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作品:《逃荒来了个美娇娘

    舒守义坐在火堆旁百无聊赖烤了大半日火,直到天色变暗了,舒婉秀终于停工。


    “姑姑!”


    舒婉秀提着锄头收到木棚柴堆旁,喘了口气还没来得及落座,舒守义已经噔噔噔地跑来抱住了她的腿。


    这孩子平时没这般娇,舒婉秀心知他肯定是无聊坏了,于是弯腰一捞,把他抱了起来。


    “哎?怎么成了花猫呀?脸上全是黑印子。”


    他脸上一道一道的黑印,想必是添柴弄成这样的,舒婉秀看得忍俊不禁。


    被姑姑笑了舒守义也不恼,只笨笨地抬手去擦。


    “不用了,姑姑帮你吧。”舒婉秀用食指几下便轻松地把他的花脸刮了个干净,又跟他商量:“该做夕食了,今日冬至,姑姑打算做丰盛些。守义是想吃小鱼虾干呢?还是想吃咸鱼?”


    舒守义在二者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咸鱼!”


    当初处理鱼时,舒守义还嫌弃过那股腥味,后来一直帮着给小鱼去内脏,闻习惯了,不仅再不会对生鱼的腥味感到不适,还很馋舒婉秀之前用松木熏制的咸鱼。


    “好!”


    舒婉秀捏了一把舒守义有了些肉的脸皮,放下他,去堂屋取吊在房梁上的咸鱼。


    搬入这座房子也快两个月了,舒婉秀没见过老鼠,但不妨碍她提前防备着。


    草绳甩到房梁上垂下来,绑着一个竹篮吊在半空,是各家常用的防鼠手段。


    由于篮子离地较高,有时也可把零嘴藏到其中,防止家中孩子偷吃。


    舒家没有零嘴,这个离地的吊篮中只存了几包小鱼虾干和两条大咸鱼。


    她直奔咸鱼而来,在两条大小相差无几的鱼之间没有过多纠结,拿了一条顺手的,不用刀刃,双手使劲从鱼嘴中间开始,往下对半撕。


    说实话,这么做有些费劲。


    不过她已经不是最初逃荒来时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了,干了一段时间的力气活,不管是臂力还是手劲都有所增长。


    撕下半边来,她简单舀了瓢水冲洗了一下便放入锅中,添冷水没过鱼肉,架柴生火。


    干鱼煮过一遍就软多了,之后再用筷子夹出来,拿手撕成一条条的,加少许泡水软化的干紫苏,一些地里现拔的葱,拌匀放入碗中上锅蒸。


    为了省事也为了省柴,舒婉秀锅底煮粥,上边用三根筷子搭了个蒸架蒸鱼,一边蒸鱼一边煮粥。


    她放心地把烧火的事交给了舒守义,自己又去了菜地里。


    刚开始她只打算煮个鱼,鱼上锅后突然想起:荤菜都有了,何不再加个青菜?


    现在站在舒家屋前,与两月前看上去简直大相径庭。


    曾经长满荒草的位置,规规矩矩开垦出来了六块长方形菜土,人为播种的青菜完全替代了蓬乱的杂草。


    你看,这块地种着冬葵和扁菜,那边种着青葱和芫荽,就连种下去要花许多时间才能长出根茎的芦菔、结苞的菘也不知不觉长成熟了。


    舒婉秀每日站在自家屋前什么事都不用干,只需看着这几块亲手耕耘出来的菜土便能心旷神怡。


    走到种菘的菜地旁,她精心挑选了一颗最大的拧了下来。


    南边不比北地,雪下的要迟一些,舒婉秀抱着菜回到木棚里,发现好好的菘被青虫尝了第一口。


    有什么办法呢?只能是强忍着鸡皮疙瘩,用小木棍把正在啃食外层青叶的大虫子挑起来,放进火堆里。


    她要强装成可以处理好一切事务的大人,四岁的舒守义可不必,他哇呀呀避开老远,等那虫子葬身火海后才溜过来气咻咻地补骂:“坏虫,偷吃我家的菜!哼哼。”


    被虫锯过留下的虫眼看着就恼人,舒婉秀索性把外层的几片老叶剥下丢到前些天挖回来的淤泥堆中,留着下次倒坑里一起沤肥。


    等鱼蒸好,粥煮好,刷干净的锅中放很少量的水、盐,水烧开加洗净掰成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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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菘焖煮几分钟,第二道水煮菜便做好了。


    两个人而已,也懒得挪去堂屋中用餐,就拿一条小矮凳放着菜碗,两人围坐在火塘边,各自捧着饭碗享用起这顿丰盛的夕食。


    跳跃的火焰把寒冷驱散,屋外刮起细风,一粒粒的小雪籽跟着‘噼啪’砸落下来。


    “下雪了啊……”舒婉秀咬着咸鱼抬起头。


    天色愈发暗了起来,看上去,今日绝不止下一点点雪籽这么简单。


    要么之后有暴雨,要么这些小雪籽是在为鹅毛大雪开路。


    屋后的坑也挖得差不多了,舒婉秀吃过饭,拿簸箕挑着淤泥等物抢着时间倒进了坑中,又拿在山中割下晒干的野草把菜地之中不那么耐冻的青菜盖住。


    她所料不错,在她忙完一切开始洗漱之时,鹅毛般的雪花缓缓从空中飘落。


    这样的雪才会让孩子们感到兴奋,舒守义跳着去屋外接了几瓣雪花,山下村子中,也有孩子大呼着“下雪了!”跑去别人家中喊玩得好的玩伴一起看雪。


    舒婉秀等舒守义的玩性过去了,盯着他把身体烤暖和了,便把他赶去卧房,自己则稍后一步,掩存好火种才离开。


    晚上两人睡觉时都穿着夹衣,上盖一层芦花薄被,芦花薄被上方还压一层稻草。


    身下没有被褥,也是铺的稻草保暖。


    这房子刚来时窗户处只挂有一层草帘,夏秋两季挡挡蚊虫还行,过冬这样却是挡不住寒风的。


    舒婉秀闲暇时间另编了两层这样的草帘挂上,透风的问题迎刃而解。


    后来有几次晚上刮大风,轻飘飘的北风吹开了三层草帘,她又在草帘后用草绳垂绑了两块拳头大的石头将草帘压住。


    如今任凭北风在窗外如何肆虐,也无法吹进屋中作乱。


    姑侄两个一整夜睡得很香,到了第二日清晨,看到地上雪积累了一层,且还未有停下的迹象,舒婉秀才迟钝地产生了慌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