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喜欢男人

作品:《成为限制文亡国公主后

    谢府赏花宴的帖子很快便送到了公主府上。这次的赏花宴不止她一位皇室公主,包括她几个受宠妹妹在内的许多公主也要去。


    没有别的原因,她们是跟着皇帝去的。谢将军班师回朝,皇帝为了犒劳谢家功臣,也赏脸去参加赏花宴。


    而携带公主们的用意自然不必多说,谢府宴会上青年才俊众多,公主们年纪也差不多了,都是奔着寻驸马的由头去的。


    云惜也不例外。


    不过唯一不同的是,云惜没有太多选择,身为皇帝爱女,又是剧情的关键人物之一,她必须为自己未来的路多做考虑。


    云惜走出公主府时,纪珣已经站在马车前等她多时。


    他今日换上了云惜事先准备好的月白锦袍,颀长身形完美将这衣裳的优点穿出来,显得干净利落。衣袖收束在雕狼纹护腕中,银线绣锦腰封勾勒出劲瘦窄腰,黑发束成高马尾,颇有几分少年人的恣意风采。


    然而一张金面遮住了他半张脸,看不出明显的神情,那双浓墨似的瞳眸平静得诡异。


    云惜提着裙摆走出来,第一眼看见他,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


    纪珣牵着马,露出一截白皙腕骨,清瘦漂亮的手指握着弯刀。他侧过身,抬眸望她:“殿下。”


    云惜忍不住盯着他看:“这身衣服果然适合你……”


    倒不如说,他穿什么都好看。


    虽然傻了点,但他要是有个稍微好点的出身,光凭这气质和身段,完美碾压长安其他贵族公子。


    这样一想,云惜倒是有些舍不得把他带到外面去招摇了。


    一对比外面那些千奇百怪的贵族公子,云惜便觉得胃里直反酸水,而她以后还可能要和他们其中一个长久相处。


    云惜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微妙,随后上了马车。


    “殿下有心事?”


    见她脸色不对,纪珣站在她车窗边,替她掀起帘子透气。


    他的手脚利落了许多,或许是受了一次伤,顺带把脑子治好了一点的缘故,他不再像从前那样呆木,如今已经学会主动帮她做一些小事,询问她的心情。


    云惜趴在车窗边,回过神,雪白腮肉鼓起,叹了口气:“纪珣,你上来吧,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


    她邀请纪珣同乘马车,因为实在对上次的事有心理阴影,她想让纪珣保护她,但也不希望他受伤,就这么赤裸裸地暴露在外面,对现在的他来说太过危险。


    云惜派出去的锦衣卫还没查到刺客的真实身份,说明纪珣的仇家还在外面逍遥呢,需要多提防些。


    对于她的命令,他向来是百依百顺的。


    纪珣面无表情地上了马车,坐在云惜身边,车内空间顿时被占了一大半,两人的手不小心触碰到一起。


    云惜没有反应,纪珣不动声色地躲开,宛如被针扎了似的,无声又迅速,以至于云惜根本没有察觉。


    两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刚刚抬头就能对视,不过云惜心情复杂,低着头不说话。


    “……殿下有心事?”想了想,纪珣又问了一遍。


    云惜终于回答了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愁绪:“纪珣,如果你知道你的将来一眼就望到头了,而且逃也逃不掉,你会放弃挣扎吗?”


    闻言,纪珣目光略顿,思忖须臾,想起了段松上次和他说的话:“殿下是在苦恼驸马之事?”


    “你也看出来了。”云惜说道,“我已经长大了,父皇和母后那边催得紧,要是再找不到合适的人嫁了,我就有大麻烦了。可是长安没有我中意的男子。”


    藏在身侧的手指屈起,纪珣缄默片刻,颇有几分刻意地询问:“……你喜欢什么样的?”


    云惜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一时愣住,随后仔细想了想,道:“我喜欢……长得好看的、身材好、文武双全、遇到危险能第一时间保护我的。”


    没有女孩子不喜欢这样的男人。


    “当然,最重要的是,和我有感情。不过这一点,以后不太可能。”


    纪珣认真地听着,若有所思。


    说完,云惜感慨道:“生在皇家,有些事情总是身不由己。纪珣,以后你要是有了喜欢的人,要大胆去追。你是自由身,这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


    “要是你以后想成亲了,一定要告诉我,主仆一场,我会给你送大红包的。”


    短暂的沉默后,纪珣抬眸,视线好似望着窗外,又好像不是,余光停在云惜的耳垂上。


    “臣没有喜欢的人。”他冷冷地说。


    云惜道:“我是说万一,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既然如此,殿下又为何会笃定,你的驸马一定是和你没有感情的人?”


    云惜愣了愣:“我从小到大都没和几个男人密切接触过,除了你和应南风……他怎么可能。”


    不对,还有一个谢宴歌,她从小的死敌“青梅”。


    纪珣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随后又若无其事地转移视线:“……臣的意思是,以后的事情说不准。”


    他不希望她误会。


    然而云惜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秀眉微蹙,随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松开眉头:“实在没有人选,其实谢家二公子也算不错。”


    谢宴歌的弟弟据说有不举之症,嫁给他,其实和没嫁也差不多,至少不用被逼着和不喜欢的人睡觉。


    纪珣忽然几不可察地拧眉,指节不自觉一紧:“……那又是谁?”


    他知道的人只有应南风、周常生……


    谢家二公子,那个有衣着怪癖的男人?


