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离间计
作品:《神女有恙》 掖尘止住笑声,淡然道:“奴听女王言,南漳仅王族和祭祀族可学习,都说‘学以致用’,大祭司和女王的多疑倒是如出一辙。”
“休把本座和那女人相提并论!”轩辕玉气急败坏拂袖。
“奴并无别的心思,非要说有,奴自幼体弱多病,想寻些医书,多学点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轩辕玉将信将疑:“你最好是,女王亦聪明得很,否则本座也不会等这么多年,别露出马脚,让她知晓你我之间的蛊虫,否则,你命不久矣。”
轩辕玉说完,自觉带路:“想要医书,随本座来。”
轩辕玉对藏书阁的地形很熟悉,领着掖尘自东南角的木质楼梯上三楼。
“这边有个卧榻,我一般就在这看书。周围三排书架,都是医书、蛊毒、药理,你按需拿取即可。本座公务不忙时,不是在寝殿便是在此处。你既向女王讨了恩典,倒也方便我们及时交流。只是,女王如此放心,莫不是本座身边亦有她的人。”轩辕玉眸色一暗。
掖尘主动请缨:“眼线用得好,或可传递假消息。若大祭司能在三日后的活人祭上偷梁换柱,救下奴的妹妹,奴愿献计,助大祭司达成所愿。”
苌茗见存芳姑姑话不多,加之掖尘过来给了颗定心丸,晚上睡得很香,充分弥补了前天在柴房的睡眠不足。
可翌日,天刚蒙蒙亮,苌茗便被大力摇醒。看到存芳姑姑狰狞的脸,苌茗本能想用捆神索攻击对方。
“该起了,今日要先量尺寸,再浸泡干净。”存芳姑姑面无表情将苌茗从床上拖起来。
苌茗清醒,收回准备施法的手,强忍下内心的不适。都是为了不给掖尘添麻烦,再忍忍。
存芳以手为尺,丈量苌茗的肩膀、腰身、身长,逐一记录,再拉着苌茗来到隔壁。隔壁是一间巨大的浴池,地面以光滑的石块铺就,漫天的白色围帘悬在空中,平添几分朦胧。
“下去!”存芳推搡着苌茗,只听“扑通”一声,苌茗被踹下水,吸了好几口热水,呛得猛咳几声。
等苌茗好容易缓过神,睁开眼,又看到五个侍女鱼贯而入,手中端着熏香。不多时,室内白烟缭绕,升腾起檀香的气味,熏得苌茗再次咳嗽起来,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你既喜欢檀香,便以熏香入浴三日吧,我就不洒花瓣了。”存芳姑姑站在浴池边,俯视着苌茗。
苌茗连存芳姑姑人在哪都看不清,只根据声源辨认方位:“姑姑,整整三日吗?皮肤还不得泡烂?”
“姑娘莫不是说笑,三日后就是活人祭,泡烂算什么?”话音刚落,存芳姑姑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苌茗算是明白了,所谓“活人祭”,就是将好好的人清洗干净,沐浴焚香,赶去送死。
苌茗逼迫自己集中精神,思忖逃脱的办法,侍女五个,她可以撂倒,最大的问题是,她不熟悉这里的地形,来时又受困于泥沼,飞升又有结界阻挡。
“啊——”闷哼逐一响起,五个侍女逐一倒下。
苌茗自水池中站起,一眼对上掖尘那双凉薄又悲悯的眼睛。
掖尘望着里衣贴身、头发湿漉的苌茗。白色衣裙半遮半掩,勾勒出苌茗玲珑的曲线。掖尘一把将苌茗从池子里拉出来,褪下外袍,将苌茗严丝合缝包裹住。
“师傅,你来了?”苌茗雀跃着就要上前抱住掖尘,掖尘后退一步避开。不知为何,掖尘不愿再看到苌茗外袍下的身体,心虚得厉害。
“苌茗,为师今晚送你离开南漳。”
“送我离开?师傅不走吗?”
掖尘摇头,他倒是想走,无奈方才翻遍里三层、外三层,愣是没找到一本古籍。想来,需要进一步取得轩辕玉信任,不如就用苌茗出逃的事彻底离间轩辕玉和姬蔓的关系。
掖尘摸了摸苌茗的后脑勺:“乖,此处危险,为师还有些事要办,先送你出去,再无后顾之忧。”
苌茗后退一步,拼命摇头:“可是,师傅第一次受伤,便在南漳。那女王和大祭司,明显各怀心思,师傅夹在二人中间,恐多危险,我不走!我留下,好歹能照看下师傅。”
“你能帮什么忙?届时,若成为他们要挟为师的把柄,更加难以收场。”
苌茗满脸委屈,却也知掖尘是办大事之人,不能有牵绊,勉强答应:“那好吧,可师傅,你若七日后不出南漳,我便去南极找救兵,踏破这南漳小国!”
