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没想到杨启得寸进尺:“为什么觉得我会帮你?你将我绑了,我不计前嫌放你离开已经是很宽容了。”她又不是什么严以律己宽以待人的,在她这里只有严以律人,宽以待己。


    杨启一下凑近沈悦,面露祈求的神色:“姑娘人美心善,我不想一直背负这个冤屈,我想要还自己清白,但是仅仅靠我自己恐怕做不到。”


    杨启看着沈悦冷静的面庞,知道她并没有被打动,抿了下嘴唇,“姑娘似乎也是和李图飞有仇的,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而且……而且姑娘所作的那些画,在这天回镇上恐怕行情并不好,我在外走镖,也可以将这些画带出去,让更多的人看到,姑娘的生意说不定也就因此打开了呢。”


    说到画作沈悦眼前一亮,是啊,确实是这天回镇人口少,也就地理位置还不错,是连接着几大县城的枢纽之地,若不是因为这个,镇上的商铺怕是早就关门大吉了。


    杨启察觉到沈悦有些意动,继续添一把火,“我走镖这段时间认识了很多人,江湖上的、经商的都认识些,我也可以拜托他们将你的画作送到更远的地方,扩大影响力,让更多人看到。”


    “姑娘的画作的风格岁别具一格,但天下之大,总会有欣赏姑娘之人,姑娘此时只是缺少一个机会……”


    打蛇打七寸,杨启算是抓住沈悦的痛点了。


    沈悦看着眼前这个上一秒还疯疯癫癫,下一秒就头脑清楚和她认真分析利弊的人,认真思索起来杨启话中的可行性。


    杨启站在沈悦旁边,就在他等的不耐烦的时候,沈悦终于开口了,“或可一试。”


    杨启听着这话有一瞬间的呆住,接着狂喜爬满了他的脸颊,高兴之下,转头抱住站在身后的听柏,“哥们儿,她同意了哈哈哈,我的清白啊,终于要回来了,哈哈哈。”


    咋又疯了呢,沈悦暗暗咋舌。


    听柏原本还在思索着晚膳吃什么,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冷不丁的被杨启抱住,身体一瞬间僵硬接着便是恼羞成怒,“谁是你哥们儿,滚一边去。”


    听柏将杨启推开,还嫌弃似在身上到处拍拍。


    杨启倒也不介意,自顾自地笑,“那姑娘我们说好了,不能反悔了哈,我先回去梳洗一下,我就住在桃夭阁旁边的镖局,准备行动了你就来那找我。”


    杨启说完这句话就走了,脚步轻快。


    “呼~”沈悦吐出一口浊气,接下来要做的事才是硬仗,她的想一想怎么做才能实现效果最大化。


    沈悦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面,直到第二天清晨,小花又一次将她吵醒,小花俨然是将这当作家了,它每天早出晚归的,不知在忙碌什么。


    经过昨日的思考,沈悦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初见雏形的计划,真是被自己给聪明到了,桀桀桀。


    用过早膳后,沈悦收拾好计划出门,于是后院里到处都是沈悦寻寻觅觅的身影,以至于后来沈悦实在找不到就开始大声喊,整个后院都回荡着她的声音:“听柏,听柏!”


    “大清早,叫魂儿呢!”背后传来听柏沙哑的声音,沈悦回头看去,听柏一脸睡眼惺忪的模样,歪歪扭扭的靠在回廊的柱子上。


    沈悦提起裙摆向他跑去,一脸激动地说:“听柏,走,我们出门干大事了!”


    “还这么早,我还没睡醒呢,不去!”天知道他昨晚去找王爷,结果卯时初才回来,才睡了两个时辰不到,又被沈悦叫醒了!


    “我上次睡懒觉你还说我呢,这次你自己居然也赖床啊听柏,你不乖哦。”沈悦阴测测地说。


    听柏打了个哈欠:“那能一样吗?!”


    他这是通宵达旦地替王爷办事导致的晚起,他做的都是大事,听柏骄傲地想着,为王爷办事才是正事,所以他也就没把沈悦要干的事放在心上。


    “你想出去是吧,吃过午膳再来找我吧。”听柏抛下这句话就打算离开了。


    沈悦好不容易找到了他,自然不会让他轻易走掉:“不行不行,我们早去早回,晚上我还要去后厨上工呢!”


    听柏一听这话简直气笑了,“呵呵,昨天你都没去后厨,怎么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花颜还交代了你这么一份事情?”


    “再说了,后厨有你没你都一样,甚至我听说有时候你净添乱来着。”


    听柏这一席话让沈悦老脸一红,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头,咳咳,虽说她却是在后厨没用了些,但她可是烧火的好手!


