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第 44 章

作品:《丧丧的也很可爱啊[基建]

    柴棉棉拽着黑耳,带着疾风叔叔一家走出去好远。


    见四周无人,她松开黑耳的胳膊,和颜悦色地安慰道:“疾风叔叔,伏冬姨姨,你们不要太担心,咱们齐心合力,事情一定会有转机的。”


    疾风十分羞愧:“这是我们家的事情,却让你一个小崽为我们奔波劳碌,我……”


    柴棉棉弯起嘴角:“别这么说。黑耳和我是好朋友嘛,您和我阿爸也是好朋友。况且换竹编出去获得的收益我也有分成呢,这也是我的事情,我怎么能不管?”


    “您带着伏冬姨姨回去好好休息,给我一段时间,让我好好想一想接下来的竹编工具要做什么?”


    疾风语气柔和,带着感激:“好,那就麻烦你了。”


    柴棉棉目送疾风叔叔搀扶着伏冬姨姨转身离开,转头对黑耳说:“你跟我过来。”


    伏冬察觉到两只小崽的动静,脚步微顿:“哎……”


    疾风扶住她:“或许棉棉有什么事要跟黑耳说,你放心,棉棉一向聪慧懂事,不会有问题的。”


    伏冬继续往前走:“我知道,我就是好奇嘛…你今天也太冲动了,要不是棉棉出来说话…那可是一只亚成年狼,你真伤了她,族长一定会重重地惩罚你的,到时候你让我怎么办?让家里的两只崽怎么办……”


    “我没有冲动,她都要把刀架你脖子上了,我当然要和她拼命……”疾风不服气地辩解两句,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算了,她到底是在关心他,而且他也很清楚刚刚的事情有多危险,“知道啦,我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一定冷静点。”


    ……


    伴侣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家的方向去。


    另一个方向,柴棉棉一句话不说,板着张脸一个劲儿地往前走。


    黑耳后知后觉,棉棉是生气了,可她为什么生气啊?他不明白,一路追一路问:“棉棉,你怎么了?棉棉,我做错什么了?棉棉,你别不说话,你告诉我啊……”


    柴棉棉骤然停步,猛地转头:“我问你,伏冬姨姨成为一名真正的竹编匠需要族长和祭司开全族大会进行票决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黑耳一愣:“我知道啊。”


    柴棉棉:“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见黑耳不说话,心里的火气立刻又窜起来了,撒开腿就走。


    黑耳连忙追,一边追一边解释:“棉棉,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刚开始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后来我听阿爸阿妈讲了,阿爸说你能出这个主意就已经很好了,哪能事事都麻烦你?……况且这事尖爪叔叔明眸姨姨都知道,我想着他们应该会告诉你的,就……”


    柴棉棉顿时火气更大了:“好啊!原来这件事我阿爸阿妈知道,你知道,你哥你阿爸阿妈都知道,就我不知道!你们全瞒着我,全瞒着我!”


    说到最后,她喊到几乎破音,眼泪哗地一下就涌出来了,委屈、愤怒、烦躁交替在她胸腔里翻滚着,她呜呜地哭出声来,走到一边蹲下来,对着成片成片的嫩绿矮狗尾巴草掉眼泪。


    她不仅生黑耳的气,生所有人的气,更生自己的气。


    刚刚她真是昏了头了,竟然在所有人面前夸下那么大的海口。


    让族长和老祭司召集全族开大会新创立一个竹编匠种,还让八成以上的族人投赞同票。


    还要让晴天这么一个讨厌她的人投赞同票。


    怎么做到嘛?根本做不到!


    柴棉棉用力捶自己的脑袋。


    叫你冲动!叫你脑子一热就瞎办事瞎说话!


    你有没有一点自知自明啊?日子过得太自在忘乎所以了是吧?!


    黑耳大惊失色,连忙抓住她的拳头护住她的脑袋不许她伤害自己:“棉棉,你冷静一点!棉棉我错了,棉棉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是我的老大,我有事怎么能瞒着你呢?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棉棉,你别打自己啊!”


    他急得不行,索性说:“你生气,要不就打我吧!别打你自己啊……”


    “你放开我!”柴棉棉才不打他呢,为什么要打他?她才不会随便打人呢!


    “你放开我!!”


    她到底是一只狼,挣扎起来力道不小,黑耳怕对抗起来真弄伤了她,根本不敢使力。


    他抓不住她,索性扯掉兽皮衣裳蹭地一下变成一只大灰狼,毛茸茸的狼头直接往她怀里塞,两只尖尖黑黑的耳朵杵到她眼皮子底下,呜呜地说:“你打我吧,我变成狼形态了,你打我,不疼。”


    柴棉棉愣了一愣,看见两只动来动去的黑尖尖耳朵,眼泪都忘了掉了。


    她当然不会打他,其实黑耳解释之后她就明白了,疾风叔叔一家应该怕她压力太大才不告诉她,事实上她现在压力确实很大。


    她满胸腔的烦躁和痛苦急需发泄,她想大喊大叫,想疯狂蹦来蹦去,想一通乱拳打来打去,想一巴掌把旁边的树捶断,可是…她做不出来这么疯狂的事。


    她只会掉眼泪,顶多气狠了拍自己两下。


    可是……


    可是现在,她面前有一颗毛茸茸的狼头,有一颗任打任骂还不躲的毛茸茸狼头!


