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作品:《离婚前后[娱乐圈]

    其实舒应回想起和陆铭安婚后的这三年,并不是没有值得怀念的时光。


    那是他们结婚后两个月的时候,舒应刚拍完一部古偶,第一次回到轩悦的这栋别墅,而陆铭安也刚好完成一桩并购案。助理贺谦提醒他体检报告显示他的健康状况快出问题,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于是陆铭安给自己放了假,两人因此有了朝夕相处的时间。


    因为之前发生的那些事,舒应对和自己新婚丈夫在同一屋檐下有些不适应,他们结婚以后很少交流,甚至没有同床共枕过。她明白自己的职责,就是在陆正清面前扮演好陆铭安的妻子,给他挡掉心烦的联姻对象。


    这时候舒应会庆幸这所别墅的空间足够大,她晚上睡在客卧,白天则去地下室的影音房里看电影打发时间,尽量减少和陆铭安碰面。


    可这样相安无事的日子刚过了两天,陆铭安到地下室放东西,然后随意地走到她身边,看着幕布上正播放的电影,过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这片子的背景很像《钢琴课》,就是那年在你家里,我们一起看过的那部。”


    舒应没想到他还会提起那部电影,还有那个暧昧丛生,冲动而燥热的午后。


    她的思绪有些乱,许多被她强行压下的情感乘虚而入,扯得胸腔直发痛,于是她没回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原本以为他只是随口说一句,谁知陆铭安在她身旁坐下,默默地陪着她继续往下看。两人都没有说话,可舒应根本不知道那部电影讲了什么,她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回忆,不该有的心猿意马。


    这张沙发明明很宽大,陆铭安为什么非要和自己挤着坐,他的呼吸离自己很近,手臂肌肉隔着薄薄的衣料贴在自己胳膊上,热得有些发烫。


    好不容易等电影结束,舒应难耐地吐出口气,站起用遥控器关掉放映机,可陆铭安仍坐着没动,于是舒应只能假装若无其事越过他走出去。


    就在她走过他膝盖之间时,陆铭安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手心很热,看向她的目光带着藏不住的yu念。


    他的嘴唇是舒应喜欢的形状,下唇珠有一点丰润的弧度,看起来很好亲,而他用这张很好看的唇对她说:“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我们没做完的事?”


    舒应不知是怎么栽进他怀里的,也不知是何时被掐住腰,掌住后颈,仰着脖子和他接吻,他们像两条渴水的鱼,交|缠着汲取对方肺里的氧气。


    她只穿了宽松的丝绸睡衣,很轻易就能让人从下摆伸进去,潮|粉色很快从小fu一路染上锁骨,舒应觉得自己快呼吸不上了,像鱼儿被拎出水面,肆意地摆弄,湿哒哒地往下滴着水。


    在舒应的记忆里,她好像从来没干过这么荒唐的事,那一下午到晚上,从地下室到楼上卧房,什么羞耻的姿|势都用过了,甚至他上楼时都不放过自己,有力的手臂托着她,而自己又羞又怕会脱力掉下去,只能用力咬着他的肩,发出让她自己都脸红的喊声。


    那天的晚餐都是陆铭安拿进房的,幸好林妈早就离开,临走前让厨师做了晚上的饭,已经彻底没了力气的舒应觉得自己像个被圈养的废人,除了zuo就是被他喂食。


    可哪怕陆铭安像只fq的野兽,还是严格遵循现代人类的安全措施,导致他们用光了整整一盒。


    于是舒应自嘲地想,也许陆铭安是觉得花了那么多钱不睡太吃亏,干脆连本带利全捞回来,但他不想承受放纵的后果,做也做的谨慎。


    但R体关系就是这么奇妙,那天之后,他们的关系变得融洽了起来,虽然还不像真正的新婚夫妇那样蜜里调油,至少不会互相躲避了。


    晚上他们一起住进了主卧,白天陆铭安偶尔下厨,然后盯着她把菜吃完,问她自己的厨艺有没有退步。舒应觉得他们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暑假,回到了两人还没有隔阂的时光。


