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幕的剧情并没有出乎丹曦意料，虞渊出现的不明不白，摩拉克斯这边自然是要问清情况才好往后安排——打当然是打不起来的，摩拉克斯怎么可能在自家大本营跟虞渊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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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就是纯路过？’跟虞渊聊天的是比较健谈的鸣海栖霞真君，他对虞渊超浓缩版本的解释感到非常迷惑。


    ‘嗯，本来直接往另一个星系飞的，’丹曦指了指华光林的方向，‘妾身很少见到这种形式的世界…而且感知不到界域定锚…不是地脉锚点，是阿基维利的…算了，这个世界被封闭了，说这些也没用——总之，妾身也…勉强算是「开拓」的命途行者，时间充裕的情况下，延展银轨链接的世界也是…爱好？’


    ‘为什么你自己都不信啊？’鸣海栖霞虽然对那些专有名词毫无概念，但不至于听不懂虞渊的意思——这条闲着无聊的龙看到提瓦特是个‘新鲜地方’，又自说自话的想看看封锁世界的内部情况，所以就毫无顾忌的在‘蛋壳’上凿了个窟窿…


    接着，出现在了华光林附近。


    虞渊对还未走向宇宙的文明没有征服欲，真的只是对阿基维利没有开拓的世界感到好奇，跟‘反人类’没什么关系——所以她用‘某种方式’确认过这个封闭世界里有‘龙裔’之后，就随机选了个有智慧生命的方向，准备找人问问情况。


    ——这就是伐难遇到虞渊的前情提要了。」


    这段对话对没失忆的钟离和若陀来说并不陌生，毕竟那时候他们就在现场，不过再次重温，若陀倒是可以把问题拿出来提问了：“「开拓」还能用字面含义解读，但「命途行者」具体是什么意思？”


    丹曦其实没有相关记忆，但她本能就能理解这个词的意思——再加上助理系统适时出现的提示词，她勉强给若陀解释情况：“你就当是…另类的「神之眼」使用者好了，他们就是…有意或者无意踏入「星神」执掌的命途…从命途中攫取力量的生命…”


    “……”当年的虞渊在思考过性价比之后拒绝了费劲的科普工作，现在丹曦给他们解释了，却只让他们更迷惑了：星神？呃，那「开拓」是指星神的权能？难道是和‘魔神’差不多的性质吗？总觉得不太对…


    ……不过看她的态度，嗯，起码「星神」的战斗力肯定在她之上。


    若陀：而且还得是比她强得多……要不然虞渊当年肯定不会用「开拓」的命途行者自称。


    她对自身的身份高度认同且引以为傲，假设‘星神’只能和提瓦特的魔神对标，那妥妥是要被对方嘲讽的——更别提承认自己是‘「开拓」的命途行者’了。


    虽然魔神和魔神之间亦有差距，没人会拿赫乌莉亚比夫茏对标摩拉克斯，他们的战斗力差距可能比人和魔神之间还要大——但以若陀对虞渊那鬼一样脾气的了解：嗯，那些‘星神’肯定能摁着虞渊打。


    虞渊什么态度不一定，但丹曦着实比若陀想象的还要尊重「星神」，她指了指刚回到她手上的「余烬」：“这是「巡猎」星神光矢的余烬。”


    这话一出，若陀连带着钟离都要肃然起敬了——实际案例一出，比丹曦用她缺胳膊少腿的记忆里挖出比喻句要好懂多了。


    好吧，是只有胳膊和腿的记忆…


    大概是为了配合当前沉默的气氛，湖面上适时出现了第三幕——很显然是跳过了不少时间。


    「虞渊带着点负面情绪从远处飞来，不过脸上的表情与其说是烦躁，不如说是困倦——她看了地上的碎石一眼，犹豫了一下落到了半麟半龙仙体形态的摩拉克斯脑袋上，还用脚尖点了点：‘摩拉克斯，你确定没中计吗？调虎离山那种…’


    摩拉克斯其实对虞渊站他脑袋上有点意见，但这会儿看虞渊状态也不太好，所以硬忍着没把她从头上甩下来。


    但很显然虞渊没体会到摩拉克斯的妥协：


    ‘…四线作战你让哈艮图斯守家？她和马科修斯加一起都不一定能打一个奥赛尔……算了，妾身先回去。’


    摩拉克斯的回复打断了虞渊的抱怨：‘你没有进食？’


    ‘…’虞渊似乎是小声的啧了一下，‘只是运气不好。’


    ‘或许我们能帮你寻找合适的食物…’


