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对丹曦来说，赌丨博什么的，不算什么大事，甚至像柱间这样输到只剩一条裤子，她也不会觉得是什么大问题。


    但这种‘默认’的前提，是实力。


    千手柱间再怎么是「短册街」著名肥羊，也不影响他哭着摇来挚友然后丢完人继续去当他的忍界之神啊。


    只要他实力还在，那些私房钱级别的损失…


    丹曦是真的不太当回事的——员工想怎么花自己的钱，跟她有什么关系。


    但卡卡瓦夏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啊。


    他脑子是挺灵光，运气也是真的跟开挂似的——但他什么战斗力？这小崽甚至还没柱间的腰高呢？！


    跟柱间坐一桌的家伙们可以嘲笑柱间，但你猜他们敢不敢赖柱间的账？


    那……你再猜猜，他们敢不敢对大赢特赢的卡卡瓦夏动手？


    当然了，在「虞渊」是有基本的安全保障，但「虞渊」可不会给柱间他们提供‘活动’场地。


    被扉间拎着领子来丹曦这里‘自首’的柱间露出一个憨憨的笑容，表示那孩子的运气真是难得一见，以后说不定能制霸「短册街」呢！


    边上牵着卡卡瓦夏的泽姆菲拉脸上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卡卡瓦夏认识的新朋友有点不靠谱啊…


    埃维金人对‘诡计’并不排斥，泽姆菲拉也不是因为排斥‘赌丨博’才制止卡卡瓦夏——说到底就是觉得风险太大了。


    丹曦瞥了一眼助理系统对卡卡瓦夏的标识，然后回复柱间：“「短册街」？或许再过十年，这孩子的名字就能响彻寰宇。”


    在柱间哈哈哈准备去拍卡卡瓦夏金色的脑袋前，丹曦补上了一句：“前提是，他能顺利活到那时候。”


    “……”柱间当下没说出话。


    客观来说，忍之国治安还算有保障，加上他亲自带这孩子出去，没哪个「世界4」的原住民会冒着得罪忍界之神的风险，当面作死…


    但柱间没法用这些理由骗自己。


    因为卡卡瓦夏太弱了——说不定在某个小巷里碰到一个神志不清的酒鬼，就会被酒瓶砸成重伤的那种弱。


    丹曦没再理会头顶长蘑菇的柱间和脸上写满‘给他一个教训’的扉间，她看向拘谨的泽姆菲拉和卡卡瓦夏：“卡卡瓦夏…我从不自诩了解人类，但以周边样本为参考，我猜测你并不是适合独立在外工作的年纪。”


    “如果在「虞渊」的日常消费出现问题，那第一步要做的就是向砚秀平…或者他下属中负责未成年资助项目的相关工作人员提交新申请。”


    这些申请在他们审核过认为‘确有其事’之后，就会被丢给助理系统处理。


    ——毕竟‘算工资’至今都是助理系统不可推卸的工作。


    “……我很抱歉，丹曦女士。”卡卡瓦夏当然也拿到了每月一笔的‘生活费’，只是他是个爱姐姐的好孩子——他希望能通过他的‘幸运’，让姐姐能过得更轻松一些。


    丹曦：“基于你们…埃维金氏族的情况，我在考虑优先设立学前教育设施…或者幼儿托管设施…”


    当然有不少埃维金幼儿需要家长的看顾，导致泽姆菲拉他们这些在「虞渊」就职的族人们压力变大——丹曦并没有插手埃维金人的族内自治，那他们内部对‘工资’的再分配自然也不会管…


    但这似乎给他们造成了一些心理压力。


    比如泽姆菲拉和卡卡瓦夏，单论「虞渊」提供的‘收入’，完全足够他们正常生活，但架不住泽姆菲拉要照顾氏族中失去工作能力的族人——比如年老，身体有残疾，还有之前和卡提卡人打那一回，还有不少人没恢复呢。


    泽姆菲拉当然听出了丹曦的言外之意——这个‘托儿所’‘幼儿园’的建立，不仅能解放不少家长，甚至还变相为他们提供了一批‘工作岗位’。


    拿钱照顾自己族里的小孩——泽姆菲拉不用两秒钟就在脑内拟好了一波名单。


    至于未来可能扩大规模什么的…那以后的埃维金人总不至于还像现在这样纯靠寄人篱下生存吧。


    送走这个‘突发任务’，丹曦重新把注意力转回带着某个紫色系人偶来拜访的纳西妲这边：“继续吧。”


    “…嗯，”纳西妲把这段时间打包整理好的枫丹相关信息传给丹曦的助理系统，“感觉丹曦变得好说话了…这是不是代表我们的关系也更进一步了呢？”


