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伽伽,听说你要说亲了?

作品:《女扮男装成为阴湿陛下的白月光

    天爷啊!这叫什么事儿啊?!


    大伴听完暗卫说的话后都不敢去看陛下的反应,只能通过对方手里逐渐变化的瓷杯来判断他的反应。


    突然,砰的一声脆响。


    青色的瓷片如同花瓣似的炸开,哗啦啦地落了一地。


    大伴眼皮一跳,就看见对方的手被破开的瓷片割出了许多的伤口。


    他立刻道:“叫府医来!”


    言罢他连忙先去一旁的博古架上去拿止血的绷带。


    容潋注视着鲜血顺着手腕流了下来,染红了书案上的宣纸,快要压抑不住的怒火骤然止息,方才发生的事情犹如镜花水月。


    然而只有跪下下首的暗卫才知道,陛下的怒火并未真正消失,他也愈发得谨慎起来。


    过了一会儿,只听见容潋淡声问道:“元祁给星伽看中了哪家的女子?”


    话音冷淡没有半分情绪,殊不知他已竭力克制自己内心骤起的杀心。


    暗卫垂首道:“是元侍郎的妹妹。”


    容潋眨了下眼,终于从朝臣中寻出这么一号人。


    吏部侍郎元清。


    寒门子弟,昭元五年的进士,虽说出身不高却在四十岁的时候坐到了吏部侍郎的官职,的确是有些手腕。


    相对于现在的伯爵府来说也可以说是一门好亲事。


    容潋将自己放在局外人的角度,冷静地分析他们的动机。


    元清缺少家族势力的扶持,能到今日的地位已然让人叹为观止,只不过要想再进一步却是难上加难。


    他的妻子是年少的糟糠之妻,于他来说没有什么助益,所以才将目光放到自己妹妹身上。


    只不过真正有势力的世家大族也瞧不上他,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挑中了元伯爷。


    毕竟不管元家怎么败落,但至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于这二人而言,各取所需罢了。


    想清楚的容潋嘴角勾起一个很浅的弧度,看到要过来帮自己止血的大伴,突然道:“吩咐裴靖夜过来见朕。”


    原锦衣卫指挥使裴靖夜已在半月前升为刑部尚书。


    正巧这个时候府医也过来了,大伴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他道:“奴婢遵旨。”


    另一边,元星伽迫于无奈只好与人见面。


    元伯爷已经将地点定好了,就在一家茶楼,元小姐并不会出席。


    而元星伽只用作一尊吉祥物坐在那里就行了,作用大抵就是让那元小姐隔着屏风远远看她一眼便可。


    毕竟元伯爷是不会过问她的意思,在古代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这事来得太过突然,元星伽叹了口气,一时之间也没想好该怎么应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等到了茶楼的时候,只见元伯爷突然热切地朝一处走去。


    元星伽亲眼看着他跟着那个年轻男子笑着说了几句话后眼睛蓦地迸出了光亮似的,紧接着就朝着茶楼方向进去了。


    速度快得仿佛过了这村就再也瞧不见这人一样。


    与阿满互相对视一眼后,两人只好率先朝着元伯爷告诉的地址走了过去。


    小二将他们二人带入一处雅居后就退下了,只不过阿满并未进去,这等场合不适合他待在里面。


    元星伽进去的时候发现人还没来,只有几个女使正在做洒扫,也是松了一口气。


    走到围栏处朝外看去,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很小的亭子,四周都用屏风做了隔断。


    元星伽了然,想来那位不出席的元小姐应当就在此处了。


    她下意识朝后退了两步,却猛地撞上了一堵温热的墙。


    元星伽一惊,刚想要转头看去是谁,却被来人一把掐住了下颚,迫使她无法转过来。


    “是谁?”她刚要伸手去抓来人的手。


    “伽伽。”低低的声音飘荡在耳畔,元星伽听出了声音,慌张的神色一松,挣扎的幅度立刻就小了。


    容潋见状,被阴云笼罩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收回去。


    元星伽觉得有些别扭,但莫名的她没有阻止对方,只是抬起眼小声问道:“三哥怎么在这里?”


    说到这里,她猛地想起来这一个月来这人莫名其妙的冷待,脸上顿时涌上了不高兴。


    她哼道:“三哥不是不在天都城吗?怎么今天有空回来了?”


