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干啥都得要人情费

作品:《窝囊老太怒掀桌[八零]

    麦春芳高兴着答应,还拍胸脯跟黄妙兰保证,她做的饭菜定让工场里所有帮工都满意,都夸赞。


    黄妙兰也知道,她做饭的手艺很好,就是偶然有人家娶媳妇啥的,都会喊她帮忙做席面的,可婚嫁事哪能天天有。


    再加上经常有别的同志抢活,时间久了也嫌闹腾,干脆就不做了。


    黄妙兰喊黄保华先去工场,就带着麦春芬回了一趟院子,她走回屋子将钱放到五斗柜里,留了两百块钱在帆布包,能给场里帮工发钱,又另外数了十张大团结出来。


    随后走出来,将一百块钱塞到她的手里,告诉她同志们干活辛苦,每餐必须要有肥肉,炒什么菜就她自己决定,可也不要天天逮着一种炒。


    要是想做鱼,就直接在工厂拿就是,这一百块钱就是半个月的菜钱,让她自己看着买就是。


    麦春芳只要负责买菜和肉,至于米面油还有蜂窝煤,黄妙兰会亲自去交代同志送到工场过来。


    她的暗示已很明显,只要麦春芳脑瓜子聪明些,家里那块地给利用起来,喊黄保华多换着菜种,那起码菜就不用出钱,这部分钱就能拿到手。


    至于猪肉,她还得去申请,不然没有肉票可买不来那么多肉,去私人买可太贵,吃不起,划不来。


    黄妙兰能暗示的,能吩咐的也就这样了,今天肉是买不了的,就在工场里拿上鱼册煮汤,里面也有点肉,她让麦春芳赶紧去买菜,才能赶得上中午的饭点。


    吩咐完,黄妙兰就骑着二八大杠回工场,还没骑行,就远远见着神色焦急地林银花朝她飞奔而来,“妈,工场来了好多人,穿着西装还拎个公文包,说是有群众举报违法开场,让我们立刻关门。


    我找借口说去找头家过去回话,这才能脱身。”


    黄妙兰心里咯噔一下,时间太过仓促,办工场可得准备资料,还要挨个去申请,主要的还是税务、消防、营业执照这三样,她原本是想下午再准备齐全去申请的,咋就来了?


    是谁嘴那么碎?


    要知道有的同志开了半个月才去申请,消防啥的都还不知道,偏就她才开工就被举报了,这事也怪她神经太大条,以为一时间无事。


    黄妙兰思考了会,问了林银花来了几个人,她说来了四个男同志,黄妙兰随即在帆布包里掏五十块钱,吩咐她赶紧去国营买好点的烟。


    她本来想着买中华牌的香烟,可这玩意是高级货,就算是国营,都不一定能有四包存货,没准就放着空壳子当摆设,等有同志确定要了,才会去申请拿货,她等不来太久。


    只好喊林银花买上八包牡丹牌的香烟,要是一家买不到就换几家买。


    她之所以晓得这些香烟牌子好坏,还不是以前林向国对香烟牌子如数家珍,说他这辈子也抽不起那些好烟了。


    黄妙兰让林银花买了香烟直接回工场门口等她,她便回屋子带着户口本就去找了镇上的律师,请律师帮她写办场申请报告,拿着报告出来,就买了两包大前门去了居委会,瞧着没人将大前门塞到职工同志手里,同志左瞧又瞧,这才笑着不好意思收下两包大前门。


    由于黄妙兰是非农业户口,办理流程比农民户口要来得简单和快速,居委会的职工同志能直接将她工场,挂在居委会名下。


    可这才是第一步,最难的是消防、税收、防疫站这些申请,想办理这些,没有点私人门路有点难。


    黄妙兰带着材料回到工场,到了门口林银花就将四包牡丹香烟递给她,随后整理好衬衣,确定直接的仪表无失,下意识地带着笑意走了进去,“几位同志,实在对不住,我刚才在外面办事,这是咋了?”


    为首的职工同志转身看向站在门口的黄妙兰,本想直接来个下马威,可却被眼前的美艳容貌所惊讶,带着笑意的她,就像是四月里,一朵朝着阳光盛放的牡丹花,虽娇艳欲滴却不失英气。


    职工同志眼里闪过一抹亮色,破天荒地主动伸出手,想和她握手,“同志,您好。你就是这工场头家?”


