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任务艰巨
作品:《穿到苦情年代文当女主》 吃完饭,陈红英没急着回去,一边慢慢喝着水,一边和魏舒、郭老太闲聊。
几句话下来,魏舒觉得陈红英很对自己的脾气,交这么个朋友也不错。陈红英也是个兴奋起来很容易带上肢体动作的人,她说得激动了,张开双手比画着,垂在胸前的两条辫子也动来动去。
被她的黑辫子晃到,魏舒也想起来上午的那个念头,她问道:“红英,你知不知道有哪里收头发啊?”
“公社那边有个理发店,里面就收。咋了魏舒姐,你想卖头发啊?”
听她这么说,郭老太也有点不淡定了,“魏知青啊,你这头发好好地,卖啥头发啊!”
魏舒摸了摸头发,一脸无所谓,“我这发质这么差,留着除了跟我的身体抢营养没别的用处,洗头也不方便,还不如卖了。”
她说着,又跟陈红英打听了理发店的位置。见她打定了主意,郭老太也没再劝,怕魏舒这小姑娘抹不开脸被骗,还教了她几句应付人的话。魏舒也都点头应了,三人又闲聊了会儿,陈红英就收拾东西回家去了。
陈红英走后,魏舒也没去屋里的小床睡一会儿——她嫌弃屋里不知道被多少个男人睡过被褥席子,因此面对让她睡会去的郭老太,魏舒也只说自己不困。
她这会儿确实不困,反而精神奕奕地跟郭老太打听:“大娘,我要是把放牛、夜里看牛的活儿都揽下来,大队长能让我在这里吃住吗?”
这是她的另一个打算。
她还盘算着找机会弄点荤腥补充营养,如果一直在知青点住着,不好避人耳目,还是单住得好。而且这屋子盖得也不错,虽然还是黄土墙茅草顶,但屋子里宽敞,光线也不错,有水也有锅,只要再添置些其他灶具厨具,做饭也方便。
这个问题把郭老太问倒了。大队的社员们看重牛没错,但轮流值班看牛是田爱国决定的,否则鲜少有人愿意主动跑牛棚来住。至于魏舒的问题……
郭老太想了想,“说不准。你要能做得来,他说不准能同意,可是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大队长应该不信你能干好这活儿。”
魏舒:“……”
她有些遗憾,不过还是决定要试一下,毕竟只有做了才有答案嘛。就算田爱国现在不同意,她以后加紧锻炼,也总能行的。
两人休息了会儿,等日头不那么晒了,才又出去放牛。
魏舒跟着牛慢悠悠地走着,一边和郭老太聊天,一边感慨:这活儿真是轻松啊,就是工分不多,等分粮食的时候,估计不够她吃的。她不能指望放牛,还得想别的法子。连饭都吃不饱,还哪来的力气锻炼身体啊!
唉!心里简单盘算了一下自己的任务,魏舒苦笑,自己可真是任务艰巨。
……
两人跟着牛,直到天擦黑才赶着牛回去。
两人刚到牛棚没多大会儿,就有个小伙子喊着“奶!魏知青”地跑过来,听见动静,郭老太笑着说:“我孙子来啦,今儿好像是该他守夜了。”
她刚说完,魏舒就看见一个肤色黝黑,穿着身旧军装的男人小跑着过来。
陈定海跑到郭老太面前,龇着牙喊了声“奶”,又对魏舒点点头,“魏知青,我刚从公社回来,大队长让我跟你说一声,公社对薛二狗的处理出来了。”
“真的?快快快,公社怎么做的?”一提到薛二狗,魏舒瞬间来了精神,郭老太也目光灼灼地盯着陈定海,很是期待公社领导的决定。
陈定海也没卖关子,“公社把薛二狗送农场改造啦!领导还说,薛二狗给咱公社丢了大脸,要关他五年呢!还夸大队长做事公正,没包庇薛二狗。”他说着,把手里提着的网兜举到魏舒面前,“还有这个,魏知青,领导说你怕是给吓着了,让我把这个饭盒捎给你,算是公社对你的补偿。”
补偿!
魏舒双眼一亮,忙接过网兜,只见里面放着个银白色的铝制饭盒。
这可是好东西啊!原身在城里的时候,都没能有一个,还是临下乡,也不知道魏家人怎么突然良心发现了,魏曼才不情不愿地把自己用了好几年的旧饭盒给了原主。
那个旧饭盒原主都当成了宝贝,没想到这会儿竟然被公社的领导补偿了一个新的。魏舒仔细端详着饭盒,和后世花里胡哨的饭盒比起来,它朴实多了,然而在这个时代,这朴实的饭盒却也不是人人都有的,最起码在农村不是。
下午闲聊的时候,郭老太把自己家的人都跟魏舒说了一遍,让她遇到什么事儿,就来找他们。这会儿看见陈定海,魏舒自然认出了他就是郭老太那个在公社当民兵的孙子,她把饭盒牢牢抱在怀里,语气真诚极了,“陈定海同志,麻烦你明天帮我跟领导们道声谢。我可真是太感谢他们了,咱们公社的领导都是好领导啊!”
