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说丹曦是想去找灵感还是单纯想摸个鱼——或许「渊蚀综合症」造成的器质性损害问题各种各样，但对丹曦来说也不是‘疑难杂症’…


    大不了就是在「药店」上架组合药方么，搭配套餐出售，说不定还更受欢迎呢（大误）。


    和制药相比，去璃月港赴约喝个茶吃个饭很显然就是偷闲摸鱼行为：不过她确实是没想到，留云的弟子申鹤竟然在「万民堂」打工。


    呃，不要误会，丹曦并没有职业歧视，「虞渊」的求职问题她现在都交给员工们，自己不怎么关注了，她现在只是有点奇怪：在丹曦的视角和助理系统的分析模块里，申鹤并没有‘经营’方面的特质。


    怎么说呢，就好像经营游戏里放错了工作位置的NPC一样，有点事倍功半的意思。


    申鹤之前在凝光求购「鸣霞浮生石」的时候就见过丹曦了，当时她还刷新了对‘任性「九千岁」’的认知——不过这会儿她还记得丹曦之前说不要用‘「九千岁」’称呼她，所以犹豫两秒，选择直接喊她丹曦。


    卯师傅还以为这位眼熟且好看的客人是申鹤认识的朋友：开玩笑，卯师傅又不是脸盲，丹曦这个颜和辨识度极高的发色他当然印象深刻——正好现在客人不算多，让申鹤先和朋友叙叙旧好了。


    申鹤…申鹤真不知道要和丹曦说什么啊？


    虽然丹曦在空这里是‘很好说话’，但申鹤可没忘记留云借风真君讲过的‘「九千岁」小故事’…


    反倒是丹曦，相当自在的用给幼崽泡奶粉的心情给小申鹤泡了茶。


    ——嗯，这属于小幼崽的特权，要是留云在这儿，她是不会动手的。


    “丹曦！”派蒙是第一个看见丹曦的，接着又看到了同桌的申鹤，“哎呀你们点菜了吗？”


    空和申鹤打了招呼，留云…或者说化成人形的闲云还想卖个关子看看申鹤的反应，结果被申鹤一秒解码——丹曦看闲云这么感动的样子，还有点迷惑：这要是认不出才奇怪吧？


    ——毕竟丹曦也不是靠外表分辨人类的，所以她也不知道闲云是想证明什么…不过这不妨碍她把茶水壶管理员的工作转交出去。


    闲云又不是第一次和丹曦喝茶，所以她也没什么不适应的——哪怕是和帝君同席，丹曦也只会等着茶杯递到她手边。


    只不过物美价廉「万民堂」还是太受欢迎了，申鹤没能吃完全程，就去帮忙不过来卯师傅接待客人了——闲云本来也觉得这一餐可以作结，但中途出现了一对祖孙拼桌。


    丹曦：人类的世界可真是太小了。


    这不就是留云那个吃了半成品化形丹的鹤弟子么？哎呦，连第三代都出生了…


    理智上丹曦记得（提瓦特）人类的生命周期，但真看到了‘实际案例’，还是会刷新她的认知。


    至于闲云的鹤弟子…丹曦观察了一下因为失去关键记忆结果症状神似「世界2」阿兹海默症的远黛…


    她本来是想直说的，但看闲云对她眨眼睛眨的都要抽筋了——好吧，那她先看看闲云准备怎么操作。


    唉，趁这个时候想想「药店」要不要上架那位「队长」提供的「清幻剂」吧…如果能减轻一半副作用，那‘拆东墙补西墙’也算是一种合理手段。


    结果闲云选择了丹曦根本没考虑过的方法：她要‘故地重游’，让远黛自己想起‘遗忘’的记忆。


    丹曦：好费劲还没效率的办法！


    不过丹曦转念一想——闲云一共也就这么几个弟子，哪怕是这种程度的关注，恐怕也费不了多少时间。


    丹曦理所当然是不会考虑「渊蚀综合症」的患者需不需要各自处理心理问题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眼下无法感知负面情绪的丹曦毫无对病痛的共情能力，只能通过‘理性推测’去做归纳处理。


    不过她还是选择一言不发的围观远黛逐渐找回记忆，并厘清过去真相的过程。


    闲云看了丹曦一眼，随即对远黛的孙女漱玉表示远黛现在的情况已经到了不得不做出选择的时候：最好的方法自然是散去灵智，重归野性，以期再次修行有成。


    ——如果丹曦不出手的话。


    看到变回白鹤原身的远黛飞远，丹曦看看情绪逐渐恢复正常，甚至主动拜师闲云的小崽漱玉，来了一句：“自然恢复看起来要个几年吧，要不我给鹤崽赋灵？再休息一下，下周应该就能恢复了。”