    于是舒应忍不住会想,也许这段婚姻开始是错的,但也并不是不能弥补,只要她够努力,可以把那些裂痕慢慢修补起来。


    机会很快就到来,她从新闻里看到,下周南极会爆发极为少见的极光风暴。


    那年暑假,他们曾经一起看过一部关于南极的纪录片,说这样的极光风暴十几年才有一次,风暴发生时,红色和绿色的光幕会覆盖整个夜空,仿佛梦幻的童话世界。


    舒应很为这样的奇景痴迷,特地查了资料,激动地道:“下次风暴预测就在三年后,我要能亲眼看到就好了。”


    说完她就失望地垂下肩,自己哪来的钱去南极看什么极光风暴,能把债务还清都已经是奢望。


    可陆铭安看着她很温柔地回:“好,我们可以一起去。”


    原本以为只是年轻时随口许下的承诺,没想到到了极光风暴爆发的时候,他们竟然已经是夫妻。舒应觉得这是老天给她的信号,于是下了决定,定下了去南极的游轮,她想在极光风暴下告白,让陆铭安知道自己这些年一腔情愿的爱慕,因为自尊拉扯着的言不由衷。


    至于结果,陆铭安会觉得感动还是觉得可笑,她并不是太在意,极光风暴十一年爆发一次,自己也该勇敢一次。


    恰好两天后就是圣诞节,舒应想要有点仪式感,决定亲手做一个蛋糕,再把去南极的游轮当做圣诞礼物送给陆铭安。


    可惜就在那天,陆铭安临时被家里安排了一场应酬,他答应舒应一定会在晚饭前离开,回来陪她过圣诞。


    舒应等他离开后,连忙让林妈拿出来早就准备好的烘焙材料,在林妈手把手的教学下,浪费了半斤面粉,终于烤出来一个像样的面包胚。


    下一关要攻克的就是奶油,就在舒应拿着刮刀,用做科研的态度计算该从什么角度开始抹面,她接到了钟言心的电话。


    舒应边慌张地把奶油放进冰箱,边听电话那边说:“你还记得我上个月给你谈的那部都市剧吗?你猜男主他们找到了谁?是魏英哲,你的偶像啊!”


    舒应惦记着做了一半的蛋糕,随口应了声说:“哦,他一两年没演戏了吧。”


    钟言心继续道:“是啊,他拿了视帝以后沉寂了几年,应该想借着这次的机会东山再起。这部剧男主是律所合伙人,你的角色是新人菜鸟,剧方觉得魏英哲形象年纪都合适,就把他签了下来。喂……你在听吗?”


    她听出舒应的心不在焉,提高声音道:“你不是进圈前就喜欢魏英哲吗,之前签我的时候还问我能不能要到他的签名呢。这次我可算是帮你圆梦了,不光签名还能搭档呢。剧本已经发给你上次留的地址,这部置景已经差不多了,按剧组的要求,下周就要去A市围读。”


    舒应愣了愣,连忙问道:“能推迟几天吗?我定好了游轮要去南极,只去七天,不会太晚进组的。”


    钟言心立即喊道:“什么!你现在可是事业上升期,几部片约都等着呢,哪来的时间去什么南极?”


    舒应拖长了音调:“言心姐,我入行这么久,都没有出去玩过呢!你就多让我放几天假嘛?”


    钟言心揉着眉心,道:“算了算了,我和剧组说一下,让你晚点进组,但是你进了组可不能再请假了。”


    舒应立即保证道:“那当然,我哪次进组后摆烂过,放心吧。”


    挂断了这个电话,她开始按着教程认真给蛋糕抹面裱花,眼看就要完成了,突然林妈从门口拿到快递回来,舒应想到钟言心说把剧本寄过来,于是擦了擦手接过文件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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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都没看就直接撕开。


    然后她猝不及防看见里面的荣誉证书副本,还有乔晚在大使馆和各国总统合影的照片,晚宴时觥筹交错的照片,每一张她都笑得自信又张扬。


    舒应的手一抖,文件袋里的东西散落一地。


    林妈连忙蹲下腰捡起来,看舒应的表情很难看,连忙问道:“太太,怎么了?”