“为师不会有事的,她们再厉害,也不过是会巫蛊的凡人罢了。”掖尘主动牵起苌茗的手,给二人施加隐身术,又将浴池的一切用幻术复原。
掖尘丝毫不耽搁,带着苌茗直奔南漳边界,取下自己的青流剑。
“我用青流剑的时候,你用钩乂鞭,结界破开一个小口子,你便出去。”
苌茗依依不舍盯着掖尘看了许久,召唤出钩乂鞭,一齐发力。结界破开的瞬间,掖尘一把将苌茗推出去,连带着青流剑。
“青流剑你留着防身!”掖尘话音刚落,苌茗被青流剑送离很远。
苌茗眼看着结界逐渐阖上,姬蔓带着一帮人出现在掖尘身后,心急如焚。
“师傅!”结界关闭前一秒,苌茗撕心裂肺的叫声在空中回荡。
掖尘坦然转身,毫不意外望着怒气冲冲赶来的姬蔓。姬蔓带了十几位守卫,唯独没带着轩辕玉。
“宦涞这个时候,不该在为本王下厨么?”
掖尘双膝跪地:“奴知错,但不悔,还望女王责罚。”
“本王此生,最恨欺骗和背叛!”姬蔓深看掖尘一眼,头也不回,“宦涞初当守卫,欺上罔下,私自放人,打入地下水牢,非召不得外出。”
“是!”两名守卫上前,在掖尘的手腕和脚踝处皆套上沉重的铁链,比之前的粗绳更难挣脱。
等姬蔓的身影率先消失在黑暗中,押解守卫闲聊起来,语气多有不屑。
“宦涞守卫怕是有史以来失宠最快的了,哈哈!”
“要我说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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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看不开,那娘们儿美则美矣,却无我们女王的权势,有什么意思?”
“害,你跟这小白脸较什么劲儿?我若有他的相貌,早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
掖尘懒得搭理几个人,一路保持沉默。水牢在姬蔓寝宫正下方,大铁门打开,顺着漆黑的楼梯往下走,一盏茶功夫过后,掖尘便感受到水漫过膝盖。
“停下吧。”身侧一守卫轻喊,将掖尘的铁链捆缚在冰冷的水泥墙上,“会给你送一日三餐的,渴的话,你便低头喝水吧。”
另一守卫嬉笑:“这水牢是所有牢房中离女王寝殿最近的,且看你自己造化了。”
几个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等锁门声响起,掖尘双手微微发力,挣脱枷锁,紧靠着墙盘腿而坐。
轩辕玉是入夜后到来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牢,因轩辕玉举着的火把,升腾起一丝暖意。
“你……”轩辕玉未涉足水面,站在台阶上,离掖尘有些距离,却见后者神态自若,与之前比判若两人,难免意外,“我既答应了你要救你妹妹,又何必着急?还有,初见那日,恰逢我检查结界,本以为,你二人是趁结界松懈,意外闯入,今日却瞧得真真的,你会法术?那又为什么束手就擒、不反抗?”
掖尘起身,周身未带水渍,尽显仙风道骨:“你和女王,皆是女中豪杰,我想要的东西,只怕不能硬抢。”
“你到底想要什么?”轩辕玉自然知道,掖尘定有回来的理由。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整个南漳国敬你、爱你,你却奉姬蔓为女王,将我送予她,说明并非心甘情愿臣服。若我猜得没错,姬蔓手里,也有你想要的东西。没准儿,我们目标一致呢?”
轩辕玉满眼期待:“本族有一本上古秘籍,详细记载了各种强大秘术,被姬家上上代藏了起来,作为牵制轩辕家的桎梏。但她也不会杀了我,因为没有秘籍,我的巫术便有缺口,结界每月需要修复一次。”
“相煎何太急。”掖尘摇头,“你想办法,帮我取得姬蔓信任,等我拿到秘籍,确认了想要的信息,便还给你们轩辕家。”
“看你的力量,只怕我之前下的蛊虫也没什么用吧?我凭什么信你?”轩辕玉毫不掩饰警惕的目光。
掖尘比轩辕玉高出一个头,用蔑视又怜悯的目光看着轩辕玉:“你没的选,你若自己有办法,轩辕家也不会连续三代被桎梏吧?”
“你!”轩辕玉气结,却知掖尘所言非虚。思忖片刻后,不甘点头,“好吧,我和你合作。”
轩辕玉自袖口取出一瓶药:“我不知你是什么存在,这药是否有用,反正常人服下,先浑身滚烫,再起红疹,陷入昏迷,宛如得了瘟疫。此处水牢连通南漳水脉,姬蔓定不会让你污染。说起来,也算你自己有本事,她把你放在这里,说明心里有你。此处离她寝殿极近,又无其余犯人,真是幽会的好地方。”
轩辕玉说完,不等掖尘反应,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