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杀人
作品:《成为限制文亡国公主后》 大脑一片空白。
呆滞了许久,云惜再回过神时,身上昏迷的人已经被踢开,一双大手将她拉起。她双腿发软,几乎无意识地靠在了对方身上。
纪珣及时环住她的腰,掌心遮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倒下去。
“殿下?”
他轻声呼唤。
方才的一幕,他一眼便看出了究竟。
起初云惜朝御花园这边走去,他依言回到了乾坤殿。在云惜位置上等了片刻后,看到回来的魏帝和南诏王,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但是他没有看到云惜。
从那时起,纪珣意识到不对劲,匆匆赶到了御花园。
眼花缭乱的花丛中,两具身体在其中上下抱着,乍一看好似情人缠绵,实则不然。云惜被吓懵了,手脚酸软,没有力气推开云野,云野在昏迷中也抓着她不松手。
“别怕。”
纪珣安抚着云惜的情绪。
“臣在。”
虽然是云野先图谋不轨,但她没有伤过人,第一次把人砸出这么多血,心里也是害怕的。
纪珣掏出一方干净手帕,放开她,细细擦拭她手指间的脏污,眉眼认真又专注。
云惜终于稍微冷静下来,大口喘着气,她不想哭,可是眼泪止不住地掉,紧紧抱住纪珣的腰身,直到对方用弯刀将自己与身后隔绝,她才终于说话:“他死了吗?”
纪珣瞥了一眼,还有气。
“没死。”
不过脑袋重伤,出这么多血,估计也活不了多久。
云惜声音颤抖:“这个疯子盯上我了……”
他安抚着她,思索片刻,遮住她的双眼:“殿下,臣来解决。”
云惜抓住他的衣袖:“你一个人怎么解决?”
“他活不了了,先处理掉他。”纪珣说,“臣会处理好后事,殿下先回宴席。”
杀人抛尸之事,虽说有些肮脏,但他也懂得不少技巧。毕竟从前在晋国皇宫,宫斗死人是常事,习惯了也就手法熟练了。
云惜不放心,以为他要独自揽下罪名:“不行,不能让你一个人。我也可以帮忙。”
漆黑眼瞳盯着她,半晌,说道:“殿下不害怕?”
“跟你在一起,我不怕。”总而言之,这人是她弄伤的,不能把烂摊子留给他一个人解决。
双方僵持了一会儿,最终纪珣妥协了:“殿下帮臣望风,不要让别人过来。”
云惜点头,提起裙子朝外边走去。
她还是胆小的,不敢看处理尸体的画面,站在不远处,听到背后传来男人闷哼声,像是窒息前发出的挣扎。
不知过了多久,云惜才敢回头看一眼,发现纪珣和云野的尸体都消失了,地上也干干净净,连一滴血也没有留下。
纪珣为了她杀人了。
这个事实不断敲打着云惜的心,让她感觉既愧疚又无力。她不禁想,如果纪珣因此背上命案,他该怎么办?
他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侍卫,谋害王候之子,被查出来肯定要杀头的。
云惜后悔了。
她不该用石头砸云野。
……
“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死人了!”
几声惊恐的呼唤,惊动了让整个乾坤殿的人。
御花园的池塘前,众人围聚在这里,旁边几个太监正在塘中打捞。池塘里漂着一片衣裳,捞起来后,是一个脸色苍白的人,身体已经变得僵硬。
众女眷们纷纷掩住脸,遮住骇人的一幕。
魏帝皱起眉头:“这是谁,怎么在今儿个寻死?”
徐公公带人上前翻找,从那人的怀里搜出一块脏污的手帕,拨开湿发。
云厉看清那人的脸后,顿时脸色一沉:“皇兄,这是我儿云野。”
此话一出,周围顿时安静了一瞬。魏帝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今日南诏王刚回长安,他和魏帝的关系本就不算好,方才私殿议事似乎起了争执,回来时两人的神情都不好看。
如今人还没出皇宫,他唯一的儿子却死在御花园,难免叫人心生疑虑。
徐公公连忙站出来打圆场:“云世子入宫后便一直吵着要来御花园玩,之前和老奴说想来这里看锦鲤,兴许是不小心掉进去了。王爷节哀。”
谁都知道,云厉的儿子天生痴傻,时不时就会毫无征兆地发一场疯,所以云厉才不让他进宴会。一个傻子在池塘边玩,不慎掉进去也是情有可原。
仔细说来,这事还算是云厉的问题,亲生世子也不知道派个人守着,就这么白白放出去,玩丢了性命。
可云厉却冷笑一声:“本王的儿子,本王自然最清楚。他虽痴傻,却也从不做罔顾性命之事,此番定然另有蹊跷。”
他只是冷着脸,眼中没有流露出一丝伤痛,反而抓住了这个把柄,咄咄逼人地问:“皇兄,臣弟千辛万苦回到长安,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大礼?”
