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友客鑫市霓虹灯无法照亮的某条后巷深处,两个身影刚从非人的禁锢中被释放不久,正适应着久违的自由。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几天的折磨下,他苍白得几乎透明的皮肤上青色的血管更加明显了。


    他轻轻活动着纤细的手指,仿佛在确认这不再是小鼠的爪子,嘴角露出了阴冷的微笑。


    而尼古莱像一只躁动不安的华美极乐鸟。他伸展着修长的四肢,做出夸张的近乎舞蹈的动作,每一次旋转都带着一种癫狂的喜悦,脸上洋溢着孩子得到新玩具般的灿烂笑容。


    “自由~!亲爱的费佳,你感受到了吗?这肮脏的,甜美的,令人作呕又心醉神迷的空气!”


    果戈里张开双臂,几乎要拥抱整个阴暗的巷道,“不再是冰冷的铁丝笼,不再是啃食施舍的卑微生命!我们回来了!以更有趣的身份!”


    费奥多尔轻轻咳嗽了一声,声音微弱却清晰:“是以演员的身份,果戈里。一场盛大戏剧的配角,奉那位导演之命。”他抬起深紫色的眼眸,望向虚空某处。


    “哦!你是说那位伟大的不可直视的奈亚大人!”


    果戈里咯咯地笑起来,笑声在狭窄的巷道里碰撞回响,“祂的慷慨真是无与伦比,将我们从那可悲的形态中解救出来,只为赋予我们更华丽的登场机会!一场跨越世界的拍卖会,啊多么完美的舞台啊!”


    “一场需要被点缀的舞台。”费奥多尔纠正道,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祂渴望的并非单纯的破坏,而是舞台是否有足够的戏剧性。”


    “哦!我明白!我明白!”果戈里兴奋地跳上一个大垃圾箱,单脚站立,保持着一个危险的平衡,“就像最美的乐章需要不谐和音,最华丽的织锦需要撕裂的痕迹~我们要做的,不是砸碎一切,而是点缀!让恐慌如同最美丽的瘟疫,在那些自以为是的人群中优雅地蔓延~”


    他猛地俯下身,凑近费奥多尔,压低了声音,却掩不住其中的狂热:“那么,剧本是什么?亲爱的费佳?那位大人可有什么具体的指示?还是说全权交由我们自由发挥?”


    说到“自由发挥”时,他的眼中闪过极致兴奋的光芒。


    费奥多尔从衣服内侧缓缓抽出一张纸。那不是普通的纸,材质似皮非皮,呈现出一种滑腻的光泽,上面写着人类无法轻易看懂的字符,或者说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祂的旨意模糊而宽容。”费奥多尔轻声说,目光扫过那些扭曲的文字,“祂只要混乱,只要绝望的歌声响彻拍卖大厅。至于方式,祂似乎很期待看到我们的创造力。”


    他抬起头,看向果戈里,“这意味着,我们可以尽情玩耍。”


    “太棒了!!!”


    果戈里欢呼一声,从垃圾箱上翻跃而下,落地无声,“没有束缚的表演!最极致的即兴创作!让那些追逐财富和力量的鬣狗们,在他们梦寐以求的珍宝面前,跳起绝望的舞蹈!”


    两人开始低声商议,声音时而如同情人间的絮语,时而如同魔鬼的狞笑。


    “最重要的是,”费奥多尔最终总结,紫色的瞳孔中闪烁着恶意的光芒,“要让这场混乱看起来并非来自外部袭击,而是源于他们自身。源于他们的贪婪,他们的猜忌,他们的疯狂。要让这座欲望之都从内部自我吞噬。这才是奈亚大人最欣赏的喜剧。”


    “从内部绽放的恶之花!最美!最香!”果戈里陶醉地闭上眼睛,仿佛已经闻到了那恐惧的芬芳。


    就在这时,巷子里的阴影仿佛活了过来,伴随着空气中那甜腻腐朽的气味变得浓烈,一个愉悦而扭曲的声音,直接在他们脑海中响起,并非通过耳朵,而是直接震荡着灵魂:


    【期待你们的表演哟~】


    声音带着极致的恶意与玩味,如同猫捉老鼠般的戏弄,随后如同潮水般退去。


    费奥多尔和果戈里沉默了片刻。


    果戈里率先打破沉默,他夸张地行了一个谢幕礼:“真是倍感压力的期待啊~你说是吗?我亲爱的挚友?”


