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铮剑轻破七巫阵,黑袍威凝众鬼惊

作品:《从鬼掹脚到楚人美:我的港综无活门

    王铮立在寺门阶前,月光落他肩头,像披了层薄霜。


    突破法师境后,周身法力如静水环流,任邪祟如何扑腾,他心湖不起半分涟漪。


    矮胖巫师泼出的腐尸降带着腥风扑来,半截烂尸肠肚拖曳,骨刺森然。


    王铮却只脚尖轻点青石板,禹步踏得行云流水,像闲庭信步般后滑丈许,恰好避开骨刺扫来的劲风。


    他垂眸瞥了眼那尸体在石板上蚀出的黑痕,指尖慢悠悠从袖袋摸出黄符。


    朱砂在符上勾出“破煞”二字时,连笔锋都带着股漫不经心的稳。


    “敕。”符纸离手,金火漫卷如流霞,撞向矮个巫师泼来的毒水针。


    黑水触到金火便“滋滋”化烟,连他袍角都没沾到半星。


    那捏着巫毒娃娃的女巫师正扎得兴起,银簪刚要戳向娃娃心口,王铮已反手将净邪剑往地上一插。


    剑身上的莲纹“嗡”地亮起,像潭静水漫过,他与娃娃间那道无形的邪线“啪”地断了。


    他甚至没回头看那女巫师,只望着爬来的古曼童,指尖转了转第二张符。


    七八个红衣小影喷着迷魂雾飘来,哭声尖得能裂玻璃。


    王铮手腕轻抖,符纸贴着地面滑出,符纹漫开时,金火如暖炉烘过,雾气瞬间散了。


    古曼童们像被晒着的雪,红衣蜷起焦边,慌得往布袋里缩。


    他抬脚碾过地上那片刚长的暗红苔藓,鞋底金火微闪,苔藓便“噗”地枯了,连嵌着的乳牙都化作齑粉。


    控灵巫师催出的血灵鬼影举着骨矛刺来,矛尖带血珠,煞气得很。


    王铮却像没看见,净邪剑在手中转了个圈,剑脊轻抬,骨矛便“当”地弹开,力道卸得恰到好处。


    待鬼影扑到近前,他才屈指弹向剑镡,“叮”的清响里,金火顺着剑刃窜出,正燎在鬼影面门。


    那灵体惨叫着后退,半透明的身子竟被灼出个窟窿,反倒转头扑向那控灵巫师。


    他连咒都懒得念,只凭灵力流转,便破了这耗阳寿的邪术。


    七煞腐尸喷着脓水再扑,王铮侧身让过,袍角都没沾到半点秽物。


    他看着那尸体抽搐的烂肉,突然屈指一弹,净邪剑脱手飞出,在空中转了个漂亮的弧,剑尖精准刺入腐尸百会穴。


    “噗”的一声,尸体缩成黑泥,他伸手接住落回的剑,指尖在剑脊上蹭了蹭,像拂去点灰尘。


    瘦高个举着蛇骨杖冲来时,王铮正低头看鞋尖沾的草屑。


    直到绿火快舔到衣襟,他才抬剑,“当”的一声,蛇骨杖裂了豁口。


    瘦高个眼里的疯狂还没褪去,已被剑上金火燎到手腕。


    邪灵破体的剧痛让他惨叫,王铮却只手腕轻翻,剑刃抹过他脖颈时,甚至没多看一眼溅起的血。


    最后两个巫师要逃,早被他清晨布下的斩邪纸人候着。


    纸人扑上去时,王铮已转身往寺里走,听着身后金火燃爆的轻响,像听着远处的风声。


    禅院里,阿雷攥着扁担的手僵在半空。


    他没见王铮慌过半分,连挥剑都像在摆弄什么轻巧物件。


    阿May扶着阿雷奶奶,老人念经的声音稳了,眼里的红血丝褪了些,望着王铮背影的目光里,多了点难以置信的平静。


    “任大师……”得仔讷讷开口,“您刚才……好像一点都不怕。”


    王铮踏上石阶,净邪剑归鞘时“咔”的轻响,像在拍去无关紧要的尘埃。


    他抬头望了眼佛塔,月光正淌过塔尖的金箔:“这点阵仗,犯不着慌。”


    风穿过经幡,带着檀香掠过,寺门外的焦糊味被吹得淡了。


    ……


    与龙婆寺那点残存的安宁不同,曼谷北郊的废弃殖民教堂里,正裹着化不开的阴翳。


    教堂穹顶漏着破洞,月光斜斜扎进来,照亮空气中漂浮的灰屑。


    细看才发现不是灰,是烧尽的符纸残片。


    几十张木椅歪歪扭扭摆着,椅腿缠着发黑的锁链,链上挂着风干的蛇骨。


    黑袍巫师们从各地涌来,有的揣着蛊罐,有的怀里抱着缠着红布的木盒,交头接耳的声音像群被踩住尾巴的老鼠,细碎又尖利。


    “班提拉的坛场被掀了……”


    “七个资深巫师折在龙婆寺门口,连尸首都没回来……”


    “那中原法师到底什么来头?”


    窃窃私语里,烛火突然齐刷刷往一侧倒,火苗缩成豆大的绿点。


    教堂厚重的橡木大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不是被推开,是像被无形的手掰开,门轴摩擦的声响像磨牙。


    两个穿黑甲的护卫先跨进来,甲片上嵌着骷髅头,每走一步,地面就凝出层白霜。


    他们刚站定,一道黑影从门外滑进来。


    不是走,是贴着地面飘,黑袍下摆扫过石板,没带起半点灰。


    那黑袍用粗麻织的,上面绣着暗金色的蛇纹,在绿光里才隐约显出轮廓。


    兜帽压得极低,遮住了整张脸,只能看见两只眼窝的位置,正往外渗着绿火。


    不是烧起来的光,是像墨汁一样慢慢晕开,落在地上,石板就“滋滋”结出层薄冰。


    他往主位走,没人敢抬头。


    有个新来的年轻巫师好奇抬了下眼,刚瞥见那黑袍袖口露出的半截手。


    不是人手,是层暗褐色的鳞,指甲尖泛着青黑。


    就突然捂着脸倒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指缝间渗出的血竟凝成了黑块。


    “盟主。”不知是谁先开的口,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紧接着,所有巫师“唰”地起身,弯腰时手都不敢伸直,指尖几乎触到地面,没人敢看那黑袍的方向。


    有个老巫师怀里的骨笛突然自己响了,调子凄厉得像哭丧。


    他慌忙去捂,骨笛却“啪”地裂开,碎片扎进掌心,流出的血刚滴到地上,就被地面的白霜冻成了冰珠。


    黑袍没应声,径直坐进主位的石椅。


    椅子上刻满了泰式诅咒符文,他一坐下,符文就亮起红光,顺着黑袍往上爬,却在离兜帽三寸的地方突然熄灭,像被什么东西吞了。


    教堂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跳得越快,越觉得那绿光里藏着双眼睛,正慢悠悠扫过每个人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