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西格玛的家
作品:《全世界都在为我退休铺路[综漫]》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安室透往三明治上涂着美乃滋,用余光打量着正和柯南一起享用点心的安栖。
明明阳光松散地像蓬蓬的面包,屋子里食物的芬芳气球一样充盈在天花板上,每个人都连上都是享受美食的欢欣,但他就是感觉到很不对劲。
不管是之前好像是突然发病的双拼色头发的男人,还是现在翘着脚高兴地用勺子舀草莓蛋糕的柯南,都让他心头萦绕着驱不散的阴霾。
时间倒退到一小时前——
在安栖喂西格玛喝水之后,那个男人真的就像低血糖一样,补充了糖分以后,面色渐渐恢复了血色,仿佛安室透之前看到的都是错觉。
双方洽谈成功,在餐桌上完成了购房合同,安栖掏出了一把钥匙递过去,而对方握住他的手表示一定会把那里当家。
在西格玛离开之后,安室透本该追寻他的动向,但是突然出现的熟悉身影打断了他的计划。
“安栖哥哥,好巧啊,听小兰姐姐说你在这里,我便专门来看看。”
柯南一如既往的童音,但是藏在镜片后的蓝色眼眸,却比以往更加锐利,更接近于深海的颜色。
“是你啊柯南,听小朋友们说你生病了,现在是全好了吗?”
“是的,托安栖哥哥的福,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好过。”然后他不加掩饰地直勾勾看着安栖:“看起来安栖哥哥刚结束了一场约会呢。”
“可以这么说,是哥哥的房子卖出去了呢,还给了一个特别需要他的人。”
“什么人?”柯南急迫地追问,然后注意到后面安室透的目光,“我只是想再看看安栖哥哥给我的那幅画,最近做梦老是梦到它呢。”
说到这,他低下头,语气中透露出浓浓的失落:“如果安栖哥哥把房子卖了,我就可能再也没机会见到那幅画了。”
“怎么会呢?我到时候会把画挂在新家的,而且就在隔壁的横滨,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介绍画这幅画的作者给你。”安栖看着对面的小男孩,没忍住摸了摸他的头。
“嗯!”柯南开心地点了点头,脸上泛起一圈红晕。
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是多么和谐友爱的一幕,而安室透的后背却如同寒冬里吹拂过冷气,激起了异样的反应。
到底有哪里不对劲?
看着柯南同手同脚地走出店门,他拿出打包好的三明治,露出无可挑剔的职业微笑:“请尽快回家享用先生,三明治时间长就不好吃了。那么,欢迎下次光临。”
“我会的,而且很快。”安栖推开门,回头笑着说。
什么意思?他发现了他的身份?
安室透的瞳孔紧缩成了灰色,伴随着门铃的叮铃,他随手摘下围裙,“梓小姐,抱歉,我有些事,下午的店里能请你多照看一下吗?”
榎本梓早就习惯了,她一边给客人上水一边答应:“没问题的安适先生。”
“非常感谢。”
街道上人流如织,安室透很快锁定了安栖不紧不慢的背影。他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利用人群和街角的掩护,如同幽灵般悄然尾随。
安栖似乎毫无察觉,手里提着那份三明治,偶尔还会停下脚步看看街边的橱窗,行为举止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然而,安室透的警惕心并未因此放松。他注意到安栖前进的方向逐渐偏离了寻常的住宅区或商业区。周围的建筑风格开始变得冷硬,行人的面孔也少了那份闲适,多了一些匆忙和警惕。
当安栖拐进一条相对僻静的街道,并最终停在一栋有着明显守卫、风格肃穆的大楼附近时,安室透的心沉了下去。
这里是港口黑手党势力范围?安栖来这里做什么?他难道和□□有牵连?