    “同志,您好,是我。”黄妙兰垂眼看着悬空在面前的手指,心里有些抵触,可想到今后不免要和许多人打交道,就当是提前克服,她笑着伸出手回握。


    幸好,这位男同志很有分寸,只是浅浅握住,便收回了手。


    “你这没有报备,没有申请就擅自开场,有违秩序有违道德。”带头的男同志拎着公文包,边说边走到做得热火朝天的帮工区域前,他叹了口气,“有能力办工场,为我镇做贡献是好事,值得褒扬,可也要遵守秩序,要当创业先锋好榜样,不然都像你一样,我们也很难办事!”


    “是。因为这次货物要得急,事先也没准备好工场就忙搬过来,我昨天就在居委会申请过,本打算从批发市场回来就去申请的。”黄妙兰说着,就从帆布包里边掏出盖好章的申请文件,给几位职工同志看。


    那等份文件的日期,是她请居委会的职工同志特意写昨天的日期,希望能唬得住四位同志。


    带头的职工同志接这递来的文件,上面的日期确实是昨天的,可按照规矩许可没下来前,是不允许开业的。


    职工同志有些为难,按道理这头家态度良好,也确实有在为办理许可而作准备,那就没必要为难她,但她只开业一天,就遭到群众匿名举报,要是不拿出点态度来处理,也说不过去。


    带头的职工同志犯了难,就是走到工场门口了,也琢磨不出一条放过她的理由来。


    黄妙兰见工场门口没有行人,手脚麻利往帆布袋里边拿出几盒,四位职工每人塞了两盒,后面的职工也不是没抽过好烟,就是工资不允许经常抽,这会有两包牡丹牌香烟,那就拒绝不了了,反正在外面行走,被塞烟酒茶已是常态,谁都会收。


    几位职工也就顺手接受,然后装进口袋里边,随后齐齐看向神色纠结的带头职工,他倒是经常抽好烟,也不差这两包牡丹,可它是美人递来的,到底是不一样。


    带头职工轻咳一声,随即接过黄妙兰递到前面的香烟,再次开口时,语气也没有刚才那样公事公办,“今天就缓一天,明天开始,在许可没下来前,就不能再开工了,不然换别人下来查,就是直接下白条子封场,你说再多好话,也是没用的。”


    带头职工说的也是真话,今天黄妙兰是被举报过的,要是明天举举报的群众,发现没许可的工场还在开工,那闹到工作单位去,再换职位更加高的人来场,可就不是两包好烟的事情,那至少要一条中华一瓶茅台,还得找得到愿意帮牵线的人,才勉强能够解决。


    黄妙兰明白带头职工同志的意思,他是在提醒她,有小人在背地里使坏,要是她敢继续“顶风作案”那工场可彻底办不下去,事态一旦严重,说小了就是封场罚款,要是往厉害了办,那可就封场罚款加判刑了。


    黄妙兰笑着送出几位职工同志,也不敢再怠慢申请的事,随即骑上二八大杠赶往县里,办理这些证可麻烦,还要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跑消防、计委,最后才能拿到营业执照。


    可就在她办完前面两项后,在去往工商局时,在经过县城的春山公园时,有位老人家躺在绿化处的旁边,他也不喊救命,就闭着眼睛直愣愣地坐在那里。


    眼见工商局就在不远处,可老人家要是送到医院去,要是不幸出世,那他的家里人该多着急该多伤心,她也会自责。


    黄妙兰叹了口气,还是选择先将老人家给送到医院了,反正这个位置,离医院和工商局也就一千米距离,大不了就在县城吃午饭,再等到两点工商局的职工同志上班,她再过来申请办理就是。


    黄妙兰打好二八大杠的脚撑,走到大爷的旁边,看他身穿绸缎布料所做的唐装上衣,看来大爷的身家可以,就是不知为何,躺在这里都没有过来救他,“大爷,您是咋了,还能动弹不?”


    大爷听到终于有同志过来,他还以为要交代在这里了,他本来是想去菜市场买条金鲳鱼,中午好蒸着吃,谁知道走到这里,不小心绊了一脚撞到头,好死不死,他整个人被绿化带给挡住了。


    要不是这位女同志,他怕家里过几天就能开席了!


    “唉!同志,我头撞到了,这会晕得很,你能带我去医院不?”大爷其实头一点都不晕,可为了让面前的女同志送他去医院,只能说了谎。


    因为他记得大儿子说过,要是摔狠了不能立马走动,可他已躺了将近半个钟,时间应该够了吧?


    黄妙兰也觉得还是送医院妥当,“成,医院就在前面,您坐我后车上,我载你过去。”


    “好嘞!”大爷一下子就站起来了,其实他感觉不用去医院,状态好得很,但还是记住大儿子的交代,只要磕到脑子,特别是没出血的,第一时间就得去医院检查。


    他麻溜地坐到黄妙兰二八大杠的后座位上,她使劲蹬着脚踏,想不到大爷看起来挺瘦,倒是挺有分量的,幸好她载过鱼饭,还能载得动。


    大爷也看出黄妙兰骑得有些吃力,神色带着歉意,“同志,我挺重的哈!”


