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17章

作品:《背刺我之后世子成舔狗了

    徐府后院。


    徐宁伏在案边吐得浑身发软,婢女围着她递帕子、倒醒酒汤,个个噤若寒蝉。


    徐氏叉着腰站在一旁,脸色沉重,见徐宁吐得缓了些,便上前一步,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我让你灌醉你表姐,好留她在府里过夜,你倒好,自己喝得酩酊大醉!”


    徐宁被婢女扶着靠在椅背上,混沌的脑子渐渐清醒,她抬起布满红血丝的眼,冷冷看向徐氏,声音沙哑却带着执拗。


    “母亲,我后悔了。表姐待我从无恶意,我们不能这样害她。”


    “后悔?”徐氏猛地拔高了声音,指尖狠狠戳在徐宁的额头上,“没门儿!这事儿老太太都点了头,你不必担心后果。等这事成了,娘再为你寻个体面婆家不比什么都强?”


    徐宁被她戳得偏过头,眼底却掠过冷意。她心里明镜似的,母亲哪是为她谋前程,不过是想借联姻攀附权贵。


    “表姐身边那个护卫可不是善类,万一他坏了事?”


    徐氏闻言,脸上立刻浮起一抹阴恻恻的笑,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放心。明日我自有法子支开他。只要让你表姐入了洞房,有了夫妻之实。到时候别说一个护卫,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徐宁看着母亲这副模样,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厌恶,指尖无意识抠着椅面,无声的歉意藏进了心底。


    表姐,对不住了。


    我想逃离这四方墙院,只能牺牲你了。


    *


    日头升至半空,暖融融的阳光洒遍县城街巷。唢呐声、锣鼓声混着孩童的欢笑声炸开在半空,红色的花轿停在徐府门前,轿帘上绣的龙凤呈祥在阳光下闪着金光。


    府门内一阵骚动,喜娘扶着新娘的手缓缓走了出来。


    大红的盖头遮住了少女的容颜,只露出一截皓白的手腕。手腕上那只玉镯随着脚步轻晃,在阳光下折射出温润的光泽,引得围观的客人纷纷探头。


    “这镯子瞧着成色真好,想必就是县丞大人的传家宝吧?”有人低声议论。


    “可不是嘛!听说这只玉镯传了三代,今日给了徐家小姐!”


    “徐家这门亲事攀得好,往后在县里可站稳脚跟了……”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那玉镯和喜庆的阵仗上,没人注意到新娘的异样。


    她的脚步虚浮得厉害,身体几乎全靠喜娘搀扶着才不至于摇晃,被盖头遮住的眉眼间,眉头紧锁,呼吸也比常人慢了半拍,显然神志并不清明。


    新娘扶上了花轿,又是一阵锣鼓声,花轿被轿夫稳稳抬起,随着队伍缓缓向前挪动。


    街角的树荫下,一道黑色身影静静倚着树干。萧寒声望着那片人潮,目光在人群中反复逡巡,想要找到那抹青色的身影。


    天未亮,崔令容被徐氏派人叫走后,他便再没见过她。


    迎亲队伍转过街角,一阵风卷过,将轿帘的一角轻轻掀起,露出内里一抹晃动的红。


    萧寒声正抬眸时,一个捧着喜糖篮子的姑娘笑着塞来一把糖,分散了他的注意。


    “公子沾沾喜气呀!”


    他低头看了看掌心裹着金粉的糖块,默默揣进怀里。


    她应当会喜欢的。


    红色长龙消失在眼前,萧寒声跨步走向徐府,刚跨入府中,一个小厮便行色匆匆撞了过来,见了他立刻停下,气喘吁吁道:“肖公子!可算找着你了!”


    萧寒声心头一紧,上前一步按住他的肩:“你家表小姐出事了?”


    小厮却急得摇头,脸色发白:“表小姐安全着呢!是大夫人让我给您传个话,今早她去采买时,在城南见到了那个你要找的人!”


    萧寒声下意识攥紧了腰间的刀柄,丢下一句“知道了”便转身离开了徐府,朝城南的方向跑去。


    与迎亲队伍背道而驰。


    *


    红盖头沉甸甸压在头顶,将天光与烛火尽数隔绝在外,眼前是密不透风的浓黑,连指尖都探不到边际。


    意识像陷在柔软却危险的泥沼中,崔令容连眼皮都重得掀不开,可脑海里却偏生有画面疯长。


    密室潮湿的霉味、脚链拖过青砖的钝响、大婚夜的道贺声……这些记忆像藤蔓一样缠得她喘不过气,只能任由自己往下沉,坠入记忆深处那片最让她胆寒的过往。


    床榻忽然微微下陷,有人在身侧坐下,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那人掀开了盖头,突如其来的光线让她下意识眯起眼。