安室透藏身于路边大树的阴影中,眉头紧锁,看着安栖似乎只是路过,并未与任何守卫交谈,而是继续向前,走向了大楼后方一片看起来像是公寓的住宅区。
但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在身后不远处街道的拐角口,一个小小的身影凝视着他的背影,身后露出来一点滑板的轮廓,如同猫鼬一样,悄无声息地探出半个脑袋。
与此同时,安栖的公寓内——
西格玛仿佛从一场漫长而无梦的沉睡中醒来。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他怔怔地躺了几秒,才意识到自己身处何方。这里是安栖的公寓,他用全部积蓄买下的,所谓的家。
他已经不太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就像生孩子母体会自动分泌激素遗忘那些撕裂的痛苦一样,在咖啡厅那些被同化被侵入的痛苦如同过往云烟,他现在心里只剩下久违的平静。
一个家,这是他唯一渴望的东西。
西格玛从床上坐起身,那头曾经像融化冰淇淋般的头发似乎更长了一点,原本弯曲翘着的发梢,可能是经过“高温加热”的缘故,服帖地拢在身后。
他站起身,环顾这个不算很大但整洁温馨的公寓。既然这里已经是他的家了,那他就有责任让它变得更好。一种强烈的归属感和欲望驱使着他去做些什么。
他找到清洁工具,开始勤勤恳恳地打扫卫生。擦拭家具,拖地,整理厨房,他做得一丝不苟,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脸上却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
随着房间变得愈发窗明几净,一种吃饱喝足的幸福感在他心中弥漫开来。
就在他正踮着脚,努力擦拭书柜顶层时——
“哇哦!看看这是谁?我们迷失的小经理居然在这里找到了新工作?清洁工?”
一个夸张又充满戏剧性的声音突然在客厅里响起。
西格玛动作一顿,缓缓放下抹布,转过身。果戈里正斜倚在门框上,戴着白色手套的手玩弄着帽檐,脸上挂着浮夸的笑容,眼神却嘲弄地看着他。
“尼古莱。”西格玛本该恐慌对方找到了这里,而自己也没有完成任务,但不知为何,他心头只有对不速之客打断他打扫任务的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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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着手上的工作,将抹布叠好放在水桶边,仿佛对方的出现只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真是令人感动啊,”果戈里像一阵风般旋进屋内,夸张地张开手臂,环顾四周,“多么温馨的小窝!而你,我亲爱的西格玛,竟然甘愿被困在这样一个方寸之地,扮演起田螺姑娘?这就是你的追求?你离开了赌场就只能当房奴了吗?”
他的笑声张狂却带着刺耳的嘲讽。
西格玛直起身,静静地看着他。那双粉紫色的瞳孔里没有愤怒,也没有畏惧,只有一种近乎淡漠的透彻。“这里是我的家。”他简单地陈述。
“家?”果戈里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笑得更欢了,“西格玛,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失望了。自由!自由在哪里?你把自己关进了另一个更大的笼子,甚至还亲手给笼子擦灰!”
他瞬间贴近西格玛,几乎鼻尖相触,声音压低,充满蛊惑,“打破它!跟我走吧,费佳还在外面等你……”
“你吵到我打扫了。”
西格玛打断他,语气依旧平淡。他抬起手,掌心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黄铜钥匙。
那钥匙看上去平平无奇,却让果戈里戏谑的表情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惊疑。
“这是……”
果戈里的话未说完,西格玛已将钥匙轻轻向前一递,并非刺向果戈里,而是像拧动空气中的一个无形锁孔。
细微的“咔哒”声响起。
在那一瞬间,以钥匙尖端为中心,空间如同波浪般荡漾开来。无数半透明的栅栏凭空出现,向上弯曲聚拢成一个闪烁着微光的笼子,将不以为然的果戈里严严实实地罩在了里面。
白色的魔术师小丑一开始还笑着。他试着触碰栅栏,手指却被一股柔和却绝对无法抗拒的力量弹开。他尝试动用异能,却发现引以为傲的空间能力在这里完全失效。
他的笑容逐渐消失,“异能无效化?你跟异能特务科和武装侦探社合作了?”
西格玛站在笼外,平静地注视着被困住的小丑。
“你不是一直渴望绝对的自由吗?”
他轻声说,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现在,你拥有了一个完全属于你的空间,一个不会被外界束缚的的领域。怎么样?这份自由,你还满意吗?”
果戈里脸上的惊愕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复杂的神情,他摘下面罩,异色的瞳孔分别流露出不一样的情绪。
“呵……呵呵……”
果戈里低笑起来,笑声逐渐变大,最后变成了疯狂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西格玛!你真是给了我一个好大的惊喜!”
西格玛不再看他,转身拿起抹布,继续擦拭书柜,仿佛他只是一只在笼子里叽喳的小鸟。
笼中的果戈里笑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停下,他歪着头,用全新的目光注视这个被费佳拐过来的“三岁孩童”:
“看来你找到了比天人五衰更有趣的归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