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果试了下，在里面确实可以正常呼吸。身上许多地方感到痒和疼，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某根裂开的肋骨又归位、长好，身上几处伤口还在慢慢冒出新生代肉芽……


    有点恐怖，他决定忽视这个。


    “我不是吸血鬼。”看到超人把话头递了过来，他接话。


    “可能是有点像吧，但，虽然我畏光、有瞳色特殊，但我不是吸血鬼，这是我们世界的生物基因融合情况。


    我是蝠希人，简单来讲，就是会表现出蝙蝠性状的人类。”


    “另外，超人先生，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还是尽快处理伤口的好。侵蚀时间越久，症状越难消除，有些侵蚀症状会对人造成很大影响。你可以先去处理，正好给我一些整理思路的时间。”


    “好，感谢你的体贴。”超人点点头，把一支药剂放到屋里的智能机器人手上：“把这个交给神奇女侠。”随后，他伏在洗手池前，仔仔细细把伤口冲洗了一遍。


    药剂略显粘稠，从瓶壁上缓慢地流出，扒在伤口上，像清洁泥似的，把以太粒子都粘走。一瓶药剂用完，伤口已经干干净净，在超人的能力下迅速愈合。


    “感觉好多了。”超人再度坐到雨果面前，“先生，你这边怎么样？”


    雨果点点头，开始科普：“你们口中的黑洞，我们通常会称之为空洞。我的星球，曾经是和这里几乎一样的生活环境。直到有一天，一个巨大的以太能量团凭空出现，并在不久之后迅速扩张，侵蚀了一座城市，随后开始慢慢生长。它有剧烈的能量波动，在其中还有以太紊乱导致的空间错位。普通人在接触到以太能后，身体会被以太侵蚀，变成丧失理智的怪物，也就是以骸。部分特殊的人会有以太适性，从而获得在空洞中作战的能力。”


    正说着，蝙蝠侠推门进来，身旁跟着罗宾。


    “法厄同和我说了，我们需要在空洞内收集散逸的以太能量，再做一个超时空传送器，用以太能量作为驱动，就能形成一个一次性的通道，这样就能回去了。同时，当收集了足够的以太能量后，这个世界的空洞也会衰变。这里没有零号空洞那样的大型空洞，我们暂时不用担心伴生空洞的可能。”罗宾解释，“问题在于，建造传送器需要相当的财力、空间和时间。”


    他把影像投射到空中：“以太能量收集器的制作不算麻烦，所谓的超时空传送器，因为有两个世界的定位，也可以大大减少不稳定性。难点就在于，以太能量除了有一些附着在以骸上，需要去消灭他们以外；我们还要在空洞内收集当初击中我们的那枚弹头。另外，这个空洞在缓慢扩张，目前还不知道原因，需要我们进入空洞调查。”


    雨果叹口气：“那可真是个大工程了。”


    他看向超人：“卡尔.艾尔先生，我希望正义联盟可以封闭空洞区域，禁止他人靠近。如你所见，没事以太适性的生物在空洞内会以骸化，加大我们处理空洞灾害的难度。”


    超人点点头，郑重回应：“好的，我去通知联盟的大家。”


    蝙蝠侠依旧站在罗宾身边，在不说话的时候，他像一根沉默的炭条。


    “罗宾和我说，他需要充电。还有很多事情，我想了解。治疗大约在十分钟后可以结束，到那时，我们聊聊如何？”这是他和雨果第一次对话，雨果显然也没听到过这样的嗓音，显露出微妙的迟疑。


    “乐意之至。”接着，雨果笑笑，“没猜错的话，我们世界的电能和这里是一样的，你给他找一个充电桩就可以。罗宾，你先和这位……蝙蝠侠先生走吧，我自己休息会。”


    罗宾关切地替他调整了治疗舱内的温度：“好，你优先疗伤。”


    看着罗宾和黑色披风离开的背影，他闭眼，把自己浸泡在清凉舒缓的药液中。


    没过多久，药液从舱体下方流走，超人又走了进来：“我们已经完成了对空洞的封闭，尽可能防止他人靠近。蝙蝠侠安排了一次正式谈话，你现在方便吗？”


    “我没问题。”


    “那么，请跟我来。”


    他们来到整个飞船中心的位置，圆桌已经坐满了各种人，绿色皮肤的、长翅膀的、穿胶皮紧身衣的……这么一看，雨果竟然算得上是最像普通人的几个。


    哦对，还有罗宾，尽管有人贴心得为他垫高了椅子，他依旧比旁人矮上一截，雨果刚进门时，只能看到他的两只耳朵摇来摇去。他身边坐着一个长发女性，和一个穿红色紧身皮衣的男人（或许叫男孩更贴切，他的表情很活泼，看着罗宾的眼神简直闪闪发光）。


    大家都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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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之后，超人首先发话：“各位正义联盟成员，大家好。本次会议的议题是，关于如何处理现在漂浮在内海里的巨大黑洞。幸运的是，我们找到两位来自异世界的空洞灾害处理专家。两位可否做一下自我介绍，并向大家说明下空洞的情况？”


    “由我先来吧。”雨果朝在座人们点头，“我叫雨果.维拉德，这位是我的同伴罗宾（在座几人用奇妙的神色看了看蝙蝠侠）。如大家所见，空洞的危险性极高，不推荐大家在没有邦布和防护措施的前提下进入。它目前还处于扩张期，我们最好抓紧时间进行一次探索，防止某些次生灾害。”


    他和罗宾同时站起，超人也走到他们身边：“可以的话，能否麻烦你们二位……”


    “不用如此客气，先生。”雨果朝大家行了个不戴帽子的摘帽礼，“目前空洞的成因未知，如果是我们带来这个世界的，就没有麻烦二字可言了。无论如何，身为空洞调查员，解决空洞灾难，是我们应该做的。”


    “我们要去做一些进入空洞的准备，各位先生女士。”他抬头，望向窗外，“距离我醒来已经过去不少时间了，再耽搁下去，会发生什么还是未知。当然，我要再次提醒各位一句——


    你们或许都是见惯了大场面的超能力者。但空洞不是什么可以被轻易打败的邪恶反派。


    ……它是天灾，是末日降临的前奏。我愿意协助各位调查空洞，也希望各位能给予我最充分的信任，以便于接下来合作的开展。”


    他环顾一周，座位上的大家都摆出严阵以待的架势——这样最好。


    “顾问先生，我需要一间武器库……或者办公室？都行，我不挑。进入空洞前，得做些必要的准备。”


    “好，跟我来。”蝙蝠侠拖着长长的黑斗篷起身，走向大厅右手边的一扇门。


    “对了，罗宾储存着自从旧都陷落以来，空洞带来的危机的全部记录。若你们愿意的话，可以向他询问，提早预防。”


    罗宾这会已经充好电了，他从自己的椅子上跳到桌面，小手一指，打开了桌面的大型投影仪：“好的，雨果，一会见。”


    他把手放到桌面的电子接口处：“乐意效劳，各位。那么，请看。这是旧都陷落当天，中央城区留存的最清晰的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