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小舅子才是真大腿
作品:《四合院:傻柱你要媳妇不》 后院西厢房,许大茂家里。
娄晓娥拍着胸口,后怕道:“大茂,这院里也太吓人了。
易中海平时看着人五人六的,没想到背地里这么坏。”
“哼,他那是伪君子!”许大茂灌了口凉水,压下心头的震惊,不屑地说道,
“不过,最狠的还不是他,是那个江河!你看到了吗?
杀人诛心!把易中海送去大西北劳改,这比一枪毙了他还让他难受!
这小子,以后咱们可千万得罪不起,得供着!”
……
中院,何雨柱家。
江雪看着桌上的钱和信,眼圈还是红的,她拉着何雨柱粗糙的大手:
“柱子,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何雨柱摇了摇头,他没说话,只是扭头看着身边的江河,
眼神里除了感激,就只剩下彻底的信服。
他嘴唇哆嗦着,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
“小河,今天……多亏了你。
要是没有你,姐夫……姐夫这辈子都得被蒙在鼓里,当个大傻子,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姐夫,咱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江河笑了笑,
“这钱,你和雨水姐分了吧。她吃了这么多年的苦,也该好好补偿一下了。”
“不行!”何雨柱想都没想就吼了一句,随即又觉得声音太大,压低了嗓门。
“这钱,是你挣回来的!是你带着我们过好日子的!
你和你姐,还有小山小月,都得花!这样,咱们一家一半!”
江河摇了摇头,他没去碰那堆钱,
而是把那张写着何雨水工作安排的意向书,推到了何雨柱面前。
“姐夫,钱是死的,人是活的。
雨水姐的工作,才是大事。这才是对她最好的补偿。”
他顿了顿,看着何雨柱,一字一句地说道:“
至于这钱,你先收着。咱们家现在不缺钱,缺的是安稳。
易中海是倒了,可这院里这帮禽兽,一个比一个精。
这钱,咱们得用在刀刃上,把家里的根基扎稳了!”
何雨柱看着江河那双平静得不像十五岁少年的眼睛,里面没有一丝贪婪,只有清醒和规划。
他沉默了许久,终于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都听你的!以后这个家,你说了算!”
这一刻,他是真的把江河当成了主心骨。
他知道,只要跟着这个小舅子,他们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
说完,他颤抖着手,拿起桌上最上面的一封信。
他小心翼翼地撕开封口,抽出泛黄的信纸。
上面是几行歪歪扭扭的大字,一看就是没什么文化的人写的。
“傻柱,你和雨水在家还好吗?爹给你寄了点钱,别饿着……”
短短一行大白话,甚至连称呼都还是那个他最讨厌的外号。
可就是这行字,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何雨柱的心口。
他仿佛能看到那个不负责任的爹,在保定的灯下,笨拙地握着笔,一笔一划写下这些字的模样。
九年的隔阂,九年的怨恨,在这一刻,被这句简单粗暴的关心瞬间击溃。
他的眼泪,再也绷不住,唰地一下就流了下来。
何雨柱捧着那封信,眼泪混着鼻涕,一滴滴砸在桌上那沓崭新的大团结上。
九年!
整整九年!
他以为他那个爹早就死在外面,早就忘了他们兄妹俩。
可他每个月都在寄钱!
是易中海!是他当成亲爹一样敬重的一大爷,像条毒蛇,盘踞在他家,吸了他们兄妹整整九年的血!
何雨柱一想到妹妹何雨水那瘦得跟豆芽菜一样的身板,那双总是怯生生的眼睛,心口就疼得喘不过气。
“柱子,别哭了,都过去了。”江雪递过一块手帕,声音发颤,满是心疼。
何雨柱一把夺过手帕,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
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江河,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小河……我……我对不起雨水……我不是人!我这个当哥的,混蛋啊!”
他猛地抬手,一拳砸在八仙桌上,桌上的碗筷都跟着跳了起来。
“姐夫!”江河一把按住他颤抖的肩膀,眉头紧锁,
“你冷静点!
这事儿赖不着你,谁能想到他易中海一个八级钳工,院里的一大爷,能干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
他太会装了,把所有人都骗了!”
江河叹了口气,把桌上的钱和那封招工意向书,往何雨柱面前推了推。
“姐夫,过去的事再想也没用。
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把日子过好,怎么补偿雨水姐。
明天就是周末,雨水姐回来,你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比什么都强。”
他点了点那张薄薄的纸。
“还有这钱,你和雨水姐拿着。
这么多年,你们受的苦,该好好补补了。
尤其是雨水姐,一个大姑娘,正是爱美的年纪,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这像话吗?”
