叔两次出手相助,一次解围楚辰骚扰,一次阻拦楚辰亲近,更别提安阳郡主梦中那匪夷所思的预示,于理,亲王下帖,以感谢为名,她一个侯府千金若无正当理由,实在难以推拒。


    更何况,无论是盛沅还是姜桃内心深处,也对这位神秘莫测、身负“战神”之名的七皇叔充满了探究之意。


    “那去吧!”盛沅对着身边的秋桐吩咐,“你去回复王府的人,说三日后定会赴约。”


    安阳郡主这个爱凑热闹的性子,也经不住激动起来,“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会去!到时候……能不能也带我去?”她脸上写满了“我想看热闹”,却还要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到,“盛沅姐姐和姜桃姐姐对京城不熟悉,更和我七皇叔也不熟,我去了还能帮你们介绍介绍。”


    姜桃忍不住失笑,却没答话。


    毕竟对方宴请的是盛家二姑娘,她这个名义上的表妹说了也不算。


    盛沅也有些为难,“我确实不了解你七皇叔为人,只是听你描述,似乎也不是个爱热闹,喜欢与人交际的性子,我们三个一起去合适吗?”


    安阳才不管楚景珩愿不愿意,其实她想去慎亲王府好很久了。


    从前楚景珩的双腿没受伤前,一直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形象,对她们几个年轻的侄子侄女也都疼爱有加。


    安阳一直也与他玩得很好,她甚至都想过未来就要嫁一个七皇叔这样的美男子。


    可自从他双腿残疾,性格就变得孤僻冷傲,一年到头都不出门,她皇帝叔叔召见才会勉强进宫一次。


    就连什么中秋除夕的宫宴上,都不出现。


    安阳郡主见盛沅犹豫,立刻抱住她的胳膊,半是撒娇半是央求:“好姐姐,你就带我去嘛!七皇叔以前最疼我了!虽然他后来……变了些,但我去了,他总不会把我轰出来吧?再说了,”她眨眨眼,压低声音,理由变得充分起来,“你们俩对京城局势、对各府关系知道多少?万一说错话怎么办?有我在旁边,总能提点一二,免得触了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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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忌讳,对不对?”


    她这话倒是不假。盛沅和姜桃初来乍到,对京城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和诸多禁忌确实知之甚少。


    就算之前有冯嬷嬷和郑嬷嬷两个人的教导提点,却怎么比得过一个亲王郡主知道的更多更全面。


    盛沅沉吟片刻,觉得安阳郡主所言有理,便点了点头:“好吧,那便劳烦郡主了。只是届时还需谨言慎行,莫要惹王爷不快。”


    “放心放心!”安阳郡主立刻眉开眼笑,拍着胸脯保证,“我最有分寸了!”


    姜桃在一旁看着,总觉得安阳郡主这兴奋劲儿不止是去作陪那么简单,倒像是憋着要去干点什么大事。


    事情定下,秋桐便出去回复了慎亲王府等候的回话人。


    安阳郡主心满意足,又叽叽喳喳地说了一会儿话,才恋恋不舍地告辞离去。


    送走安阳,栖梧苑内安静下来。盛沅重新拿起那份请柬,指尖摩挲着“慎亲王”三个字,陷入沉思。


    “小桃,你觉得……慎亲王这‘谢意’,从何而来?”盛沅轻声问道。


    姜桃也皱起了眉:“是啊,我也觉得奇怪。而且他谢得也太正式了,还特意下帖子……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她顿了顿,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沅姐姐,你说……他会不会和安阳一样,也有什么……特殊之处?或者,那天我们在假山后面说的事,其实他也在附近,听到了什么?”


    比如,知道了她能看到词条的秘密?知道了三皇子的身世?这个想法让姜桃打了个寒颤。


    盛沅眸光一凝,缓缓道:“无论如何,这个人的心思应该远比我们想象的深,我们要加倍小心。”


    安阳郡主说所的梦境对盛沅不是没有影响,就像她在那本书里准确的预测了真千金回到侯府后的遭遇。


    这就意味着,那个和楚景珩有关的梦,多多少少也会应验。


    那位同样带着金凤发钗,甚至能让楚景珩重新站起来的姑娘。


    真的是自己?


    ……………………


    盛沅将慎亲王递来请柬的事去正院禀报了侯爷与老夫人,于氏那里直接炸开了锅。


    “砰!”于氏狠狠将手中的官窑茶盏掼在地上,碎瓷片和温热的茶水溅了一地,吓得周围伺候的丫鬟婆子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慎亲王?!她盛沅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慎亲王下帖相请?!”于氏胸口剧烈起伏,保养得宜的脸因嫉妒和愤怒而扭曲,“一个乡野里爬出来的泥腿子,回府才几天?就勾得三殿下亲自送礼赔罪不说,如今连那个从不与人来往的慎亲王都对她另眼相看!她到底使了什么狐媚手段!”


    她越想越气,尤其是想到自己精心培养、寄予厚望的盛明珠,如今竟似乎被盛沅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比了下去,更是心口堵得发慌。


    三皇子原先是很看好盛明珠的,陈贵妃那也答应了会尽快向皇帝和太后提赐婚的事。


    可自从那日宴席见到盛沅之后,三皇子的态度就暧昧不明,如今又多了个位份尊贵、虽残疾却依旧深得帝心的慎亲王……这盛沅,莫非真是她命里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