    微凉的触感擦过她的脸颊,指尖顺着下颌线滑到颏下,带着不容抗拒的强硬,迫使她偏过头来。


    崔令裕的脸在烛火中明明灭灭,他望着她,指尖轻轻勾着她鬓边的碎发打转,目光缠在她脸上不肯移开,声音低哑。


    “令容,唤我夫君。”


    没有思考,没有犹豫,四肢百骸都像被无形的线操控着,她的嘴唇机械地开合,吐出两个干涩的字:“夫君。”


    满意的低笑在耳畔响起,那笑声里裹着一丝近乎病态的愉悦。


    “真乖。”


    他轻声夸道,指尖还在她发间流连,语气却添了几分怅然,“若是以后也这般听话,那该多好。”


    下一刻,一只温热的瓷碗抵在她唇边,苦涩的汤药被一点点喂进喉咙。


    “一炷香之后,你就不用听我掌控了,”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尾音上挑,“你要乖,不要乱折腾,更别想着找旁人求救。”


    她乖乖的点了点头。


    崔令裕抬手在她唇上轻轻按了按,力道很轻,语气却十分强硬:“若是醒了不听话…”他顿了顿,声音压低,气息缠在她的身侧,“我只能送你回密室,给你系上脚链了。”


    耳边好像听见脚下链锁与青砖相触的轻响,让她后颈的寒毛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遍全身,连呼吸都滞涩了几分。


    他看着她骤然失色的脸,满意地勾了勾唇,又放缓了语气,像在安抚受惊的雀鸟。


    “所以,乖乖留在我身边不好吗?有我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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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总比在密室里孤零零待着强,是不是?”


    然而下一瞬,木门被撞开了,一个庞大的身躯朝崔令容扑来,将她死死按在榻上,实打实的重量与触感猛地刺破幻境。


    她豁然睁眼,盖头恰被粗暴掀开,四目相对的刹那,两声惊恐的“啊——”同时炸开。


    方县丞结巴着后退半步,满眼错愕:“你、你不是徐宁!”


    崔令容踉跄着从榻上爬起,头上沉重的凤冠压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幻境的威胁与现实的荒唐交织,让她难以接受。


    “我不是徐宁,你娶错人了!”说着,她欲离开这荒唐地。


    方县丞却搓起手打量起了她,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横波,纵然此刻发丝微乱、神色惊惶,那双眼眸里的清艳仍是藏不住的,比那个徐宁还要惊艳几分。


    徐府敢偷梁换柱,那正好,这美人留下,明日再把徐宁捉来做妾,左右各拥一个,才是美事。


    在她红色嫁衣即将离榻的瞬间,猛地抓住了飘动的衣袂,圈住崔令容的腰,又瞥见腕间那抹莹润的玉色,嚣张道:


    “老子不管!你戴了我的祖传玉镯,就是我的人,今夜必须服侍好我!”


    男女之力本就悬殊,县丞矮胖如缸的体格压得她动弹不得,更奇怪的是,迷香效果已过,可她此事仍然浑身燥热,口干舌燥。


    她被重新按回榻上,凤冠上的珠链散开,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肩头,双手被扣得死死的。


    崔令容心念急转,忽然放松了挣扎,眼底藏着冷光,只待他松懈。


    见她不再反抗,县丞果然松了手,粗粝的手指便要去解她的衣襟。崔令容趁他不备猛地推开他,一只脚才下榻,却被身后之人一把扯住了乌发。


    “嘶——”她吃痛闷哼,捂着头发被狠狠拽回,眼泪夺眶而出。


    男人见她流泪,更是龌龊的笑了起来,黄牙呲露:“这就哭了?到时候有你好受的。”


    他说着,摁着她半跪于榻上,双手再次被桎梏。男人将她的手狠狠往墙上按去,力道之大,让腕间玉镯撞上墙面,发出一声脆响,似是已有了裂痕。


    崔令容盯着玉镯,心中陡然生出一计。


    她拼命挣扎戴镯的手,男人更用力地攥住,撒气般猛地朝床头尖锐处撞去。


    “咔嚓”一声脆响,除了腕骨,还有玉镯四分五裂,碎片散落在榻边。


    县丞已按捺不住,一只手捆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扯开外袍便要扑来。


    崔令容借着他俯身的瞬间拼死挣开束缚,指尖在榻边摸到一块最锋利的玉镯碎片,在男人扑来的刹那,她猛地抬手,碎片狠狠划过他的咽喉!


    温热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了她满脸。


    县丞捂着脖颈,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身躯重重倒在榻边,头悬在塌外,再无声息。


    红烛依旧摇曳,映着崔令容染血的脸庞,她喘着粗气,握着碎片的手微微颤抖,乌发凌乱间,那双眼却亮得惊人,带着惊魂未定的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