    言罢,她哼了一声,看起来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容潋察觉到她话语中微不可察的抱怨和依赖,顿时爽得眯起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他温声道:“许久没见伽伽了,想先过来瞧一瞧你。”


    这话说得,好像他一直奔波在外,好不容易回了天都城第一眼相见的人就是她。


    元星伽傲娇地撇了撇嘴,眼神却涌上了光彩,亮晶晶地犹如天上的星子。


    只不过嘴上仍旧是不饶人,“我怎么能在三哥心中有这么重的分量呢?”


    容潋眼中流露出淡淡的笑意,发冷的手轻轻地摩挲着元星伽软软的脸颊。


    元星伽这才注意到他手上缠着的白色绷带。


    她神色一变,猛地抓住他的手,竟然挣脱了容潋的钳制。


    这让身后的容潋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元星伽紧紧地抱着他的手,急忙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容潋不言,只是死死盯着她脸上的神情,甚至都有些不舍得眨眼,不敢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幻。


    干涸已久的内心被一汪温泉浸泡流向四肢百骸。


    他迟迟不言惹得元星伽勃然大怒,直接伸手在容潋的脸上拍了拍。


    “你在想什么呢?怎么出去了一趟连话都不会说了呢?”


    元星伽也没想到自己会直接伸手,以为这人会生气,手瑟缩了一下后立刻要收了回来。


    谁料这人的脸却主动追了过来。


    给她直接呆住了。


    她磕绊道:“三……三哥?”


    为什么自己感觉对方似乎很爽?


    难道是被自己打爽了?


    元星伽被自己这个想法惊了一下。


    察觉到她话里恐慌的容潋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神色一如往昔地冷静端庄,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元星伽的幻觉。


    容潋只是道:“被碎瓷片割伤了。”


    并未解释其他。


    元星伽方才被他吓了一跳,见他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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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如常又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大惊小怪了?


    听到他说话,她颇有些迟疑地问道:“上药了吗?”


    容潋却答非所问:“伽伽还记得关心三哥啊,三哥还以为伽伽只记得同这茶舍的主人见面呢?”


    语气黏稠又阴阳怪气的。


    元星伽不太相信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她下意识就要反驳他的话。


    什么叫只记得同这茶舍主人见面。


    然而却被这人捏住了耳垂,一下子把她准备好的说辞全部都卡在了嗓子眼里。


    热意渐渐上涌。


    元星伽只觉得他们二人的举动属实是暧昧极了,她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牢牢地困在身前不得动弹。


    她正要生气。


    容潋面无表情地把玩着她的耳垂,然后一字一句地控诉她的罪行。


    “伽伽怎么背着我说亲了呢?”


    语气阴恻恻的。


    元星伽打了个寒噤,不知从哪里来的心虚逐渐盈满了自己的心头,一下子就把刚才的火气打得零零散散。


    她嗫喏了一阵,心虚地狡辩:“没有……”


    容潋才不信她,反倒是又捏了下她的耳垂,重新又问了一遍:“真的没有?”


    元星伽被问得破防了,索性直接承认:“好了!有还不行吗?”


    容潋见自己把人逗生气了,正要安慰,结果胸口突然被身前人揍了一圈。


    他眨了眨眼,茫然地看向她。


    她生气地质问:“你还问?难道这件事没有你的错吗?”


    其实这话说出来元星伽自己都站不住脚,但是她现在是没理也要强撑有理。


    结果还真的把容潋给唬住了,怔怔地站在原地只是看着自己。


    容潋忍不住想,这么件事还跟自己有关系了?


    自己犯什么错了?


    元星伽伸出手指戳着他的胸口,蛮不讲理道:“我不想成亲!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困扰了我多久!我每次问你的动向,结果她们都说不清楚要么不知道,现在事到临头了你来问我了?”


    元星伽噼里啪啦说了这么一大段,越说自己觉得越委屈,最后气得忍不住又打了他一拳。


    “你早干嘛去了!”


    她的嘴巴如同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的,原本占据主导地位的容潋此刻根本说不上话,一瞬间两人的地位瞬间颠倒。


    容潋没想到自己的回避居然给元星伽带来了这么大的伤害和困扰,一时间也只顾得道歉。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元星伽给带偏了。


    被安慰到的元星伽趁着他看不见,胜利地比了个耶。


    过了一会儿,元星伽的心情逐渐平静了下来,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二人的举动有多暧昧。


    她讷讷地不知该说什么。


    容潋却将人揽住,看着栏杆外的景色,他意有所指地问道:“伽伽你觉得今天的事情能成吗?”


    元星伽侧身望向他。


    突然外面传来了元伯爷同人说话的声音,元星伽抬头看向容潋,伸出手去推他。


    容潋啧了一声,心道这裴靖夜怎么没将人绊住啊。


    看来最近是太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