    ‘……不要想这些，摩拉克斯，’虞渊这回没等他结束对话就离开了，‘那不是你们需要考虑的事。’」


    钟离看到这里，向皱眉的丹曦补充：“所幸你…虞渊回去的及时，归终并无大碍。”


    当时虞渊要是留在那里帮摩拉克斯清杂鱼，那事情就不好说了。


    若陀则是直接开口吐槽：“她前两天才见过归终呢，当然知道她没事……所以你到底是吃什么的？”


    虞渊当然不是一直在提瓦特，她把‘蛋壳’的封锁视如无物，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但一般会和摩拉克斯他们提前打招呼说要去星球外觅食：只是对食谱问题，一直是回避的态度。


    钟离因为虞渊一直避而不谈，所以他同样不会询问丹曦这些事，但若陀…大概是因为虞渊对龙裔的滤镜，她对若陀一直都像是对待一个未成年小龙，所以反过来，若陀跟她沟通的时候，并不会刻意的避讳什么特定内容：顺带一提，这也是若陀不想掺和虞渊和摩拉克斯事情的一部分原因。


    若陀：他们两个互相不说人话的。


    他可不想给他们当传声筒。


    丹曦听到若陀的问题后瞥了一眼助理系统页面上的饱腹值——虽然这个提示的作用就是让她被迫学会往嘴里塞东西：她这几年里当然做过这个后期才出现的饱腹值相关测试，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影响行动力’。


    嗯，饱腹值降为零也不会继续扣生命值，只是她会感觉‘饿’。


    她折腾出来的食谱只能满足‘口腹之欲’，合理的增加饱腹值——但并不足够补充她的消耗。


    事实上，「光矢余烬」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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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的时候，就是她失忆后‘吃’的最饱的一回了。


    所以她给若陀的回复是模棱两可的：“能量体应该都可以？”


    钟离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递给她一个摩拉：“那摩拉应该也可…”


    话还没说完，就被丹曦秒拒：“咬起来就很费劲了，量级也不够…”


    摩拉克斯的血肉确实称得上‘能量浓缩体’，但对丹曦乃至当年的虞渊来说，就属于开胃的山楂，根本不顶饱啊。


    像「光矢余烬」这种「星神」力量的碎片是可遇不可求，但再怎么降低要求，起码也得是…


    丹曦往天上看了一眼，叹了口气：“别想了，我总不能去吃提瓦特的地脉…”


    法大王砸钉子保下来的提瓦特可不能被丹曦当下午茶霍霍了。


    最后一段影像就很简短了——就是虞渊连续几回在提瓦特附近都没有找到食物，向她的璃月朋友们表示自己要离开一段时间了：嗯，在她的逻辑里，之前时不时离开个三五十年都叫做‘很快回来’——她能说出‘一段时间’，那妥妥是三百年打底五百年不多。


    摩拉克斯将当年对璃月子民立下契约的「斫峰之刃」赠与虞渊，虞渊本来不想收下，但摩拉克斯表示‘立誓之剑，或于你有益’——于是丹曦拿出了她‘亲手所制’的贝壳扇回赠，以此为凭据，承诺双方终有再会之时。


    「‘那妾身就期待斫峰能带来些好运了。’」


    丹曦拿出了「斫峰之刃」，这回倒是真笑出了声：“别说，要不是斫峰，「虞渊」确实联系不上提瓦特呢。”


    ——也算是被动完成了再见的约定：虽然丹曦是不记得了。


    若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虽然摩拉克斯和虞渊都是他的好友，但这说半句留半句的真叫人脑壳疼：“所以你有想起来什么？”


    丹曦：“…并无。”


    若陀：“是吗…我还以为终于能听到未解之谜的答案了…”


    丹曦：“？”


    若陀：“就是你以前神神叨叨的念叨着要找自己的‘死地’…真不是想找个漂亮地方埋上？”


    丹曦之前从魈这里听过几句，但这会儿还是觉得问这问题的若陀一言难尽：“我猜不是。”


    “好吧，”亏他还想着「层岩巨渊」可以分一块位置给她，“既然这些老石的记录也没用…你要不要去须弥看看？”


    毕竟「世界树」的化身，「小吉祥草王」就在须弥——而且旅者也说了他下一站准备前往须弥，正好能让他照看现在‘实力不济’的丹曦…


    咳，当年花神死了之后，赤王可是被虞渊嘲讽了好一阵，连带着「大慈树王」也不太受待见——当然了，若陀猜赤王死后还受虞渊白眼的主要原因是因为阿佩普。


    虞渊对阿佩普的态度就好像看到去泥塘里抓青蛙的熊孩子，又烦又得帮忙解决她的烂摊子：那回阿佩普被丹曦狠狠揍了一顿，时至今日都没缓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