    “是谢宴歌的弟弟,我还没见过他呢。”云惜说,“是谢将军推荐的人选。”


    “……哦。”纪珣敛神,淡淡地应道,“事关重大,殿下应当好好考虑。”


    “看情况吧。”云惜叹气,“待会儿去了宴会,得有一场恶战,我先眯一会儿。”


    她靠在小枕上睡着了,轻柔乌发轻轻垂下,刚好贴到了冰冷的肌肤。


    带着面具的青年沉寂许久,在任何人都看不见的角度,抬起一截手指,将那缕青丝捏在指间,收拢、攥紧。


    ……


    公主府的马车很快便驶到谢丞相府,同行而来的还有长安许多公子贵女,陆陆续续地进了相府。


    云惜醒来时,正是下马车的时候,纪珣比她先一步下去,站在小阶下面等她。


    掀开车帘,身穿一袭绯色软烟罗裙的云惜低身出来,纪珣伸出一只手臂,让她扶着。


    两人衣着打扮相衬,气质姿态也相当,乍一看去郎才女貌,简直像极了一对眷侣,引得周围人议论纷纷。


    众人自然认出了云惜,但她身边那位戴着金面、气质非凡的公子却无人认出。


    云惜并不在意那些目光,带着纪珣走进了相府。


    主宴设在相府牡丹堂,没过多久,皇帝驾到,谢丞相和谢将军也出现在宴席中。


    云惜身为长公主,正坐在皇帝之下,魏帝对她的到来并不意外,朝她颔首示意。


    宴会上热闹非凡,云惜一眼望过去,看到了几个熟人。当她看见段松也在,而且就坐在她对面时,不禁唇角一抽。


    此时的段松正直勾勾地盯着她这边,也不知道是在看她,还是在看纪珣。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她从段松那边抢走了纪珣后,这人倒是出奇的正常,不仅从不主动找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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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也不像其他限制角色一样色急。


    他应该是在看纪珣。


    云惜放下了心,低头小口吃着茶点。


    而在她看不见的方向,段松确实在看她身后的纪珣,不过在云惜低头的时候,他便收回了目光,无意间瞥向云惜的方向。


    云惜本就是魏帝膝下公主中最漂亮的,今日特地打扮一番,更是愈发动人,一身粉裙衬得她娇艳可爱,如同盛开的垂丝海棠。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段松的视线也不禁在她身上停留一瞬。


    然而下一刻,他便感觉脖颈一阵寒凉,再次抬眸,刚好对上纪珣冰冷的双眼。


    那对漆黑瞳子轻眯,夹带着几分冷意和刻薄,仿佛在审视他的行为,指节微动,摩挲着刀柄。


    段松吓得腕骨一颤,手里的折扇差点掉下去,讪讪地侧过脸:“……”


    “哎,段世子,你看到对面的柔嘉长公主了吗?她今日真是光彩夺目啊。”


    段松用折扇轻掩住半张脸,僵硬地微微一笑:“赏花宴,还是多看看花比较好。”


    他怕自己哪天走在路上,不小心就被抠掉眼珠子。


    宴会进行到中程,众人移步到百花园赏名花。


    而云惜被皇帝叫住了,邀她去醉芳阁谈点事情。


    早预料到这一天的到来,云惜深吸一口气,决定坦然面对。她转头看了看纪珣,说:“你先去赏花吧,记得给我摘一枝桃花,我等会儿就来。”


    纪珣点头,面不改色地目送她。


    “殿下,稍等。”


    他忽然叫住她。云惜脚步一顿,刚回过头,纪珣便拿着手帕,给她擦了擦唇角的饼渣。


    “臣知道殿下心中所想。”他缓缓说道,“今日殿下告诉臣,有了喜欢的人一定要去追。臣也希望殿下日后能嫁给自己的心上人。”


    “臣就在附近守着,若殿下需要,万死不辞。”


    云惜愣了愣,忽然鼻尖一酸,不过这次她忍住了。


    她抬手捶了纪珣一下,轻声说:“不要在这时候说这种话,别人听见了会以为我要和你私奔。”


    让纪珣为了她,在父皇面前对抗,她做不到这么伤害他的事。


    “你什么都不要做,去给我摘花就够了。”云惜推了推他,“快去,我要最漂亮的。”


    云惜说完,在侍女的催促下转身朝醉芳阁走去,纪珣站在原地没动,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


    过了许久,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嗤笑:“一个侍卫,也敢肖想金枝玉叶的公主吗?”


    纪珣没有回头,已然听出来者是谁,他没有搭理对方。


    “喂,说你呢,纪侍卫。”谢宴歌提着紫裙,眉飞色舞地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他。


    “穿得倒是有模有样,可惜改不了骨子里的低贱。”谢宴歌挑眉说道,“怎么,进了丞相府也不肯以真面目示人,长得太丑?我倒是很好奇,云惜到底看上你什么,才让你留在她身边。”


    “……”


    “你也知道,她可能马上要下嫁给我弟弟,到时候这丞相府可容不下你这种肮脏的面首。”


    谢宴歌早就打听过纪珣的消息,听旁人说,他之所以一直戴着面具,是因为脸上有瘢痕。


    “云惜这人从小就是爱玩,或许一时会怜悯相貌不齐全的怪人,但她这人最是爱面子,像你这样的人玩玩还行,真要论起来,是拿不出手的。不然她怎么会送你面具呢?”


    话音刚落,许久未动的纪珣终于转动了眼珠,视线偏转,居高临下地看向他,眸子安静得宛如一潭死水。


    “据我所知,殿下喜欢‘男人’。谢小姐是吗?”


    他漠然开口,一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