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 33 章

作品:《离婚前后[娱乐圈]

    “cut!”方淮从监视器后面抬起手喊,然后站起身走到舒应身边,拍了拍她的肩道:“你的状态不太好,今天上午先拍到这里,大家先休息。”


    工作人员松了口气,开始收拾器材准备去吃中饭。


    舒应站在原地懊恼地按了按眉心,然后朝范文石和另外几位演员说了声抱歉,跟着方淮走到休息区。


    方淮让助理端了两杯咖啡过来,将其中一杯推过去道:“你今天看起来很不对劲,是昨天开车太累了?”


    她昨天请了一天假,原本和小冉说的是会在12点前回来,可天刚黑就回来了,而且脸色很差,不和任何人说话失魂落魄的,直接进了酒店房间再也没出来过。


    今天上午拍摄的几场戏并不难,可舒应连着NG了几次,连范文石都看出来他状态不对,用眼神示意方淮是不是需要暂停。


    舒应吹着咖啡杯上的热气,眼神在水雾中显得有些迷离,她觉得自己也许真的需要倾诉,于是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方导,你之前说过我是回避型人格,你没说错,我有时候也很唾弃自己,为什么很多事都不敢直接面对,总想把自己缩在壳子里,这样才觉得安全。”


    也许是因为,她不信有人会无条件对自己好,所以她习惯了伪装自己,做让妈妈骄傲的女儿,做不会被流言击败的女明星,还有做陆铭安合格的妻子,隐藏自己对这段婚姻不该有的期待和占有欲。


    真心话从来说不出口,因为觉得没资格说,因为不敢说。


    舒应深深吐出口气,终于说出了这个隐藏太久的秘密,“你以前问过我和陆铭安的关系,其实我们三年前就在拉斯维加斯注册结婚了。”


    她迎向方淮惊愕的目光,笑了笑道:“不过我从来不是他真正想要结婚的对象,我们的婚姻只源于一场交易,既然是交易就该有终止的时候。”


    方淮的表情非常复杂,他一只手用力在腿侧捏了把,让自己保持专业和镇定道:“所以,你想说出来了吗?关于他的事?”


    舒应摇了摇头,垂下目光道:“我只是觉得,我好像不该再逃避这个错误,也到了该面对的时候了。”


    而这个错误的开始,还得从那年暑假,她妈妈突然闯入的闷热清晨说起。


    苏玉华坐在公寓的客厅餐桌旁,她刚从临市老家回来,此时顾不上休息,甚至顾不上喝口水,直直盯着面前规矩坐着的两人,脸上似乎写着质问,但忍不住弯起的眼眸出卖了她,泄露了她内心藏不住的欣喜。


    舒应捏着拳坐着,头发还没来得及梳,只随意往后扒了扒,再用发圈绑成乖巧的马尾。此时她低着头,心里忐忑着,偷偷看了眼旁边的陆铭安。


    陆铭安在最初的惊愕后显得很镇定,好像被“捉奸在床”的不是他一样,瞥见旁边的舒应像只惊恐的小兽,手在桌子下伸出,轻轻按住她的手背。


    苏玉华见两人一直不说话,清了清喉咙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在我女儿的床|上?”


    舒应没想到妈妈会用这样直白的字眼,脸都涨红了,垂着头小声道:“是我让他暂时住在我们家,不是白住,会给他按市价算房租和生活费的。至于刚才……是个意外……”


    苏玉华用眼神示意她闭嘴,然后朝陆铭安笑着道:“陆少爷,我们家虽然破产了,但是我女儿也是被我们当宝贝养大的,她在X大成绩一直很好,追她的人也不少,未来可是前途无量的。”


    “妈~”舒应难堪地扯了把她的胳膊,实在不想她再说下去。


    可苏玉华仍是盯着陆铭安道:“所以,如果你真喜欢我女儿,就该去和你父母说清楚,给她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当然,我知道这事不容易,如果你暂时不想说,我也可以帮你们先瞒着,等到时机成熟再让他们松口。”


    舒应觉得自己快窒息了,怎么说到这一步了,想要开口阻止,却听到陆铭安轻笑一声,问:“伯母要帮我瞒着什么?”


    苏玉华眼角挤出一丝笑纹道:“当然是瞒着你们的关系,你暂时不想回去可以先住在我们这儿,住哪儿都可以,可以当我不存在的……”


    可陆铭安很直接地打断了她的美好畅想:“没关系,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舒应倏地抬头看他,见他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好像被狠狠扎了一下。


    原来这就是他的答案吗。他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没有喜欢,也没有承诺,除了那些风雨夜的陪伴,和几个暧昧不明的吻。


    苏玉华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回,急忙转向舒应问道:“小应,他说的是真的?”


    她打开门的时候,正看到两人匆忙从床|上下来,女儿涨红了脸手足无措,陆铭安看了她一眼把她拉到身后护着,苏玉华自诩最懂人心,她肯定不会看错,这两人对望的眼神浓得化都化不开,怎么可能没有情愫。


    而舒应努力咽下喉间的涩意,淡淡地道:“他说的没错,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什么都没发生,就是正常的房东和租客关系。”


    苏玉华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瞪着陆铭安道:“你们陆家家大业大,但也不能就这么欺负我女儿,我和你母亲也算有点交情,我要去问问她,是不是要纵容自己的儿子做这种败坏家风的事!”


