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临幸

作品:《成为限制文亡国公主后

    云惜怀疑,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凭着拙劣的模仿,来报复她“非礼”他。


    果不其然,随即她便听到他说:“臣在讨要报酬。”


    云惜眨了眨眼,她离他很近,偏过头,柔软睫毛刚好擦过他的金面,余光瞥见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瞳中,依然没有任何情绪。


    只是一个撞坏了脑袋的傻狗,他懂什么呢?


    云惜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已经不止一次向自己证明,他是一块完全没有情感可言的木头。


    很多次,她放下心后,又觉得莫名有些堵。


    难道她在他眼里就这么没有魅力吗,连眼神都不变一下?


    这个念头冒出来后,云惜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起纪珣对她的想法?


    也许是他真的太特别了吧。


    “……”


    被冰冷的怀抱拥着,明明紧得她快喘不过气,然而她心里却没有一丝抗拒和反感。


    好像她从来没有对纪珣的靠近感觉厌恶过,他不像一个寻常的人,更多时候反而像一只小狗,贴着她,只是因为单纯想这么做,就大大方方地做了。


    他的体温总是偏温凉,靠近时仿佛能闻到风雪的冷香,一如他此人,凉薄又淡漠。这个怀抱,曾多次在危险中护住她,让她从心底处舍不得推开抗拒。


    “还没抱好吗?”云惜呼吸有些困难,脸颊很热,“你要多久?”


    “没有。”他说着,侧过脸,继续嗅她颈间的香。


    此时此刻,云惜觉得他根本就是一条傻狗,莫名其妙开始嗅起自己。


    她抬起手,试探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发丝很凉,像春后冰刚融化的河水,又顺又滑,穿过指尖时有丝丝冷意。


    伏在她肩头的纪珣睁眼,轻轻眯起,问:“下一步是什么?”


    云惜回想起册子上所写的,不禁脸一红:“这个不能有。你松开,我快被你勒死了。”


    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大手劲,几乎要把她的腰掐断似的。


    纪珣依言放开她,风轻云淡地退后两步:“殿下和臣扯平了。”


    云惜终于能大口喘气,她一张小脸憋得通红,看来是经不起折腾的主儿,若是他再用些力,或许都能在她身上留下印子。


    “下次不准抱这么紧。”云惜瞪他一眼,“哪有这么对待女孩子的,我是你的仇人吗?”


    恨不得把她揉碎一样。


    “……”


    纪珣抿了抿唇,看一眼自己的手,陷入沉默。


    “弄疼殿下了?”


    他没想到她这么娇贵,轻轻一碰就憋得满脸通红。


    他不是故意的,只是顺从了自己内心的想法而已。


    毕竟云惜浑身上下看起来都软,抱起来像个被棉絮填满的枕头,让人忍不住加重力道,试探她的极限,软的捏着只会变形,不会被弄坏。


    这次是他疏忽了。


    “下次不会了。”纪珣淡淡道。


    云惜红着脸退后几步:“好了,这下不用昧着良心说谎了,你可以大方地告诉他们。”


    “嗯。”


    说完,云惜便转头窜回了书房,脚步比他之前还快,纪珣却不慌不忙,缓步跟上去。


    在云惜看不到的角度,金面下那张万年冰冷的脸似有似无地勾起了几分笑意。


    ……


    第三日夜晚,云惜睡下后,礼司双子终于找上纪珣。


    三人在庭院中相遇,纪珣正在为她守门,等她彻底睡熟后便准备离去。


    先遇见他的是清风。


    清风脸上挂着温柔笑意,朝他走来。纪珣视而不见,双手交付于身后,站如挺直寒松。


    他并不喜欢这两个礼司,以色侍人者无论放在哪里,都是最低贱的存在。


    纪珣从前不会刻意在意这些人,在公主府,他只觉得嫌恶。


    “纪侍卫,这几日殿下可有和你发生过什么?”清风轻柔地问,开门见山。


    纪珣知道他的目的,遵云惜的意,道:“嗯。”


    面对他的冷漠,清风也并未恼怒,只是笑了笑:“殿下在床榻上可否有无欲之相?纪侍卫可以如实告知,好让我们几个回去禀报皇后娘娘。”


    纪珣眼瞳轻眯,沉默:“……”


    床榻上?


    云惜从未和他说过,还有这一环节。


    “不知。”


    清风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继续说:“听闻纪侍卫早些日子便入了公主府,奴们打听过,公主府的大侍女圆荷姐姐说,殿下格外喜欢纪侍卫,刚入府便留夜临幸,怎么会不知呢?”


    纪珣指尖微顿,琢磨着他话中两个意料之外的字:“‘临幸’?何人所传。”


    “圆荷姐姐所说,想必是殿下亲自透露的。”清风道,“圆荷姐姐还说,殿下是真心喜欢纪侍卫,还特地打点府中婢女,让你知晓她的心意。奴以为你们二人早已……”


    “……”


    纪珣抿唇,目光幽深。


    他从来不知道这件事。


    云惜喜欢他?