    “？什么？”


    纳西妲客观的描述：“感觉之前的丹曦…像是在和小动物说话。”


    也不是没有礼貌，就是…不怎么在乎对话方的态度。


    “那妾身现在也是一样的，”丹曦把面前的茶加满，“虞渊和丹曦的视角总有区别，妾身并不否认这一点。”


    她并不会陷入‘丹曦虞渊两人论’这种困扰，毕竟她对自身存在高度认可，不会想些虚头巴脑的哲学问题，但架不住虞渊和丹曦确实是有实力差，再加上‘丹曦’才‘诞生’这么些年，被光锥中虞渊庞大的记忆一融合，难免会有些‘德不配位’的违和感。


    但丹曦对此并没什么危机感：“这只是迟早会解决的问题。”


    ——无非就是比比，到底是认知先协调，还是实力先追平。


    当然了，毕竟虞渊已经是「虞渊」了，丹曦还是比较倾向于用‘丹曦’的态度继续生活——但这些考量就没必要给纳西妲解释了。


    纳西妲会带「散兵」来「虞渊」当然也不是为了散步，主要是「愚人众」这会儿还没有完全放弃他这个神造人偶，还是有部分人还想着要回收的。


    当然了，「愚人众执行官」第六席这个头衔，肯定是过去式了。


    之前「博士」是拿了「神之心」美美跑路，不代表「愚人众」撤离须弥——虽然纳西妲也能把「散兵」藏起来，但这会儿的纳西妲和「散兵」达成了一些…交易，总之，最后纳西妲亲自来了「虞渊」，希望能让「散兵」在「虞渊」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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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段时间。


    ……当然了，为了给「散兵」刷个印象分，所以这回纳西妲带来的‘礼物’，还是「散兵」亲自调查整理的。


    丹曦对「散兵」也没什么特别印象——说到底，作为‘苦主’的布耶尔都不介意和他做交易，那丹曦就更不会把这个小崽当回事了。


    ——嗯，毕竟这两个五百岁上下的小朋友…在丹曦的视角里就是幼儿园打架菜鸡互啄，她自己的目的（光锥）已经达成，那小朋友扯头花的事情被放置不理也不奇怪。


    而且这个小人偶既然能进入「虞渊」，那起码说不上红名——给他安排个住处，爱咋咋地吧。


    纳西妲说的：“之后我会通知空，让他作为监督，和「散兵」一起进入「世界树」内部检索「降临者」…还有他血亲的相关信息，在此之前，「散兵」就麻烦你了。”


    丹曦听到的：之后要让小人偶和空一起去图书馆查资料，你先帮忙看几天孩子。


    不过嘛：“空在沙漠？”


    纳西妲点头——空身边还有一位佩戴‘虚空终端’的学者：虽然虚空主机已经关闭，但不少学者还是会习惯性的佩戴终端——即使虚空已经不会再给出回应。


    不过这也不是没有好处：起码纳西妲还是可以通过这些终端获取一些信息的。


    “那最好提醒他注意一下…同行者的安全。”


    「未来视」发动的契机依旧摸不着头脑，但看都看见了，丹曦也不介意‘剧透’一点内容：“阿蒙实力不怎么样，那些（禁忌知识）衍生产品还是很麻烦的。”


    纳西妲不知道丹曦在暗示什么，但她是真的把空当朋友——晚上就在梦里告诉他丹曦的警告吧。


    送走了纳西妲，丹曦转头就跑「世界1」去测试空间装备了，「散兵」的嘲讽根本没来得及输出，就发现目标已经无法选中——丹曦是真的没把他当回事啊。


    ——说真的，哪怕是不点武力值的埃维金人，丹曦都想着以后可能会成为自家员工所以抽空分点心思，但「散兵」……摆明了就是布耶尔预定的打手，她可没这么多时间替人家操这闲心。


    「散兵」：还想着刺她几句看看能不能听到点情报……啧。


    仗着自己是人偶，「散兵」无视了前厅小哥的劝导，推开了「世界1」的「门」…


    “也不过如此…”


    话是这么说，但实际上「散兵」能很明显的感受到周边‘沉重’‘压抑’甚至可以说‘粘稠’的压制力——其实漩岚醒着，「元素潮汐」还能说一句‘稳定’，要不然「散兵」还真不一定能嘴硬出声。


    “看来您能适应这里的特殊环境…”


    「散兵」听到身后的声音猛地扭头，看到一位绿眼睛的女性突兀的出现在身后——毫无疑问，是被前厅小哥通知了来捞人的飞鸟井木记：“不过巨木林并不安全，请您务必注意分寸。”


    ——「虞渊」的好邻居…可不是指脾气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