    舒应摇了摇头,问道:“之前有人从这个地址寄信过来吗?”


    林妈想了想道:“好像上个月也有一次,先生让我放在书房了。”


    舒应突然想到自己刚住进这间别墅的某天晚上,她睡得迷迷糊糊起床,看见书房有灯光,那时已经是凌晨,于是舒应好奇地走过去借着门缝的光往里看,发现陆铭安刚把一个抽屉关上,表情竟然显得有些忧伤。


    于是她下意识地往书房走去,找到那个抽屉拉了拉,发现是锁住的。


    这是书房里唯一锁住的抽屉。


    所以乔晚其实已经和陆铭安重新联系上,而且每个月给他寄信,分享她在英国的工作和取得的荣誉,也许还有过记载生活的点滴。陆铭安从来没告诉她这些,却把这些东西全锁在抽屉里,在某个夜晚拿出来默默怀念。


    舒应突然觉得很可笑,科技飞速发展的今天,竟然还有一对旧情人用这么质朴的方式联系,如果自己不是陆铭安的妻子,也许该为他们这份深情感动甚至大唱颂歌?


    可她不光是陆铭安的妻子,还是导致这对有情人相隔万里的罪人,如果那天在机场,她没有因为私心隐瞒了乔晚回国的消息,也许和陆铭安去拉斯维加斯登记的人就不会是自己。


    这么想起来,陆铭安没有为这件事找自己质问,愤然和她解除婚姻关系,已经算是念及旧情。当然,也可能是心疼帮自己还债的那九千万。


    更大的可能,是乔晚根本不想结婚,她曾经说过自己也讨厌婚姻,所以在她想通之前,自己这个挡在陆正清面前拒绝联姻的工具依旧有效。


    舒应不知自己站了多久,然后伸手抹去脸上冰凉的水渍,收拾好情绪,走回客厅对林妈说:“等先生回来,不要告诉他收到过这封邮件,这个月我付你双倍工资。”


    林妈不明白怎么回事,但看在钱的份上还有太太一向对自己不错,最后点头应允下来。


    然后舒应走到那个她精心做了一下午,已经像模像样的蛋糕面前,端起来时故意手滑了一下,让整个蛋糕被摔在地上。


    那些带着爱意被涂抹上去的奶油摔得一塌糊涂,红色的心在地板上扭曲成皱巴巴滑稽形状,林妈喊了声跑过去,惋惜地道:“哎呀,这可怎么办,太太做了这么久才做好的!”


    舒应深吸口气,压下心头的酸痛,对林妈道:“麻烦你把这里清理好,蛋糕的事也别告诉先生,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失败了。”


    然后她拿着那些东西回到房间,简单收拾了行李把邮件也一并塞了进去,查了下已经买不到机票,于是买了最近的高铁票去A市。


    离开别墅时她在出租车上给陆铭安发了条信息:“剧组提前围读,我今晚要赶去A市,不能陪你过圣诞了,抱歉。”


    接着她以损失定金的代价打电话取消了南极的游轮,刚挂断电话,陆铭安很快把电话打了回来,舒应捏着手机下了下狠心,假装手机没电关了机。


    那天以后,舒应给自己定了个倒计时,她和陆铭安之间的一切都是有期限的,截止到乔晚把它们讨回去之前。


    而在很多时候,比如满怀希望定下那间能看见落日的餐厅,比如此刻隐藏在树荫之下,甜腻绵长的一个吻,舒应明知道倒计时已经快走到终点,还是忍不住想尝一点偷来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