    结合之前她的许多异常举动,纪珣心中忽然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他垂眸,掩藏住眼底的神色,面上依然风轻云淡:“我知道了,你回去罢。”


    清风面色一僵,又是一阵疑惑。他完全看不懂纪珣此番神情的意思,但想起交差的事情,咽了咽喉咙,又问:“所以,殿下她究竟……”


    在那方面行不行?


    “嗯。”


    还没等他说完,纪珣便轻应了一声。


    清风:“……”


    清风只能将其解释为“行”的意思,他见纪珣心不在焉,似乎不想回答他,于是便只能退下,改日再来细问。


    ……


    公主寝殿。


    夜已深,守夜侍女们靠在门柱边打瞌睡,撑着一盏微弱的灯,附近一片昏暗。


    纪珣走到寝殿门口时,其中一个侍女掀开眼皮看了一眼,随后又昏昏睡过去。公主府的每一处地方,从来不对纪珣设防,尽管是云惜的寝殿,他也随时来去自如。


    他放轻脚步,几乎像一只狩猎中的黑豹,悄无声息地推开了寝殿的门。


    映入眼帘的是屏风后,纱帐重叠的床,他夜视极好,甚至能看见床上少女侧躺的身姿。


    来到书桌前,他拎起白日里的那本册子,翻开。


    白天在书房,他只看到了一部分,如今全部看完,才知道这里面的内容有多荒唐。


    大魏公主出嫁前,还要先试这些事情?


    比他想象中还要开放。难怪云惜如此藏着掖着。


    合上书,纪珣的目光转向床榻上少女,先前听到的话让他不由自主地走向她。


    但他终究是晋国人,心里存在一层道德上的隔阂,只是隔着纱帐,隐约模糊地打量她的睡颜。


    黑沉眸子的视线从熟睡少女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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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打量到全身,细细端详,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刻进眼中。


    听说那个礼司的话后,他半夜睡不着,便想来看看她。


    纪珣本想看她两眼,然后立马离开这里,谁知睡梦中的云惜却忽然皱起了双眉,嘴里含糊着说梦话,抱紧了身前的被子。


    “不要……”


    细软黏糊的嗓音,软绵绵地钻进他耳中,听不清,引起了他的好奇。


    偷听梦话,实在有些下作。


    他抬脚准备离开。


    “别摸我了……好痒……”


    思忖片刻后,纪珣撤回脚,退回去。他轻轻放下弯刀,半跪在她床前。


    不知是梦到了什么,云惜的脸色逐渐变得红了起来,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半张脸埋进枕头里。


    纪珣以为她又梦魇了,凭着之前的记忆去找安眠膏,如果没记错,应该是放在梳妆台的小匣里。


    “纪珣……”


    她忽然喊他的名字。


    纪珣脊背一僵,没有转身:“臣……”


    他以为她醒了,正想为自己解释一番,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既然云惜喜欢他,又何必再解释?


    真正该解释的人是她。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她“临幸”过。


    想着,他回过身,却发现她依然闭着眼,方才还是在说梦话。


    少女躺在床上,单薄锦被遮不住曼妙身段,卸去朱红的粉唇一张一合,呼唤他的名字,喘.息着让他慢点,双腿夹紧了被子。


    “别亲了,脏……”


    纪珣瞳孔骤缩,指节攥紧,一动不动地注视她。


    他不是傻子,一番推测,也能猜出她梦到了什么。


    纪珣依稀记得,在他恢复记忆那日,云惜提起过她的梦,那时她便神情异常,遮遮掩掩。


    她竟这般思他成疾?连梦里也在想他……


    纪珣目光凝聚,喉结滚动一圈,松开手掌,终于忍不住掀起了纱帐。


    轻轻地,悄无声息地低下身。


    那张粉唇依然在哼哼唧唧地叫他,酥麻软骨,他不禁回想起白日里,在她身上闻到的梨香。


    这一次,他有机会、有理由闻个够。


    虽然身下人毫无防备地沉睡,纪珣也只是从发间嗅到她的脖颈,没有继续往下。


    原先还有几分怀疑,不敢轻举妄动,现在他可以确定,她是真的喜欢他。


    云惜对其他男人的抗拒,一直以来他都看在眼里,如果她是随便的人,没必要拒绝他们。


    她却毫无顾忌地让他进出寝殿、守在屏风后陪她沐浴、穿那种衣裙给他看,甚至在梦中想他。


    可她从来没有表明过自己的心意……或许有,但是那时的他太迟钝。


    云惜毕竟是位公主,让她拉下脸面和侍卫坦白心意,有损她的颜面,所以才会让婢女间接传达。


    可是她不知道,公主府那群婢女,平时根本不敢靠近他,更不敢在他面前多说一句话。


    “别亲那里了……你亲上面吧,饶了我……”


    睡梦中的云惜感受不到床前人逐渐炙热的视线,沉浸在自己的梦里。


    几乎是话音刚落的同时,纪珣蓦然收紧了手指,攥住她脸颊边垂落的发,指节微微发颤,落下的动作却极力克制,如羽毛般,拨开她的发。


    盯住那张微微湿润的唇。


    “云惜,这是你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