何雨柱看着那张纸,又看着满桌子的钱,眼泪再次决堤。
他重重地点头,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好……好!
小河,都听你的!以后这个家,你就是主心骨!”
他心里清楚,没有这个小舅子,
他何雨柱这辈子就是个睁眼瞎,被人卖了还得乐呵呵地帮人数钱。
从今天起,他心里就一个念头,
听小舅子的,把日子过红火,把亏欠妹妹的,十倍百倍地补回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何雨柱就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地忙活,精神头比谁都足。
江河一家也早就起来了。
江雪带着江山和江月在屋里收拾,江河则在院子里打水洗漱。
清晨的四合院静悄悄的,但已经有不少人起了。
前院的阎埠贵端着个茶缸子出来,看见江河,
原本想上来说几句话,脚下却像生了根,最后只是干巴巴地笑了笑。
“小河,起这么早啊?”
江河笑着点头,不多言语。
他看得分明,这帮人,都是见风使舵的主儿。
昨天他能把一大爷拉下马,今天他们就怕他,敬他。
回到屋里,棒子面粥的香味已经飘了出来,何雨柱脸上挂着傻乐,正手法娴熟地和着面。
江河坐到灶台边的小马扎上,开口道:“姐夫,我寻思着个事儿。”
“嘛事儿?你说!”何雨柱头也不抬。
“关于后院聋老太太的。”江河的表情严肃起来。
何雨柱和面的手一顿,抬起头:“老太太?她怎么了?”
“姐夫,你想想。
以前聋老太太,明面上是一大妈在照顾,你呢,隔三差五送点好吃的过去。
可现在易中海出了这事,一大妈自己都快塌了天,哪还有心思管老太太?”
江河的目光扫过院子,声音压低了几分:
“这院里的人,一个个都跟猴儿似的精。
现在易中海倒了,他们都在看咱们家的笑话,更在看咱们家下一步怎么走。”
何雨柱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他不是真傻,
江河这么一点,他立刻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你的意思是,咱们得把照顾老太太这事儿,接过来?”
“对!”江河斩钉截铁,
“易中海靠着德高望重那块假招牌在院里作威作福几十年,
咱们家要立起来,就必须把孝顺这块真金招牌,牢牢地立住!”
“要让全院的人都看着,咱们家,是懂规矩、知恩图报的人!
聋老太太以前对你不错,现在她身边没人了,咱们就得把她当亲奶奶一样孝敬着!”
“那……那该咋办?”何雨柱发了愁,
“我跟江雪要上班,你还要去钓鱼,总不能让老太太一个人在家饿着?”
“姐夫,咱不用二十四小时跟着。”江河不紧不慢地道,
“我有个主意。前院的周大妈你记得吧?
男人死得早,一个人拉扯俩孙子,日子紧巴巴的。
这人老实本分,不爱嚼舌根。
咱们私下里每个月给她点钱,或者给几斤棒子面,让她白天帮着照看一下,
给老太太送个午饭,洗洗衣服,打扫下卫生。
她肯定乐意,还得感激咱们,嘴巴严着呢。”
“至于早饭和晚饭,就让老太太跟咱们一块儿吃。
晚上咱们再过去看看,帮着收拾收拾。
这样一来,孝心尽到了,全院的人看着,谁也挑不出理,咱们自己的事也不耽误。”
何雨柱越听眼睛越亮,最后猛地一拍大腿。
“哎呀!小河,还是你脑子灵!就这么办!
这事儿交给我,我等会儿就去找周大妈!”
话音刚落,江雪从屋里出来,看到何雨柱在做饭,连忙要上前。
“柱子,我来弄。”
“去去去,你歇着。”何雨柱直接把她推开,
“厨房油烟大,熏着你了。你跟小河说说话,饭马上好。”
江雪拗不过他,红着脸退出来,站在江河身边,
看着厨房里那个高大忙碌的身影,眼里全是温柔。
江河看着这一幕,心里也踏实。
这个姐夫,虽然直了点,但心是热的,对姐姐是真没得说。
“姐,”江河开口,
“以后聋老太太的饭,就得辛苦你和姐夫了。
老太太年纪大,牙口不好,做饭的时候多费点心,弄些软烂的。”
“我知道了,小河。”江雪温顺地点头。
“这是我们该做的。”
“还有,”江河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待会儿你亲自去后院,把老太太接过来,跟咱们一起吃早饭。
从今天起,这就当成个规矩。”

