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10章

作品:《错抓隐藏BOSS,剧本开始癫了

    沈随之是堕仙之子,体内有堕仙印,封印了灵根。


    可以修魔道、修鬼道,就是不能修仙。


    他偏要逆天而为,破除封印,重获灵根,加之天生具有的仙髓,不到两百年顺利化神,结了金丹。


    可在整个修仙界根深蒂固的观念里,堕仙即便有幸能重修仙道,魔性早已在心里生根,元神已受魔性污浊。


    关于沈随之的这段身世,只作为人物背景交代了几笔,但严依印象深刻。


    不过在她看来,这些背景都是老黄历。


    时代在发展,仙啊魔啊,搞不好哪天也会坐在一起吃瓜唠嗑。


    只要对她好,管他什么身世。


    偏偏计玉骁当成激怒她的手段,在她面前提了出来。


    ———


    “他绝不可能将这个秘密告诉别人。”计玉骁摇头不信。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严依反问:“他亲口告诉你的?”


    计玉骁目光一闪,高声道:“对,他亲口告诉我的!”


    “呵!”严依道:“事实压根就不是这样的。”


    ——


    昔日沈随之离开九霄山的真正原因,并非因为爱而不得。


    而是他体内的堕仙印,被九霄山的掌门——计玉骁的父亲识破了。


    那时的计玉骁已经和如意山庄定亲,而如意山庄的先祖与九天的神仙有渊源。


    计玉骁的父亲并不想浪费与仙结缘的机会,遂以‘曝光身世’要挟沈随之自行离开九霄山,并远离计玉骁。


    这事原本只有计玉骁的父亲知晓,但他为了断计玉骁对沈随之的情分,还是将这个秘密告诉了计玉骁。


    ——


    “师父要是知道你拿他的身世来激我……”严依估计拖长尾音。


    “闭嘴!”计玉骁恼羞成怒:“还没人敢这么威胁我!”


    她掌中蓄力,抬手就朝严依打去。


    这人嘴上说不赢,就要下死手啊!


    严依迅速闪身,躲过了她的攻击。


    计玉骁见她轻而易举地避开,越发恼火。连续打出十几掌,整个小院的篱笆都被打烂了。


    严依左闪右躲,面不改色。


    反观三丈外的计玉骁已经气喘如牛,刚才那几掌俨然消耗她不少灵力。


    严依默默观察她的面色从通红到泛紫,再到惨白……


    今天若是九霄山的其他弟子来找茬,她还是会掂量掂量,惹不起就跑路,大不了跑到师父那儿求救。


    但计玉骁是九霄山的一朵奇葩。


    她顶着九霄山掌门之女的名头,门内各弟子每回与她比试都会不自觉让着她。久而久之,她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盲目的自信。


    以至于她出场的姿态必定是趾高气昂,拽出一股我特牛的架势。


    外人以为她实力不俗,只有门内之人清楚,她虽然已是炼气期,熟悉各般法术。可是单论实战功力,在人才辈出的九霄山,她属实垫底。


    由于自我认知差错,原书中的她下线得很突然。


    ‘仙门法器会’的时候,竟然徒手去抓法器,被法器直接扎穿肺门,活生生给憋死了。


    ——


    严依正观察,计玉骁忽然弓起身子。


    她一手捂着心窝,喘不上气似的,一手慌乱扯住腰间的香囊。


    直到她失力地跌在地上,严依这才走过去。


    “药、药……”计玉骁一边努力喘气,一边还在扯香囊,快厥过去了。


    严依了然,她果然肺部有问题。


    原主有个好习惯,不论是参加仙门试炼,亦或修行,但凡交过手的,或者亲自观察过的对手,对于对方的弱点和绝招,她都会牢记在心。


    回到长青峰后,就一一记录下来。


    严依熟读屋中的各类心法,自然不会落下原主的笔记。


    原主在一次历练中,无意听见九霄门的弟子说,计玉骁身上挂着的香囊装的是她保命的丹药。


    之后,原主便从她运力后的喘息频率推断,肺是计玉骁的命门。


    这不就是哮喘么?


    修仙之人居然也会犯哮喘。


    严依蹲在计玉骁的身旁,从她手里拽出香囊,并取出一个小玉瓶。揭开盖子后,她倒出几枚褐色药丸在手心。


    看着这救命的药丸,脑子里闪过一个妙计。


    “你要这个?”她问。


    计玉骁已经意识模糊,本能地:“啊……”


    严依不知要给几颗,但药效肯定越强越好。她便捏住计玉骁的脸颊,把药丸全塞进她口里。


    原本失去意识的计玉骁,渐渐感觉到口中有清凉之气不停地扩散。


    “深呼吸。”耳边传来严依的叮嘱,她连忙吸气,待将清凉之气完全吸入肺中,呼吸渐渐平顺。


    神思明朗后,清凉的感觉却没消失,甚至越来越凉。凉意扩散至全身,五脏六腑都像灌了冷风,凉飕飕的。


    她不住地打颤:“好冷……”


    片刻后,渐渐觉得暖和,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居然靠在严依的怀里,身子竟是靠严依施法暖起来的。


    她急忙要起身,却被严依摁住肩膀,并将双掌继续贴在她后背。


    “别动,你肺部有郁结的浊气,我帮你再通顺几遍。”灵力自严依掌心导出,徐徐汇入她体内。


    计玉骁感觉到一股股暖流在肺部心脉缓缓游走,经过三次来回,肺间的淤堵逐渐消散,呼吸清爽顺畅。


    她是真的在帮自己清除浊气……


    看着满地的碎竹,想起刚才的争执,计玉骁只觉尴尬无比。


    “为何救我?”她的声音跟蚊子一般。


    “你我原本并无恩怨,你只是情绪有些激动,并非想要害我,我岂能见死不救。”严依觉得此刻的自己比作者笔下的正派还要正!