    沈悦虽知理亏,但就是嘴硬,嘟囔道:“昨天没去是因为去李府了,也不是故意不去的。”


    说着说着,沈悦好似给自己找到一个完美的理由,讲话的语气都硬气了许多:“而且,正是因为我的生疏,才更应该抓住每一次上工学习的机会啊!”


    沈悦说了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飘进听柏的耳朵里,震惊的他嘴巴张得老大,她可真是太会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了吧。


    听柏这会儿的睡意成功地被沈悦赶跑了,叹了口气,王爷你这是给我安排的什么任务啊!


    两人成功地踏上了去往杨家沟的路途。


    蜀地多丘陵,两人骑马一路弯弯绕绕,爬坡上坎,两匹马都快累的尥蹶子了。


    沈悦边看舆图边操控着□□的马,庆幸自己在现代曾学过骑马,不然在这古代出门多不方便啊。


    又走了好一会儿,总算看到前方一块约莫三丈高的崖壁旁,伫立着一款石碑,上面歪歪刻着三个字。


    沈悦看不懂,正打算对比着舆图计算方位之时,只听一旁的听柏如释重负的声音传来。


    “呼!终于到了。”原来那块石碑上刻的就是“杨家沟”三个字啊,沈悦将三个字默默的收进脑子里。


    她不能像乐乐那样延请夫子教她习字,穿过来这些天,她经常去找乐乐,假装考察乐乐功课,实则暗暗认字,积少成多,总有一天,她这聪明的脑袋瓜能识得这个世界常用的字的!


    二人下马打算徒步进村,毕竟骑马太扎眼了,这年头马不常见,平常百姓家有牛都算是难得。


    利落下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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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柏一拍马屁股,那马摔了摔尾巴,跑向树林间,沈悦照做,于是两匹马不一会就消失在视线里。


    “它们还会回来吗?”沈悦望着马消失的方向,本来她是打算找个隐秘的地方,将马拴住的。


    听柏摆摆手,“放心了,快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村里走,特意打扮过,他们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对姐弟。


    忽然,道路旁边的一丛茂密的五节芒后传来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听柏一脸警惕地盯着,甚至缓缓抽出了藏在腰间的束衣剑。


    还能有这样的武器?没见识的沈悦大为震惊。


    终于,那声音越来越近了,不仅有芒草叶片间相互摩擦的声音,似乎多了些喘气的声音,一团黑影在逐渐靠近。


    “呼!天老爷诶,终于到了。”


    “啊!”听柏秉持着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的想法,在杨启出芒草从的那一刻,手里的剑就劈了过去,在看清楚是杨启之后,硬生生转了个弯,落在旁边的芒草从山,原本比人还高出许多的五节芒,瞬间被拦腰折断。


    刚钻出来的杨启被听柏这个举动给吓的呆住了,他以为今天会交代在这里了,劫后余生的他连忙逃离案发现场,三两步来到沈悦身后。


    事情几乎发生在一瞬间,沈悦反应过来后安慰他:“没事了,我们只是以为是什么山野猛兽,不知是你。”


    杨启心有戚戚还有些后怕:“还好这位公子武功高强,不然我今天到遭遇就有如这株五节芒身首异地了。”


    听柏以为是大虫来着,小时候他从听松的口中得知,十年前蜀地虎患严重,朝廷特派能人整治,这些年大虫伤人的事件逐渐消弭。


    但王爷所在的流放村就离这杨家沟仅仅两座山头的距离,王爷现在养伤期间,若是遇到长虫,怕是于他养伤不利。


    听柏自认有些冲动,双手抱拳道歉:“我错以为是长虫,这才出手,还望海涵。”


    “呃……无、无妨。”杨启颇有点受宠若惊,在他的记忆里,从来只有他这个被人称为二流子的道歉的份儿,从来没有人给他道歉,即使在有时候对方是过错方的情况下。


    沈悦从这段下插曲中回过神来,看着面前挎着一个小包袱的杨启:“你怎么在这?不是住在镖局里吗?”


    说起这事儿,回过神来的杨启有些懊恼:“还不是因为,我被诬陷下狱那天是清明节,本来我打算回来祭拜一下我奶奶的,结果被关到衙门里了,就错过了。”


    “又因为受了杖责,养了几天伤,后拉有被你关了一天,所以这才回来祭拜,希望她老人家不要介意。”杨启露出几分焦虑的神色。


    看来他这位奶奶对他很重要啊。


    “你们是来收拾那个杨二狗还我清白的吗?”杨启也注意到他们的穿着不同寻常过于朴素了。


    “差不多吧。”沈悦走在前面回复了杨启。


    “耶!”杨启高兴地快要蹦起来了,“真好,我可以清清白白的去见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