这话好像有点怪怪的?陈定海短暂疑惑了一秒,拍着胸脯保证,“魏知青你放心,我明天肯定会把你的话带给领导们的!”
“那就谢谢你了,你可真是人民的好同志啊!”魏舒想起以前在电视里看到的,握住陈定海的手晃了两下,神情也一派郑重。
“不客气!为人民服务!”陈定海也学着自己见到的,立正敬了个礼。
“行了行了”,郭老太打断两人的客套,“你饭、衣裳都拿来了?”
陈定海点头,“我都带着呢,奶。”他从公社来,先去了田爱国家里,把公社的处理跟田爱国说了一遍,等他再回到家,家里也都做着饭呢,他简单收拾一下,就带着自己的饭和换洗的衣裳来牛棚了。
郭老太也是随口一问,知道自己这孙子虽然看上去不咋机灵,但这点细心还是有的,她随意“嗯”了声,嘱咐他夜里看好牛,就和魏舒离开了。
两人只顺路了一会儿就分开了。笑着和郭老太道别,魏舒忍不住哼起歌来,连走路甚至都时不时地蹦两下,她走一会儿就低头看看手里的饭盒,心情好极了。
直到在知青点院墙外遇到陈萍。
……
陈萍也没想到自己会遇到魏舒。
早在上午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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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舒摁着孙二妮打时,陈萍就怕了。想起昨晚魏舒的话,她原先还能骗骗自己,说魏舒不过吓吓自己,她还能怎么自己?可是看到魏舒剽悍的动作,陈萍再也没办法自欺欺人。
上午干着活儿,她心里的想法一直在打架,好像有两个人,一人让她别被魏舒吓到,另一人则让她赶紧找机会向田爱国坦白,省得晚了被魏舒揍一顿。虽然真打起来她能还手,也肯定会有人来拉架,但本来能不挨打的,为什么还非要自讨苦吃?
陈萍纠结了一天,才终于下定决心,她这会儿就是刚从田爱国家里回来。
猛一看到魏舒,陈萍被吓了一跳,随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找完田爱国了,也没必要再这么怕魏舒,她整理好心情,挺直了背。
魏舒嘴里哼着的歌猛然断掉,她也没想到会这么巧,正好碰见陈萍。
不过看着陈萍,她也想起来被自己忘掉的一件事——那就是自己昨晚对陈萍说的话。
罪魁祸首已经被关到了公社农场改造,虽然魏舒觉得这个惩罚不痛不痒的,但不得不说,对薛二狗这种游手好闲的二流子来说,被迫劳动说不准比打他一顿还让他难受。
剧里一直磋磨原身的孙二妮,她今天也揍了一顿,并且准备将吃饭睡觉揍孙二妮当成下一时期的固定行程,可还有一个人被她暂时忘了——陈萍,将薛二狗的恶意故意引到原主身上,并成为薛二狗帮凶的陈萍。
魏舒觉得,在这样一个陌生地方,面对一个男人的垂涎,陈萍保护自己并没做错,但她不该将这份恶意连到另一个无辜人身上。
也许不是所有人都像她这样,疯起来天不怕地不怕,也正是想到了这一层,即使她很看不惯陈萍,也没想着像对待孙二妮母子俩那样,狠狠揍陈萍一顿。
如果她主动找田爱国坦白的话。
毕竟被害了一生的是原主,魏舒虽然穿到了原主身上,体会到了原主的情绪,却并不认为自己就能代表受害者原主做决定,因此魏舒最终给陈萍的选择有两个:要么陈萍自己找田爱国坦白,她接受田爱国的处理,要么就自己揍陈萍一顿,给原主出气——虽然这个选择她当时没说。
这会儿看见陈萍,她想起被自己遗忘的事,问道:“干嘛去了这是,我昨天说的话,你可别忘了。”
她说完,就见陈萍一反昨天对自己的惧怕,甚至还有点得意,“我刚去找大队长回来,你别想怎么着我!”
“……”
魏舒都无语了。
你自己做了坏事,然后被迫去坦白,就算田爱国从轻处罚了,你又得意个什么劲啊?
她翻了个白眼,没直接说什么,阴阳怪气道:“我就不明白了,自己想害人没害成,还有脸嘚瑟啊?”
她说完,没再分给陈萍一点眼神,甚至还伸胳膊杠了一下门口的陈萍,直接扭头进院子了。
陈萍鼻子都快被气歪了,但自己确实不占理,正好听到院子里有人喊自己,赶紧应了一声,没事人一样也进了知青院子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