    柴棉棉愣怔片刻,两只手抱住狼头疯狂地搓起来。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把狼头搓得乱糟糟毛炸炸之后,她又开始用力搓狼背。


    顺毛搓,逆毛搓,手掌压着毛毛疯狂来回搓。


    搓了好一会儿,她累了,气也全部发泄出来了。


    定睛一看,好好一只盘靓条顺的大灰狼硬生生被她搓成了在外面流浪的野狼。


    霎那间,愧疚涌上心头。


    理智和同理心重新占领高地。


    她松开手:“对不起,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她连连问道:“我是不是手太重了?你疼不疼啊?”


    “没事。”黑耳呜声低沉,“你感觉好些了吗?”


    柴棉棉点头。


    “那就好。”黑耳后退两步,坐在地上给自己舔起毛来。


    柴棉棉忍不住说:“我帮你梳理毛吧。”


    “不用!”黑耳连忙道,顿了顿,又放柔嗓音重说了一遍,“不用。”


    他心有余悸般又往后挪了两步,坐下说:“我自己来就好。”


    柴棉棉:“……”


    柴棉棉尴尬地挠了挠脸,拍拍同样是狼形态的黑黑:“你去帮黑耳哥哥舔一下毛,狼的柔韧性不好,脊背那一块儿他舔不到。”


    黑黑呜呜答应着去了。


    黑耳这一回没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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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棉棉将灰灰的身子抱在怀里,坐在地上看两只狼互相舔毛。


    她看着看着,脑子渐渐放空,魂游天外,不知道想哪里去了。


    突然,一道灵光如闪电劈开混沌,仿佛清气归天浊气落地,刹那间她神念通达。


    她有主意了!


    柴棉棉兴奋地站起来,对大家说:“走!我们去找流风!”


    黑黑还不太明白:“我们找流风干什么呀?”


    柴棉棉激动得语速都变快了:“流风一直想和我合作,把竹编和兽皮结合起来做一个新工具。我以前总想不到法子,现在终于有思路了!……这样一来,又能制造技术壁垒防盗版,还能帮到全族人,为伏冬姨姨的竹编匠营造更好的名声……”


    流风的家不远,一样是在南边。


    洞穴门口没有大石头堵着,只一道竹门帘子垂下遮住了光线,里面应该是有人。


    “流风——流风在家吗?我是棉棉!”


    “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她连喊了两声,正当她以为是自己声音太小里面的人没听到时,流风跑出来了。


    一见棉棉,她就笑:“你怎么来了?有事找我?”


    临到说出口,柴棉棉又开始犹豫了。


    她跟晴天的矛盾已经被抬到了明面上,给她合作无异于被卷进这个漩涡,被迫站队她,这样对流风真的好吗?


    流风跟她渐渐熟悉,对她的性格也多了一两分了解,看见她的表情,便隐约明白她在想什么。


    她催促道:“什么事?你先说嘛!我又不是没脑子,遇见事情我自己会判断的。”


    柴棉棉一想,也是哦。


    她之前的想法,看似是关心流风为流风着想,其实不也是默认流风没有权衡利弊轻重的能力吗?也未免太瞧不起人了些。


    流风比她年纪大,比她有阅历,比她坚定有韧性,她大可不必为她这么‘着想’。


    柴棉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们出去说。”


    一行人找了一处向阳的暖坡,就地坐下商议事情。


    柴棉棉说:“流风,皮琢阿奶是处理生活类兽皮的,那她会处理兽筋吗?”


    流风一愣,仔细想了想:“不会。”


    柴棉棉:“那另外一个专门处理战斗类兽皮的皮匠,会处理兽筋吗?”


    流风摇头:“也不会。”


    柴棉棉:“那平常狩猎来的野兽,它们的兽筋部落里是怎么处理的?”


    流风:“呃……扔掉?”


    柴棉棉:“……”


    流风试图解释:“这玩意儿在我们看来真没什么用!也不好吃,生的嚼不动煮熟了也嚼不动,而且有一股子怪味,勉强吃进肚子里了还容易肚子痛,我们一般都是扔了的。”


    柴棉棉:“就没有人试图把它当成绳子吗?”


    流风摇头:“这漫山遍野到处都是草,要它做绳子干什么?”


    “好吧,我明白了。”柴棉棉说,“竹编匠和皮匠合作的第一款新工具我已经想好了。我希望皮琢阿奶做的,是选取合适的兽筋,经过一系列的处理,把它做成一根既有弹性、又韧性十足的弦。”


    “弦?”流风没听明白,“新工具是什么?”


    柴棉棉:“新工具叫,竹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