    陆铭安直直看着她,声音很冰冷:“如果伯母想用我们的关系拿捏我,或者是去找我家里换取什么,我劝你最好别这么做,因为你一定会失望。”


    苏玉华愣住,她没想到眼前的年轻人能轻易看穿自己的意图,再继续撕破脸,对自己和女儿可一点好处都没有。


    于是她飞快思索,终于让自己冷静下来,决定先把这只肥羊留下来再说。


    然后她马上换了张脸,亲切笑道:“那可能真是我弄错了,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懂,既然应应让你住在这儿,那你就继续住着吧。”


    已经闹得这么尴尬,还能住得下去吗。


    舒应还没转过这个念头,陆铭安已经自觉将自己床上的被子搬到了沙发上,其余衣物全装进他带来的背包里,直接放在客厅。


    苏玉华整理完行李,看到这幕有点惊讶,没想到陆家少爷会愿意睡自家客厅,再看舒应已经在把东西搬回自己的房间,两人真像按部就班的租客和房东,一点也没有要住在一起的意思。


    她在心里狠狠叹气,很不满女儿这么放过一座金山。


    然后她细心观察了一天,看着陆铭安和女儿之间虽然相处略古怪,但始终保持泾渭分明的距离,看起来不管他们之前有没有什么,陆少爷是不打算认账了。


    苏玉华很不甘心,但她是个懂得变通的人,很快有了别的打算。


    第二天,苏玉华上午就出了门,舒应问她要去哪儿也没说,只说要到晚上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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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应昨晚没睡好,行尸走肉一般去了舞蹈教室上课,回家时发现妈妈还没回,而陆铭安和以前一样给她做了晚饭。


    她坐下时看了眼那张并不宽大的沙发,问道:“你要回去了吗?”


    陆铭安抬头看她:“你答应过我,你妈妈回来也能让我继续住,我可以住在客厅。”


    舒应实在不理解,“你不是说那张沙发腿都没法放直,你真的愿意继续住?”


    陆铭安低头扒了口饭道:“我试过了,可以放直,可以睡。”


    舒应“哦”了一声,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沉默着吃饭。


    陆铭安突然问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舒应一愣,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马上道:“我为什么要生气,我们本来也没关系啊,”


    陆铭安盯着她,很慢地问:“真的没关系吗?”


    舒应不明白了,明明是他先否认的,现在摆出这副不爽的样子给谁看。


    于是她也来了脾气,把筷子往下一搁道:“好啊,那你告诉我,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见陆铭安蹙起眉,似乎一时想不到该怎么回答,舒应得胜似地挑了挑下巴,然后觉得他们的对话简直像小学生吵架,无聊且幼稚。


    最后陆铭安低下头道:“算了,过段时间再说。”


    舒应轻哼一声,也继续吃饭,可饭菜吃在嘴里都没了味道,好不容易被她强行按下的那颗心,又开始上蹿下跳,忍不住跳往不该有的方向。


    两人就这么沉默地吃完了饭,舒应把碗筷收拾着走向厨房,经过窗户时往外看了一眼,马上紧张地对陆铭安道:“楼下有两个奇怪的人,好像正朝我们这栋走过来。”


    陆铭安听她声线都在发抖,知道她是害怕高利贷追过来,走到窗边往下看了眼,便深深皱起眉头。


    然后他转头对她道:“别害怕,不一定是来找你家的。”


    见舒应仍是脸色煞白,他又安抚道:“你昨天不是说想吃橙子,我出去给你买回来,顺便看看那两个人要做什么。”


    舒应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压着声道:“你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陆铭安觉得她这模样实在可爱,忍不住在她脸上捏了捏道:“放心,不是你说的,我个子高,他们不敢惹我。”


    舒应抿着唇,终于放开他的胳膊,可陆铭安突然反握住她的手,似乎很不舍地勾着她的手指,然后再一点点松开。


    她心里涌上一些莫名的哀伤,还没理清这种情绪从何而来,陆铭安已经转身出了门。


    铁门被关上,舒应独自坐在沙发上,突然发现这间公寓很久没有这么冷清过了。


    也许,这个假期真的快要结束了。


    夜色里,两个全身黑衣的保镖跟着陆铭安走了几步,终于忍不住出声道:“少爷,陆总让我们接你回家。”


    陆铭安冷着脸转身问:“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两个保镖很尽责地闭了嘴,仍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做沉默的盯梢者。


    这画面在夜晚显得有些诡异,三个目测190的男人一同走到水果店,其中两个还是全身黑衣,老板颤颤巍巍把一盒橙子递给为首那个长相极为赏心悦目的男人,看着他们离开才彻底放下心。


    再度走回小区大门,陆铭安转身对两个保镖说:“我把东西送上去就下来,你们站远点,别吓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