    “多谢。”计玉骁艰难说道。


    严依一边帮她顺气,忽道:“你其实不知,师父他如今修的是无情道。”


    计玉骁错愕:“无情道?”


    “没错。”严依开始一本正经地胡扯:“实话告诉你,师父他现在的心境和无情无欲的和尚没两样。他老人家如今眼里全是对修仙得道的渴望,任何女子在他面前,就跟他门前的木头凳子一般。”


    计玉骁已经不吭声了。


    严依本着帮师父化解这段孽缘,有利于长青峰未来的发展,继续劝道:“你本是千金之躯,如今又是如意山庄的少夫人,真是要模样有身份。莫要被前尘耽搁,专注眼前之人才是。好生修炼与你夫君携手百年千年,留给后世神仙眷侣的美名不好吗?”


    计玉骁依然没回应。


    但严依游走在她体内的灵力,能感觉到她灵息的变化——从一开始的起伏不定,渐渐平静下来。


    ——


    理顺气后,二人站起身。


    计玉骁目之所及是被自己打散的竹篱笆,心虚地别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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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山里多的是竹子,我正好也要换新了。明日我跟师父说,这是我自己修炼掌法的成果。”如此宽宏大度,书中都找不到第二个。


    计玉骁脸一红,更没脸看自己造的孽。


    “你师父对你很好,你难道没有……”她不死心地问。


    “我心中已有佳人。”严依学着师父的口吻,煞有其事地说。


    计玉骁贵为九霄山的千金,又是如意山庄的少夫人,绝不可能随便打听别人的隐私。


    “是谁?”八卦之心还是没摁住。


    “南玄,一个无名散修。”一句无名散修就牵住了计玉骁的心。


    回想昔日初遇沈随之,被他所救,那时的他也是一名散修。


    严依却是长叹一气,“我有心将他引荐给师父,奈何他是水火二重灵根,修炼不顺。若无能调和水火的灵丹,只怕入门都是问题。”


    计玉骁秀眉微颦,纠结片刻,便承诺:“这事我会帮你,就当答谢你方才救我一命。”说罢,抬了抬下巴:“往后你我各不相欠。”


    ——


    目送她离开,严依才松了一口气。


    方才救她,一半是人性的光辉,还有一半是赌计玉骁良心未泯,尚且懂得知恩图报。


    她赌对了!


    如意山庄的确有调和水火灵根的灵丹,原书男主出关之后救了如意山庄的人,才得到此灵丹。


    她若提前拿到手,定能帮男主尽快出关。


    二来,顺便做个人情。


    男主将来可是修仙界的大佬,自己如果成为大佬背后的恩人……


    想想这爽翻天的剧本,她就掩嘴窃喜。


    却没发现,屋后的阴影处有道黑影动了动,近乎和屋檐的影子融为一体。


    只等她关上门,那黑影才离开。


    ———


    流霜洞内,南玄盘坐在石台上。


    听完巫胥的汇报,他两眼微收:“她真那么说?”


    巫胥一愣,她说了很多话,主上问的是哪句?


    “佳人……”南玄提醒。


    原来主上的重点是这个!


    他忙点头:“属下亲耳听见的,看来,那姑娘喜欢主上的身子。”


    话音刚落,两人面面相觑。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不像话……


    “沈随之的身份确实可疑。”巫胥练忙切回正题,问道:“是否要属下去逼沈随之显出堕仙印?”


    巫胥本是根据线索潜入长青峰,查探沈随之的身份。碰巧发现上回飘到洞里的“女鬼”,居然是长青峰的弟子。


    南玄道:“他即便不是琴时的孩子,你也不是他的对手,暂时不必打草惊蛇。”


    “那……”巫胥想到个办法:“等那位姑娘过来,我施个迷魂术,诱她说出她师父的身世?”


    南玄沉默了会儿,却没头没尾地问了句:“她上回是不是说给我介绍个好姻缘?”


    巫胥讷讷点头:“是。”


    “她说给我牵姻缘,却和旁人说喜欢我。”南玄沉吟:“不矛盾吗?”


    “主上。”巫胥好意提醒:“她即便喜欢,那她喜欢的也是真正的南玄。”


    “所以呢?”


    “所以,主上不必为她的矛盾多虑,她喜欢的压根就不是主上。”


    “……”南玄冷着脸:“我有问她喜欢的是不是我吗?”


    巫胥委屈地闭上嘴。


    您刚才不就是想这么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