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手到病除的神医

作品:《上级是她仇人怎么破?

    仲星文什么都没说,只不悦地眨了下眼,又不屑地用鼻息“哼”了一声,柯芮悦稍加浮夸地惊叹:“安?什么事情能把首席气成这样!”


    从他出现开始,柯芮悦就察觉到今天的仲星文不一样,他似乎回来了跟柯芮悦毫无交集的时候,看向她的眼神再无一丝柔情,有的只是漫无边际的冰冷。


    柯芮悦心思机敏,但也不会为此伤心难过,她对各种事情的占有欲不重,也从未想过让谁满心满眼都是自己,能共度当下的时间,她就满意了。


    眼下,她只想让仲星文不那么冷漠。


    她毫不犹豫地亲了一下又一下,柯芮悦每亲一下都会关切地看着他,就这么,看着他的表情从冷漠到疑惑,再到缓和了很多,最后算是接近常态,柯芮悦才停下动作,歪头倚在他肩头,就那么睁着眼无辜地看着他。


    “到底怎么了吗?”


    仲星文眉目间仍有化不开的愁,垂眸看向她时,眼神中甚至浮动着些许悲伤。柯芮悦心想,还没有她这个妙手神医治不了的病——干脆来个崩溃疗法。


    “日后当上统领,你忧愁的日子还多着呢,我看以后谁像我这样哄你。”她也有样学样地用鼻息冷哼一声,坐直身体,倚在床头,别开脸干脆不看仲星文。


    看着一秒炸了毛的柯芮悦,仲星文简直要被气笑了,她怎么突然孤傲起来了?最近有什么让她不顺心的事情吗?明明该心情不好的是自己才对。


    仲星文收回撑在床上的手,干脆起身站了起来,柯芮悦余光瞥见他的动作,以为他要走,就转头打量他,没成想仲星文转过身来,自顾自地解开自己的纽扣,脱了外套随手扔在床尾。


    他抬眼看向柯芮悦,明知故问道:“怎么,怕我离开?”


    柯芮悦负气般摇头,冷哼一声才回答:“不,我只是不想你负气离开。”看着仲星文再度坐在床边,柯芮悦抬手拉过他的领带,让他靠近自己一些,她认真打量着仲星文,似乎想自己找出答案,但未果。


    “所以,你这两天到底怎么了?”


    向来都是铁骨铮铮的仲星文,如今就真就是被她牵着走,被她扯近些距离时,他垂眸看着柯芮悦的手,却并不看她本人。


    柯芮悦也不再说什么,而是等他慢慢思考,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悠悠开口。


    “你在回去复职前,还能待多久?”


    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柯芮悦疑惑极了,她实在不明白仲星文到底要问什么,就用手左右摆弄着他领带末端,为难地开口:“等我项目推进完成,就可以递交报告给温升,然后等他审批后就能回去了。”


    仲星文心中有了底,他回去复职的流程跟她一样,若是温升有心的话,说不准两个人的复职报告会在同一天获批,同时回第一阶层。


    “可据我所知,你的任务只是调研拟定方案,没必要非得落实你的计划吧?”他毫不遮掩眼中的打量。


    柯芮悦心想,这般锐利精明的仲星文,才是自己日后常见的模样吧?她点了点头,对于仲星文,她一般是有问必答的。


    “当然,外派任务长达四年,也只是因为我一次又一次的主动申请延期而已,我不想最后收获一个空中楼阁般的策划书,我当然要尽我所能去实现那个企划。”


    虽然已经时过经年,但柯芮悦还记得清楚,她决心要去第三阶层干一番事业的那一瞬间——当时的她刚通过婚令部门的测试,正在考虑要不要毕业后去那里供职,可当时的一节课永久地改变了她。


    “同学们,星际航行已成常态,接下来你们这一届,乃至接下来几届的任务,就是带领我们阶层的人成为星际移民,希望各位努力在各个领域发光发热,带领我们的阶层走向下一个巅峰。”


    “教授,那岂不是说,我们当中有些要去第二阶级供职的人,以后会失去移民的权利?”上百人的阶梯教室中,有个男生举手发问。


    柯芮悦一辈子都忘不了,教授的那个回答——


    那位中年男人哈哈笑了两声,才抬手让他安心:“这位同学以前是不是没有好好学?出身为第一阶层,那你永远都是第一阶层的荣誉公民,星际移民,当然包括你。至于第二阶层,留在这里对他们已经算是恩赐了。”


    教室中的欢声笑语却让柯芮悦眉头微皱,可对此又无可奈何,傲慢,是写在她们自小到大教科书里的东西。


    “哦对了,忘了说占全世界一大半人数的第三阶层了,早在四五十前,我们的先统领就确定了对他们的基础策略——彻底放弃。”