魏帝抿唇,沉默片刻,道:“你的意思,朕故意害你的孩子?”
云厉:“臣弟不敢。只是臣弟不信野儿会失足落水,如若皇兄眼里还在乎我这个弟弟,还请严查此事。”
“哎,云世子的脑袋这是怎么了?好像被砸了一样。”
“或许是这池塘下有石头罢,摔的时候磕到了。”
“就算如此,难道云世子还能在这池塘里反复栽好几次吗?”
云厉的脸色越发阴沉:“方才在宴席上,有谁离席了?”
鸦雀无声。
事实上,他们都清楚地记得,刚才不在的人只有云惜。如果是别人擅自离席,反倒不会引起太多注意。
但是那人偏偏是云惜,坐在皇帝之下的第一个人,想让人不去注意都难。
闻言,魏帝眼中浮现威严愠怒,严肃道:“皇弟又怎么敢确定,是离席之人所做?这宫中多的是人。此事朕会派人去调查,皇弟突失爱子,需要好生冷静一番。来人,送南诏王回府休息。”
云厉冷冷道:“好,那臣弟便等着皇兄的消息。”
这场宴会不欢而散,其余的宾客和后妃也被遣散。
等人都走光后,魏帝面色凝重地看向徐公公,给他一个眼神。
徐公公将手里攥着的帕子展露出来,魏帝瞥了一眼,几乎立马看出这是谁的。
云江天织锦贵值千金,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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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进贡三匹,一匹归皇帝,一匹赏后宫,最后一匹每年雷打不动地送进柔嘉长公主府。
上面的小绣,是云惜最爱的样式。
魏帝沉默须臾,眸色愈发沉重。
“拿去烧了,不要留任何痕迹。朕往年留的那些云织锦,拿去分赏给御花园清扫当差的所有宫女。”
……
与此同时,回公主府的马车上。
云惜坐立不安,时不时掀起帘子往回看一眼。
“你说,他们会怀疑到我们头上吗?”
纪珣按住她的手:“如果殿下先前与他没有交集,断然不会怀疑你。”
云惜深吸一口气,想了想,郑重地看向纪珣:“如果我们真被查出来了,我给你一笔银子,你赶快离开长安。父皇一向疼我,肯定也不会罚我的。”
她唯一担心的是纪珣。
“臣不会离开。”纪珣冷静地说。
至少在云惜安全之前,他不会走。
云惜瞪他:“你是不是傻?万一我们这件事暴露了,你肯定难逃一死。”
归根结底,纪珣和她不一样。她有父皇护着,可是她不一定能在云厉手下护住纪珣
“臣觉得自己至少要比殿下聪明些。”纪珣道,“毕竟殿下的功课,都是臣教的。”
云惜:“……”
这个时候还冷幽默,一点儿也不好笑。
她垂眸,忽然心念一动,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虑:“纪珣,你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么多?”
他明明可以拿钱办事,只尽本分职责。一个月两百两银子,根本不足以让他为了她背人命。
“……”
短暂的沉默后,纪珣终于动了神色:“殿下想知道吗?”
云惜点头,随后又说:“……你别说得太直白。”
只是为了从她手里捞更多好处这种话,听起来太伤人了。
她静静地等着他的回答,车内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皎洁月光从车帘的缝隙中照射进来,像结了一层纯白的霜,那张金面也被削去了几分冷峻,显轮廓柔和。
“你想知道,先闭眼。”
隔得太近,四周一片安静,被她这样直直盯着,纪珣也有些难以开口。
一只宽厚手掌覆上云惜的眼睛,足足遮住了她半张脸,云惜下意识闭眼,柔软羽睫擦过他的掌心。
她不明白。什么话必须闭着眼睛说?
“纪珣……”
眼前一片漆黑,让她感觉有些不安,正好此时马车碾到了石子,不受控制地颠簸了一下。
她抓住他的手臂以求安稳。
“可以说了吗?”她问。
纪珣盯着身前少女的容颜。她的手轻轻拽着衣袖,在昏暗中乖巧地坐着,等着他开口回答,虽然遮住了,他可以猜到掌心下是怎样一双眼睛。
一缕青丝垂在她脸颊边,随风吹动,划过唇瓣,她抿了抿唇。
不能太直白。
那就用行动来表达。
纪珣这样理解她话中的意思,缓缓俯身——
温热的气息逐渐靠近。
“云惜,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