    黄妙兰:“的确!”


    黄妙兰回答后就不再说话,只留大爷尴尬得不停辩解,“嚯!我跟你说,我年轻当兵那会体重可标准了,多少男同志都羡慕我!嘿!现在老了,就爱吃了点,忽略了体重问题。”


    “同志,我和你说,我那会……”


    黄妙兰依旧沉默着,大爷急得直挠头,眼见她打好二八大杠的脚撑,将他扶进医院大厅时,感到眼前一片模糊,随即掏出上衣口袋的纸条,颤抖着说,“打这个号码”就昏死过去。


    黄妙兰用劲搀扶着大爷,大声朝里面的护士喊救命,护士听到焦急的救命声,迅速推了病床过来,在将大爷抬上病床后,简单和黄妙兰了解了情况,当听到磕到脑袋但精神抖擞时,护士赶紧检查了大爷的脑袋,一点外伤都无,几位护士神色骤变,这大爷怕是磕得很严重,怕不是简单的脑震荡,就怕颅内出血。


    大爷被推进手术室,当手术室的灯亮起,黄妙兰捏着纸条,赶紧跑到外面的电话亭,偷了一角钱的硬币拨通纸条上的电话。


    对方听到大爷昏迷的消息后,求她先不要离开,她马上就赶过来,随后直接挂掉电话。


    黄妙兰挂掉电话,心里这才开始害怕,这大爷要是真挂了,那他的家属要讹上她,可该怎么办?


    她跑回到医院,神色担忧的看向紧闭的手术室,室内医生检查的大爷的瞳孔,发觉没有扩散,对照光源也未消失。


    医生也检查不出所以然来,这县城的医疗设备也无法检查出颅内具体情况,只好开了手术室的门,跟黄妙兰建议赶紧送到市里去。


    黄妙兰神色怔愣,她两世加起来也没有到过市里那个地方,现在要她跟着陌生大爷去市里的医院,她怕担不起责任,只好跟医生说,“我已经打电话给大爷家属,对方说马上就过来。”


    黄妙兰话音刚落,就有一位身穿旗袍的女同志神色慌张地往这边跑过来,她才看到医生就问,“医生,我就是傅军的家属,我爸咋样了?”


    医生也不知道里面的大爷是不是叫傅军,一时半会不敢回答,黄妙兰却回答说是,因为刚才载大爷过来的路上,短短六分钟他就把自己年轻的所有光荣事迹,都向她交代了。


    看来,大爷话痨得很是时候。


    黄妙兰见大爷家属到场,告诉女同志,里面抢救的就是傅军,说完那她也就不留,正想离开,迎面就走来一位男同志拦住她的去路,她心里再次咯噔一下,不会真怀疑起大爷是她撞倒的吧?


    迎面而来的男同志叫傅阳生,是傅军的大儿子,他本来在还单位附近的茶馆和多年未见的朋友叙旧,单位职工就跑来告诉他,说是他家属的电话,家里大爷出事了,他立马就赶过来。


    他知道,父亲不会轻易给陌生人家里的电话,除非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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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急,但他不愿意欠人情,只好给点谢礼,日后也能撇清干系,少了许多烦恼,毕竟有些人知道他的身份后,会拿着救命恩人这种事情来频繁打扰,这会让他很烦恼,“同志,很感谢您送我父亲来医院,这是一点心意,还请收下。”


    黄妙兰拧眉,看着男同志手里厚厚的红包,她摇摇头,“无论是谁瞧见大爷昏倒,都会帮忙送来医院的,这就不必了,我也不是为了钱才这样做的。”


    黄妙兰说完,就抬脚离开,在走到走廊拐角处时,在傅阳生想再次拦下她时,手术室里的护士高兴得跑出来,“大爷醒了,意识清醒,表达能力也很明确。”


    黄妙兰快速迈出医院,悬着的心也落下,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她骑着二八大杠去了工商局附近,在街道上挑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面汤店,就进去点了一碗鸡杂面,味道还真不错,价格也实惠。


    黄妙兰在吃面条时,听到煮面的头家和老顾客聊天,那位老顾客已经开了好几家打边炉店了,他说现在是暑假,店里海鲜打边炉生意还不错,就是由于天气炎热,在隔壁市运来的食材变少了。


    黄妙兰停下挑面的动作,随即放下筷子走了过去,笑着说,“同志,您好,听您说边炉店的食材少,我这有很多样能打边炉的食材,”她说着,就从帆布包里掏出钢笔和白纸,在白纸上写了工场地址,还写了能够批发的食材名字,将白纸放到桌面上,“我工场位置,就离我镇码头不到五分钟路程,保证材料都是当天的,物美实惠。”


    男同志拿起白纸一瞧,里面的食材店早就有了,看送货的头家的工场却不是在海边,这位女同志工场却在出了名的码头附近,这要是能够跟她合作,那进货价格不是能少很多?