    轻飘飘的四个字,却为百分之六十的生命宣判了死刑,柯芮悦再次想起那个场面,还是觉得有些触目惊心,直到抚上她的脸颊,才打断了她的心惊。


    “嗯,你做的事情很对。”仲星文看出她情绪不对,生病的脸本就苍白,再加上那漠然失神的样子,更是让他心中一紧。


    其实他一直在犹豫,心中有个声音叫嚣着,让他把实情告诉柯芮悦,从何说起呢?就从他知道婚令后的怦然心动开始。


    不,那本该是他和柯芮悦两情相悦时的开场白,现在面对将来必将倾覆的结局,他却实在不想那么说。可总该要说些什么的。


    “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他真诚地看着柯芮悦,选择了一个折中的说法,看她无措地眨了眨眼,才又笑着说道:“所以这两天有些患得患失,这才问你什么时候回去,看看我们还能待在一起多久。”


    柯芮悦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个,作为一个完美诠释当下享乐主义的人,她对此很有自己的见解:“能待在一起一天就是一天呗,想那么远的未来干什么?”


    道理仲星文都懂,他接下来的笑意有些勉强,折中的说法还是夹杂着谎言的,他不是有点喜欢,而是很喜欢。而柯芮悦说的那么远的未来,其实是他眼中不远的将来……


    错了,这事儿从一开始就错了,到现在,已经积重难返了。算了,就这么错下去吧。


    “柯统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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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差矣,身为统领岂不是要有远见?难道你就不怕现在过的越开心,日后分开就会越痛苦吗?”这,是他的心里话。


    柯芮悦却俏皮地挑了下眉尾,满不在乎地反问:“难不成你跟我谈合约的时候,就抱着要跟我共度余生的想法了?婚姻之事我们可没办法做主。”


    她可没想到自己这话却扎扎实实戳了仲星文的心窝,他抿着嘴点头,完美藏下自己的所有负面情绪。


    柯芮悦坦荡多了,为了逗仲星文开心,她又拉着仲星文的手给他讲起她很早开始对他的欣赏,以及那次贼胆包天的主动出击,临了,还不忘安慰他。


    “美好的记忆会永远存在,所以不要沉湎在忧愁之中好吗?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啊,你担心的事情,以后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那股冲动仲星文几乎抑制不住,他现在是真想说给柯芮悦听,当面控诉她到底是怎么凭空创造一个困难困住他的,要是她不改那个程序,自己现在也不会如此烦恼了,唉……


    仲星文抿着嘴点头,装作对她的话接受良好,但心中已经是对她爱恨交织了,他转移话题告诉她,事故调查正在有条不紊进行中,她的企划案也在今天送去审批了,结果,晚上就能出来。


    果然,拿出她最关心的两件事,效果显著,柯芮悦激动地接过能跨区通讯的电话,抬头看了一眼仲星文,才按下现在给代理统领打电话的意思。


    看她欲言又止的眼神,仲星文干脆代她开口:“放心,企划案那边我帮你盯着,有消息就通知你,可以了吗?”


    柯芮悦笑着点头,也满是感激地看着他。


    看来,主权都是一步步丧失的——仲星文脑子中浮现出自己跟她的几次谈判,她次次都能提出昭然若揭的过分要求,自己还都答应了,现在更是她都不用开口提,自己主动帮她提……


    她在自己这里的待遇,简直高到可怕,仲星文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


    “怎么了?”柯芮悦疑惑地问,仲星文只说想起要回去工作,想起工作就心累。


    还算是知恩图报的柯芮悦,倚在他怀里,帮他轻抚掌心的伤口,又温声细语地跟他闲聊一会儿,总之,情绪价值是给他拉满了,看着走前不再沮丧的仲星文,柯芮悦在心中夸耀,自己可真是个手到病除的神医!


    仲星文来时去时的心情的确大不相同了,他自己都很难分辨是柯芮悦的缱绻劝慰管用了,还是自己想开了。一脚踏出病房门,他才在内心确定了,先允许自己沉溺于当下,婚令下来后的事情,那就再慢慢接受就是了。


    闲着也是无聊,柯芮悦望着仲星文离去的背影,心中感叹这人是真的各方面都相当完美了,要是真能跟他过一辈子,或许也会开心的。


    就在此时,她脑中突然闪回一抹灵光,她编纂的程序用的是四年前的数据,也就是说,缺少了仲星文这四年来的样本,说不定……如此想来,她赶忙起身拿来电脑,着手改动自己的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