    空/派蒙：……？下周？？？


    闲云：…不愧是你。


    ——闲云并不怀疑丹曦能做到这些事，


    如果是拿到寄存光锥前，丹曦指不定还得找「世界1」的几位领主帮忙，但现在对自己的‘过去’没有疑虑的丹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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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藏山当然也能称一句‘洞天福地’，野鹤自然不少，但能不能成为有灵生物本质上是很看资质的：可远黛当年就凭借自身悟性借留云教导脱颖而出，眼下不过是把已经做到的事情再重复一遍——丹曦之所以说一句‘下周’，还是因为远黛作为野鹤的寿数有限，年龄摆在那里，恢复起来就是没小时候快啊。


    顺带着丹曦还嘲笑了闲云：“变装术也就算了，翅膀变个色而已，还需要搽粉，留云你的化形怕是要重修了…”


    闲云当然不认这话——虽然她确实习惯使用固定的形象：“那你的龙形我看着也差别不大…”


    丹曦：“那是没必要调整…要不是为了适应环境，我的本体可不是这个迷你的尺寸。”


    这可是句大实话，闲云自己也不觉得有必要反驳：“这也是…术业有专攻。”


    没等她想到要用哪个话题反驳丹曦，丹曦就很主动的提问了：“不过我有些好奇，人类喜结连理，长辈是需要赠礼的吗？”


    “什么话，”闲云秒答，“可不止这些，做长辈的，自然是要看护后辈，漱玉和她父亲出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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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次不是…咳。”


    丹曦一边让助理系统给帝襟杏里的幼崽送「群星项链」当礼物，一边感慨：“我记得不少龙崽出壳后都是自己生活，有同类在的话还容易打起来。”


    “诶？！”派蒙惊讶，“刚出生就这样吗？”


    丹曦点头：“大部分龙类还是很看重领地的，即使幼年期勉强和平相处，过不了多久也会忍无可忍把孩子们赶出去…这一点那些小龙人…我是指龙脉亚种们就平和很多。”


    “而且还有食物问题，通常龙类出生就在食物链顶端，之后为了成长需要积蓄足够的能量…很难想象哪个世界能供养复数的龙类呢。”丹曦回忆了一下，“我的一位…兄长…当年他有一个亚种子裔离群跑去一颗冻土星居住，不过他们那一支都喜欢熔岩地貌，所以那孩子就融了星球上的冻土冰川…”


    看派蒙他们听得认真，丹曦也就继续讲了下去：“那孩子年幼，做了个开头就无力继续，只能睡上一段时间恢复力气……结果就在睡觉的间隙，有一些「无名客」…哦，简单的理解为‘人类’就好，他们用冰川冻土融化后的水资源完成了最初的农业资源整合，那颗星球逐渐变得很适合人类居住了。”


    “那孩子…我是指龙崽，醒来之后发现无法和人类达成共识，脾气又不好，干脆就打了一架。”


    “这…这根本就是误会呀？”派蒙听着挺揪心的，“他们好好说的话…”


    空摇了摇头，他反应比派蒙快：“那孩子…咳，丹曦之前就说了，她兄长的族群喜欢熔岩地貌，恐怕那不是人类能适应的环境。”


    “那…那先来后到，龙不是来的更早吗？说明白的话，人类说不定会选择离开？”


    丹曦对此没什么意见，她只是单纯的复述记忆中的发展：“虽然对那孩子来说只是普通的睡了一觉，但人类…那些时间恐怕足够人类繁衍十数代，他们早将那颗星球视为己有…嗯，也不能这么说…”


    闲云：“应该说是视为祖辈生存的家乡故地。”


    派蒙连带着没说话的漱玉都低落了下去：“那…最后怎么样了？”


    “那孩子实力不济，”丹曦摇摇头，“无力保护自己领地的龙裔…不过他既然英勇战斗直至蜕生，妾身当时离得不远，就将他送回了兄长身边。”


    也是那孩子运气好，她正好去找「啼风」，顺路。


    派蒙憋了半天，最后只能说一句：“星际旅行…听起来好危险啊…”


    空也犹豫的提问：“那些人类…最后怎么样了？”


    这个问题倒是让丹曦回忆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的回答：“即使那孩子实力不济，拼死战斗必然会造成破坏，那颗星球恐怕已经不适合人类居住了……抱歉，记忆里妾身没有追踪过后续情况。”


    “……”沉默了几秒，闲云叹了口气：“我先去把远黛找回来。”


    ——比起这种难评的故事，还是先捞自家徒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