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允许去狩猎

作品:《满级闺蜜穿成皇帝 :全国男人任我挑!

    门合上,脚步声渐远。


    沈云疏浑身脱力,几乎站不稳。


    裴寒枭从暗处走出,一把扶住她,声音冷沉:“他起疑了。”


    她闭了闭眼:“王爷不能再来。”


    裴寒枭冷笑:“你觉得我会听?”


    她抬眸看他,眼底是决绝:“你若再来,本宫也会死。”


    他瞳孔一缩,手指收紧:“什么意思?”


    沈云疏摇头:“陛下在试探。”


    萧恒若真确定裴寒枭夜探漪竹苑,以他的性子,绝不会只是警告。


    他是在等,等一个确凿的证据,等一个名正言顺的杀机。


    “王爷先回去吧,本宫也乏了。”


    沈云疏边说边走入内室,裴寒枭见状也只能先离开。


    夜里,沈云疏辗转反侧睡不着,这时,她突然听到“吱呀”一声。


    窗棂被轻轻撬开。


    沈云疏呼吸一滞,手指悄悄探入枕下,握住裴寒枭给自己的匕首。


    一道黑影翻窗而入,落地无声。


    从身形上沈云疏能看出来,对方不是裴寒枭——


    黑影在室内逡巡,先是查看了屏风后,又摸向案几。


    月光照进来,沈云疏看清了那人腰间的令牌——御前侍卫!


    黑影突然走向床榻。


    沈云疏立刻闭眼假寐,感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脸上。


    那人俯身,似乎在检查她是否真的睡着。


    就在此时沈云疏“惊醒”,惊慌失措地坐起:“有刺客?!”


    黑影急忙后退:“娘娘恕罪,属下奉旨巡查。”


    沈云疏抓起枕边玉如意砸过去:“滚出去!”


    侍卫仓皇退到门外,却仍不死心地环顾四周。


    突然,他目光定在窗棂上——那里有一道新鲜的擦痕。


    “娘娘,这窗户......”


    “本宫闷热,开窗透气有何不可?”沈云疏冷笑:“还是说,陛下派你来监视本宫?”


    侍卫脸色一变,匆匆告退。


    沈云疏紧紧的捏住胸口。


    看来事情越发展越难控了。


    她必须再想想对策才行!


    沈云疏让青禾打了一盆凉水,用簪子小心翼翼将窗户上的苔藓一点点刮下来。


    直到天亮才弄完。


    第二天,萧恒比裴寒枭先来了。


    窗外传来三更梆子声。


    沈云疏突然起身,将帕子投入香炉。青烟升起时,殿门被推开。


    “陛下?”她仓皇转身,打翻了妆台上的胭脂盒。


    萧恒负手立在门口,目光扫过香炉里未燃尽的帕角:“深夜焚香,可是心神不宁?”


    “臣妾......”她话音未落,萧恒已走到窗前,指尖抚过窗棂上新鲜的刮痕。


    “这漪竹苑的窗户,似乎总关不严。”


    “大概是年久失修,多谢陛下关心。”沈云疏冷静应对。


    萧恒又走回来,摸着棋盘。


    “既然睡不着,陪朕下一局棋如何?”萧恒突然开口。


    沈云疏指尖微颤。


    “臣妾棋艺粗浅……”


    萧恒已执起一枚黑玉棋子,在指尖翻转:“你不用怕,只是下棋而已。”


    “朕不怪你,”


    棋子“啪”地落下,震得几粒黑子滚落案几下方。


    沈云疏俯身去拾:“陛下今日兴致好。”


    她将拾起的棋子放回棋罐。


    “只是臣妾愚钝,怕扫了陛下的兴。”


    “你是不想与朕下棋,还是真的愚钝?”


    听到萧恒这么说,沈云疏只好硬着头皮坐下:“既然如此,那臣妾就遵旨,陪陛下下一盘棋。”


    沈云疏边下棋边默默地祈祷裴寒枭今夜千万别来!


    烛火摇曳,映得棋盘上的黑白子如星辰散落。


    沈云疏指尖捏着一枚白玉棋子,迟迟未落。


    萧恒的目光如影随形,让她如芒在背。


    “你这一步,要想多久?”萧恒端起茶盏,茶汤早已凉透。


    “臣妾愚钝,怕走错了。”她轻声答道,终于将棋子落在边角。


    萧恒轻笑一声,黑子随即落下,将她刚布下的局尽数围困。


    “下棋如用兵,爱妃太过谨慎了。”


    沈云疏抬眸看着萧恒,淡淡一笑,可内心却极度不安。


    萧恒直到深夜才离开,沈云疏整个人都瘫下去,心跳的很快。


    她望着门口,暗想还好今晚裴寒枭没来。


    否则她与他真的难逃一死了!


    五日后,落了一场急雨。


    沈云疏正在绣绷前走针,忽听檐下铁马叮当。


    青禾慌张进来:“陛下往这边来了,说......说要赏雨。”


    她指尖一颤,银针扎出血珠。


    抬眼时,萧恒已踏着水汽进来,龙袍下摆沾着泥点。


    “朕路过御花园,见这漪竹苑的紫藤开得最好。”他接过太监捧着的青瓷瓶,里面斜插几枝带雨紫藤:“想着你禁足寂寞,特来同赏。”


    “臣妾惶恐。”她接过瓷瓶。


    萧恒这时目光却落在一旁的绣品上。


    他拿起绣绷,上面未完成的墨竹图,萧恒问道:“你这是绣给朕的?”


    “是,想给陛下绣个荷包。”沈云疏回答。


    “可……”萧恒抬眸,意味不明的说了句:“朕记得王爷喜欢墨竹。”


    沈云疏连忙跪下:“陛下,臣妾确实是为了您绣的,不知道王爷也喜欢墨竹。”


    看到沈云疏慌张的样子,萧恒一笑。


    “朕就是随口说说,你不必害怕,继续绣吧,朕还有事就先走了。”


    萧恒转身离开,沈云疏恭敬开口:“臣妾恭送陛下!”


    她心慌的厉害,总觉得萧恒真的知道什么……


    又过七日,沈云疏在晨起时发现枕边多了一枚玉扣。


    这是裴寒枭贴身衣物上的饰物。


    这几日裴寒枭一直在帮她查真相解禁足。


    难不成昨夜偷偷来了?


    她慌忙藏入袖中,却听见萧恒的笑声从外间传来:“你今日气色倒好。”


    皇帝倚在门边,手里把玩着一枚相同的玉扣:“朕今早在御花园拾得此物,想着你素来喜欢把玩这些小物件......”


    沈云疏袖中的玉扣突然烫得像火炭。


    “说起来,”萧恒踱到窗前,突然推开窗扇:“这漪竹苑的守卫该换了。昨夜有野猫蹿上宫墙,竟抓伤了两个侍卫。”


    他转身时,袖口掠过案上棋盘。


    黑玉主帅“啪”地落在地上,沈云疏浑身血液凝固。


    萧恒俯身拾起棋子,缓缓开口:“三日后第二场秋猎,朕特许你去西山行宫散心。”


    他离开时,还带走了那枚玉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