    费奥多尔苍白的脸上浮现出虔诚的微笑:“一如既往,取悦一位神明总是困难重重,但也乐趣无穷。”他轻轻将那张纸藏在怀里,如同藏起一件宝物,没人能看出他眼底深处的色泽。


    “那么,”果戈里直起身,眼中所有的戏谑褪去,只剩下即将投身巨大混乱的兴奋,“演出前的准备工作~开始咯?”


    两人的身影融入友客鑫市的阴影中,如同滴入水中的两滴浓墨,消失在了黑暗深处。


    此时安栖的公寓内,他还一无所知地呼呼大睡,毕竟打工人的精力就是这么低。


    突然,一阵门铃声响起,他揉了揉眼睛,离开了梦乡。


    安栖疑惑地去开门,门外却空无一人,只有一个长方形的黑色物体静静躺在门口的地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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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快递吗?我没买东西啊。”


    他弯腰捡起来拆开一看,那是一个材质奇特的信封,触手微凉,带着一种仿佛活物般的滑腻感,表面有着难以分辨的纹理。


    信封上没有邮票,没有地址,只有一行仿佛用扭曲的阴影书写的字迹:


    【安栖大人和他的猫  亲启】


    “大人?什么古老的称呼。”安栖嘀咕着拿着信封回了屋。


    他坐到沙发上,犹豫了一下,撕开了信封,里面是一张同样材质的黑色卡片,硬度很高。卡片上的文字是一种非常华丽的字体书写而成的:


    致尊敬的安栖大人和他的猫咪:


    诚邀二位莅临友客鑫市世界最大拍卖盛会。


    一场微不足道的序曲已然落幕,而真正的为您量身定制的趣味游戏即将正式开场。


    您将有幸亲眼目睹秩序如何崩塌,理性如何欢歌,不同的世界如何在绝妙的混乱中碰撞融合,绽放出最绚烂的绝望之花。


    这将是献予您的无与伦比的演出。


    敬请期待。


    ——您忠实的戏剧导演与报幕员,奈亚拉托提普


    安栖皱着眉头读完了卡片,满脸的困惑:“恶作剧吗?写得莫名其妙的。友客鑫市?我怎么没听说过?而且,”


    他看了看怀里舔爪子的咪咪,又看了看这张看起来昂贵又诡异的邀请函,“搞错人了吧?我看起来像买得起拍卖品的人吗?”


    正在这时,他的电话铃声响起:“不好了,安栖先生,您交给我的家门钥匙被偷走了!”


    对方清脆的声音中带着急切,安栖不由得想起来那头双色香芋冰淇淋,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说:“偷走了?难道说真的有人惦记我的房子?抱歉,这样吧,我认识的一个同事家里做防盗生意,我现在去找他给你装个防盗门,这样应该就不用担心了。”


    他挂了电话,有点心虚,总感觉坑了老实人,毕竟是杀人犯和小偷光顾过的房子,后面又闯进了精神病人,现在连钥匙都有人偷,还真是危险呐,幸好有接盘侠。


    他拍了拍胸口,对名叫西格玛的好心人说了声斯米马赛,他一定会为卖掉的房子好好收尾的。


    而奈亚的请柬静静地躺在桌子上,即使被短暂遗忘,但舞台已搭建完成,来自不同世界的演员们正怀揣着各自的目的涌入这座诡诞之城。


    演出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