    他想了想,还是试探着开口问,“你确定能保证食材都是当日的?那这价格可优惠?”


    “您放心,保证都是当日在码头现拉回工场的,供应海鲜的头家是我大哥,您可放一百二十个心。”


    “好。”男同志将摆着放进口袋里,“我下午就过去瞧瞧,你到时候在不?”‘


    “我全天都在那里,就等同志来访。”黄妙兰客套说完,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这边还有事情要忙,您按照上面的地址,定能找到,我就先走了。”


    黄妙兰离开还账时,还悄悄把那位男同志的面钱也给换了,随后就骑着二八大杠进了工商局,终于等到她的时候,职工人员说这个材料有缺,那个准备不齐全,就是不愿意给她办。


    她问清楚了还需要啥,职工同志却不耐烦,一个劲的喊她自己去弄齐全了再来买,就是不肯告诉她还缺什么材料。


    气得黄妙兰当场就表示,要是说不出缺什么来,那就给她办理,要是不缺又不给办,那她就只能举报了。


    那位女同志冷笑一声,随即将黄妙兰准备那堆材料给丢回到她面前,“办不了,就是办不了。”


    黄妙兰沉了口气,想着求人办事,刚才的语气冲点,这位职工同志不给她办,只怕是想要好处费。


    她想了想,还是请职工同志到外面聊聊,那位职工同志听到要出去说话,知道好处是好不了,那满脸不爽的表情立马恢复正常,慢悠悠地跟着黄妙兰走到工商局门口。


    黄妙兰拉着职工同志的手,将手里捏住的五十块钱塞给她的手掌心,说话也试着软些,“同志,您瞧我乡镇过来的,回来跑一趟也是不容易,你看看缺什么材料和我说,我准备全乎再拿来。”


    职工同志捏了捏手里钱的厚度,心里乐开了花,看来至少要一个来月的工资,这位女同志还真使得下血本,她佯装推了回去,又被黄妙兰塞了回来,她只好勉为其难地放进自己的口袋里,“那我再给你看看,到底还缺什么。”


    职工同志扬着脑袋走到办公桌前,查看了一叠资料,为了不被怀疑,只好告诉黄妙兰,“你再出去找人重新写一张申请书,就可以了。”


    职工同志的话才落下,就被上级喊走,她赶紧放下手里的资料走了进去,“局长,您找我啥事?”


    傅阳生气定神闲地坐在背靠椅子上,他刚才才在医院过来,父亲状态很好就立刻来上班,可才一进单位,就远远的见到早上帮助父亲的女同志,不想她竟是来工商局办理经营许可证的?


    想着趁这次机会还了人情,可喊了别的职工问话,她的名字竟叫黄妙兰。


    名字倒不稀奇,稀奇的是他早上才在好友陈焌嘴里听到过,多年不见的好友提了中华、茅台和一斤好茶来找他,聊了许久,好友也开口要他帮忙。


    说他有位老同学会过来办理营业执照,还请他近日不要派人过去查场,请他尽快将证给发下来。


    陈焌在读大学时期给他过很大的帮助,要不是陈焌,他怕是爬不到这个位置来,这点小忙他还是要帮的,况且他本身还欠着黄妙兰的救命之恩,她的事情就得更加重视了。


    至于陈焌那些烟酒茶,他怕是得送回去才妥当,毕竟无功不受禄。


    他想着,放下手里钢笔吩咐道:“将那位黄同志的资料拿给我,我亲自给她办理。”


    职工人员一脸错愕,心里在打鼓,只觉得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才能让局长亲自办理这点小事情,那她还收了钱,要是那位傅局知晓了,她会不会下岗?


    职工同志想到这里,吓得直接坦白,傅阳生听完淡淡的点头,“钱你照收,但要交上来,出去面对她时态度依旧,只是要给黄同志说一日后便能来领许可证。”


    职工同志连忙点点头,迅速将口袋里那叠烫手山芋放到桌面上,随后打开门走到柜台前,说话时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太和善,“您资料都齐全,等明天就能来领,回去吧。”


    黄妙兰怔愣了一下,笑着谢过职工同志后,生怕对方后悔马上就离开了工商局,在骑着二八大杠回乡镇的街道上,不由得感慨,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万恶的人情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